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点声!”
陆飞耳尖的听见石岩不悦的嘟囔声,赶紧将门关紧,顺便把鹤啸拉到了厅堂去。
鹤啸这大嗓门再吵下去,石岩很容易冲出来用拳头请他马上闭嘴,陆飞倒不是多心疼兄弟,主要怕石岩太冲动,不穿衣服就跑出来,兄弟见血事小,老婆走光就事关重大了。
“说吧,十万火急的叫我来到底什么事?”鹤啸靠坐在椅背上,抱着手臂,脸色不善的斜睨着陆飞。
虽然他眼窝有点深陷,眼底也是一片乌黑,但仍然无损于他冷硬酷哥的形象。
接了陆飞的电话,他可是马不停蹄的立刻坐飞机过来了,这一路上除了在飞机上眯了一会,他已经连续两天没睡觉了。
兄弟做到他这份上,也算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
陆飞将石岩给他的信件扔给鹤啸,顺便又把事情大概跟他说了一遍。
鹤啸的薄唇抿成一线,冷硬的脸庞看起来更加阴沉。
“你觉得这个人是石岩的大师兄?”
“你觉得呢?”陆飞不答反问。
这也正是他犹豫的地方,所有的线索都直指大师兄,但是说不出什么原因,陆飞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我不能肯定,但是我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鹤啸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开水,没办法,伺候他们的小僧昨夜已经被陆飞遣人支走了,现在这里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我也是这么想的。”听到鹤啸与自己有相同的想法,陆飞更肯定自己的怀疑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牛饮了一杯水,鹤啸抹了抹嘴角,抬头问陆飞。
陆飞做事一向有备无患。既然他有了这样的想法,自然是已经有了打算的。
陆飞详细的跟鹤啸说了自己的计划,鹤啸提了几个不足的地方,两个商量了约一个多小时,才终于完善了计划。
“对了,为什么这么急着叫我来?”
鹤啸本身也就算是略懂几下三脚猫的功夫。还是陆飞平日里闲着没事教的。他在这里反而可能会碍手碍脚,再说如果想要动用他的势力,一个电话就够了,何必这样急三火四的叫他来。
陆飞眼底闪了一下。无奈的耸了耸肩膀。
“我怎么知道?是石岩要叫你来的。”
“哦!”鹤啸不疑有他,只是有些纳闷的答应了一声。
“等她起来最早也得中午,你先睡一会。她醒了自然就会去找你了。”陆飞说着叫来手下带着鹤啸去休息。
鹤啸也确实累了,答应了一声,就跟着陆飞的手下去休息了。
陆飞望着鹤啸的背影。嘴角隐着一丝淡淡的苦笑。
红颜祸水,说的就是石岩这样的女人吧!
有些事不是他不懂,只是他不想懂罢了,这么多年的兄弟,感情比生身父母都亲密,他相信鹤啸自己知道该怎么做。
…………………………
石岩还真没辜负陆飞的期望,睡到日上三竿不说。还是被不识趣的人吵醒的。
“咣!”房门被石岩大力的踹开,巨大的声响让院内大吵的两个人瞬间消了声。
“邪朗。我真后悔给你手术的时候没有顺便割了你的舌头。”
石岩蓬头垢面衣衫不整的出现在陆飞的房里,可以想见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好事,其实就算看不到这一幕,也可以猜到昨晚一定很精彩了。
因为昨天晚上不知节制的某人,可是不遗余力的折磨了可怜的小红帽一晚上,悲惨的叫声基本传遍了整个静心阁。
这也是那个专门伺候他们的小僧为什么那么好打发的道理,非礼勿听,纯洁如水的小和尚再待下去估计就发疯了,不用陆飞手下游说,他连鞋都没穿就跑了。
被蒙在鼓里的石岩,仍是一脸怒火的抱着手臂,起床气浓烈的斜靠着门框。
邪朗正和黑天辩论自己如何神勇,力挫四人,死里逃生,黑天虽然话不多,但字字珠玑,句句诛心,足以气到邪朗口吐鲜血,眼前发黑。
“师姐,回去穿衣服。”
温鹏脸色黑的都快能榨汁了,冷冷一眼瞪过去,石岩愣是打了个激灵,心里合计,温鹏是不是吃炸药了,怎么火气这么大。
顺着他锐利如刃的目光低下头去,石岩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出来的有点急,扣子扣错了也就罢了,胸前的两颗根本就忘记扣了,诱人的春光若隐若现,在外面的白皙颈项,布满斑斑吻痕,用脚趾头都可以猜到她昨天晚上做了什么好事。
石岩扶额,迅速闪进房间,抬手锁门,动作迅捷无比。
一口气冲到浴室,石岩捂着脸,几乎丧失活下去的信心了。
难怪刚才她一开门,大家都鸦雀无声了,她还以为是她气势惊人,原来大家是被她春色无边的样子给镇住了。
天啊!让她去死吧!她没脸再活下去了。
…………………………
如果不是陆飞已经开始准备破门而入了,石岩是说啥都不会出来的,真的有够丢脸,她的神医风范彻底崩塌了。
坐在厅堂桌前,石岩的故作镇静的板着脸,众人虽然憋到内伤,也是不敢笑出声来的,真惹怒了女侠,可是很危险的。
石岩清了清嗓子,目光落在鹤啸的手腕上,正当晌午,天气有些**,鹤啸已经月兑了身上的西装,仅穿着件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白衬衫,衬衫的袖口卷起,露出麦色的手臂,那骨骼分明的手腕上,俨然就带着自己送他的佛珠。
开始还担心鹤大少爷见多识广有眼无珠,会不会把她送的东西直接扔垃圾箱里,但想想估计他应该没那个胆量。
再抬眼扫了一圈众人,陆飞、温鹏、鹤啸、小宝、黑天,还有负伤的邪朗,难得今天人到的这么齐,石岩大概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个清楚。
“三日之约,现在还剩下两天,虽然我受师傅之所托,但是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救出师傅后,要打要罚,我也一人承担。”
“师姐,你别这么说,师傅会体谅你的。”小宝见不得石岩那落寞的苦笑,只能有些违心的安慰她。
偌大个少林,住持师傅却把东西单单只交给了石岩一个人,可见东西有多么重要,出家人一向将生死看的很淡,何况住持师傅已经风烛残年,石岩用这么重要的东西去救住持师傅的命,可以想见即使救出来也绝对免不了责罚的。
石岩摇了摇头,不想再将这个话题进行下去。
唤人去通知厨房可以用餐了,这个时候大家都闲散的各自等待着。
鹤啸站在静心斋外面的围栏旁吸烟,细长的手指夹着烟,居然说不出的好看。
石岩笑吟吟的靠过去,有些不好意思的讨回了佛珠。
“真是丢人啊,平生第一次,送出去的东西却还要讨回来,要不然我也把你送我的东西还给你吧?”
鹤啸扭头,淡淡的瞟了石岩一眼,虽然只有一眼,但里面的鄙夷之色明显得石岩想自欺欺人的忽视都不行。
石岩有些心虚的撇了撇嘴,也没有了没话找话的兴致,索性一言不发的看着远处的山林发呆。
鹤啸将燃尽的香烟丢到地上,踩熄,然后转过身来背靠着栅栏上,与石岩面对面站着。
“我比较喜欢看你一见了我就跟打了鸡血似的跟我斗嘴的样子,这样死死沉沉的你,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坚不可摧的石头。”
石岩看着鹤啸,没想到他会突然说出这种话,竟然就愣住了,半天没回过神来。
好半响,石岩才恢复了常态。
“你放心,石头即使碾碎成尘,也不会化作泥,你认识的石头,永不言败。”
鹤啸似是疑惑的眯了眯眼睛,然后做侧耳细听状,看起来很不解的样子。
“怎么了?”
石岩被他莫名其妙的样子弄糊涂了,也学着他的样子,认真的竖起耳朵,可惜除了耳边的风声和沙沙作响的树叶声,根本听不见任何声音。
“也不知道刚才谁唱歌呢,真好听。”
鹤啸冲着石岩眨眼睛,孩子气的笑容让石岩一时反不过劲来,好半天才明白过来,合着鹤啸这是说她说的比唱的好听呢。
资本家神马的最讨厌了,连骂人都拐着弯的骂,真够没品的。
石岩挥了挥拳头,看着鹤啸那消瘦挺拔的小身板,没忍心下手。
“鹤啸,平时多注意点身体吧,瞅你瘦的,知道为什么古之帝王全都短寿吗?纵欲伤身啊!”
“我瘦了吗?没有吧,我一直都是这样玲珑的身段,不知道多少姑娘咬着牙根羡慕我呢。”鹤啸说着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貌似对石岩的冷嘲热讽不能苟同。
“其实你瘦的比我明显多了。”
石岩不是现下那种最流行的骨感美人,她是那种矫健的如同梅花鹿一般的阳光美人,丰腴而不丰满,就是那种传说中看起来瘦瘦的,模起来肉肉的极品女人。
说这话不能算是鹤啸耍流氓,他们俩毕竟亲密接触过,别人忘记了,但是鹤啸一辈子都忘不了,他个大男人是怎样让个女人背着走出了险境的。
石岩那一路扶着、搀着、背着、抱着,根本免不了肢体接触,都要死了,谁还在乎什么男女之别,鹤啸开始也是毫无所觉的,只不过是醒来之后,那晚发生的所有事,都异常的清晰了起来。
当然,也包括掌下的触感。(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