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泰德指挥官,您怎么让我将火力对准曾经和自己一起并肩战斗过的同是‘漫步者’的机师们,虽然这是一场各为其主的战争,但是我们的敌人是我们自己的机师,我们曾一同受训,曾一同飞翔在‘卡特星’的空域,曾经一起抵抗过入侵,曾经在‘漫步者’面前宣誓保卫‘卡特星’。我并不在意流血战斗,也不恐惧战争,虽然我不愿看到战火再一次的燃焦绿色的‘卡特星’,我希望她永远的和平而安宁。我会执行命令,如果‘卡特星’、‘基地’、卡莫将军、您,需要我。但是现在要面对的所谓的敌人,是‘卡特星’自己的人,这是一场内战,打落曾是同是‘漫步者’的机师们,自相残杀……”。
这是一种悲哀,这就是战争的残酷性,如你所说,各为其主,我的伙伴,我的基地的人员在多年来有很多并不是死于抵抗入侵者的战斗内,而是死在我们自己的人手中。就如现在的‘卡特星’的政权,就是在很多场内战争夺后得来的,沾满了年青的机师们的热血。这也是我要将‘凡那’独立的目地,我不想让‘凡那’与‘凡那’的机师们再成为各方权利中的牺牲品,参与无意义的权利者们的争斗,在当权后当权者早已将那些战死的师机们遗忘。我要的是独立的舰队,不再一次次的再充当权利势力牺牲品,让他们有存在的意义,而不是权力争斗中伤亡表上的一个数字。我们是机师,‘漫步者’的机师,热爱飞行,不是战争的牺牲品,更不是内战中成功者或是失败中业绩的一笔。此时这场内战已是不可避免的,终将爆发。要么我再让‘凡那’与‘凡那’的机师们充当权利争斗中的消耗品,用生命换来无意义的当权者的权力。要么就要让‘凡那’独立,不听命于任何一方,‘凡那’的命运与生存权交给‘凡那’自己的人来掌握。要想独立必然与所有反对的人为敌,不管对方曾经是敌人还是朋友,否则终究是傀儡。卡莫将军的军人的使命感使他做不到这一点,独立。但是我可以做到,可以做到让‘凡那’独立,与所有反对的人为敌。自由。你想过没有迪玛,那些死于内战的机师们,他们有时死的是那样的没有意义,如果他们的战死是死于为后来的当权者战斗中,那么最多会将名子刻在墓地的墓碑上,成为为胜利者夺权时的资本。如果他们是死于战败的一方,那么他们连墓碑上的名子都不会有,不管他们曾是一名怎么样优秀的机师,也许只会是一小堆灰烬随雨水浸入泥土中。我尊敬那些优秀的机师们,无论他们曾经为谁而战过。他们选择过没有,选择过自己的命运没有?选择过自己的意愿没有?如果此时,玛迪,你要离开‘凡那’要塞你可以离开。”
“这就是你全力支持安东改进‘漫步者’的目地,为独立做的准备。”,“是的只有强大的舰队与一流的人员才能独立,因为‘凡那’是三股势力中最弱的,只zhan有五分之一的实力,如果不听命‘卡特星’基地的话,就等于反叛了‘卡特星’基地,成为了基地的敌人。而‘斑’要塞的目地有一项就是要吞没‘凡那’基地。在实力上‘凡那’不zhan有任何优势,在精神上‘凡那’并不想充当统治者,‘凡那’所需要的就是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那样惨重的代价,那么多机师在试飞中坠机死亡……”,“战争是残酷的,如果在此时他们达不到一个程度,那么在战争中他们的伤亡会更加的惨重。此时不得不冷酷,否则以后所要面对的是更大的残酷。没有永远的和平,那只是一个美好的愿望。迪玛,有权利就有争斗,这是无休止的,也不可能停止”。“如果有一天您所以面的敌人是‘卡特星’基地的迪玛”,“打落你”,“您回答的很直接也很肯定”,“因为我了解你,你不愿与我为敌”,“您很肯定”,“如果我能将这些告诉你,就相信你不会与我为敌,在做出决定前,你会保持中立”。“我无法接受……,虽然我会无限期的保持中立,但现在我会明确的告诉您,我会先打落你的飞行器,施泰德,因为我曾是您的学生”,“我相信,迪玛,我也曾象你一样年青过,热血过……”
快速变幻的数字显示与施泰德的话在眼前在脑子里快速的变着变幻着,‘这是什么,在这样的时候,在想什么,在干什么?象个小女孩一样这样的容易激动,在焦虑的时候只会驾驶着‘漫步者’狂飙?……’
‘我愿能永远守护着‘卡特星’与和平,
让我们以我们的鲜血来捍卫我们的‘漫步者’,
在您的面前,
我们感到无比荣尚,
我们的生命愿与您共同融入天空与宇宙,
直至我们热血与您融为一体,
永不可分割’。
施泰德就站在那里,背后阳光照着他将他笼在温暖的光中,一排银色的‘漫步者’中他静静的站在那里,似乎是带着一种关爱的微笑看着我们在宣誓,多年前这个景象就一直的这样的印在脑子中,很多次就这样出现在眼前。一遍又一遍的誓言的声音加杂着施泰德的景象重复着出现在眼前。
我在干什么,站在一批年青新机师的队伍中穿着‘漫步者’机师的制服跟着所有的人念着誓言,眼睛里微微的含着一层因激动而浮起的一层泪水。他就站在阳光中的‘漫步者’边看着这些他亲自带出来的可放单飞的年青的机师们,他在微笑,看着我们不带感情的淡淡的微笑着。阳光中他已与身边的‘漫步者’融为了一体,如一位兄长,和阳光和为了一体,温暖光明。记得我读完最后一个字不知为什么将目光看向他,正好与施泰德的目光相遇,他微笑了,我看着他微笑了,在泪水就要落下来的时候我移开了目光,‘施泰德,你可知道,是你这么多年坚强的支持着我,达到你,超越你,将是我最好的努力目标,因为你是我最敬爱的人’。
‘现在是什么?,‘漫步者’的机师却根本无法将‘漫步者’发挥到极限,如果不是安东,如果不是施泰德似乎是无意的安排,如果不是有安东在身边,会是怎样的?‘卡特星’绿色旷野中一片‘星罗兰’边的灰烬?总是让他们为你费心,如果没有他们,你会怎样!你不能够完全的独立,总是一次次问为什么,可却根本无法自己超越‘漫步者’的极限。除了热血与冲动外,怎么样才能达到象施泰德与安东那样的状态,施泰德可以没有表情平静准确的完成一个个极限飞行技术动作,而安东永远那样的微笑轻松象是在不经意间就可以达到一次次的生死极限。如安东所说,他们是一样的人?他们的一样指的又是什么?技术?心理状态?经验?思想?思维方式?状态?精神?阅历?’一片丘陵从下面划过,‘这样的极速飞行时,思维一直在混乱着,注意力无法集中,这样的状态用不了多久就会出现技术问题,冷静一些迪玛,安东说的是对的‘机师最重要的是心理’,冷静一些迪玛。调整一下状态,为什么达不到,将燃料推进收起还是继续推进?机身在开始有些抖动,如果按常规应该是开始收,如果再这样下去机身会越来越抖,颠簸,然后就是无法控制,再然后就是‘漫步者’的失控。’手心与手常泛起了一起汗水,凉凉的贴在手掌与推进器间。‘放弃?继续?’‘漫步者’的机身突然猛的一震然后就是一阵的颠簸,大概是遇到了一小股气流。‘轻柔,感觉就象是你自身的一部分,举起手,慢慢的再放下,紧张的握紧操纵器与推荐器并不是一个好的方式。轻柔的收起或是推进燃料推进器,轻柔的后拉或是向前推进左右调整操纵器达到飞行角度与高度,技术动作要自然而柔和,只有这样才能保持机身的平衡稳定’。
‘漫步者’开始剧烈的抖动,这样的极速飞行用不了多久不是‘漫步者’失控就是放弃这种极速状态,怎么办。‘黑夜中你什么也看不见,它们就象是你们的眼睛,指引着你们的方向,你们需要的只是去感觉,就象是在黑夜中展开自己的翅膀在飞行。感觉翅膀被风、被气流所托起,那是一种很超然的状态,去感觉,去感觉那种飞翔时的感觉……’,推进……真正的极速就是这样的一种超然,血液、压力、心跳,开始还能感觉到这些,随后在注意力的集中什么都淡化掉了。唯一所能注意到的只是不停变动着的数据屏,还有就是‘地平仪’与高度数据之间的变幻。兴奋……,安东所说的飞行中的兴奋,施泰德所说的机师热血情节。
如同一个世纪一般的漫长……,这是怎样的一个痛苦而又漫长的过程,它能告诉你,要更坚强。从来没有感觉过这样的疲惫过,当手松开推进器时,发现手指已经僵硬而变得有些麻木,一层细细微的汗水在额头面颊上湿湿的、冷冷的。非常出色,可却又是这样的沉重。有那么一会坐在那里一动也不想动,漫长的如一个世纪般的等待,安东、施泰德会这样吗?他们也曾经历过这样漫长的成长的过程吗,在施泰德的淡淡微笑后,在安东似笑非笑的目光里,是不是都曾经有过这样的一个漫长的成长过程。没有成功后的喜悦,没有激动,没有兴奋,有的更多的是平静与沉重。沉闷的封闭的空间里,停止了绿色的跳动着的数据幕,熄灭后的机身还散发着混合燃料味道的热量。体验到了,施泰德平静微笑的后面与安东大胆的微笑后都曾有过类似的经历。
丘陵的风再一次的吹来,空旷的旷野中只有黑色,还有星光打在不远处‘漫步者’上反射出的那一丝银色的光芒。夜色与绿色植物的气息在午夜里融为一体,共同的呼吸着,交融着。夜色中加杂了绿色的生命,使黑色的世界里也混入了一丝生命的迹象。绿色的植物吞食着黑夜,用它们绿色的充满希望的柔弱生命来吞食着妄图扼杀它们生命的黑暗。潮湿的大地散发着一股好闻的‘卡特星’土壤所特有的味道,和着绿色生命与无形黑暗所混杂的气息将所有的一切都笼罩在其中。睁开眼睛所能看到的就是夜空,头枕着‘卡特星’坚实的大地,呼吸着‘卡特星’的命运。
如果想说什么,为什么不说,刚才飞的很出色,不用再担心会坠机,‘漫步者’的机师”,我没有动还是看着夜空,听不出他是在赞美,还是微微的有一点的……。他坐在了一边没有看我。“不会告诉我你是在做夜间训练吧”这是我很少的说话方式,不知此时为什么会这样的对他。“我喜欢夜色,黑暗可以掩盖一切罪恶,同样也可以让一切罪恶在黑夜中发挥到极限,还可以让一切罪恶在黑夜中毁灭。”我们又开始漫长的发呆,安东不说话,我也不说话。我头枕着青草看着漫无边际的夜空宇宙发呆,而安东坐在那里看着远方的丘陵发呆。有那么一会我把目光停在了他的侧影上,看着风吹动着他的头发,我相信这个角度他看不到我在看他。他的侧影镶在夜色中,被夜色与星光笼上了一层微微的朦胧的似银色彩,流过丘陵与大地的风微微的将他的头发吹起,他的头发随着风而轻轻的吹动着,静静的,他侧坐在那里的影象就象是雕像一般俊美,星空下这是很柔美的一幕,我有些的诧意。自己好象从来没有注意过他,他在我的印象中一直是那个面带一丝似笑非笑诡秘微笑让人无法来看透的安东,或者说他吸引我的注意力的是他与众不同的个性与做事风格。而此时,他静静的坐在那里发呆,这个角度看不太清他的脸,但能看出他没有微笑,而是陷在一种面无表情沉考中。或许这才是他真实的表情?情感?安东。
远处的空旷的空地上,两架‘漫步者’静静的停在夜色里,银色的机身散发着一丝淡淡的冰色的银。宇宙遥远的星球将他们穿越了空洞、星尘,或是曾炙热、或是曾冰冷的光芒撒在沉睡中的‘卡特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