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们订了婚又怎样,你能看得出他爱过那个姓惜的吗?你的眼睛近视了多少倍啊你,我怎么就看不出来他有多喜欢她。”幽灵差点就想掰开正在慢慢移动的电梯门。
“我。幽灵,可是你知道的,袁年光他从来就认为我到现在还没忘记初愿,你说我怎么跟他说他才会相信。”
“算了,你连试一下的勇气都没有,还谈什么订婚。哎!”
木染冷哼了一声,“没有他我还不是活了这么多年,还生了个那么可爱的小宝贝呢。不要说了,我要去找那个叫什么来着,好像叫,幽灵,你知不知道上次在酒店里见到的那个被记者围着的男孩子是谁啊?”
“他,算了吧,木染,人家可是有心爱的女人了,难不成你想移情别恋了?其实我觉得就你最适合袁年光了!”
木染心里一直哀嚎,“我怎么就最适合他了,别瞎说!就算全天底下的男人都没了,我也不要和他在一起!”
脚步太快,力度又太大了,才走了几步,脚就忽然歪在一边,她就摔了一脚,脚就痛了起来。
“妈咪!妈咪!”木雨飞奔到她的面前,“妈咪,你的脚是不是很痛啊?”蹲下来给她揉揉,在她的脸上大啵了一个。“叔叔说你不讲信用,他说他要带我们一起去吃饭的。妈咪,你是不是忘了?”
“呃,你见到他了?”她自己不小心被那姓袁的给困在身边那么久了还小事,现在自己的女儿还跟他走那么近,那怎么行啊!
“木雨,不是告诉过你不要打扰叔叔吗?叔叔会有他自己的家,他很忙的。”
“妈咪,叔叔说了,就算再忙,也会抽空来看看我的,呵呵,你看,这是他给我买的洋女圭女圭,还有小海豚!”说着就指着电梯门,“叔叔来喽!”
木染觉得天要塌下来了,木雨的出现,他难道看不出来有什么异样吗?她根本就没有听进他们两个说的每一句话。
他难得安分的不在木雨面前碰她,真是谢天谢地!
幽灵识趣的带着细碎的话儿声和樱笋有说有笑的进入电梯。“木染,回头见!”樱笋望着着正在朝她走来的何初愿,他的体香比以前都淡了许多,清雅而迷人的身子往她靠近,“你很喜欢那些花儿。”
她嗯了一声。
幽灵抱歉的笑笑,“呵呵,我还有事情找雁飞,你们玩得开心哦。拜拜。”
“今天一下班就见你离开公司时看来看去的,不用担心,不会有记者的,你应该从来不会见我的大名在什么报纸上吧。”樱笋,你真的忘了袁年光吗?你懂蓝色妖姬的花语吗?如果懂了,你会实现吗?
“初愿,不是说好过几个星期才不呆在医院吗?你这样子,会让我很担心,很担心的,我会害怕的。”在快关上电梯门的一瞬间,她就见袁年光瞧了她一眼就和木雨说说笑笑的。
“傻瓜,我不会有事的。”揉揉她的鼻子,亲昵的拥着她的玉白的香肩……
“木雨她怎么了?”木染焦急的掀开腿上的薄毯,走到他的身后。
“没事儿,她只是撒迷怔了。”他扯着被子往木雨的颈上拉,“这么薄的被子怎么行,这里的天气可是变得很快的。”
“她是你和谁的孩子?木染,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两人走到后花园的亭子里面对面的坐着。
有多久没这样面对面了,算起来有几年了,这几年他应该换了几个女人吧。
“我想你问得太多了吧。”她起身走到暗黑的树影下,“诊断书我看过了,你该去找你的妹妹,而不是来我这边浪费时间,不过我不会谢谢你没有赶走我妈。因为这是我妈应该得的。”
她溜得快,如流星赶月。
“木染!不要告诉我,这孩子是杨雁飞的,如果是他的,我会恨你入骨!”如同晴天里一到闪电霹雳,劈在她的脑后。
“那惜柔怀了你的孩子时我从未说过一个不字,袁年光,你现在怎么会有资格说这样的话呢。”
“那不一样!”他拽住她甩开的手,忽然想起那些照片,猛然就放了手,双眼盯了她许久。
“当然不一样,我只是一个还债的,而你和她才是正大光明的。”这句话她忍得很辛苦,今晚却不知怎么的就月兑口而出了。
“木染!还轮不到你来指责我,从你背叛了你自己的心时,你早就不是那颗明珠!”
“对,我本来就不是明珠,那也是你自己的冷漠和无理取闹照成的。”她消瘦的身形在密密麻麻的花影下渐行渐远。
他一拳打在树枝上,树枝掉落到澄净的湖水里。狗狗非离望着那些落在它身上的树枝和落叶,霍的就吓跑了。
“非离!”狗狗怎么在她这里,幽灵也在这里,不带那么倒霉吧!
“木小姐,这是您的邀请函。麻烦收好。”一个长得还可以的送信的给她,她轻手轻脚的走到邮递员前面接过邀请函,忐忑不安的想拆开看看,却又紧张得直呼气。
“谢谢哦。”
她把邀请函随手放到桌子上,余光中看了一下熟睡的小宝贝。
不知在沙发上坐了多久,久到年光在门口倾倚着静静望着她,她都没有看到。
“还有邀请函啊。今天天色太晚了,借宿一晚,我的好妹妹。对了,妈催你回去了。”
“哪个妈。”她疲惫的倾倒在沙发上,霍的就拽起邀请函。
“我的妈,还有你的妈。”他月兑下白色衬衣,露出俊健的上身。
那颗隐藏在后颈的小小的黑痣还在,她不得不承认这并不影响他的俊美。
“你!”她用沙发上的靠枕扔向他的果出的后背。
他一转身就拿住,笑嘻嘻的扔到她的手上,“如果想和我一起洗澡就明说,我会很慷慨大方的。”
“真是厚颜无耻!”她硬生生的把刚到嘴边的话儿给噎下去。
“没有我的厚颜无耻,哪能会有你肚子里的小宝贝。要不天底下的女人都该去当尼姑了。”
“袁年光!”她还想说下去,就被他的玩笑给震住。
洗澡室内许久都没有声音。
木染惊得推开门,就瞪大了双眼。
“怎么,你还有这种嗜好。”不会是因为他刚刚开了个玩笑,她就生气了?
“什么嗜好?”她疑惑的探出脑袋看看客厅,花珠回来了。
“偷看人的嗜好。”他邪魅的指着外面,“你要是不想出去,我可就洗澡了,妈回来了。”
“我才不要偷看你洗澡呢。”捡起掉落的毛巾就往他的脸砸过去。
“我可没有说啊,是你自己想歪的!”暴戾男戏谑的笑笑。
她尴尬的忿然关上门。
他沉声大笑起来。
强忍了好一会儿,她那骨子里的骄傲全因他的突然俊厉的瞅着而消失不见了。
年光洗完后没有直接到房间,而是想去花园透透气,手里撰着的是她慌乱之下掉了的毛巾,还有她掌心的柔雅的茉莉香味。
倾倚在水晶柱上,她将茶几上的水杯换了,安静的走到房间里准备入眠了。
他伸手将水杯换过来,他知道木染肯定把没有糖的那杯凉茶搁到他一如往常所坐的靠窗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