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音懵懵懂懂睁眼,看到一张脸俯望着自己就吓得惊呼着坐起来。
“是我!怎么,见我都吓着了,你做什么噩梦了!”
看清是乔丹墨她稍稍定心,可又紧张起来:“那,胡芳呢?”
“什么胡芳啊?你梦见胡芳了吧,胡芳也不是鬼呀,看你吓成这样。”
“哦……”但愿她不是鬼……她想,终于明白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了,做了个可怕的梦……不,不是梦,是真的,她竭力回想起母亲追她,她甩掉了母亲回到这里,后来在煎熬的惧怕中躺在床上昏睡了。她遇到了怪兽?还好,那是梦,可怕的梦,都过去了……她猛然投入她亲爱的乔丹墨的怀抱里紧抱着他像见到了久违的亲人,接着又怨恨地把他推开;就是为了这个人她要隐瞒那么多,她要那么累,就为了这个人,可是这个人最后肯定还要离她而去,因为,假如她真有一个儿子……
乔丹墨奇怪,“你怎么啦,眼神怪怪的,我回来你不高兴吗?”
“我是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打声招呼!”她假装不高兴。
乔丹墨嘻嘻笑着,“看你,刚见面就生气,我就是突然袭击没告诉你,看看你背着我在干些什么……”看见可音瞪眼,他急忙改口,“哦,逗你的,我知道你对我忠心耿耿,还用打招呼吗?呵呵……我上午就回来了,没看见你,中午还在家睡了一会儿又出去了。我累坏啦!可还得忙呀……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这时候睡着了?怎么,没看见我的行李?……哦,对了,我中午还给你打过电话,你关机了?”
“哦,没啊,没关机……”她拿出手机,开了机,“可能是碰到了哪儿,锁机了……”四下搜寻了一下,可不是吗?她居然没注意他的背包就醒目地摆在房间的一角,好险!好在他回来又出去了,否则就碰到胡芳了。她暗自庆幸后怕。“几点了?”揉揉眼睛看向窗外,借此平复心情。她看到外面还亮着,只是夕阳已经暗淡了,犹如她晦暗的心情。
“快六点啦。”他看看她看,发现她满面愁容。
“你遇到什么事了?”
“我能遇到什么事,没事……哦,你饿了吧,冰箱里我昨天买了排骨和蔬菜,我去准备晚饭。”
她很快地穿鞋下床,有意躲避着他的目光。他走的这几天里发生了太多的事,她害怕自己的眼睛出卖自己,让他看穿一切。
“我走的这几天你还好吧?”他仍狐疑地看她,在床沿坐下。
“很好啊!”她忙不迭地离开他,朝厨房走去。
“喂,你等等!”
“怎么?”她忐忑地站住。
乔丹墨走过去,温柔地抚弄着她垂到脸颊的一缕头发轻声说:“可音,我想你!你想我吗?嗯,出去的这段时间我仔细想了想,我扪心自问,陪你的时间实在太少了,我真该找机会补偿补偿你……这样,今天别做饭了,我带你去君子兰酒店。”
“去君子兰酒店?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出去吃饭啊!”
“干嘛出去吃啊?”
“这个……”
他没想到她会这么问,出去吃就是出去吃嘛,难道还有干嘛一说啊?但他心情不错愿意找个理由,“啊,是这样……”他想起来,“上次你给我过生日不是我没去吗?那件事我一直很抱歉,所以,今天出去吃就当弥补一下上次的爽约啰。”
她只意外了一下就答应了,“那好啊,我去换件衣服。”
他冲她喊:“喂!换件好看的,我希望我老婆出去穿得时髦漂亮点!”
“老婆?”她正走到衣柜前伸手去拉衣柜的门,听到这个称呼如雷贯耳,手停在了半空有些不知所措。
她惊讶他叫她老婆,这是第一次,虽然现在的人不管是不是夫妻彼此都流行这样肉麻地乱叫,甚至把肉麻发展到互联网手机上互发这样的信息,她还是不太习惯这话从乔丹墨嘴里说出来。不过不习惯归不习惯,这个称呼还是让她高兴了一下,可是高兴之下忽然又冒出了悲哀;他终于叫她老婆了,对她来说,那应该离真正意义上的老婆不远了,她终于达到目的了,用四年无私奉献的时间……可是也难说不会有变故,是不是水中捞月还是未知数,因为假如他知道了她隐瞒的一切,隐瞒了她有一个儿子,恐怕他就不叫她老婆了。她居然承认自己有一个儿子!天啊,那真的惨啦!她忽然无力,低头不无凄惨迟疑地说了出来:
“老婆……你这样叫……是不是叫早了?”
乔丹墨的表情显然呈现出不解的少见多怪来了,不过他很快笑了,想逗一逗她的笑:“叫早了?老婆……何必这么大惊小怪呀……”心情很好,嘻嘻笑着走过去亲昵地拍打她的肩膀,然后把她搂过来亲她的脸颊,眼睛、下巴,越往下吻就越热烈,竟有些欲罢不能的意思了……
“嗯,嗯,啊,哎……”可音享受地喘息了会儿还是推开他了,“干嘛呢,还出不出去了?”
“出去,去,但是老婆,老婆……”含糊应着,饥渴的嘴巴却并没有停止。
她使劲儿推了他一把:“还乱叫……你说谁呢,谁是你老婆啊?”
看着她直视自己的眼睛,他这才有些清醒:“你呀,你是老婆呀,早晚是,现在是,将来是,你就是,是永远的老婆嘛!……”
早晚,现在,将来,永远,永远的老婆?!这话大大感动了可音,因为这话说出了她心里一直的渴望。但既是早晚都是何不赶早结婚?既是现在、将来、永远,那也更应该结婚了呀!与其在乔丹墨与秦子明之间受折磨,不如先解决掉重要的一头,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了,不能迎刃而解她也可以在免掉月复背受敌的情况下腾出精力全力以赴,慢慢的解决……可音想好了就很激动,决定趁热打铁今晚把结婚的事再度提出来,她决定暂时忘却历史旧账,为什么老是要被沉重的历史旧账拉住后腿呢?抛掉这一切吧,将憧憬已久的新生活实施起来。
“嗯,发什么呆呀?”被扫兴之后的他怏怏地问,“你想什么呢?”一边伸手替她拉开了衣柜门。
“想你说的话啊!因为你说的话让我想,想起很多……”可音说着月兑上的衣服扔到乔丹墨手上,一边从柜子里翻找,拿出一套又一套对着衣柜镜比试挑选着。
他抱着衣服茫然:“我说的话……”
她朝镜子里的他说:“就忘了?你说我是你的什么?”
“哦,你说这个……老婆啊!”
可音怔怔了一下快活了。她已经手脚麻利的在一大堆衣服中挑中了一套穿戴起来……——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