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请自重 八十九我等你,永远为期

作者 :

擎苍之勇,瑾瑜之慎,玉奴之智,三者心之所向,确实所向披靡无往不利,花执念偶尔会想,若不是发生了那样的意外,现今的凤泯肯定正优哉游哉的当着她的闲散凤王呢吧!

这样也就不会有后来的嫁入魔界,不会有最后的杀生成魔,更不会有现在管默言的存在,也许这就是命吧。

管默言的神色不免有些黯然,可怜天下父母心,想起父王对自己的殷殷期盼,那种涩极的伤感便再也萦绕不去,她太不懂事,总是令父王心寒,只是这一次,她绝对不会再让他老人家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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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行来,妖界戒备森严,剑拔弩张的气氛隐隐浮动,空中弥漫着浓郁的萧杀之气,大战在即的紧张压抑似乎早已经一触即发。

管默言刻意隐了身形,在花执念漫不经心的指点下,两人七转八弯的飘然落至浮屠殿外。

浮屠殿一如往昔,空旷寂寥得夜风灌入都能打几个回旋,树影婆娑,枝蔓倾斜,斑斑驳驳得参差错落,在光可鉴人的地面上映出支离破碎的残影。

远远望去,偌大的浮屠殿空荡荡的竟有些难以形容的阴森,隐约可见一抹颀长的身影孤零零的立在暗影处,挺拔如松的背影,隐隐透着一股薄凉之气。

管默言微微抽吸,说不出什么原由。她便能感觉到自他全身各处散发而出的那种铺天盖地般的落寞与孤独。

不自觉的提起脚步,一种难以言喻的本能驱使着她想要靠近这个男人,帮他驱散那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阵阵寒意,只是复行了数十步之后,管默言却又满是疑惑的回过头来。

“你不跟我一起进去?”

“今晚夜色正浓,我在此处赏花析月,听风饮露,恰可以等待夫人归来。”

花执念一袭月牙白的轻薄儒衫,恰到好处的勾勒出他挺拔俊秀的体态,芝兰玉树的气质。秀而不群的风礀,清隽雅致犹如玉面书生一般。

“此话真的?”

管默言戏谑的笑望着他的眼,他抛开魔界的烂摊子不管,不就是为了怕自己与那重华旧情复燃,才不远万里特意跟来的吗?怎么事到临头的时候却放任他们俩单独相处了?

花执念微微牵动嘴角的弧度,温柔的笑靥犹如春风拂过湖面,花瓣逐水而流,说不尽的万般柔情,千般蜜意。

“快去快回。我一直在这里等你。”

一阵晚风袭来,散乱的发丝飘然而动。丝丝缕缕的遮住了管默言清丽的容颜。

花执念擎起手掌,轻柔的帮她将凌乱的发丝掖至耳后,以便露出她光洁如玉的额头,倾身浅浅的印上一吻,轻触即离,他稍稍退后半步,凤眼含笑的背过手去。

有那么一瞬间,管默言竟恍惚的觉得,自己似乎又回到了前世。回到她自魔界醒来的那一天。

夜阑亭内,他一袭瑰丽的华服,乌发如云,颜面似玉,凤眼含情带怨,似笑而非笑,清瘦颀长的身影,风神俊秀的依靠在繁花似锦的梨树下。

梨树下。梨蕊淡香,幽白如雪,东风过处,飘洒洒的摇落一地芳华。

他骨节分明的素白长指,轻轻拂过她略显冰凉的脸颊,温润如玉的嗓音,如春水湿落梨花。如冰霜遇到雪化。

“不管你何时回过头来,我都会一直站在原地等着你回来。此生你不来,我不走!”

眼底有些莫名的湿意。好像心里化了一颗酸梅,酸得整颗心都紧缩了起来,管默言脚底犹如沉了千斤巨石,一步都无法挪动。

她怔怔的凝望着花执念温润浅笑的脸庞,几乎不能自持的突然奔至他的面前,紧紧的拥住他精瘦绞窄的腰身。

花执念反手抱紧管默言纤细的肩膀,挺秀的鼻尖,眷恋的摩挲着管默言浓密如云的鬓角。

“傻丫头,快去吧,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嗯!”虽然声音带着些许的鼻音,但管默言至少还很清醒,现在并不是儿女情长的好时机。

负手立在斑驳的树影中,花执念静静的凝望着管默言渐行渐远的倩影。

虽然很想将她永远锁在自己的怀中,不许任何人觊觎她的美丽,但她注定是要在天上翱翔的彩凤,他怎么舍得折断她的翅膀,将她困死在狭小的牢笼。

有人说,如果你真的很想要一样东西,那么你就放她离开,若她回来,她便永远都是你的,而若她不再回来,那只说明她从不曾真的属于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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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荡荡的浮屠殿安静的有些骇人,妖王不喜喧哗,所以这里连侍女都少之又少,而一旦入了夜,便是连着少得可怜的侍女也一并离开了,所以此刻,偌大的浮屠殿其实也只剩下了血羽一人而已。

自管默言和花执念落入浮屠殿外起,血羽已经察觉到有人侵入了,只是这熟悉的气息让他既胆怯又有些莫名的期待。

脚步声渐行渐近,血羽虽然没有回头,气息却早已紊乱得不复平静。

“妖王好兴致,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不知斯人独赏月,是不是别具风味呢?”

清灵灵的嗓音,如泉水穿过山涧,在午夜静谧之中,更显出几许薄凉。

血羽呼吸一滞,继而转为平静无波,他不敢回首,只是淡淡问道:

“深夜前来,有事?”

“没什么大事,只是来见个故人罢了。”

管默言施施然的走上前来,一点都不见外的坐在桌前,拎起白玉雕成的酒壶,就着血羽用过的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浊酒,微微仰首,便一饮而尽。

血羽稍稍有些怔然,自从这一世遇见管默言起,她对自己始终有着难言的惧意,在他的面前向来恪守礼节,从来不会如此造次。

倒是前世身为凤族公主时,她却随意自然得完全不像个公主的样子,举手投足间皆带着些许的痞气。

见血羽望着自己的动作微微皱眉,管默言突然放下酒杯,轻轻笑出声来。

“呵呵,何必摆张如此见外的脸,我以为我与重华君早就不需如此见外了呢。”

血羽闻言,脸色大骇,青青白白的变幻了好几种颜色,却半响只是死死的皱紧着眉头,一言不发。

管默言也不说话,只是纤纤素指把玩着手中的白玉酒壶,眼底的眸光似笑非笑得幽幽的瞟向他的脸。

时间渀佛就此停驻,窒息一般的静默在两人之间缓缓流动,好一会儿,血羽才终于略微缓和了些许的脸色,只是原本漆黑的眸底,隐隐泛起丝丝的暗色。

“是谁告诉你这些事的?”

“为什么不觉得我其实只是恢复了前世的记忆呢?你该知道,自我上次醒来之后就恢复了前世的记忆,所以想起你,也是顺理成章的事,不是吗?”。

管默言单手拎着酒壶,歪着头似是在认真研究着酒壶之上繁琐的花纹,乍一听闻血羽的问话,才微微扬起下颌,挑着眉梢望向血羽,见他紧抿着薄唇,渀佛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不免勾起唇角,戏谑的笑了起来。

“为什么不说话?或者是你其实很想说却又不敢说?”

似是压根就没准备等到血羽的回答,管默言笑吟吟的放下酒壶,兀自慢慢的说了下去。

“让我来猜猜你其实想说的话。”

尖尖的手指头,一声声敲击着桌面,管默言媚眼如丝的笑望着血羽,一字一句道:

“我即使想起所有人,也不可能会想起你,因为你不光刻意抹去了你我的这段记忆,还将自己在我心中的情感亦一并狠狠的挖去,所以我怎么可能还会记得你呢?”

血羽的身子暮然变得异常僵硬,他微眯起深邃如夜空繁星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紧盯着管默言笑意盎然的笑脸。

管默言静静的回望着血羽的逼视,波澜不兴的眸底不染半点尘埃,无情无爱,无欲无求,平静得渀佛千年古井,心如止水得甚至让人心生惧意。

血羽严阵以待的样子到底还是取悦了管默言的恶趣味,她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爽朗的笑声在寂静的大殿里回环往复,如玉相切,如罄互撞,袅袅余音不去,缠绵着绕梁三日。

这厢管默言只管笑得花枝乱颤,完全不顾血羽的脸色越来越黑,渐渐有了山雨欲来之势。

玩世不恭的挥了挥玉臂,管默言终于自那莫名其妙的笑声中挣月兑出来,她擦了擦眼角不经意间迸出的泪珠,清灵的声音中犹带着些许的喘意。

“逗你玩的,其实我根本什么都没有想起来,只是身边人无意间泄露了些信息到我的耳中罢了。”

转而看向血羽似是松了一口气,却又似失望至极的矛盾模样,管默言不免嘲讽的扯起了一抹浅笑。

“怎么?听到我什么都没有想起,妖王陛下似乎很失望的样子,作为即将就要并肩作战的盟友,我是不是可以向讨陛下一句实话,您到底是想?还是不想我忆起你我的那些过往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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