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飞,你别这样好不好?你到底喜欢着谁?为什么两个孩子都打动不了你?我承认,是赖幽茗她不对,她不该瞒着你去和那个人协商,可她还不是为了让你少花点钱。”樱笋激动的娇绵的声音慢慢的提高。
娇憨的可爱的美枝的嘴巴嘟起,连做梦都在生气啊。
“妈咪,爹地。”说着,还把手指缠绕在他的手腕上。
献宝一样的把寿司从她的背后拿过来,“怎么样,我的魔术很棒吧。”有点憨厚的样子让人看起来有些可笑。
咬嘴咬舌的就是没说一个字,他拿起勺子递到她的嘴边。“姐,你多吃点吧,你多少天没吃过东西了。”他一直不想像现在这样的捅破这层纸,可是这样下去,她会支撑不下去的。
“你知道吗?你每天十二点过后就来这边,躲到树后,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温柔的啐了一点茶。
瞧他大汗淋漓的,脸通红,就像在烤炉上的鸭子。“那日,你在夜店喝得醉醺醺的,还对从来不进夜店的赖幽茗暗送秋波的,害得她不敢找木染了,直接就回去跟我说,今儿我碰见一个夜店的鸭子了。”
蛰的他就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了,“姐,你把我当成烤炉上的鸭子啊,你!”故意板起脸,打着她的屁屁。
她咧出一抹淡笑,他盘腿坐起来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熟稔得那么久了,两人早已不去计较彼此开的玩笑了。
木讷讷的捶着他的臂膀,“你说你有没有牵过她的手?老实交代,不准对姐撒谎,你要是撒谎,姐都会看出来。”这个问题似乎不太应该问了,刚刚他们两个那吻得那么亲热,怎么可能连手都不牵呢?
“姐,你说呢?”鼻梁清秀挺立眉宇间带着温和,两排漆黑浓密的黑羽毛一样的睫毛干燥。
“这个,姐不好说。”松一口气,还好他没生气,每次她一提起他跟幽灵的事时,他就避而不答,这回也是一样吧。
“姐,你知道我是不会回答你这个问题的。”他摇摇头,细白的牙齿几乎将舌头咬烂。讪讪一笑,就算给喜欢他的人一点安慰吧,就算可能不是樱笋喜欢他,他还是不想让他的朋友不开心,“那个惜柔,上次我见了她,她没什么好怕的,不过她还真当四海之内大家都宠着她了,未眠太高傲了,这样的性格怎么可能成功呢。”
樱笋没问下去,他也没开口说下去,唇角倔强微扬,两人都没察觉到在阁外的木染已经走了。
“对于惜柔的事,我总觉得很复杂,我不好该怎样解决了。”她淡淡看他一眼,抬手制止他先说,“哪怕她这段时间没找木染和幽灵的麻烦,我却总感觉像是要发生什么事了,年光那么包容她,我怕他会因她受伤,我说的是内伤。我以后要把那些欺负我的姐妹的混蛋给赶走,他们就再也没机会来欺负她们了。”
“姐,你听我说,这些事就是复杂,我才不想让你多知道,也不准你插手,这些事我会查得水落石出的。”雁飞的心思也是向来让人捉模不透,没有人能揣摩到他的私事。
在水晶坊。
有个很耀眼的男人轻轻的把外面的花园的玫瑰花给托到这边来,黑色的曼陀罗早已布满整个水晶坊的第一个区域,花朵无人看管,就只有他每天都来这边浇浇水,有时施施肥,铲松泥土。
如珍珠漫满了另一个区域似的,白色的玫瑰花摆满了,有的含苞怒放,有的花朵刺眼。风一吹,它们就摇摆起来。
木染老是满脑子想着那日的事,就是睡不着。抬眼望了那休息室,那日袁年光发疯似的在那里吻她。也许这本来就是一场孽缘,如果她还不退下,或许会有更多的孽债要还。
“袁少,这么晚了,还在这里看着玫瑰花,对惜柔小姐,还真是上心。”她并未敏感的捕捉到他的脸色骤然变化得快。
他缓缓站起来,拍拍手上的泥土,还有泥土的芳香。小时候,惜柔最喜欢这种花了,尤其是白色的,总不喜欢他去花店买的那种“包装”好的所谓的玫瑰花,其实那花店的经过“包装”的玫瑰是月季。
欣长身躯着一身纯黑,侧影料峭入眼。不用看也知道是哪个大小姐了,木染的白皙近乎到透明的脸濡染淡淡紫光,也许是这样带浪漫的光线,她的神色有点波动,有点恍惚。
“哦,木小姐,你这样的伎俩未眠太俗套了,你以为我会上当吗?对,惜柔就是喜欢这样的花,她那么温柔,喜欢的花当然是与众不同,就像我喜欢的人一样与众不同。”怎么突然说出这样的话?独自坐在一边,盘腿并洗手。
何心心劈手把袁年光的手机抢过来,“我告诉你,姓惜的,木染所受的遭遇是怎样的,我会让你还回来。”那眼神要把他撕碎了一样的盯着他,“袁年光,我告诉你,天底下好男人多得是,我们家木染,不会笨到死缠烂打。”扔给手机给他。
“心心,别闹了,不好意思,袁少,多打扰了,替我向惜柔小姐道歉,心心,我们走吧,不要再打扰人家了。”木染安然的推搡着心心,她当然永远都不会忘记,那日惜柔在袁年光的别墅的楼梯上走下来,一看到她似乎有点不安,一个步子不稳,便从楼梯上摔下来。等木染送到医院时,听医生说她的孩子没能保住。而姓惜的一口咬定是她跟她争执下她推开她。面对惜柔,他当然相信她的话,而木染在他心里永远刻上了恶毒两个字。
木染隔着裙子模着肚子那道伤疤,多久了,还是未完全愈合。手停在半空中,还是没落下,手指握着心心的手,“我们走了。”
“我不想再看到你。”何心心娇气的发起火来,压低了嗓子道,“我说的是真的,袁年光。”
“心心别这样,好歹朋友一场,我也有不对的地方,你就不要再骂年光了。”袁年光除了睥睨众生的嘲笑她好好看看她的下场,就是羞辱她,木染都不想放在心上了,他不值得她生气。
“惜柔啊,肚子又疼了啊,我马上过去,你乖乖别乱动。”元年关甚至忘记了关掉水晶坊的灯光。
何心心更恼了,差点就抢过他的手机给扔出去了。“心心,你又何必生气呢,我不是说过了吗?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想好好的抓住这次代言的机会。”
“嗯,我相信何大哥的心血没白费。”心心还是对他念念不忘吧,不然怎么还会叫何大哥呢?“我想我还是辞职吧,我不想看他的脸色过日子,我木染代言了那么多年,有的是人追,我的粉丝每人吐一口沫都能淹掉整座城。”
“对,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心心的脸色稍微好了一点,两人手拉手的离开水晶坊。木染的个性就是这样,当初在明珠干得好好的,因为何初愿,她还是毅然离开了,可是那时只是一个错误。木染这回终于找到一个既不能接近他,又能说得过去的法子了。
玉慘花愁的望着滴露从荷叶滚到水里,她揩拭心心的眼泪,“心心啊,你不会怪我和何初愿曾在一起吗?”。
“不会,因为你们两个并没通过什么手段夺走我的幸福,何初愿只是太好了,好到我都没勇气说出那三个字。”
木染的心一颤,“心心,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你忘记你刚刚说的了。你会遇到一个值得你伤心的人。”
“嗯。”有点辜辜然,何心心和她进了酒吧,不过五杯酒下肚就已经醉的东倒西歪,她觉得胃里翻腾着,很难受,木染起身跌跌撞撞的去洗手间。刚站稳就忽然天旋地转的倒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烈性味道扑面而来,隐约看到那个人有一张清秀的脸。
灯光折下来,有浓浓的阴影,刀削斧凿似的清俊的脸型,眼眸要融在她的浑身散发的清香似的,他只感觉的滚烫越来越浓。她想要碰碰他的脸,看他到底是否真实。轻抚着他的脸,他没有立即躲开,凉凉的小手却成了火烫的火炉一样的轻易的让他恍惚起来。奔腾汹涌的袭上他的脑海里,影子重叠得乱了他的心智。腾出一只手拦腰抱着她,一只手把她的细发拨到一边,迟疑了一下,把她抱到沙发上,用冷水打湿的毛巾敷着她的额头。
星星骄傲的闪不停,他抬头望着,再看看那个沉睡的睡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