锣鼓丰鸣桥到头,利水严江百民忧。高楼水近穆云酬,一家欢喜一家忧。
玉无鸳塞了口粽子拉着玉药走出鹜鸳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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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把我吓了个半死。嗝,下次包绿豆的,吃肉咽死了。”玉无鸳很给面子的评论。玉药吃了口,又想了想,“…恩。”便无话,玉无鸳好不容易找了个借口:“轩扬和轩织呢,怎么没回来?”
玉药咽下最后一口粽子,慢慢说道:“血熏会把她们带来。”玉无鸳点头,玉药没理他。玉无鸳觉得无聊有一搭没一搭的数着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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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头晨光红霞,映透了天边近水线。
玉无鸳看着江边没多少人,把怀里的包往上搂了搂对玉药说:“我们去吃粽子。”玉药看着玉无鸳和他怀里的,又瞟了眼那店铺点头。
……端午赛龙舟。“你说这天上有没有赛龙舟?”玉药想了会,摇头,“我第一次看。”玉无鸳嘴巴又成了能塞鹌鹑蛋的大小偷着乐。玉无鸳有异想天开的和玉药搭话,又说:“天上没有龙舟。”玉药摇头,“天上没有赛龙舟。”玉无鸳点头,得瑟得不能自己,“文化差异,我知道。”玉药想了会儿点头。
玉无鸳看着玉药,看得玉药有些不自然,玉无鸳一笑,“以前我是什么样的?”玉药皱眉,玉无鸳又问:“知道为什么文人墨客喜欢花雨桃园吗?只羡鸳鸯不羡仙?”玉药斜头看着玉无鸳,觉得有些模不到的感觉。
玉无鸳淡笑,犹如那池白莲。玉无鸳看着龙舟,“无论是谁都有七情六欲,是缘是过客还是什么总会有那么一丝的记忆。成道成仙没有什么分别,唯一的区别就是只有自己知道。”玉药没懂。
玉无鸳接着忽悠,“佛说前世三百次回眸只换今生一次擦肩而过。”玉药挑眉,似乎懂了些。玉无鸳心中恨铁不成钢!表面上拉开话题接着说:“这龙舟挺好看的,我们来赌谁赢。”玉药点头,“这能比吗?”。玉无鸳有些咽,“呃…”玉药蹩他一眼,“看吧。”玉无鸳闷闷的点头。猛地想起了什么,张冠李戴的来了句自认为很有学问的话,“我们今晚看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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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夏热,玉无鸳觉得没意思就拉着玉药离开。“公子,先生。”玉无鸳看天,心想:他就知道每到关键时候他灵感一来想忽悠玉药的时候,总会来这么几个程咬金。玉药随着玉无鸳的目光向上,只听玉无鸳口中诤诤有词的道,‘淡定我要淡定,视他娘的为粪土…’。
顾阳很有礼貌的等着玉无鸳注意到他,老天有眼,他成功。只听玉无鸳皮笑肉不笑,眼抽嘴动的说:“顾道长是不是捉妖捉多了,看错人了?”顾阳呵呵一笑,“公子神人,如了顾阳的愿。”玉无鸳一时嘴快,“大路在这儿,人有点多。您慢走不送!”玉药离玉无鸳半米,看天。玉无鸳冲玉药挤眉弄眼最终挫败。
顾阳掩嘴一笑,风华绝伦!见玉无鸳脸色不是很好,“公子是否赏脸吃个饭?”玉无鸳垂头想,早上吃的也消化了。点头。玉药看了他一眼,也和玉无鸳走进顾阳说赏脸的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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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到了他,谢公子。”玉无鸳端着盘子摇头,“小二,这个再来一盘。”顾阳嘴角有些挂不住,“…公子慢慢吃。”玉药看着不少人看着他,他有些想逮着玉无鸳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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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嗝,你怎么找到我的?”顾阳捏着下巴,“是公子家的小厮告诉我公子在这儿的。”玉无鸳想了想想起了近一个月没见今早才见着的打醋买布的仆人,“哦,呆在玉府真是为难他了,好歹也当个大侠、铺头什么的!”玉药沉默,人间有句话很对:沉默是金。顾阳很礼貌的笑,笑都僵在脸上了还是没能对上那句话。玉药鄙视的问:“你确定你是顾苏的后人?”玉无鸳惊讶,顾阳点头,“是。”玉药皱眉,没看顾阳一眼。
顿时三人无话,顾阳第一次觉得赔礼道谢是没那必要的!顾阳淡笑:“顾阳欠公子一个人情。”玉无鸳猛的抬起头,无比认真的样子连玉药也给绿豆汤给咽着了。玉无鸳缓缓道:“只要顾道长别暗地里插我两刀就可以了。”顾阳理了理发,万般无奈的说:“看清况吧。”玉无鸳很正常的接道:“那顾道长就就像今天一样捉妖捉多了,眼睛出点问题吧。”顾阳有点艰难的:“…看吧。”玉药封了玉无鸳的口,觉得这顿饭吃得勉强还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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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用箬竹之叶裹的粽子在我们这儿不多见。”玉药点头,顾阳清笑,“等会儿就是祭祀,京都的百姓按习俗祭祀龙舟下水竞渡。公子可有那意思观看?”玉无鸳也懒得和顾阳装学问,“不去,近午的时候早就看了。”顾阳正要开口,玉药淡淡说道:“近午是赏龙舟,这时的是不同宗教姓氏的打造龙舟,或是涂以不同的颜色,冠以红龙、黄龙、青龙等队以极其虔诚的心情,按传统民风习俗祭祀龙舟竞渡,盼神龙保佑来年风调雨顺。”
玉无鸳听了,耸耸肩,“杞人忧天就是如此,那神龙听得见吗?”。玉药想了会儿,“如果他梦游的话。”玉无鸳立马接道:“就是讨个好采头嘛。”顾阳有些惊奇的看着玉无鸳,“公子这话说得…”玉无鸳打个哈欠,心想:开始听的时候没打,憋不住了。“我爹说我娘命好,有神佛保佑,还不是生了我就挂了,有个念想就可以了,何必给自己找天来作杞人呢?”
顾阳没话说,干干的道:“可也不能…”玉无鸳打掉瞌睡,神秘的看看四方,低声对顾阳说:“你和阿狸怎样?”顾阳不知说什么,只说了句‘我让他在黄泉路上等我。’玉无鸳嘴抽,要不是知道阿狸不是人,心脏还真是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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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了顾阳,以是傍晚。“为什么?”玉无鸳把着树看着玉药,一脸受惊。玉药看着只是近黄昏的天边,很是耐心的重复了句:“为什么‘要不是知道阿狸不是人你心脏受不了?”玉无鸳反复在脑袋里收索。
良久,良到有些晚风。玉无鸳摆摆爪子,“因为我是人,我只活了还不到二十年,世界无所不有,总会吃惊的,所以一时完全接受还是有点难度。”玉药点头,手放在下巴下思考,好像是这么个理。玉药抬头,“今天好像是有灯会。”玉无鸳找到‘好像’这个重点,“难道以前没有?”又低喃一句,“难道我又记错了?”
玉药沉了沉气,“记错了前面又加一个‘又’难道代表你以前常常是好了伤巴忘了疼?”玉无鸳瘪瘪嘴,玉药鄙视的看着他,“灯会是元宵。”玉无鸳一脸崇拜,玉药有些不好意思,“这是常识。”玉无鸳泄气,呵呵笑两声,像偷了腥的老鼠,“那为什么今年又有灯会了?”
玉药挑眉,霸气十足。看得玉无鸳有些认为自己很没常识需要多多看书的时候,玉药开口:“为了个念想,也预示九月九的灾难被这次节日冲干净无灾平安,好好的过年。”说完又加一句,“难道大街上那么沸沸扬扬你没听到?”玉无鸳气势又减了一截,这句话也可以理解为:‘没人的理解能力就算了,难道还听不见人话?’伤自尊啊!玉无鸳泪涌心头,犹如黄河之水之川流不息。玉药见此景,心情舒适,毛塞顿开!(那啥我想你们都懂得。)
宫衣亦有名,端午被恩荣。细葛含风软,香罗叠雪轻。自天题处湿,当暑着来清。意内称长短,终身荷圣情。—端午日赐衣(杜甫)〈ps作者:呃,借用一下。〉
玉无鸳还在耿耿于怀玉药说的话,无遐群灯如昼。
元夜琴鼓奏,花街灯如昼。“你会猜灯谜吗?”。玉药摇头,玉无鸳叹气,“我也不会,我们不会来这儿干吗?”。玉药看了看人来人去的街,抓住玉无鸳淡淡道:“那就赏灯。”玉无鸳皱眉,正要开口,玉药抱起他吃得有些涨的小腰腾空而起。玉无鸳有种少女情怀隐隐彭出,“呵呵…哈哈…”玉药挑眉,“少女情怀?”玉无鸳压跟没听进去,白影青袍留下一群叫器重重的百姓。众人滔滔不绝,说什么‘天人下凡,玉家盛就在这一劫。’‘玉二公子虽不是名扬京都,但也是人中龙凤,得以贵人,兴凤起兴玉家!’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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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梅竹兰,香竹清风淡悠然。
“做得不错。”玉无鸳手执竹骨丝窗的算是能叫做灯的竹灯万分高兴的夸奖。玉药看了看点头,“你喜欢就好。”玉无鸳点头,“…恩,呵呵呵呵…”玉药想了想点头。玉无鸳抬头看着天,月色正好,皎白皎白的,玉无鸳扭头看玉药,“嫦娥看不看得到我?”
良久,玉药很淡定的看玉无鸳一眼:“还没到中秋。”玉无鸳囧,汕汕一笑:“其实我也不是很想吃月饼。”说完怕玉药不信还塞了一口粽子。
玉药擦了擦玉无鸳的嘴角,“很热?”玉无鸳擦了擦汗,“不热~”玉药无视他的颤音,手附在玉无鸳的头上,“歇会儿吧。”玉无鸳点头。
……那年,黄泉人神道总有一个人坐在哪儿看着那一轮回道等一个人,也是那年那人总会拉着一个人的手慢慢走来送他黄泉一路,若有多的时间便和红发黑衣的尊主喝酒说三界。‘天一生地一世’就成了他们在地狱许的誓言。月老的红线少年编成双心结和同心结,永结一线,双心系上白发年。同心一结,心有灵犀一点通。萧山上有夜威宫,宫下一木屋,屋内有两双心人;只知道那山下有一汪清水,四季白莲。盘古地有一族人,族外有外人,只记得那里开满桃花有一白衣男子酿了一口好酒,有一如莲少年能通世上万物。那年没了萧山,还有他,那年没了盘古神地却没见他…
玉无鸳立起身子,抓住被子,“玉药~”黑暗里的影子微怔,止不住的手抖。玉无鸳张望了四周,不是竹林是玉府,床头挂着那盏没点灯的竹灯罩。
玉无鸳垂头,没再作声。想起血熏,就像地狱的火,燃得火热却要无休止得燃着,是他无情钟一人还是玉帝太多情,唯一的至亲给他无静止的生命,是为了血熏还是为了自己?他不想成为以前的玉无鸳也不想成为顾苏或是血熏。
乏了,脑中出现了那如幽兰的脸,便睡了。玉药点燃那盏竹灯,慢慢的锈上一朵紫色的花。
……玉无鸳起了个早,放好那灯惊奇的看着那朵花,虽然不是很好看却看了很舒服,不知道玉药什么时候锈的。小心翼翼的收好,跑出玉府去了西延寺。
一路上运用了下人耳才知道玉城和玉回执去了皇宫。玉无鸳绕开烦人打醋的小厮直冲西延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