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苏可甚是器重他呢,内外大小事务,都是他操持,我看你要是篡权,梓苏也没什么法子。”苏岚又是一笑,这个葛先生看起来很有趣呢。
“不敢不敢。”晋容摆了摆手,“倒是葛先生手艺精湛,为人也光风霁月,晋容才真是心向往之,公子也是极看重这样的人的。”
“若能得公子青眼当真是在下的荣幸。”葛先生看了眼邵徽面上的笑容,便道,“公子的风骨,天下谁人不心向往之?”
“是,连男人都想娶他。”苏岚刚出口,邵徽便被一口酒酿噎住,半天才顺过气来。
“大人今年十九,可还未娶亲?”邵徽笑得有一丝丝邪气。
苏岚还未回答,却看见晋容和那葛先生已经窃窃私语起来,一副相识恨晚的意思,便向邵徽努努嘴,邵徽轻轻一笑,也俊美无双。
正月十五的夜,就这样过去。苏岚醒来时,已经躺在自己的床上,她很有几分迷茫,像是失忆一般,大抵是郦远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给她背回来的吧。昨夜好像最后还是喝了酒,然后做了什么?
正在这个时候,郦远便出现在屋中,苏岚觉着这个郦远的饭正是没白供,真是贴心到不行,而且跟主子特别的心有灵犀。
“主子,您该起了。”他面无表情,“昨夜您喝那么多酒,小心我告诉大少爷。”
“别别别,远爷,您饶我这回。”苏岚连忙摆手,大哥如今越发唠叨,若是让他知道,自个手臂上的伤一直没好好养着,如今疼的发慌还喝酒,那可是惨了。
“主子,喝酒误事啊。”郦远语重心长,“昨夜您酒醉被我扯回来,郑大人父子就在这等着您半宿,却看见您那副模样,真是痛心疾首。您是干大事的人啊,怎么能这样啊?”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苏岚撇撇嘴,“爷我昨天高兴。”
郦远不再言语,昨儿个主子喝成那样,他也理解,家家团圆的日子,她自个在这和邵徽斗,心里多多少少都不舒服,况且,正月十五,有太多关于岚少爷和齐皇的故事了。两个男子,始终都是她无法放下和忘记的人啊,俱是一碰就血流成河的伤疤。
“今天早上,郑彧大人身边的人过来说,他要和您一同用早膳,估模着也快到了,您起身吧,我去安排早膳。”郦远找个借口便回避了,苏岚更是唏嘘,自家这个护卫,真是武艺高强人又体贴,还有文化,真是百里挑一,这也侧面反映了主人的品味啊。
可是,郦远,却是苏胤用半个月的汤药买回来的,和苏岚何干?
苏岚刚刚穿好衣服,下人就道郑彧来了。苏岚慢悠悠地走到偏厅,看到郑彧,轻轻一笑。郑彧见他这个模样,倒也没言语,坐下便吃饭了。
没多时,郑铎的手下人就传信,道今日就了结这些事情,更巧的是,宋凡也此时回报,李晟答应了所有的要求。苏岚这才放下心来,看来,这个月末,绝对可以回到长平了。
直到饭吃完,苏岚才到:“阿彧,你想说的都可以收起来。我只一句话,我把命都给你,还有什么不信你的?你若是不懂,那便是我做人的失败了。”
郑彧忽然觉得,要说的话,都失踪了,剩下的只有无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