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心情已经完全回来了,因为客人是满意这样的新装扮,大多数都认为这样子的是一种新的创意,也有少数认为还是原来的大红色装满整个店面好看。
“整个人都好像轻了一样,好的坏的评价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会这么影响一个人”
江笙呼了一口气,紧张现在才消去。
其实我的心里面也有那么一点点害怕不被认同,表面上装着淡定的样子。
我的点点头“明天就是过年了,想家吗?江笙”
他用力的点头,眼神看着远方,好像看见在那边的家人一样温暖。
“现在不在身边了,我连江慕那家伙天天耍赖撒娇都想你呢,那你呢,也想家吧”
他转过头来反问我。
我吗?想啊,可是我能想那个家吗?
“我不知道,能够想念的只有他们,可是我这样的关系也不适合说我不想走,想一直留在家里,我知道那很不可能”
突然好想找人来说,压抑太久都忘记了自己轻松是什么样子的。
“肯定是可以的,是亲人啊”
我苦笑了一下,连亲人都不是之后怎么办,他们不是我的亲人,我甚至自私的在想他们是不是在没有我的时候讨论我,商量要把我赶出那个家里面,说我那么多余,说我是个野孩子。
这一切都是我的自私在作祟,我总会阴暗的认为他们都会有一面是很坏的,会毫不留情的重伤我。
我把我自己看的很可怜,表面上又要装着我无比坚强,有时候真想痛痛快快的骂一句,tmd的。
我说“或许吧”
两个人闲聊了一会就各自回去了,我走进了宿舍,听见梁素冷哼了一下,她不满意我们抢了她的风头,心里很想报复。
她还恶毒的说我讽刺“有些人啊,和男人约会天天这么晚回来,干脆别回来了”
很明显这话就是给我听的。
我不言语,认为没必要。
默默的洗漱之后,爬床去,谁知道棉被全部湿透,冷冰冰的渗着水。
“哎呀,成然啊,不好意思,刚才我不小心把水泼到你的床上了”
根本就是故意的,她还装着抱歉的样子,真让人恶心。
我爬下床,套了鞋子走了出去。
为什么生活会是这个样子,我站在走道上吹着风,冷冷的刺透我的身体。
这样子根本不可能站一夜,绝对会感冒生病。
我只好缩在角落,试图让它吹到的风少些。
我看见有人在我前面讲话,他把我拉起来的时候,我有些模模糊糊,只知道很冷,向他靠了过去。
“成然成然。你怎么了”
我意识到时江笙,而我现在窝在他的胸口,两只手死死的抱着他的腰。
我有些红了脸“不好意思,我有点睡着了,太冷了就不自觉的”
“没关系,你怎么在这里睡觉”
我把寝室里的和他简单的说了一下他气愤的要去质问她们。
我说算了。
他最后和我去开了一个小旅馆,两张床一晚上五十块。
“你其实不用陪我出来的”
我觉得是我连累他。
他背对着我,转过了身来。
在黑暗的夜里我看得到他的眼睛在看着我。
“我要是不出去找你,你打算在哪里过一夜”他说“梁素这人明明比我们大那么多岁,还欺负你,真是不要脸,我也没见过这样子的女的,心眼比老鼠屎还小”
江笙骂她的时候我很开心,总觉得我不用自己放在心里面一个人,默默的去说她,他已经把我的声音放大痛痛快快的骂着。
有时候我觉得江笙在我身边真好。
我们隔天一大早就回到了咖啡店,却被老板叫了过去
“你们昨天一起不在宿舍里面睡觉,是吧”
我们点点头“开了个房间,但是根本…”
他还没说完,老板就板着脸“你们才多大,去开房间,不在宿舍睡觉,江笙你的父亲问起我该怎么解释,成然你一个女孩子名声有多难听你知不知道”
“是不是梁素说的,老板”
江笙很愤怒,我也十分无法形容。
我们开房被众所都知,而且还是没有人相信我们只是简单的睡了一个晚上,他们的言论质疑就是我和江笙有关系。
“这事情做了就别说是别人把你们说出来的”
我顿时也慌张了,明明事情不是这样,却颠倒黑白。
立马向他解释了经过。
他听完脸色淡下来一些“你们太年轻了,处理这些事情的时候怎么不会多想想,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你们两个学生去开房,不是事情是不是真的是像他扪说的那样,而是你们这样的行为已经被知道了,没有会相信你们还只是很简单的过了一夜,明白吗”
“可是是哪个女人那么过分吧成然的床铺弄湿了,哦才陪她去的旅馆,反倒是我们做错了”
“就是这样的,这个社会,你们迫不得已要接受的还不止这么多,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你们辞职先回去,待在这里那些话听不下去的”
江笙倔强的说要留在这里。
我说回去吧,我不想听到那些话。
不完美的第一次工作经历,像灰溜溜的逃回去的老鼠。
最终还是要回家过这次的年,这是我们没有预料到的,当然是委屈夹着些许的兴奋,反正心情都是复杂的像毛线一样乱七八糟的。
坐在一趟回家的大巴上,值得微笑的是我们亲自赚了人生的第一笔钱两个人都有两千块,除了车费的两百七十五,还能带回家一千七百块。
“我是真的学到了什么叫血口喷人,怪不得窦娥死的时候六月飞霜,我们也这么冤枉,老天都下雪了”
我笑了笑看着窗外的白雪,盖了一切,开始是委屈,不平,后来想想还是不必要的事情生气不值得。
我说“是,江笙大人我们还有大概三个小时十八分钟会到我们的家”
我与他已经非常熟络,合拍的人当然会成为朋友。
“这钱打算怎么花”他问
我想了想应该全部给叔叔婶婶,我就这样回答了他。
我反问“你呢”
他扬了扬手“随便花,所以带你去吃一顿”
我也没有羡慕不满,反正钱多与钱多少都是够花就好。
离开咖啡店时候的生气也消得差不多了,现在是满心期待着回家,看见熟悉的家,江笙是这么说的。
我想成诚回来了,应该更高了,人也变得成熟了,可是我与他这么尴尬不知道怎么去相处,我想过道歉,可是怕他认为是虚伪的三个字,明明讨厌怎么会一下子就原谅了,所以事情从开始到现在恐怕已经越来越复杂了。
带着这样复杂的心情我坐在还一脸开心计划的江笙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