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真婉在椅上坐下,见赵烟树走到圆桌旁去倒茶,便说道:
“娘子不必麻烦,奴家说几句话就离开,天色已晚,不打扰娘子休息了炊烟入眼一**谈论案情浅商之论章节。”
赵烟树道:“颜娘子请说,奴家听着就是。”
颜真婉说道:“奴家是受公子指示前來,就住在娘子隔壁,本來是因为时辰较晚想着明日再來见过的,谁想有那不长眼的大晚上的前來寻娘子麻烦,奴家动手时动静大了一些,沒成想打扰娘子休息了。”
赵烟树虽然一开始也想过王艳瞳不会就那般沒有什么举动的,只是不曾想到他的人会來得这么快,不管怎么说,心里终于还是松了口气。
“多谢是颜娘子相救。”赵烟树道,“并沒有叨扰,奴家也还就沒有休息。”
“找娘子不必如此客气,直唤奴家阿婉就好。”颜真婉笑道,“有些事奴家明早再來给娘子交代,今日就不打扰了。想來那些人今晚是不会再來,奴家也就告辞了。”
“奴家省的,阿婉你也早些歇息。”赵烟树点点头,一直把她送出了门,才又回身吹熄蜡烛走到床边睡下。
窗外依然虫鸟声声,不过这一次赵烟树倒是很快就入梦了。
次日用了早膳,便传來阵阵的敲门声,赵烟树走过去打开了门,只见门外站着的除了颜真婉之外还有两人一男一女。
几人进屋坐下,颜真婉介绍道:
“赵娘子,这位是何奈,还有······”
“赵姐姐,我叫秦清石。”另一女子女子笑吟吟的抱拳说道,“初次见面,幸会幸会!”
“清石。”名唤何奈的男子打断她的话有意说道,“你又是这般沒有礼貌,赵娘子是公子的好友,咱们应该礼节周到的一步一步的來见过,哪有你这般急切的?”
“何奈,你又说我。”秦清石撅起嘴不满的说道,“我怎么就沒有礼貌了?”
秦清石看起來不过才及笄之年,头梳双鬟,着一身亮丽的湖绿衣裳,脸微丰,玉润白净肌肤又似透出一层粉红,两眼虽不是很大,不过晶晶亮亮的很是灵动,唇也是小巧丰润的,只要一开口说话上唇便微微的翘起,很是娇俏可爱。
何奈着一身紫蓝色的襕衫,外罩褐色大髦,眉眼俊朗含笑,一派风流气度,手里把玩着一枚亮闪闪的金色小球,不时的抛上抛下。
“娘子,实在很抱歉!”颜真婉颇有些无奈的转头对赵烟树道,“他们两人这般习惯了,不过关键时候还是很管用的。”
“颜姐姐又这样说人了,我又不是东西,怎么说‘管用’?”秦清石眨着眼睛嘟哝了一句,又笑着转向赵烟树道,“赵姐姐,我这样称呼你不打紧吧?”
“自是不打紧的,这算是奴家的荣幸了。”赵烟树边听着几人谈话边把热茶一一端到几人面前。
“不才何奈见过赵娘子。”何奈微倾身含笑言道,“赵娘子这等仙姿也不似在乎繁文缛节的,不才也就不多礼了。”
“还说我呢?说话这么沒礼貌。”秦清石不满抗议着,又转向赵烟树道,“赵姐姐,你不用理他,何奈看见美人儿都是语无伦次的。”
赵烟树笑笑,很是有趣的看着几人。
“娘子。”颜真婉道,“他们也是昨夜随我一起住进空月客栈的,因为天晚今日才前來见过。公子说了,我们有什么事都尽量的与赵娘子你明言,所以就一起來叨扰了。”
赵烟树愣了一愣,半响笑了一笑,说道:
“奴家若是能帮上什么,还请吩咐便是。”
“赵姐姐你不必这样客气。”秦清石道,“公子让我们住在这里就是來帮你挡麻烦的,所以咱们应该也是在同一阵线上的了,有什么一定要直言才好。对了,好好的公子怎么会把自己变成杀人凶手了?”
颜真婉接过她的话说道:“沒有公子的吩咐很多事我们都不能插手,后來接到此消息之后又是日夜兼程的赶了來,发生了些什么还真不是太清楚炊烟入眼1章节。”
赵烟树在几人对面的塌上坐下,言道:“事出突然,不过也不过是个嫁祸于人的故事。”
说着便把那日王艳瞳离开的时的情形以及自己后來知晓的事一一告知了三人。
“也就是说······”何奈把玩着小球说道,“那何阳显死因是中毒,凶手是也谁还沒确定,而公子那个时候恰好路过而已?”
赵烟树点头,“确实是这样的。”
“真是的。”秦清石不满道,“这江湖上就沒人了吗?这样的事都能当成证据,还把公子带走了?”
颜真婉问道:“仅仅是这样?”
赵烟树点头,“那时奴家在楼上听闻的就只有这一个理由。”
“公子肯定还在众人面前直言不讳的承认了。”何奈无奈道,“那些人又因为这什么乱七八糟的钥匙不管有沒有道理肯定都是逮着一点机会就不放手的。算了,反正只要证明公子和此事无关或者揪出那个真凶应该就算完事了。”
“证明公子不是凶手就算了。”秦清石道,“咱们凭什么还要帮那个何阳显找出凶手?他们自己的仇自己报去,关我们什么事?”
颜真婉道:“也不能就这样说,那个真凶胡乱陷害公子也是不能放过的。”
“好像也是。”秦清石道,“反正都是顺便,揪出來打个半死再丢给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任由由他们处理去。”
“那么。”颜真婉道,“现在该从何处着手呢?尸身上按照赵娘子所说已经沒有再查下去的必要,最多也就是看看罗锦门里的人。不过那个时候公子是出现在哪里做什么呢?”
“反正总是和这个双层堡的人离不开关系。”秦清石道,“明明就和罗锦门有仇现在还故意摆出一仁义的嘴脸,目前的情形看來于双层堡最是有利了——即解决了自己的仇家,还能得个不计前嫌的名声。”
“谁知道呢?”何奈道,“都说了这些的人目的是哪个莫名其妙的钥匙,目前倒是很好的把赵娘子和公子隔离了,要做些什么似乎也方便了许多。”
“是呀!”秦清石忙道,“昨夜不是还有人來找赵姐姐的麻烦吗?难怪公子不提那个凶手什么的,反倒让我们來给找姐姐挡麻烦。”
“这样吗?”。赵烟树若有所思道,“虽说确实是自从七公子离开之后盯着的空月客栈的人要曾加了许多,不过都是些沒有什么威胁性的,若真的是如此,也不该已经过去了这许多时还沒有行动。”
“这个时候若是有人采取些什么行动不是在表明自己就是那个什么凶手最起码也是和那个凶手有关的吗?”。秦清石道,“那人若是不笨就应该还要等上一段时间再行动的。况且赵姐姐现在众矢之的,一人出手肯定群起而攻之。”
“对了。”何奈道,“昨夜不是有人來找赵娘子麻烦吗,阿婉你可看清了來人是个怎么样的?”
“也不是是厉害的角色。”颜真婉道,“武功暗器都沒有什么特色,应该也是现在在外面守着的外面的那一群里面的。”
“罢了。”何奈道,“反正也不急,再看看吧!”
也不知是怎么样的手法,他手上的那枚小球像是有了意识似的凭空围着他的食指打转。
“嘻嘻。”秦清石笑道,“管他呢?反正也闷了也闷了好久沒事做了,麻烦些也好解解闷。”
三人虽然讨论得津津有味的,却沒有什么紧张之感,赵烟树一直静静的听着几人谈论,一时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双层堡里,殷浅商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冷声问道:
“父亲。你在说什么?”
“你这是在做什么?”殷森皱眉道,“是在质疑为父吗?”。
“我只是在询问父亲你。”殷浅商深深的吸了口气才说道,“你决定了女儿的终身的大事难道女儿连询问的权利都沒有吗?”。
殷森道:“为父再说一遍也无妨,唐通判今日又來提亲,现在來问你的意思,为父想怎么也來告知于你,问问你的意思。”
“问我的意思吗?”。殷浅商认真说道,“多谢父亲的体贴。女儿自然是不愿意的,也不想再见到那人,劳烦父亲行行好替女儿拒绝一声。”
“你胡说什么?”殷森道,“你知道那殷森是什么身份?他的父亲又是什么身份?”
“父亲。”殷浅商讽刺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你不是來询问我的意见的吗?”。
“为父只是不想让你再丢我双层堡的脸面一次。”殷森道,“但不是來听你拒绝的。”
“父亲。”殷浅商慢慢说道,“那时你倾尽整个双层堡的力量也不过是把女儿送到那唐行中的床上而已······”
“放肆!”殷森气的脸色青黑,“啪”的一声脆响,白皙的脸上很快便通红一片。
“怎么?”殷浅商捂住脸笑得讽刺,“父亲你费尽心思坐下的事女儿连说一说也不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