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药的字好看,玉无鸳真心觉得,但是轩扬那小不点的字比不上玉药,比他却绰绰有余。
玉无鸳很郁闷,找地方写完祝福祁完平安,轩扬困了倒在玉药身上就睡了。
还是竹林,玉无鸳看着竹林不远的孔明灯和轩扬选的两个花灯飞在空中。
玉无鸳深吸一口气站起,玉药抱起轩扬,淡道:“我送你回去。”玉无鸳眉目成月,顾作淡定的:“哦。”
……
玉无鸳深信‘酒后吐真言’,拖拖拉拉的吃了个夜宵喝了点酒。“嗝~”玉药颇带无奈的看着玉无鸳,想起那次玉无鸳的抽风,“不要喝了。”玉无鸳微醉,迈着微波凌步踏夜路,红灯脂香的。
玉无鸳突然间斜着头,迷糊的看着玉药,“为什么你不拉着我劝我不喝?”“……”玉药抱这轩杨走人。玉无鸳扑向玉药,明显不像一个醉酒之人,“我有话对你说。”玉药拉起他,等着听。
玉无鸳吹了吹风,逮着玉药的衣袖就跑。一路上,玉药觉得其实玉无鸳他这速度恐怕连追仙灵也没法比。
近皇城的街道很是热闹,杂音不断。玉无鸳放开手,又跑了几步。冲着处于迷茫和不解的玉药就吼:“玉药,你让我娶你吧!”“唰—”玉无鸳像是犯罪一样接受着这些目光。人啊!还是得靠运气!
玉无鸳淡定的蹲在地上,抬头不耻下问:“为什么?”众人风中凌乱,“呵呵,玉二公子声音很宏亮。嘿嘿。”玉无鸳温怒,气沉胆田:“我是问:为什么这破地方突然间就没声音了?”
众人迷茫脸上带着活着的坚强和自我催眠的无视感,今夜好漫长!
“因为太吵,我听不到。”玉无鸳愤愤的抬头,一看是玉药,可怜兮兮的瞪大自己本身很大的眼睛,跟个死鱼眼一样,咬着手指,“你听到了什么?”玉药淡淡的用陈述句说道:“你说‘为什么’上一句。”
玉无鸳眨巴眨巴眼,愤愤诉苦的看着周边人,“你们的存在就是错误,活着毫无利用价值!”众人点头,如果他们的利用价值就这么点的话还不如不活着!投胎都是麻烦!
看着玉无鸳心中涟漪泛起,玉药沉声道:“天暗了,回去睡吧。”众人纷纷点头,觉得就因为这句话,他们的价值得到无数个点的回升!玉无鸳气败,随波逐流,然然离去。
玉药看着天,今夜天很黑,群星闪亮。一切都那么符合规律,好像除了玉无鸳的那句话,一切都那么和谐。“表叔喜欢他对吗?”。玉药面无表情,“没睡?”轩扬摇头,灯火分明。
轩扬靠在玉药耳边,“我看到了那个哥哥在灯上写的是一个‘守’字。”玉药淡笑抱着轩扬往回走。轩扬垂头,觉得没意思,“这个给表叔。”玉药看了眼轩扬收下那朵桃花。
轩扬紧紧的环着玉药的脖子,“那个哥哥、表叔和轩扬是一家人就好了。”玉药眉紧皱,轻轻拍着轩扬的背收好桃花没作声。
天语澜澜人两方,祁铭宵宵语无言。
玉无鸳抬头,天还是那天,夜还是今夜。慕然回首,尽是寂廖当若沫,千方乃是醉苦事。玉无鸳扪心感叹,不由得点头,“好文采!好文采!”“……”
玉无鸳听到呼吸声猛的回头,倒吸口凉气:“喝…”小厮眼及手快的逮着玉无鸳,“二少爷,我回来了。”玉无鸳一巴掌打过去,满心愤火:“个倒霉孩子!”
小厮艰难的打了个寒颤,抖点一身上下能抖点的鸡皮疙瘩,带着点求生的说:“二少爷,我都跟了你好久了。”玉无鸳点头,“恩。”
小厮含着泪,有点受伤:“难道二公子没看到?”玉无鸳心中鸡皮疙瘩抖了两层,“没看到但我知道你一定会找到我。”小厮两眼通红,“二少爷…”玉无鸳恶寒的看他一眼,不知道是对自己的鄙视还是对小厮的嫌弃,缓缓有气无力的道:“天不早了回去睡吧。”小厮点头,跟着玉无鸳消失在夜色。
这夜无比纠结,无比无语。夜曲扬鸣凤百生,不喜栖梧爱牡丹。
晨鸣时分玉无鸳悲催的被请到玉家祠堂。
玉无鸳郁闷,看着玉城,“爹。”玉城扬眉怒喝,“难道老子还会再让你为玉家蒙羞?”玉无鸳扯动嘴唇尽量减低自己的存在度,笑的十分其貌不扬:“爹,都是再了!合乎这一次?”
玉城动嘴,深呼吸,定气大喝:“滚,臭小子!你想都别想给老子娶个男人回来!”玉无鸳努努嘴懒得再给玉城面子。潇洒的起身,斜视着玉无鸳,白皙的那边脸承上一个好看的幅度。“我不会放手的,爹。反正你别想抱孙子就可以了。”
玉城手抖了又抖,火气直线上升,“玉无鸳你少给老子嚣张!敢出玉府一步,老子灭了你!”玉无鸳冷哼,“爹,我只守玉药一人,这辈子也不会改。”玉城皱眉半天没说出一句话,在玉无鸳要离开的时候,闷闷的说了一句:“你喜欢男的为什么要让我没孙子抱?”
玉无鸳眼中一喜,甜甜的冲玉城说:“谢谢爹。”玉城支呜了半天,“给老子滚!”玉无鸳心情愉悦,踏上步子翩然离去。……
近午时分。
“我进来了。”玉无鸳藏好竹灯,深沉的‘恩’了声。玉回执走进屋子,看着玉无鸳弱不禁风的躺在床头,心中怒火油然升起,四周杀死丛生。
玉无鸳不惧生死一线的好心找话:“大哥,你来送饭?”玉回执气生生给憋回去一半,冷着脸问:“你还真能挑人喜欢啊!”玉无鸳礼尚往来,“难道大哥这个意思是要我肥水不流外人田,顺手把大哥给收了?”
玉回执细细的品味这话的深层意思,只听玉无鸳又说声音带着颤音,很是让人感伤:“可是我只喜欢他一人,大哥!你不能强迫我!生米不一定能煮成熟饭!”说完还象征性的眨眨眼,以示自己的无辜。
玉回执听得心里恶寒了把,玉无鸳滔滔不绝,温声劝道还不忘顺手拉拉衣服和脚边的被子:“大哥,这饭没熟还好,半生不熟不好弄啊!”玉回执看了眼玉无鸳,悲壮的闭上眼睛,“我不喜欢你!还是去祸害那鬼吧!你俩挺配。”
玉无鸳惊奇而高兴的眨眼,嘴巴顺势成了能含住鹌鹑蛋的形状。‘惑害’‘你俩挺配’?!玉回执嫌弃的很有良心的合上他的嘴,很民的扼杀他的误解,“惹祸的祸。”
玉无鸳催人泪下,悲愤的谴责:“难怪我讨厌写字!”玉回执颇为为难的看他一眼,很是无语,半响憋出:“…为什么喜欢他?”
玉无鸳望不远出,继续抽风的道:“我喜欢所以没为什么。”玉回执深呼吸,内心作了个对比:降妖伏鬼比对付玉无鸳轻松多了。
玉无鸳淡笑,“我总觉得他离我很近却又离我很远。”玉回执听到勉强入耳的人话恢复了活的动力,心情为难的升了一点,看着玉无鸳,想起玉无鸳画的那张画和他现在的脸。温声安慰:“也许距离产生美,所以若离若失。”此时这话面对玉无鸳他心里何等的痛楚只有他明白,玉回执叹气,为自己报了声不平:这是何等的不平?
玉无鸳心头一暖,拉上玉回执的手,“谢谢大哥。”玉回执点头,看着玉无鸳,这痛他受得值!
“放开他。”玉无鸳和玉回执一惊,玉无鸳处于石化,玉回执处于兴头上。玉药眉微搐,对比总是那么的有角度性,总让他话语难开。
玉回执挑眉心中老账一滚而出:“你是就是上次那个?”玉无鸳挣开玉回执的手,很不地道的钻被子里挺尸。玉药微微皱眉,似乎有些记忆:“你就是那个?”
玉回执嘴抽。玉药心情显而易见,冷声问道:“认识你吗?”。玉回执学习玉无鸳打哈哈冷道:“刚刚或者上次你拉走玉无鸳的时候。”
玉药想都没想,直言:“不认识。”玉回执哼哼两声,心中排月复:学习玉无鸳挑战是有!但也要运气!不然就得撞马腿子上。
玉无鸳委屈的举手声明:“我爱好和平。”玉回执怒视,玉药示意他继续。玉无鸳悠悠道:“要打能不能不要伤了我?其实我很脆弱。”玉回执气散了一半,玉药抿唇直直的看着玉无鸳,明显是等着下文。
玉无鸳试探的问:“你们可以当我说得是梦话吗?就像…”玉无鸳手一哆嗦,胡乱扯了自己头上的发,用嘴重重一吹。发落在地上看不到。玉无鸳笑得真诚,“这样。”玉回执抬眼,总觉得老帐新帐是时候算了,逮着个便宜问玉无鸳,“虽然看不见,但他实实在在有。”
玉无鸳张嘴憋了半天没开腔。玉药温声问:“其实吹一口气就可以了。”玉无鸳、玉回执:“为什么?”玉药看都懒得看,“至少不痛。”
“……”
……
过了良久。玉回执胳膊打了玉无鸳一下,小声得不能再小声,“你能给我解释下为什么他在这儿吗?”。玉无鸳看了眼玉药,害羞道:“我对他说…”玉药看他一眼。
玉无鸳打个冷颤,看着房顶努力让自己放空。玉回执被动的有些悲凉,有所觉悟的道:“我算明白我命由天不由我了。”
玉无鸳没事搭白,“什么时候?”玉回执有些不爽,岔开话题:“你对他说什么了?”玉无鸳蹭着被子,往玉回执身边挪了点,用极低极低的声音,“我说:‘玉药,让我娶你吧。’”
玉回执愣了半天,惊奇的看着玉无鸳:“你确定你在悄悄话?”玉无鸳瞥开玉药的视线,郁郁的抠着被子,委委屈屈的控诉:“大哥,他又听见了,你过来给我挡一下。”
“……”玉回执冷哼,瞥了眼玉药不满的问玉无鸳:“为什么?”玉无鸳如善从流还带上一些羞涩:“因为喜欢所以没理由。”玉回执气败,一副‘你确定和我是一个娘生的?’的眼神看着玉无鸳。
玉无鸳汗,丢了个眼神给玉回执:‘这种事你该问爹吧。要不你找娘谈谈往事?’
玉回执眉头微搐,“我是问,那个男人为什么是他?”玉无鸳受伤的看着玉回执:“大哥也喜欢?”玉回执找到一个挖苦玉无鸳的机会,尽量让自己不去看玉无鸳的伤痛和玉药的眼神,用无限苍凉的说:“我以为是你门前挂的那张…”“…呲。”玉无鸳撕烂了被子……此时无声胜有声。
玉药抬眼看去门上回眸看着玉无鸳,玉无鸳看脚指。很久,玉无鸳很抑郁的试探:“大哥不是说‘你俩挺配’吗?”。玉药嘴角起了一个幅度。
玉回执守诚奉良心说:“真相就是得有所付出。而想要真相的人,得抱有一半的承受能力。”玉无鸳似懂非懂,控制自己不去看玉回执而让自己问为什么。闷闷说到:“夸我?”
玉回执笑得诚实而伤人:“强者化真理为自然,庸者化神奇为腐朽,还有一种却是化一切成可能成能幻想。”玉无鸳半闭着眼,“所以延伸可以理解为我总是让你乐在其中?”玉回执抬眉,“我比较喜欢当头一棒。”
玉无鸳嫌热踹下被子,很无奈的冲玉回执道:“可惜。”玉回执发扬打破沙锅问到底的自我牺牲精神,“为什么?”玉无鸳理所当然:“嘴巴张我身上啊!”玉回执拍拍脑袋,带着侥幸心想找个安慰自己的理由,很可惜没找到。
玉药见他们话差不多了,抬眼看着玉无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