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光年 第二十五章 事情不是你知道的那么简单(送花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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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雁抬头看了一眼对面,“夏夏姐不在啊,怪不得电话一直不接。”说着便接起了座机,待那边说了些什么,小雁说道,“等我通报寒公子给你回复。”

放下座机,小雁请示了寒盛,接着又回复了座机,“请他们上来。”然后对着苏惜一笑,“有客人来,我先去茶水间准备。”说着一溜烟就没影了。

阳光夏其实在资料室找资料,这不刚找好就抱着一摞资料出来了。大步流星的脚步在看到来人时就那么愕然停下,全身的力气完全被这突发情况抽离,手里搂着的一沓资料蓦然摔落,嘭的一声不是很响,却重重的摔在了阳光夏心里。

正在这时电梯铃响了,门一打开,寒盛便看到了僵住的三人,快快走到阳光夏跟前,“夏夏?”

阳光夏这才反应过来,挪了挪动弹不得的双脚,赶紧弯捡起资料,“我来。”

手忙脚乱中碰到了寒盛的手,寒盛眉头微微一蹙,她的手颤抖得厉害,于是手上的动作加快,捡起资料放到她手上,站起来说道,“沐叔叔、柳阿姨,不好意思,里面请。”转而向阳光夏说道,“夏夏,贵宾室。”

阳光夏还弯着的腰身又是一愣,低头应了一声,“是。”直起身来的时候脸上的呆滞已换成淡淡的职业性笑容,“……沐先生、沐太太,这边请。”

说着也不看她口中的沐先生、沐太太一眼,径直往贵宾室的方向走去。而这边寒盛微微颔首一笑,抬脚先回办公室了。

阳光夏打开贵宾室的木门,微弯了身子侧了侧,“里面请。”而后头微微一低,眼睛看着地板快速离去,只有那微颤的身影泄露了她的慌张。

可是她的慌张并没有得到很好的抑制,因为刚进办公室就碰到往外走的寒盛,他边走边不经意说了一句,“夏夏,沐叔叔喜欢喝铁观音,柳阿姨……你问问她喜欢喝什么。”

阳光夏放下资料的手在空中略微停滞不到一秒,“小雁,我有些不舒服,你去好不好?”

“嗯。”小雁应了一声,立马站了起来,这才发现门边的寒盛的脚步放缓了一步才又恢复如初。

阳光夏坐在椅子上,抚了抚额,为何她不知道沐家人来访?!

晚上有演出,阳光夏下班了就往回走,恨不得马上离开办公室。晚上的歌曲按照之前的安排进行着,只是已经几个月没有差错的她又弹错音了,对着歌谱本竟然还唱窜词了,最后她说了声“对不起”,干脆就不唱了,只静静地弹着吉他。

这样的状况当然引起沐宸念的怀疑,“今晚怎么了?”

阳光夏背着吉他,看着沐宸念,很久才摇摇头,“我先回去了。”

“夏夏!”沐宸念急忙叫住阳光夏,“如果……寒盛对你不好,一定要告诉我。”

良久,阳光夏点点头,飞快走出去。不关寒盛的事,他待她再好不过了,只是因为那个女人回来了……

刚走出沧海一粟,便看到了俊朗的身影斜靠在车身旁,忽然想起她下班的时候都忘了和他打声招呼,“你怎么来了?”

说话的声音竟然还带着唱歌时候抑制不住的微颤,阳光夏听到自己的声音,湿润忍不住往眼里涌,无法控制。

寒盛走近那让人忍不住怜惜的脆弱,“我以为你需要我。”

“你都知道些什么?”

“我只想你告诉我。”侦探社的工作做得再好也不如她亲口告诉他,“回家吧,我的公主。”

阳光夏的眼泪再也止不住掉落,原来在她无助的时候,还有王子在等着她,原来她的王子一直在等着她回家,不禁呜咽,“她回来了,她回来了……”

寒盛轻哄着带阳光夏上了车,一直到车停下,阳光夏也没有说一句话,头侧向车窗,从玻璃里寒盛看到她的泪水一直没有断过。

寒盛把阳光夏抱进卧室里的沙发上,阳光夏这才幽幽开口,“为什么不告诉我沐家人要来访?”

寒盛眼眸闪过不为人知的一抹情绪,坐了下来,“小雁临时通知我的。”那话里的委屈竟让他没有在意她的埋怨。

“那你也要提前告诉我啊!”阳光夏把头埋进蜷缩的手腕里,“她是我妈妈!”未等寒盛说话,阳光夏的声音又幽幽传来,“我想过几百遍我们相见的情形,我想过我会怎么做,我应该怎么做,可是从来不知道当我真正看到她,看到和我一模一样的脸,我什么反应都没有,我头脑空白,脑子里只回响着一句话——她回来了,她回来了……”她穿着得体的蓝色风衣外套,长发挽了一个发髻随意用发卡别在脑后,素色的围巾打了一个简单的结,依旧那么美丽……

寒盛一点都不否认他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即使他不调查,在疗养院的时候阳光耀也告诉了他很多事情,“你不是希望她回来吗?”。

阳光夏抖动的肩胛回应了寒盛的问话,“我都二十二年没有见过她了,看到她为什么我的心里这么难受,她都消失了这么久了,回来做什么?”不可能是为了爸爸回来,也不可能是为了她回来,难道……“是为了雪映吗?”。

寒盛摇头,在阳光夏的心结还未解开之前,有些事情还不能告诉她,“是,也不是。”在他们眼里是为了雪映,而他的本意是为了阳光夏,只是阳光夏的反应超出了他的想象范围,难得还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寒盛擦掉阳光夏的泪水,“夏夏,她是你妈妈,她回来了你应该高兴。”

“你不会知道五岁那年,当我醒来知道她再也不会回来那时的感受,她不喜欢我,认为我是爸爸逼她怀孕生下来的,她抛弃了爸爸和我……”

“我都知道,你和凌越在医院说的话恰好被段格非听到了,他就录音给了我。”寒盛虽然在之前就调查知道阳光夏的妈妈是谁,但是听到阳光夏哭泣的陈述时,心还是狠狠疼了,怪不得她总是那么脆弱,那么害怕!

“可她始终是你妈妈,血缘的事情改变不了,试着原谅吧,她不是回来了吗?”。

“血缘?”阳光夏的嘴角微冷,“她要是在意血缘,也不会二十二年都不回来一次。你们家庭美好的人根本就体会不到爸爸和我的痛苦!”看到寒盛因为这句话而眸里闪过的微恼,阳光夏上扬的嘴角张扬着从来没有过的邪气,“盛,事情不是你知道的那么简单。”

还有一些秘密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除了她阳光夏。

“夏夏,你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事?”寒盛抱着阳光夏轻轻问道,怎么此刻有种无力的感觉,这个女人身上有太多事情不是他能控制的,也不是他能解决的,这还是那个不可一世的寒盛么?

阳光夏淡淡的回了一句,“多着呢,慢慢你就会知道了……”也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因为某些事情是她宁死也不愿意谈及的,那噩梦般的经历,缠绕了她这么多年……

第二天,阳光夏已然已经恢复,只是那双虽然化了妆还有些微肿的眼睛暴露了昨夜的痛哭,寒盛温柔抚上她的眼睑,“你这样,苏惜她们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阳光夏淡淡一笑,这几个月比做梦还不真实,他对她无微不至的好,竟让她无比眷恋。那个女人回来了,他也快知道真相了,那么他是不是快要离开她了?

“你没有让我做好心理准备,突然碰到他们,就是欺负我了!”可是即使再给她二十二年时间,估计她照样还是不能做好任何准备。

寒盛只是笑着捏了捏阳光夏的脸颊,接受了她的任性撒娇,开车带着她上班去了。

上班的时候,小雁和苏惜倒是没有注意到她眼睛的异常,而是注意力都在另外一件事上。刚落座的阳光夏便听到了小雁的叫喊,“夏夏姐,昨天的沐太太和你长得真像!”

小雁其实昨天就想问着的,凭她那样的性格,怎么能忍住呢!可是昨天沐先生、沐太太来的时候就快下班了,倒好茶水之后想问阳光夏的,哪知苏惜说她去厕所了,可竟然到下班了才从厕所出来,然后赶紧走了,连个说话的机会都不给她,只好等到今天才问了。

好似这样的话最近常听到,沐宸念看到没有戴帽子的她也说了这样的话,阳光夏低头说道,“还有人说我长得像xxx明星呢。”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怎么可能长得像那么多人,她只与她长得像,沐宸念口中的一个人,就是小雁说的沐太太。可是她不要她,长得像又能怎样,有血缘关系又能怎样?!

“这沐太太保养得好好啊,根本就看不出五十多岁了!”小雁双眼闪亮,似乎在回想着昨天的画面。

阳光夏的手微微一顿,昨天的她完全失去了反应能力,只是害怕看到那张脸庞,所以她根本就没有仔细瞧,只恍惚看到了她的大概轮廓。原来她是那么想见,又那么害怕见到……

下班和寒盛一起吃晚饭,本来打算回家做饭的,但是看到阳光夏还是怔仲的神色,寒盛揉了揉她的头发,“傻瓜。”然后就带着她在外面觅食了。

吃完饭坐上车,看到车外的景色,阳光夏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缩了缩脖子,“盛,能不能不回我家?”

寒盛瞥了一眼阳光夏,她又剪成了不及肩的短发,问她为什么,她只说冬天了方便打理,而且已经习惯短发了。寒盛便问她那之前习惯了长发为何要剪短呢,阳光夏别过脸说因为爸爸不喜欢长发的她,而她也在五年前再也无法忍受长发的自己。

为何会忍受不了长发,阳光夏不回答,寒盛只是笑着问道——夏夏,什么时候为我留长发啊?阳光夏看着那眸里的笑意……和爱意,赶紧低下头弱弱说道——快了吧,过了冬天。只是不知道过了冬天他们是否还在一起,他是否还在意她留不留长发。

寒盛没有回答阳光夏回去哪里的问题,直接把车开到了阳光夏所在的小区楼下,“夏夏,你害怕什么?”

昨晚把阳光夏带回别墅,她没有一丝反对,寒盛就已经奇怪了,这几个月她从没在他那里留宿过,白白浪费准备的那一柜子衣服,而且昨晚她是破天荒的躺在他怀里入睡的。今晚又主动要求不回家,寒盛便猜到了七八分了。

阳光夏拿起昨晚就放在车上的吉他,打开车门才慢慢回答,“我怕她不来找我……”

看着纤细的背影,沙哑的声音细说着她的害怕,寒盛未作停留的也下了车,牵起阳光夏的手,“我们回家。”这个女人,明明那么想见到妈妈,多么担心回家的时候看不到她的身影,多么害怕一切都是真的——她不要她。

原以为推她一把,她便能勇敢一些,可是她的脆弱竟是他无法估量的。为何看到她的眼泪,他会心疼得那么厉害?他向来讨厌女人的眼泪,以前的女朋友若是在他面前哭了,后果就只有一个——分手。为何看到她落寞的身影,他会毫不犹豫的上前拥住她,他就是想赶走她身上的悲伤?为何看到她沉静的脸庞,看着她在厨房里飘然的身影,他心里油然生出幸福的感觉?为何看到她忽然飘落的刘海,遮住她半垂的眼睑,他都觉得美丽动人?为何他以为他只是一时兴起,却那么牵挂她沙哑的声线,为何却对其他女人提不起一点兴趣?为何他总是在其他女人面前想起她,想起她淡淡的笑?要是她伤心了,他该如何是好,她的脆弱悲伤已经多得让他怜惜不已,他怎能再去伤她,他又怎么舍得再去伤她?

阳光夏,本应是一个快乐的女子,他要赶走她的悲伤,他要让她真正阳光,他要让她和她的名字一样,sunshine!

阳光夏不敢开门,寒盛也不动,只说道,“夏夏,不管怎样,你都需要自己面对。不要这样患得患失,好不好?”

阳光夏无奈叹了一口气,寒盛虽然不帮她,可是眼里却满是爱意,让她如何能责怪他?他是用心理学的方法帮她,于是用钥匙打开了门。

“姐,你回来了!这位阿姨等你好久了。”阳光夏一眼便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凌越,他看到她立马站起来说道。阳光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当下的心情,悲喜交加?还是喜悦多一些?脸上虽然面无表情,心里早已掀起狂风大浪——她始终是回来了!

寒盛在身后轻推了一下,阳光夏回眸便看到他微微含笑的眉眼,她还未开口,他已经轻轻说道,“让我陪着你。”

哦,他们已是那么心有灵犀,他已经知道她想让他先回去,她不想让他看到她家庭的悲剧,她不想让他看到她可能的失控,而他只淡淡说他想陪着她,无论快乐和悲伤,他想陪着她……

阳光夏轻轻点头,转身迈开脚步,手却依然被寒盛握住。走近茶几,阳光夏放下吉他,这才冒出一句话,“原来你还知道回家的路。”

沙发上的女人嘴角抽搐了一下,“……这里还是没变,和以前一样。”

阳光夏瞥了一眼茶几,转身走向储物间,又进了厨房,过了一会才回到客厅。只不过手里多了一个杯子,阳光夏推开她面前的一次性纸杯,把杯子放下,“爸爸不允许这里的东西改变一点,这个杯子是你以前用的,他说过你喜欢喝蜂蜜水,而且只喝这一个牌子的。”

以前凌越淘气,在墙上乱涂乱画也就罢了,还弄坏了茶几、沙发,甚至胆大包天的跑到储物间里去找好玩的,爸爸气得不得了,只得让姑姑好好管教凌越。

还记得当她忍不住偷偷溜进储物间,被爸爸抓个正着,阳光夏嘿嘿干笑,“我……我想找个杯子,这个……”扬了扬手中的杯子,“很漂亮……”尾音慢慢低下来,像是做错事的孩子。

阳光耀拿过她手中的杯子,杯子是很普通的瓷杯,杯身淡淡的翠绿色,画着墨绿欲滴的竹子,繁茂的竹子枝枝叶叶交缠向上,多么清新的春竹图。阳光耀嘴角抹上淡淡的笑,“这是她亲手画的,她喜欢竹子。”

昨天在办公室时寒盛还让问她喜欢喝什么,这还要问么,爸爸早就告诉过阳光夏,而阳光夏也只喝一个牌子的蜂蜜水。

扫了一眼沙发上僵坐着的凌越,阳光夏嘴角稍斜,这个孩子被怔到了?感受到阳光夏的注视,凌越润了润喉咙,“昨天阿姨也来过了,只不过你……没有回来,阿姨又不让打电话给你。”说着凌越眼里冒出些微怒气,这个阳光夏越来越大胆了,竟然敢夜不归宿了!

阳光夏对凌越的怒气根本就忽略不计,耳朵里只听到了一句话——昨天也来过了?听到这话心里不由得冒出丝丝欣喜,却压制着说道,“你的东西,爸爸有些丢了,有些一直放在储物间,但是不准人随便进去。”下颚斜向一旁,“你的吉他,储物间还有你的画架。”

“别说了……”柳女士微微痛苦申吟。

这么快就受不了了吗?!阳光夏的嘴角微微一冷,“五年前爸爸出车祸,非让我保证不卖掉房子,才进手术室。可是他不能亲眼看着你回来这里,他一直都在医院。”如果爸爸在家里,估计她也不会来吧,“我会告诉他,你还认得这个家。”不能卖掉房子,等的不就是这一天吗?怕她回来找不到他们,所以他们一直没有搬家,再艰难也没有卖掉房子。

良久,柳女士才出声,“你的声音怎么变得这么沙哑?”

“一直都这样。”

“你小时候的声音不是这样的。”

阳光夏冷冷一笑,“你还记得我小时候吗?其实呆在这个家里,我比你更痛苦。因为和你长得一样,爸爸一看见我就会想起你,听到我的声音也会想起你。毁掉嗓子他还是不愿意和我说话,是不是我毁容了他才会多看我一眼?!”

“夏夏……”

“二十二年不敢回c城,你回来做什么?不是一心想要离开这么吗?”。

“……看看你。”

阳光夏盯着那张略微痛苦的面容,确实和小雁说的一样,保养得很好,看起来像四十岁,而不是五十多岁。那眼里的痛楚让阳光夏别过头去,“如果不是昨天在公司碰到,你也不会特地回来看我吧?!”说着情绪开始激动,“五岁那年你便不要我了,还回来看什么?!”

“不,不是不要你……”

寒盛立即搂住有些失控的阳光夏,微微发颤的身躯让他的心都提了起来。而阳光夏依旧激动,“如果只是想看我,为什么要我们等二十二年?!你知道为什么爸爸五年前会出车祸吗?!他看到了报纸,你们帮沐雪映过16周岁的生日!他找了你那么多年都没有你的消息,却在五年前看到你的唯一一条消息,然后他冲出了家门,”阳光夏指着那扇门,“他寻死!他出了车祸,再也没有回过这个家,余生就只能在医院里度过!”

五年前的那个夜晚不由得浮现在眼前,阳光耀把报纸狠狠揉成一团,便冲了出去。阳光夏赶紧拿出垃圾篓里的那团报纸,打开来一看,泪水就止不住流了下来。报纸上写着——远洋运输千金16岁成人礼。那一家三口笑颜逐开,多么幸福,多么刺眼!阳光夏赶紧跑了出去,却在小区不远处看到了血流成河的一幕……

“我到了二十二岁才知道自己的妈妈叫什么,柳如女士!”报纸上写着沐展扬先生偕同太太柳如为女儿沐雪映过16岁生日,那是阳光夏十七年后第一次看到她,还有她的男人——沐展扬,也是在那时知道她在英国。

“你那么……恨我吗?”。柳女士颤抖的问道。

阳光夏又是一冷,声音凉得冻人,“如果你想看我这二十二年过得好不好,我告诉你,和沐雪映根本没法比。没人给我过生日,除了姑姑和凌越。”那眸里隐忍的泪水终究再也忍不住掉落。

寒盛不由得想起阳光夏说过的话——没人规定生日需要蛋糕,没人规定生日必须高兴。生日对于她来说,就是一个受难日,她怎么能开心起来?

同样沉浸在痛苦的柳如看到寒盛扯了茶几上的纸巾,给阳光夏擦掉那掉线的泪水,颤颤问道,“你们……你们是什么关系?”

阳光夏撇了撇嘴角没有回答,而寒盛继续给她擦着眼泪,一边说道,“夏夏是我的未婚妻。”

凌越的身形蓦然一怔,虽然知道寒盛与阳光夏在交往,但是却不知道已经到了这种程度,难道寒盛不是玩玩吗?!之前听闻媒体报道说寒公子的中指开始戴着一枚戒指,凌越就不自觉的替阳光夏担心了,只是每次的劝说都被阳光夏笑着挡回来了,原来他的担忧是多余了?!

柳如猛然站起来,“那为何还要……”

寒盛轻轻摇了摇头,扭头转向怔然的柳如,“柳阿姨,夏夏是你的女儿。”

p.s谢谢亲的送花,加更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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