澄湖,承载了千年历史,蕴涵了岁月的无穷真意,亦是闲暇时的好去处,两边绿树环绕,水清似能见底。
来来往往的游客行于此,偶尔还能听见小贩的吆喝声;几艘小船漂浮于湖面上,整个好不惬意。
山水的幽静总是令人心胸开阔,流连忘返。阿娇一行人于廊桥上徒步行走,她那明媚的笑脸似午后的阳光般耀眼,刘彻和陈须慢慢跟在她身后,专注的眼神放在她身上久久未移开。阿娇和陈玉并排而行,时而超过他,时而又落于他身后,俩人那跳跃的身影亦是澄湖的一大风景。
步入绿意丛生的荫林小道,一座憩亭赫然映入眼帘,高高的牌匾上刻着“磐石亭”三个大字。许是逛得有些久了,阿娇的额头渗出些密汗。陈须见此,拉着阿娇坐在了石凳上,取出手帕替她擦了擦额头的汗,心疼地说道:“看你满头大汗的,先歇息会吧。”刘彻见此未说话,冷冷的目光打量了一眼陈须,亦沉默地坐在了阿娇身边。
阿娇浑然未觉俩人暗中的较劲,挽着陈须的手臂撒着娇:“大哥,阿娇不累,在宫里的时候,你不知阿娇是多么地想念澄湖的一草一木,仿佛只要静静的待在这里,望着蓝天白云,世俗的一切纷扰就会远离而去。”
刘彻看着阿娇说到宫外时,那一脸的神彩飞扬,觉得分外的刺眼,他害怕这种她会随时离他而去的感觉,随即用生硬的语气对阿娇说道:“阿娇,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宫吧。”
阿娇企盼的双眼看着刘彻,似乎想再多待会,无奈刘彻不为所动,阿娇又可怜巴巴的将眼神转向了陈须陈玉二人,即使陈须知道阿娇这是装的,他亦舍不得看阿娇这副模样。
好笑的望了眼阿娇,对着刘彻说道:“今日就让阿娇住在候府吧,母亲许久未见她了,近些日子常念叨。明日一早我将她送回宫,太子殿下觉得怎么样?”
经今日一处,刘彻发觉陈须似乎对他有很大的成见,不是他多心,每每陈须望着阿娇的眼神,都让他心惊,那分明是男人望着自己心爱女人的神情。阿娇心思纯净,自小就非常依赖陈须,也想不到这块儿去,他既然发现了陈须的这点心思,哪还敢将阿娇留在候府,此刻他只恨自己年幼,还不能将阿娇娶进宫。但想来,量陈须亦不敢向阿娇表露心思,不然以阿娇的性子,心疼的同时亦会躲着陈须,这必不是陈须所愿的。
想到此,刘彻将心思收回来,犹豫地说道:“须表哥,彻儿亦想阿娇待在候府侍奉姑姑,但这几日皇祖母心情郁结,身子不好,眼睛亦看不见,阿娇陪着才好些,出宫时,还特意嘱咐早些回宫。姑姑想阿娇了,可随时进宫看阿娇,想来皇祖母亦是想姑姑的。”
刘彻将太后扯进来,陈须只得作罢,勉强朝刘彻笑了笑:“既然这样,那就麻烦太子殿下照顾阿娇了,须还有点事,先回府了。”也不理刘彻,模着阿娇的头,说道:“阿娇,大哥近日会去趟江南,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事,派人稍话回府找你二哥,知道吗?”。
阿娇亦不问陈须去江南做什么,只是依依不舍地望着他和陈玉说道:“大哥二哥,你们亦要好好照顾自己,还有替阿娇向母亲问候,我和祖母亦很是想念她。”
陈玉似乎是受不了这煽情的气氛,笑闹道:“阿娇,你什么时候这么懂事了,这话说的可不像你了啊。”
“臭二哥,你竟爱开玩笑,人家说的是真的,真的很想阿母。”阿娇狠狠的瞥了眼陈玉,不过,倒是经这俩人一闹,刚刚的气氛也没那么沉重。又互相说了会话,陈须和陈玉即告别往南,而阿娇,刘彻一行人则往北。
回到候府的陈玉和陈须俩人却是满月复心思,陈玉今儿个亦看得明白,大哥似乎对太子殿下有很深的成见,便疑惑地问道:“大哥,今儿你是怎么了,老和太子殿下过不去?阿娇单纯,许没发觉你们之间有何异常,但玉发现从望柒楼开始,大哥对太子殿下就不冷不热。”
陈须看了眼陈玉,平静道:“你想太多了,管好你自己的事儿,这些日子,别老往桃琴园跑,让母亲操心。你也该帮衬着候府了。我去江南的日子,好好照顾母亲,别拿董偃斗气,他能讨母亲的欢心,陪着母亲亦不错。没事的时候,去宫里走走,陪陪阿娇。”
俩人在这边平静地说着日后的事儿。而往北走的刘彻和阿娇却是危机重重,不知从哪儿杀出来一批蒙面人,见人就砍,刘彻唤出暗卫亦不是这批人的对手,这边,沁阳,沁语和紫沐被蒙面人团团围住,月兑不了身,身上被砍伤了好几处,另一边暗卫和刘彻将阿娇紧紧护在身后,许是蒙面人看出了阿娇不会武,剑总是偏走其峰,出其不意的刺向阿娇,每每几回都险险被刘彻挡住,但寡不敌众,刘彻几人怎么会是那二十多人的对手,长时间战下来,刘彻身上已负有好几处伤口,特别是胸口的那处刀伤,穿透胸膛,汩汩的鲜血染红了那衫青衣,还得分神安慰阿娇,让她别怕。
阿娇望着眼前的一切捂住了嘴,她不敢叫出声,她知道如果她叫出声或是害怕,彻儿会更加的担心她,她只能流着泪看着彻儿奋力与蒙面人厮杀,暗暗祈祷有人来救他们。
也许真是他们运气好,当刘彻全身的重量靠在阿娇身上,几乎快撑不下去的时候,一白衣男子从天而降,手持长剑,不过眨眼时间,蒙面人都被一剑穿心,倒在地上。在蒙面人倒地的那刻,刘彻终于松了口气,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