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风月和曲流觞的说话间,一品楼的小厮们鱼贯而入,已经把菜品上来了。火培鱼、芙蓉虾、蜜汁叉烧肉、青红辣子鸡、地三鲜等等摆满了满满一桌。
窗外桂花飘香,也为这一桌酒菜增色不少。
“娘亲,我记得这里最出名可不止这几个菜,还有这里的酒也是名满京华的,不如今天我和娘亲来一次把酒言欢?”云风月眨眨眼。
曲流觞顿时眼睛放光,猛然点头:“月儿这个主意不错,我平时要喝酒,你爹爹都要拘着我,今日你爹正好不在,我们一醉方休!”
云风月黑线不已,不过转而笑道:“娘亲说话算话,若是不醉,女儿可不会放过娘亲的。”这时,两母女都忘记了等一会儿要去给另个人买礼物的事了。
曲流觞身边的丫鬟也不好坏了两人的兴致,也立刻出门去叫了一瓮桂花酒来。
曲流觞看着眼前的小酒杯不满道:“去叫人换个大碗来,我和月儿要大块吃肉,大口喝酒。”
“娘亲一派侠女气质,倒是让女儿心领神往啊!”云风月好笑地看着曲流觞欲拍不拍的手,心想,不知被爹爹知道了,娘亲今天晚上会不会挨训,当然啦,作为一位无良的女儿,绝对是要主动把自己给摘出去的,所以娘亲大人,请不要大意地为女儿背起黑锅吧。
曲流觞得意得看了身后的丫鬟一眼,那意思是,怎么还不去找人来帮我们换容器!
丫头无法,只得默默地出去,找小厮来换上。
云风月没想到便宜娘亲的酒量真不错,直到两大瓮下去,曲流觞才开始有些支撑不住的迹象,云风月口齿不清道:“娘亲好酒量,女儿佩服之至!”
“哪里哪里,当不得夸奖!”曲流觞一口酒闷下去,大言不惭道,“想当初你娘亲我也是号称千杯不醉!这些,小……小意思。”
云风月面色酡红,似附上了一层嫣红,就连身上细腻的皮肤染上了一层粉色,眼神迷离,却让人如痴如醉,淡紫色的瞳仁更是勾人心魄,魅惑人心,云风月是没见自己娇俏的颜色,若是得见,肯定会说这文的作者说云风月这具身体如何倾国倾城,果然名不虚传啊。曲流觞也是如此,鬓角微乱,腮边落了几根青丝,衬托出其成熟的性感与风情,举手投足间虽比云风月少了些灵动与纯情,却多了几分知人事的惑人与妖艳。
女貌娇娆,谓之尤物,妇容妖媚,实可倾城。
母女俩馥气如兰,呵成香雾,却意犹未尽,正待高歌一曲时,曲流觞身边伺候的丫鬟们相互使了一个眼色,赶紧给这母女披上披风,戴上幕离,搀起两人回马车上了。
此时两人实已大醉,幸好两人还算老实,没有胡天闹地,不过丫鬟把两人扶上马车,身上也出了一层薄汗。
母女俩上了马车后却又开始闹了。
“娘亲,再来一杯酒。”
“干。”
“这酒过瘾!”
“干。”
“酒怎么还不来啊?”云风月睁着迷糊的眼睛,看着眼中晃动的东西,喃喃道:“什么东西这么碍眼。走……开。”
服侍的丫头看着晃动的车帘低下头抿着嘴笑。
曲流觞也开始舞起手臂来:“是什么东西碍了我女儿的眼,乖女儿,不怕啊,娘亲,娘亲替你打它。”
云风月泪眼朦胧地抬起眼扑向前方:“娘亲,你对女儿真好,抱抱。”
前方离车门最近,云风月一扑的话肯定会掉出马车的,丫头看了惊险不已,忍不住惊呼道:“小姐!”
车夫也听到了这个声音,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儿,眼睛就往后朝去,却未料扯着缰绳的手也一紧,把马儿拉偏了方向,直往人群躲让的地方踏去。
周围人群立马响起了惊叫声:“小心啊!”
车夫也是个老手,急忙回头,这时虽慌,但手上的动作却很连贯,拽过缰绳,把马往正道一拉,总算险险地避过差点被踩的人,但此人身上挑着的东西却已经被刚才马的动作带的散落一地,车夫赶紧“驭”了一声,让马车停了下来。
车内云风月被刚才一吓,虽被丫头扯住了,但脑袋也清醒了九分,听到外面的声响,顿觉自己闯了祸,心想,不知她这算不算酒驾。她赶紧拨开车帘下了地,连丫鬟在后面的呼叫也不管了。她这若是撞死了人可如何是好啊。
“您没事吧?”云风月一脸关切地望着眼前这个一身挺拔的男人,男人长着浓眉大眼,皮肤黝黑,呈现出健康的铜色,身姿挺拔,约有七尺,穿了一身布衣凉衫,在这秋风飒飒的季节里,只穿这么薄的衣裳,云风月也替他冷,可云风月站在他身边却也感觉到了源源不断的热气,男人蓄着胡须,看不清脸的轮廓,只是从薄薄的衣裳中贲发的肌肉中让云风月感受到了兽性。
男人皱着眉头盯着她,云风月觉得很不自在,她现在一身的酒气,人家嫌弃也是应当的,只好硬着头皮道:“不好意思,我们家的马车惊扰了你,你身上受伤了没有?若是有的话,要赶紧就诊。”
“无事。”木讷低沉单调的声音传来,平静无波。
人家这么说,云风月就更不好意思了,看着地上散落一地的菜,原本水淋淋,鲜女敕的菜被沾上了灰尘,在箩筐里的土豆也散落了一地,云风月蹲子把土豆捡到箩筐里。身后的丫鬟赶忙道:“小姐,还是婢子们来吧。”
云风月笑着摇了摇头,云风月看了一眼手中个头很大并且饱满的土豆对着闷声不吭也蹲下拣东西的男人道:“你这些东西是要拿到集市上卖的么?”
云风月自己也做过一段时间的农民,土豆自己也种过,莫不是个头太小,就是坑坑洼洼,卖相很难看,哪有菜市场上的土豆那么饱满,不过想想是自己种的,比较放心,其他地方的土豆谁知道有没有转基因之类的,不过此时她看到这种类似现代转基因卖相的土豆就有些惊讶了,这个男人对农事很有一套么。此时她直接认为这些东西都是这个男人种的了。
男人目光灼灼地看向她,盯了她一会儿,直到云风月觉得头皮发麻了,他才缓缓地点了点头。不过他这种行为被云风月身后的丫头瞪了好几眼,男人却似毫无察觉。
云风月再看了看散落在另一边的青菜,青翠欲滴,女敕绿女敕绿地,看上去就很有食欲,云风月不由地提议道:“不如你把这些菜卖给我们吧,你现在到集市买菜也过了饭点了,而且这里离菜场还有一段路,挑了挑去也不方便不是?而且我一见你的菜和土豆就喜爱极了,你不如卖给我们,价格你定,怎样?”
男人极为认真地看了看云风月的神色,确认她说的没有虚假,才点了点头。云风月松了一口气,她也是存着补偿他的心思才说的,总不能什么也不做,就这么肆无忌惮地走了吧,那样是会被戳脊梁骨的!
男人见她松了一口气,嘴角轻轻地勾勒出了一丝笑容,转瞬消失不见了。
云风月帮着捡完菜,复站起身郑重地向他作了一个揖:“对不起,刚才是我们吓着你了。”
“我没被吓着。”男人平淡无奇的声音又传来。
“呃。”云风月噎了一下,她这是客气的话,“不管如何,请你接受我们的道歉。”
男人的声音迟迟未传来,云风月抬起头透过幕离看他,才发现男人漆黑如墨的眼睛又盯着她了,似有亮光一般。
“好。”男人半响才道,“不过你们府上的菜就由我包了。”
“你别得寸进尺!”身后的丫鬟喊道。
云风月愣了愣,看着男人平淡无波,正经无比的样子,怎么也无法与那种借机耍赖,趁机敲诈的人混在一起!但想想看,又好像有些道理,道歉有什么用,又不能吃饭咋的,人家借机要点东西好像挺正常的。而且他也没要银两,只是选择送菜,不过这样的话也相当于要钱了,毕竟云府厨房的采买油水还是挺多的。那么,她要给他么?这个看上去老实,实际上有些居心叵测的男人。
男人继续道:“我每天的菜就这两箩筐,其他的没有,另外的随意。”
男人说的很迷糊,但是很奇异的是,云风月竟然听懂了,他说他每天只卖这两箩筐,云府的采买肯定不止这些,他只提供这些,也不会妨碍其他人,能得到的也不会很多。
云风月好奇道:“我看你的菜都很好,这次是我提议由我买了,可是你若是卖给酒楼,他们会更欢迎的,为什么?”云风月的为什么是他为什么要在一棵树上吊死,说不定人家酒楼销路畅了,他的菜不是更有价值。
男人的眼中慢慢地浮现出一种朦胧地光,忽的灿若星辰:“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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