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严冬,一片薄薄的白雪,从天空中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覆盖着整个京城,皇宫的屋顶,全是白皑皑的,厚厚的,软软的雪,护城河的河水,一改往日的活泼,恬静地躺在那里睡着了。
辰时{7-9},乾清宫里。
“启奏皇上,翰林院编修戴名世,恃才狂妄,私自编纂《南山集》文集,惑动民心,影响恶劣,居心叵测。”都察院左都御史赵申乔跪在朝堂上,低着头,双手高举着一本《南山集》的书,绘声绘色地说道。
听到赵申乔所言,众人都把目光聚在戴名世的身上,只见戴名世急急步出队列,上前朝康熙跪下,急急磕头行礼,惊慌失措地辩解道:“回禀皇上,微臣有罪,那《南山集》是微臣年少,未知晓皇上文韬武略,言语未经思琢所著,污蔑圣上的英明,微臣有罪;自从微臣知晓皇上的圣明后,微臣就决意参加科考,力图有朝一日,能为圣上鞠躬尽瘁,为年少时的言行赎罪。”
康熙听着戴名世的辩解,翻阅着那本《南山集》,脸色骤然巨变,怒发冲冠,横眉怒目地瞪着,战战兢兢跪在地朝堂上的戴名世,大发雷霆地吼道:“汝年少言行,足矣诛九族,书中所言危及大清江山,朕不斩汝,难息民心所惑;来人啊!将戴名世拿下,其族男子年满十六的皆斩,年幼男子及所有女子皆终身为奴。”
李光地奋不顾身地步出队列,急急朝康熙跪下行礼,振振有词地说道:“启禀皇上,为此逆书作序的方苞,编修刘岩该如何处置?恳请皇上圣裁。”
“在族男子年满十六的皆斩,年幼男子及所有女子皆终身为奴。”康熙盛怒道。
“皇上,您六十岁的寿辰庆典,用千人血祭,甚为不妥。”李光地继续跪在朝堂上,临危不俱地继续问道。
康熙瞅了一下朝堂上的众人,鹰瞵鹗视地盯着跪在朝堂上的戴名世、赵申乔及李光地,疾言厉色地斥道:“立斩戴名世,其族人皆配给功臣府邸,终身为奴为婢;方苞为逆书作序,罪责难逃,与其妻、子女发配宁古塔;编修刘岩知情不报,革职,着与其妻充军三千里。”
康熙的声音刚落,俩位侍卫,已将晕到在朝堂上的戴名世,拖出了乾清宫。
就在此时,胤禟步出队列,朝康熙跪下行礼,低头说道:“启禀皇阿玛,前些日子,胤禟曾看到四哥,怀中掉下《南山集》。”
胤禟心想:真是神灵相助,让自个无意中,看到胤禛拿着《南山集》,此事定可将胤禛踢离皇位远远的;想着,胤禟嘴角微翘,心里美滋滋的。
胤祥听到胤禟这般说法,心急了,如四哥被连累了,莹儿与她的孩儿咋办?
“胤禛,可有此事?”康熙双眸似箭般盯着胤禛问道。
胤祥抢先胤禛一步,急出队列,朝康熙跪下,连礼也忘了行回答道:“回皇阿玛,前些时日,胤祥去四哥府邸,莹儿求胤祥,带些与明朝及大清国的杂书,给其消遣,胤祥一时未曾思虑,就提到此书,莹儿因此嚷着要胤祥捎给她,后来,胤祥将书捎给莹儿,四哥发觉了,当即不顾莹儿的脸面,将书撕碎,莹儿恼起了四哥,并要胤祥继续为其,捎上此书,那日的《南山集》,就是胤祥恳求四哥,为莹儿带上的。”
康熙鹰瞵鹗视瞪着,已跪在胤祥身边的胤禛,怀疑地问道:“胤禛,此事当真?”
康熙思虑着,此事还真不便问莹莹,免得莹莹又因此事恼怒,不怕死,将自个的庆典置之不理。
“回禀皇阿玛,十三弟所言属实,儿臣,因十三弟隐瞒皇阿玛,罪责难逃,儿臣愿与十三弟受惩。”胤禛低着头,与胤祥一起跪着,用感激的眼神,瞄了一边的胤祥,对答如流地说道。
“着人免了胤祥的贝勒爵位,不得在入朝为政,胤禛,明个起,禁锢于府邸十日,抄写经文,思过。”康熙脸色稍缓了一下,双眸如潭地睃了胤禛与胤祥,怒怒地呵斥道。
胤禩鹯视狼顾地盯着胤禛,脸色如常,仍风度翩翩地站在朝堂上,侧耳细听着康熙呵斥的话;心想:九弟此举,给十三弟给搅砸了,未能让胤禛出局,实在有点可惜。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李德盛昂首挺胸地高喊道。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齐溜溜地跪下高呼道。
无逸斋屋子外的小花园里,陈莹身着白底牡丹花的旗装,厚厚的衣裳,仍遮掩不住,因哺乳而高耸的乳部,挽着有幽雅的云髻,清澈如秋水般的丹凤眼,嵌在白女敕女敕的脸庞上,恰似明珠美玉,玲珑小巧的鼻梁下,那张樱桃般艳红的小嘴,越加诱人垂怜,肌肤胜雪,端庄高贵,雅意悠然,站在一片白雪的花园里,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陈莹轻踏着薄薄的白雪,感到这里的一切都未改变,只是心境已经变了,忍不住唱起了,由英国约翰牛顿所作,基督教圣歌《奇异恩典》的曲子。{建议听男生四重唱奇异恩典英文赞美诗版}
“amazinggrace,howsweetthesoundthatsavedawretchlikeme
奇异恩典,何等甘甜,我罪以得赦免;
ioncewaslost,butnowi‘mfound,wasblind,butnowisee
前我失丧,今被寻回,瞎眼今得看见;
‘twasgracethattaughtmyhearttofearandgracethatfearrelieved
如此恩典,使我敬畏,使我心得安慰;
howpreciousdidthatgraceappearthehourifirstbelieved
初信之时,即蒙恩惠,真是何等宝贵;
throughmanydangers,toils,andsnaresihavealreadye
许多危险,试练网罗;我已安然经过;
‘tisgracehasbroughtmesafethusfarandgracewillleadmehome
靠主恩典,安全不怕,更引导我归家;
howsweetthenameofjesussoundsinabeliever‘sear,
闻主之名,犹如甘露;
itsootheshissorrows,healshiswoundsanddrivesawayhisfear
慰我疾苦,给我安宁;
mustjesusbearthecrossaloneandalltheworldgofree
以己一身,救赎世人;
no,there‘sacrossforeveryoneandthere‘sacrossforme.
舍弃自我,跟随我主;
whenwe‘vebeenheretenthousandyearsbrightshiningasthesun,
将来禧年,圣徒欢聚,恩光爱谊千年;
we‘venolessdaystosinggod‘spraisethanwhenwefirstbegun
喜乐颂赞,在父座前,深望那日快现。”
康熙率领着众阿哥们跨进了无逸斋的拱门,就听见陈莹胜于夜莺的歌声,康熙与众阿哥们都停下了脚步,静静地聆听着,盯着仙女般的美人,为此仙景,心颤动不止。
“啊!皇阿玛,您好!”陈莹发现了康熙与众阿哥们,连忙朝康熙等人行了西式鞠躬了,惊讶地瞥着众人,向康熙问好。
“嗯!免礼了。莹莹,朕来听听莹莹,教授外番语。”康熙双手交叉摆放在身后,和蔼地说道。
陈莹一看,站在康熙身后竟然是胤祺与胤禵,顿时百感交集,感慨万分,顾不得仍站在身边的康熙与胤禛,走到胤祺与胤禵身边,伸出手,拉住胤祺与胤禵俩人的手,热泪盈眶,霎时泪水如河,倾泻而下,激动地喊道:“你们还活着,感谢上帝!感谢上帝的恩赐!太好了。”
胤祺与胤禵俩人百感交集,随着陈莹,也掉下了眼泪,有千言万语要说,却无法倾诉,万般无奈地同声应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