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光年 第二十六章 到时见见我的家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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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周六,等凌越起床,阳光夏已经不在家了,看到了茶几上的纸条——我去看爸爸。嘴角不由得扯了扯,虽然昨晚阳光夏泪流满面,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吧,毕竟是自己的亲妈妈回来了。

前天晚上凌越听到门铃还很奇怪,他们家一向很少有人来访的啊,会是谁呢?便出声询问是哪位,听到回答的声音让他吓了一跳,这个隔着门板传来的声音是这么的遥远和熟悉,赶紧打开门,心脏更是受不了的快,这个女人怎么和阳光夏一样的脸庞,只不过阳光夏年轻,而她脸上的皱纹暴露了年龄。

“请问您是?”凌越小心问道。

而这个女人却向屋里张望了一眼,本来还想问这里的屋主是不是姓阳光的,但是看到屋里的摆设装饰,这个问题就迎刃而解了——这里的摆设和二十多年前一样,于是问道,“没有其他人在家吗?”。除非细听,不然听不出她语气里有那么一丝担心。

“就我在家,请问您找谁?”

凌越看到她轻轻松了一口气,“夏夏不在家吗?”。

凌越心里忽然想到了什么,却又不敢肯定,“她今晚有演出,所以还没有回来。”看到她露出的疑惑,凌越解释,“她在酒吧驻唱,明晚就没有演出了。要不你进屋等等,我给她打电话?”

“不,不!既然她不在,我就先回去了……明晚我再来。”

说完也不给凌越再说话的机会,立即转身离开了。凌越对着她离去的身影凝视了许久,她们长得太像了,声音也像——当然是五年前的阳光夏。她叫姐姐“夏夏”,莫非……这就是姐姐口中的那个女人?!

第二天晚上,她不到7点就来了,可还是扑了个空,阳光夏还没有回来。凌越也有点不满意了,阳光夏极为有可能与寒盛在一起,都忘了他这个表弟还需要吃饭了!但是阳光夏是什么样的人啊,对于他类似的抱怨总是一笑了之。

她看起来有点紧张,左望望,右看看,一会儿换换坐姿,凌越笑了笑,“我是夏夏的表弟,凌越。”

“哦,你们住一起?”

凌越便和她聊起阳光夏的事,说她每个周末都出去画画,说她偷偷弹吉他,说她很少说话,说她在最后一秒更改了高考志愿,说她在上大学前带他去菜市场买菜,还教他做菜,说这样她不在家他就不会饿着了,说她读书的时候就能赚钱养活自己了,说她打两份工,说她供他读书,还支付着舅舅的疗养费……

听得她细细的弯眉一直紧紧聚拢,却始终没有说一句话。而昨晚,是他第二次听阳光夏说那么多话,也是他第一次听寒盛说阳光夏是他的未婚妻,是他第一次看到阳光夏那么激动,他也终于确定了她的身份——舅舅和阳光夏思念至今的人。

阳光夏早早就起床赶公车来到了疗养院,阳光耀刚吃完早餐,正在看新闻,“夏夏,今天怎么来这么早?”而且这还是周六,一般她都是周日来的啊,“眼睛怎么了,这么肿?!”

阳光夏走到床前,深深吸了一口气,“她回来了。”

看到阳光耀手中的遥控器倏地砰然掉落,阳光夏继续幽幽说道,“我在公司碰到了他们。”

“他们?”

“沐……展扬和她一起去找寒盛,刚好碰到。”阳光夏停了停,“昨晚她回家了……”

只见阳光耀喉结动了动,哑声道,“……她说了什么?”

阳光下摇头,她几乎没有说话,完全都是她自己在说。

“她回来是为了什么?”

阳光夏还是摇头,或许是远洋运输的事,也或许是沐雪映的婚事。两者都是一回事吧?不过已经没有可能了,至少寒盛现在的未婚妻是她阳光夏。

“爸爸,”阳光夏对上阳光耀期待的眼光,“你当年对她做了什么?”以致于阳光夏要求她到疗养院看他,她本来悲伤的脸庞顿时换成了冷漠——他当年就知道,我不可能再见他一面,是他违背了承诺,也没有好好照顾你!

阳光耀拉起阳光夏的手,老眼竟然湿润,“夏夏,你是不是也会和她一样离开?”

阳光夏却淡淡一笑,“爸爸,我姓阳光,我是你的女儿,我走去哪里?”即使要离开,五年前就走了,还一直留到现在么?!“五年前我曾发誓,我会一直陪着你。”代替她陪在爸爸身边。

“夏夏,当你知道真相的时候,还愿意陪着爸爸吗?”。阳光耀幽幽叹气,“我当年对她做了不可原谅的事,我当年答应她——你生下来后便放她走,我答应她——她走后,我会好好照顾你。可是我一直禁锢着她,我也没有好好照顾你……”苍老的声音便慢慢诉说当年的痴狂爱恨……

听得阳光夏眼眶里噙着的泪水就那么滑落,“不,爸爸,我这不是好好长大了吗?”。阳光夏握住那沟壑略深的手,“爸爸,你那么爱她么?”爱到后来就走了极端,爱到只想占有她?!可是他爱得多么苦,因为她爱的至始至终都是沐展扬,她的眼里从没有他……

“我的爱,对她来说,是多余的。”阳光耀轻轻拭去阳光夏的泪珠,这个泪人已经长得楚楚动人,落泪的模样都和柳如当年一样,惹人怜爱,“夏夏,你恨爸爸也罢,爸爸都很高兴,你是我阳光家的女儿,这一点,爸爸从没有后悔。”

阳光耀飘渺的目光恍惚回到了那个年少轻狂的年代,娓娓道来当年的痴爱情愁。半个多小时后,阳光夏抽回手捂住嘴巴,转身冲了出去,只留下串串泪珠飘落,可是爸爸,为何到现在才告诉我事情的真相?!

跑到疗养院的门口,阳光夏看到眼前的身影,蓦然停住了脚步。眼前的男子,一身灰色的休闲风衣敞开着,长度刚好在膝盖上十公分,拉得他的身子修长修长,由浅变深的青草绿毛衣,让人感受不到深秋的凉意,v领毛衣露出贴身的灰黑格子衬衣,修身的蓝色牛仔裤衬得腿笔直,看到她急冲冲跑出来停下的脚步,咧嘴一笑,露出珍珠白的牙齿,在秋天的晨光下闪着柔和的光芒,阳光透过他浓密的发丝散发零碎的光辉,耀眼得像童话中的王子。王子张开双臂,为何她的王子知道她在疗养院?扑入他的怀里,忍不住痛哭出声,“为什么,为什么?”

寒盛轻轻拍着起伏抖动的细背,“怎么了?”没想到他一早给她打电话,竟是凌越接的,说她忘了带电话,去了疗养院。哪知在疗养院外面等到却是这样梨花带雨的她,失声痛哭得一塌糊涂。

模糊不清的低喃从怀中传来,“为什么要摧毁支撑我二十多年活下来的信念?!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不是她抛弃了我?!”

寒盛放在阳光下腰上的手不由得更用力,“世上哪有妈妈不要孩子的?!”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怀里的脑袋一直在摇晃,“她二十二年都没有来看过我一眼,哪怕是一眼!”接着就是泣不成声的呜咽,“我做梦都会梦见她,梦见她走了不要我了。我画了那么多她的画,都撕掉了。我告诉自己不要去想她,她有沐雪映,她不需要我,可是我心里好难受,好难受,为什么我总是那么想她?呜呜呜……”

那难过的二十二年啊,天知道她是怎么熬过来的。她的资料里母亲这一栏什么都没有,家长会爸爸经常不去,大都是姑姑去的。慢慢地她学会闭口不谈母亲这个词,慢慢地她学会漠视妈妈这个称呼,慢慢地她开始恨着她,她走了,带走了她的快乐,只留下痛苦的阳光夏。

“爸爸说,我的名字,是她取的。我出生在即将来临的夏天,单名夏字,愿我拥有绚丽灿烂的生命,绚丽灿烂的笑容。可是我一点都不快乐……”

寒盛搂紧了哭得竭底斯里的人儿,轻声说道,却爱意满溢,“以后有我,有我疼你,你会快乐的……”

待阳光夏哭得累了,上气都不接下气,寒盛眉心微蹙,“以后不可以再哭了,眼睛都肿的像水蜜桃了!”

“我以为我的眼泪早就流干了,哪知道……”哪知道再次看到她,是那么百感交集。仿若讨厌看到她,又仿若如释重负,终于再次看到她。

寒盛给阳光夏系好安全带,在那还挂着泪痕的脸上留下细细密密的吻,像是要吻去那伤心的泪痕,像是要吻去那令人心疼的伤心,“你的眼泪是我的,以后都收好了,不可以再哭了。”

“看看,赶紧咽回去!”寒盛看到阳光夏好不容易干了的眼眶又氤氲起来,佯若凶状,阳光夏不禁撅嘴一笑,眼里的湿气也就消散了。

寒盛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覆上女圭女圭脸肿着的眼睑,“累了吧,睡会,一会到家了我叫你。”

阳光夏是真的心疲力尽了,勉强扯了扯嘴角,看寒盛扭头收回右手发动车子,左手握着方向盘,修长的手指连开车都那么优雅,好看的嘴角微微抿着,全神贯注的样子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他的身上总是有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让人忍不住的想要靠近。

“我的公主今天怎么了?”突如其来的一个面颊吻让寒盛踩了刹车,阳光夏从来不主动这样亲密。

“就是……想亲亲你。”亲亲你,谢谢你陪着我,谢谢你停止了我的眼泪,谢谢你安慰我的悲伤,谢谢你让我能继续做梦。

寒盛挺俊的眉微微一蹙,这周回来发现阳光夏的行为十分奇怪,先是就是想抱抱他,而今就是想亲亲他,虽然他明了她的某些小心思,可毕竟不是她肚里的蛔虫,但是这个阳光夏什么时候才能主动些呢?二十七年养成的性格估计很难改变吧。于是寒盛的嘴角忽然一弯,右手已覆上阳光夏的后脑勺,一用力她的唇便被吞没了。

半晌,磁性的嗓音在娇艳的红唇旁停留,“就是想亲亲你。”伴随着的是餍足后满意的轻笑。

阳光夏在寒盛的胸口前微微喘息,听到这话脸都烧透了,头不由得低了低。可是寒盛却勾起她的下颚,目光灼灼,“圣诞节的时候爸妈和若水会回来,到时见见我的家人吧!”

微喘的身子明显一怔,墨黑的眼珠转了转,嘴巴张了又合,喉咙却被堵住了说不出话来。

“夏夏,这样的反应,我很不满意!”若是其他女人听到他这样说,估计早就眉开眼笑,嘴巴都合不拢嘴了吧!他也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对一个女子如此着迷,着迷到天天想看到她,着迷到想要一直拥有她,着迷到想要抹去她的悲伤,着迷到她快乐他快乐……

“……”阳光夏在寒盛翘起的唇上轻轻一啄,只是微微颤抖的唇已经回答了他。

寒盛笑着揉了揉阳光夏的发,“睡吧。”

阳光夏往椅背上半躺,阖上眼眸。只有这时,她才敢在心里回答寒盛——还有一个多月才到圣诞节,等过了你的生日,等你知道我是为什么毁了嗓子后,你还会说见见你的家人吗?

昏昏沉沉中阳光夏迷迷糊糊睡着了,寒盛时不时瞥一眼她疲倦的面容,这女子估计昨晚是彻夜难眠吧,不然也不会这么早就赶到疗养院。二十多年的心结即将解开,为何她还是紧皱眉头,为何还是不开心?

寒盛看着阳光夏沉睡的面容,轻轻叹了一口气,嘴角不禁自嘲,人前风光无限的寒公子,何时会叹气,何时会自嘲了,为了一个女子?谜一样的她,他会为她慢慢赶走悲伤……

凌越看到打开门进来的寒盛身形一怔,再看到他怀里抱着的阳光夏,嘴巴张了张,寒盛“嘘”的一声轻轻摆了摆头,径直往阳光夏的卧室走去。凌越剑眉微皱,哼,熟门熟路啊!看来他不在家的时候,他们倒是经常在。不过,这个寒公子和外界传言的不太一样,他还以为他只是打电话询问而已,竟这么一大早就去疗养院接姐姐,好似也不是随便玩玩?!

待寒盛从阳光夏房里出来,便看到凌越下颚朝沙发一斜,“坐。”

寒盛微微一笑,不由得想起上一次两人的谈话,这个爱姐心切的小孩,不知道又要搞什么花样?其实阳光夏也是满幸福的,有这么爱护她的弟弟,不是么?

“我姐怎么了?”

“估计是累着了,这两天受到的刺激太大了。”寒盛刚坐下,便看到了茶几上赫然放着一张相片,目光随着被吸引,拿起相片仔细观看,神气的大眼带笑,眼角弯弯,乌黑的长发在风中飘扬,一缕发丝被风吹到脸颊前面,上扬的嘴角还稚气得很,或许是阳光太强烈,女孩伸手放到前额,细细密密的阳光就些些许许的从她的指缝中偷偷倾泻,脸上的光彩也因此一深一浅,却阻挡不住灿烂的笑靥绽放在女圭女圭脸上,“这是什么时候的相片?”

凌越眼神飘渺,嘴角不禁弯了弯,“她十二岁生日那天,我的妈妈、舅舅带着我们一起去了游乐场,这便是她笑得最灿烂的相片,她很少这样笑,这五年更是几乎没有发自内心的笑过。那天是我妈妈硬是逼着舅舅给她过生日,这也是仅有的一次舅舅给她过生日,她从小就喜欢游乐场,所以才会那么开心吧。”说着,凌越弓起身子,双手撑到茶几上,眼神也变得犀利,“你确定你能让她这样笑?!”

“尽量。”

凌越厉光一闪,眉毛横了横,拉长了声音,“尽量?”

“把我能付出的都给她,不保留。”这样的笑容,即使两人在一起后,他也没有看到过,她似乎还有心事没有解决,似乎还没有向他敞开心扉,他一直在等,等她为他绽放灿烂的笑容。

“你爱她吗?”。

寒盛挑了挑眉,“你说呢?”

“寒公子!”

回应凌越恼怒叫喊的是寒盛低低的笑声,“凌越,这个问题应该由你姐来问我,我可以回答她,但是没有必要回答你。”但是那个如今在床上躺着的胆小鬼,真是可恶,明明几次都吞吞吐吐了,还从来没问过这个问题——向来他认为白痴的问题,从来都不屑回答的问题,却是那么希望她能问出口。

凌越坐好来看着寒盛,他说到阳光夏的时候,带笑的嘴角逸出的柔情,桃花眼里的温柔,是一个男人谈及心爱之人的表情,就像妈妈偶尔说起爸爸时的神情,那颗悬着的心往心窝的方向挪了挪,“你们什么时候订婚的?”

寒盛略为不满,“原来这么久了我还是个地下党啊,这个问题你也问她去!”等她醒来一定好好教训她,她的爸爸不知道,凌越不知道,估计和她相关的所有人都不知道他们订婚的事吧?!

凌越微笑,“这挺像她做事的风格。”什么事都瞒着不说,硬生生憋出病来。凌越顿了顿,问道“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等圣诞的时候她和我家人见了面,就能定下来。”

沉默片刻,凌越凝了凝神色,“你是认真的?!”

又是换来寒盛的阵阵轻笑,“我什么时候不认真了?!”他流连于花丛中,他是认真的玩,认真的认为不会有哪个女子能让抓住他的心。他认真听到了阳光夏的害怕,他是认真的再三逗弄,以至于不知不觉深陷入她墨黑色的眼里,他是认真的给她再次戴上戒指,他是认真的说“见见我的家人吧”,他什么时候胡闹过了?

“……”凌越有些无言以对,嘲弄般笑了笑,“这话从花名之盛的寒公子口里说出来,真是令人震惊……和不敢置信。”

寒盛耸了耸肩,有时连他都不敢相信,和他之前的女朋友们比起来,阳光夏不是最漂亮的。可是她沉静的面容,那种沉淀的韵味,连眼周的细纹,都显得是那么美丽。她的声音是沙哑得特别,可就是沙哑的声音撒娇起来,也让他的心柔软。她不留长发,偶尔发丝垂落到脸颊,像个少女那样迷人。她的右手手指有着一层茧,他喜欢轻轻摩擦它。她撒谎的时候会扯嘴角,她遇到烦心事时会习惯性的皱眉,她哭的时候总是咬着嘴唇,拼命忍住泪。她欲言又止的时候,总是眼珠转啊转。就是这样的一个女子,让他失控,他自以为豪的自控力就此失控得一塌糊涂,让他产生了结婚的念头,让他产生了永远的念头,让他的一颗心都在她身上……

“我姐胃口不好,经常不按时吃饭。”

“嗯。”

“她喜欢什么都憋在心里,不肯对人说。”

“嗯。”

“她其实很任性的,早上喜欢赖床。”

“嗯?”这个以后有待考察。

“她做菜的手艺很好,就是很懒,能不做就不做。”

“嗯。”先是一声调,而后变为二声调。阳光夏做菜的手艺,寒盛是尝过的,是好得没话说。他自小就是挑食的人,何况家里的厨子都是精挑细选的,胃口就养得更挑了。记得某次带阳光夏回家吃饭,喝到汤时,眉毛挑了挑,问道——这汤是不是放了黄花菜熬的?

寒盛可是对做菜这些是一窍不通,于是叫来了厨子,便看到阳光夏和厨子很欢快的聊了起来。于是寒盛就故作委屈状——你都不做给我吃!

阳光夏扑哧一笑,这么个大男人了,还像个小孩要糖吃似的。当然阳光夏就应下了,不过条件是在她家里做。她说厨具对于厨师来说,就像战士的武器一样,都是有自己的脾气的,需要配合默契才能取得好的成绩,嘿,这都上升到成绩的高度了!

于是寒盛破天荒的陪着阳光夏到超市选购了菜料,这个说出厨具和厨师理论的人还微微脸红的把他推出了厨房,玩笑着说不敢让寒公子这么金贵的手洗菜。寒盛斜靠在门侧,看着穿着围裙的阳光夏低头忙碌着,垂下的发丝遮住了她的脸庞,只能看到颈上凝脂的雪白,弹吉他很流畅的手也很麻利的切着菜,原来做菜的女人也这般美丽。寒盛心里涌上一种感觉,叫做幸福……

尝着阳光夏的大作,寒盛每道菜都做了点评,给出了成绩——嗯,表现很好,90分。

为什么才是90分?——因为这样每次才有上升的空间啊!——那不是很快就到100分?——错错错,看来夏夏的数学不好哦,90.1、90.11都是分啊!

阳光夏当然又脸红了,一是寒盛说对了,她的数学确实不好,才做了艺术类考生。而是寒盛这摆明着调笑她嘛!所以阳光夏还瞪了寒盛一眼,寒盛笑着受下了,阳光夏现在的表情是越来越丰富了,只是他说的下一句话却把阳光夏吓愣了——夏夏,给我做一辈子饭,好不好?

阳光夏可是公关部出来的人啊,好歹一个一级经理,总算是在几秒后反应过来——不好。看到寒盛脸色一沉,阳光夏赶紧把后面一句补充完毕——那样不成了煮饭婆了?!

阳光夏不戴订婚戒指,不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对于见家长也没有直接回答,这些都让寒盛疑惑,他以为他对她的事很了解了,他以为没有女人会拒绝他,更何况他是真心的,他以为他在背后做了很多了,但是她的迟疑、她的犹豫,都像她说的那样——事情不是他知道的那么简单……

“她是个好女孩。”凌越继续说道。

“嗯。”

“快乐的她更漂亮。”

“嗯。”

“寒盛,”凌越脸上是很很很严肃的表情,“你若是让她伤心了,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的。”

寒盛轻轻晃着手中的相片,瞥了瞥那灿烂的笑容,说道,“不知道你们关系的人听到这话,还以为你喜欢她呢。”不过,凌越是喜欢阳光夏,弟弟对姐姐的那种喜欢而已。紧接着寒盛眼里的笑意逝去,嘴角微微一勾,换上像似商业谈判时的冷峻神色,“我想,你没有那样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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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夏(皱眉):数数,我不要哭了,我不想哭了!!!

数数(也皱眉):……好吧,后面的戏就改改吧。

阳光夏(大叫):呃,还有哭戏?这么悲惨?!(凄惨的眼神向寒盛求助)

数数(面对寒盛凌厉的眼神,汗颜):……不能剧透,不能剧透……(飞快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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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雁、苏惜、寒若水等一众人(愤怒):求出场,求出场!

数数(不敢出面,只有声音传来):快到**了,你们忍忍吧!

众配角依然怒吼。

数数(弱弱的声音传来):主角向来不闹事,闹事的都是配角,这话说得真对啊!

众人愤怒的扔鸡蛋。

数数(边接鸡蛋边说):不要浪费粮食啊!……我考虑考虑啦!(落荒而逃)这个真的很难写,后面都是主角的戏了……

p.s谢谢一杯泡面的时间的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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