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栈弋茳的别墅里,住了一段不短的时间。
文艺每天都去照顾向央,文艺不怎么会照顾人,她努力让自己做到最好,还是差错不断;这段时间却是向央最幸福的时候,因为每天,有文艺陪着他。
除了每天回来睡觉之外,栈弋茳很少在这里多停留一秒钟。因为栈弋茳在别墅时,文艺尽量避免与他碰面,他也再没有为难文艺;几人相处的倒是平安无事。
而不知,是看他们相处的挺好,还是觉得与文艺交谈无望,栈芗在住了几天之后,就搬回学校住去了。
每天陪向央聊聊天,饭菜是栈弋茳吩咐手下给定好的,日子过得也算惬意。如果不是栈弋茳每天会回来睡觉,还有那两个整天一脸警戒盯着他们的、栈弋茳的手下,每天都会出现在她的视野中,日子会更惬意。
别人的地盘,无论再好,终究是别人的,何况是栈弋茳的地盘。
住了一段时间,已经行动自如,感觉自己没什么大碍了的向央,就跟文艺商量着离开。
从栈弋茳说跟文艺两清之后,除去栈弋茳别墅的某些地方,栈弋茳再没有限制过文艺两人的自由。
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还是告知栈弋茳一声,免得他因为这个再生事端。
跟栈弋茳的手下简单说了一下,这次,很麻利的打给了栈弋茳,不知是不是他早吩咐过了。很快,电话结束。那手下说“少爷让你亲自去跟他说。”
“我现在就想告诉他,麻烦你,现在就带我去找他吧。”
那手下领着文艺去打的。
现在已到深秋,天气转凉,文艺还是那身休闲装,里面又添了件毛衣。一路上,文艺都神色凝重的。这么长时间都相安无事,现在,却要她当面道别,那人渣,又想干什么?
从栈弋茳打出那一枪,文艺就把他列入危险人物,并且相当的厌恶他,对他做的每件事都会朝坏处想。
到了栈弋茳的公司,文艺下了车,跟着栈弋茳的手下朝里走去,没有一点观看四周的心情。
栈弋茳的手下似乎经常来这里,两人没有遇到任何阻拦,不少人见到他还会跟他打招呼。来的路上,那手下就给栈弋茳打电话汇报了,他们直接坐电梯,去了栈弋茳的办公室。
敲门
里面传出一声“进来”
两人推门而入。
除了栈弋茳,还有一人在。
见到文艺,匀莨立刻奉送上一个大大的笑容“哈罗,好久不见。”
栈弋茳坐在他的办公桌前的椅子上,看着文艺,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什么。
控制自己不露出任何厌恶的情绪,文艺一脸严肃,说“向央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我们该走了,来跟您说一声。”
匀莨若有所思的说“恩,好了,那是该离开了。文艺,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文艺只是盯着栈弋茳,问“我可以走了吗?”。
匀莨深受打击,不满的说“文艺,不用这么忽视我吧。我可是帮你物色了个好差事,你暂时没打算的话,可以考虑下我说的这个”
眼光转到栈弋茳身上,无声的笑了,接着说“茳一直缺个女佣,我觉得你是最合适的人选,工资不是问题,一定给你最好的待遇,怎样?”
栈弋茳还是面无表情,也不发表意见。
这话,对文艺却不亚于晴天霹雳。不是,两清了吗?文艺看着栈弋茳,丝毫看不出是匀莨说的那样,想让她有个生计。难道,他还记恨着上次的事?
又突然想到,他曾说过让她做他奴婢的话,现在,是要付诸行动了?小人!
眼底的厌恶一闪而过,文艺说“我的荣幸。只不过,我的要求是很高的。”
匀莨说“说来听听。”
文艺说“一个月,两百万的工钱。”
两百万,对穷人是一大笔财富;对有钱人,不过是太仓一粟,不过,要是便宜给最讨厌的人,那就未必肯了。
栈弋茳的声音响起,明明没带任何情绪,文艺听了,却气往上撞“你不值这个价。”
文艺的忍功,嘭!破了。
也不再管会不会惹毛了眼前的人,及后果;快言快语说“到别人家做佣人给我两三千工钱我就满意,到你这做佣人,两百万我都觉得委屈。我不值这个价?现在少了五百万,我还不干呢!”
这话,刺激到了栈弋茳。
先是她要离开,却让手下转达;现在又说,在他这工作两百万的工钱,比在别人那工作拿两三千的工钱,还委屈。
鄙视!这是对他赤果果的鄙视!竟敢说委屈,他还非留下她不可了,委屈死她!
栈弋茳脸色不好的说“五百万是吧,成交!”
文艺傻眼
匀莨更是诧异非常,隐隐还透着些兴奋。真正的好戏,终于要,开锣了。
如果知道好友是抱着这种心态的话,不知栈弋茳会作何感想。
他现在无暇顾及旁人,只对着文艺说“这五百万可不是那么好赚的,总得让我觉得花的物有所值、这钱没打水漂,才行。首先,这不是一个月的工钱,而是半年的工钱”
“等等”
他竟然同意了!!!文艺回过神来,出声打断他,脸上是满满的不可置信,有些结巴的说“你,你是说,你愿意,愿意”
栈弋茳笑了,很有成就感的傲视着文艺说“对!你的要求我同意了,我会付你五百万报酬。怎么这么激动?是知道自己不值这个价我却依然答应了你的要求,对我特别感恩戴德吗?”。
“你梦游呐!”一阵气不顺,文艺不再掩饰自己对他的厌恶“我只是说我的要求很高;没说你觉得我提的要求合适想聘用我,我就会答应;这点你要搞清楚。还有,五百万是刚才的价格,现在,我看到了自己的价值”
文艺伸出手,做了个表示1的手势“我要涨价,一千万!”
栈弋茳脸有些阴暗,“你是意思是,给你一、千、万、你才愿意做我的佣人?”
文艺的心突的一跳,又改口说“我现在要一个亿”
“一、亿?”
“还是十亿比较能衬托我的身价”
“你耍我?”栈弋茳怒火中烧,脸色很不好看,整张脸彻底阴暗下来,更是决心非用文艺不可。
知道自己惹怒了他,虽然不想承认,免得自己再遭殃,文艺还是很注意的修饰了一下自己的措词
“我没耍你。一开始是你们提出想让我去你那工作,我从始至终都没说过我想干。还有,谁不想让自己的利益更大化,我也是一样。你可以选择拒绝呀”
“争取最大的利益的前提是,你会接受这份工作。你不想接受,那争取来的一切就都是空的,意义何在?你说你没耍我,那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讲明你不想干?”
从一开始我就在委婉的拒绝好吧!
文艺“我也没说绝对不想干阿,条件合适我也会考虑一下,但显然,我们没达成一致。所以,我现在要郑重的告诉你:您的这份工作非一般人能干的,而我,是一般人;所以,我干不了。”
“晚了”冷冷的双眼透着不容质疑,上下唇瓣开阖间,飘出的字语,一字一字击打着文艺“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做我的佣人,报酬你自己定;二,给我做白工。”
文艺僵着脸,声音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要是,两个都不选呢?”
“向央还在我的别墅里”
“**威胁我!”
文艺箭一般激动的冲到栈弋茳面前。
匀莨一个激灵,眼明手快地,在文艺接触到栈弋茳前,千钧一发之际,拉住她。
一边让她远离栈弋茳,强制拉她到沙发上坐下,一边安抚她“别激动,别激动,先平复下情绪。”
又吩咐杵在一旁的手下“去冲两杯咖啡过来。”
那手下早就站立难安了。屋里的火药味愈来愈浓,栈少的脸色也越来越差,这时候还呆在他老人家的视线中,他老人家一个不高兴,指不定怎么发落他呢。听到匀莨的话,如获大赦般快步出去。
栈弋茳依旧稳稳的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绷着脸,腰背挺得笔直,从那双死死盯着文艺的眼睛里发出的一波强似一波的寒气流,可以看出他现在有多愤怒。
挣扎了几下,没挣开,文艺就放弃了挣扎。冲动的心渐渐冷却下来。
真的动起手来,吃亏的一定是她。惹恼了栈弋茳,要承受的后果也肯定无比的惨烈,这一点,她已经见识过了。
再次听见他拿向央威胁自己,文艺一阵发抖,气的发抖。
向央中枪倒地的一幕,恍若在上一秒才刚发生。因为自己而牵连身边的人受伤,甚至掉命,那种愧疚感时刻折磨着文艺。她不想,再也不想体会了。
恨恨的朝栈弋茳那边望去。眼神在空中交汇。
两人隔空对峙,空气中的火药味越发浓郁,隐隐噼啪作响,火星子四溅。
匀莨轻手轻脚移到两人气场之外,让自己被淡化。似乎,闹大了碍~~~。不知道,茳应不应付的来?茳也不是个易于的主了,文艺在茳手下能扛过去吗?
完全就是看戏的。也只有他,现在还有这个心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