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复仇”号的统一指挥之后,为“自由”号护航的无敌舰队变一哄而散各自逃命去了。蒋玉成驾驶着大猫到处扑击这散乱的敌人,架势颇似老鹰在捉小鸡。弗兰格尔的属下们目睹协约国舰队如此不争气,一边破口大骂一边调转船头,用最快的速度逃回塞瓦斯托波尔去了。
如果蒋玉成真的打算轰炸这根救命稻草,恐怕要造成远超过卢西塔尼亚号级别的海难——可是他的目的也仅仅是把他们赶回港口而已,所以也就没有狠下杀手。躲过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弗兰格尔避免了葬身鱼月复的命运,可是在塞瓦斯托波尔,还有红军的围攻在等待着他呢。搭乘“自由”号参与黑海一日游的白军官兵和白俄难民们,很快又被卷入激烈的巷战之中——到10月4日,白卫军的阵地已经被压缩到了海军要塞区内很狭窄的一部分。红军又通过两天的艰苦近战,完全肃清了海军要塞——顽抗的白军或被消灭,或者丢掉武器和军装躲藏在市区里面,在未来的一两年中被契卡慢慢地从各个角暗里打扫出来。
斯坦琳是很希望能够活捉黑男爵本人的,最好能把他拉到彼得格勒公审枪决。因为抓到高尔查克的时候形式太紧迫,没有来得及拿他出一口恶气,群众和官兵们都很耿耿于怀。现在国内的各路白军已经被扑灭得差不多了,有足够的闲暇来消遣他。
可是事与愿违。虽然在塞瓦斯托波尔抓住了大量的俘虏,弗兰格尔本人却不在其中,斯坦琳详细地审问了相关的俘虏和目击的平民,才知道这家伙已经被战胜国用飞机接走了,同志们因此很是丧气。
“不用担心斯坦琳却平静地说,“地星就这么大,他跑不了的
弗兰格尔刚刚抵达西方世界的时候也曾经引起过很大的轰动,被舆论称为“滓油尤克托”的代表,不过无论是政府还是平民,对他的兴趣都没能延续很久,除了对一些白俄侨民之外,他的影响力很快就消失了。为了谋生,同时也为了保持那些运营上捉襟见肘的白俄组织,他不得不到处演讲,并且大量地——亲自或者请人代笔——写书来获得经济来源。不过即使如此努力地显示自己的存在感,他还是难免被众人遗忘的命运,十年之后的一个晚上,他被发现死在墨西哥一家旅馆里面,后脑勺被一把斧头深深地劈了进去。他的讣告仅仅刊登在白俄侨民办的一些发行量不大的报纸上。
塞瓦斯托波尔陷落之后的第二年,也就是7504年的11月12日,为了协调凡尔赛和约所未能解决的国际问题,世界大战的战胜国们又在米拉都联邦的首都华盛顿特区展开谈判——其中的关键便是协调米英两国愈演愈烈的海军军备竞赛问题。巴黎和会上,两国的外交官们就主力舰的吨位和数量吵得不可开交,以至于被称为“巴黎海战”。英吉利虽然不再坚持“双强标准”,却不肯放弃第一海军强国的地位,现在经过一年的时间,老大帝国的疲态已经尽显,英吉利的经济水平和工业实力都已经决定了他们不可能在军备竞赛中胜过米拉都,后者觉得应该是让这些高傲的家伙接受现实的时候了。
于是乎,会议主席,米拉都代表国务卿休斯抛出了被称为“外交炸弹”的协约提案:一、各国均停止建造主力舰;二,以主力舰总吨位为标准计算海军实力,确定各国的比例,美英两国的主力舰各为五十万吨,日本三十万吨,即5∶5∶3,辅助舰则参照主力舰的规定比例。三,超过该限额的军舰应予以拆毁。
第一个被“炸弹”炸晕的是英吉利外交大臣贝尔福——他不光是修辞上晕了过去,而且在生理上也确实晕了过去。英吉利对这一提案的态度是坚决反对:因为而且他们最新锐的两艘海军上将级和四艘复仇级都在战后的“维和行动”中诡异地损失了,就算保留和米拉都吨位相同的战舰,质量上也会居于劣势而无法相抗衡。英方宣称,想要他们接受协定,除非允许他们再造三艘纳尔逊级战列舰,并且要米拉都拆毁建造中的北卡罗来纳级战列舰和列克星敦级战列巡洋舰,而这是米拉都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
最后,关于海军军备,各方仅仅达成了一个毫无实质性内容的共识,唱了许多没有约束力的高调,然后便各自回家了——英吉利共和国当然知道她的海军已经不可能保持最强地位,于是便加紧了与扶桑帝国的军事同盟联系,以便在可能的战争中从两个大洋夹击米拉都。次年6月2日,《英扶海军协定》正式出台,英吉利共和海军与扶桑帝国海军的主力舰吨位比被规定为5两国约定,将始终保持对米拉都联邦海军4:3的主力舰数量优势
然而事后看来,军备竞赛的压力并没有当初在谈判桌上剑拔弩张的时候认为的那样大——米拉都自己也清楚,在和平年代将大量的真金白银投进海军建设中是愚蠢的。因此英扶联盟对完成造舰计划并没有太大的压力——至少,头几年是如此。
最后,还有一点是应该提及的:虽然布尔什维克的神秘武器并没有被最终揭晓,“文明世界”的设计师们还是做出了针对性的改进,在英吉利,扶桑和米拉都分别于7506年提出的新型战列舰建造招标中,许多设计方案都将所有的主炮炮塔安置在前甲板和舰舯甲板,以避免出现“危险的x炮塔”。7507年扶桑海军的骄傲“陆奥”号战列舰因为x炮塔弹药意外爆炸而迅速沉没,更是坐实了设计师们的疑虑——然而,这一次,蒋玉成必须说:他是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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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格勒“先驱”坦克旅并没有参与对塞瓦斯托波尔的最后一击,实际上,它甚至没有参与对塞瓦斯托波尔的围攻——蒋玉成在南方战线呆到10月才离开,但是坦克旅其实在9月中旬就开始陆续开拔了。
坦克旅在作战中的表现不能说不好——实话讲,是相当的好,让西南方面军的领导和兄弟部队的战友都刮目相看(大胡子布琼尼想尽了一切办法想要让借调来的坦克支队留在他的骑兵师编制内,为此还不惜使用美男计,鼓动他手下那些最讨人喜欢的小伙子去献坦克手的殷勤——当然,这些都是徒劳)。然而蒋玉成是大大的低估了维持一支装甲部队所需要的繁重工作。
虽然凭借着坦克旅指战员和后方苏维埃的同志们大公无私的精神和杰出的革命乐观主义作风,大部分的问题都得到了解决,而那些没有解决的部分还是造成了相当的麻烦——比方说吧,发动机的大修和替换之类的。在尤克托巴尼亚内战的南线战斗中,没有一辆月牙坦克在被彻底击毁,然而在北上的军列里面,只剩下12辆坦克还能够开动了。
开着飞机的蒋玉成和瓦莲娜在萨拉托夫追上了北上的大部队。当地的苏维埃听说他们是要去彼得格勒的,特地给他们提供了不错的伙食——因为粮食播种和收获都被战争破坏,再加上运输不畅,彼得格勒和莫斯科等北方大城市的缺粮状况比去年还要严重。苏维埃采取了强力措施打击投机倒把,不过结果么
这次回去之后,连黑面包干都未必有的吃了蒋玉成凝视着车窗外的麦浪,悻悻的想——
——等等,“麦浪”?
“停车!停车!”他叫唤道。
“火车不能随便停的,”雅科夫列娃赶紧阻止,“会妨碍到其他列车”
“别管那么多,出什么事情我我让斯坦琳担着!”蒋玉成的话明显有点底气不足。
可是他的态度是足够坚决了。列车还是停了下来,司机赶忙跑到车尾去布置警示标牌。蒋玉成却没顾上那么多,他直接冲进了路边高可过肩的“麦田”里——没错,就是小麦,虽然长得大了一点(?),不过绝不是狗尾巴草,也不是精灵世界当地的粮食品种——那样饱满的谷穗,绝不是野生的品种,而是自己在地球常吃的主食!
难道是那些秦波带来的种子发芽了?但是小麦为什么会长成了这样一望无际的一片?蒋玉成苦思冥想了几秒钟,然后得出了结论:
“生物入侵!”
“生物入侵?那是什么?”托洛斯卡娅问
“就是”蒋玉成费力地寻找合适的词汇来进行形容,“就是说一个臭吊丝,身无长物,是个很普通的家伙可是!可是他突然穿越了,换了一个环境,在那个环境里面,他一些很普通的特点变成了一身的王八之气,妹子们都是乖乖就范,敌人各个束手就缚,于是乎,这个吊丝就横行霸道,繁殖了一堆——这个”他兴奋地手捧起麦穗,“这就是那个臭吊丝!”
“生物入侵?那有什么好高兴的?”
“有什么好高兴的?”蒋玉成抓住了托洛斯卡娅的肩膀,把她拉到面前大声地吼道,“这是地球的粮食!这是面包!这是牛女乃!这是一切都会好起来!”
托洛斯卡娅的脸突然因为激动而涨红了,然后的事情就出乎蒋玉成的意料之外——她猛地扑上来亲了一口。
“这个”她似乎是有点察觉到自己过于激动了,“这是代表尤克托巴尼亚的农民吻你的!”
蒋玉成呆若木鸡,不过这时候瓦莲娜却温柔地捧过蒋玉成的脸:“这是代表尤克托巴尼亚的工人吻你的
在地球,春小麦的生长期大概是100天,但是由于各种生物和物理因素的综合作用,地球的小麦在尤克托巴尼亚像杂草一样疯长,生长期长为半个月,短则只有7天。野风让他们很快就布满了大地。如果不是蒋玉成的发现,这些麦子很可能因为过短的生长期在寒冬中全部凋零。然而现在他们却成了苏维埃政权过冬的储备粮和来年的种子。
实际上,这片漫无边际的野生麦田里面生长的是许多不同的地球麦种,但是他们实在已经没法分辨,于是大家就把它们一起收割了。叶卡捷琳娜提议给这种地球的新植物起一个尤克托巴尼亚语的名字。托洛斯卡娅给它起名叫“流氓”,说地球的生物不管植物动物都是一样。巴拉莱卡想要叫它“小狐狸“,在她看来这是最高的褒奖。瓦莲娜半开玩笑地管它叫“异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因为这是异世界阶级兄弟的礼物,但是,蒋玉成最终用自己仅有的一点威望和权力,终于力排众议,强迫大家接受了他的提案:
“这种植物。“他说,”应该叫‘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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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在黑暗中模索的秦波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上铺传来了一个迷迷糊糊的声音:
“秦胖子快睡吧,挺晚了,明天早上还有课“
“嗯波嘴上这样答应着,手里却拿起了耳机戴在了头上,漆黑一片的寝室里只有他的电脑屏幕在发光,对话框里面显示着gale的标题:
“女装海峡“
“y~~“秦波胖子压低了声音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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