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十二点了,停息多日的书房,再次亮堂起来。
“瑞泽,真的不需要我帮忙吗?”。运堂来到忙碌处理公事的齐瑞泽身边。宽大的办公桌隔开着来两人的距离。
“不用,我忙的过来。”齐瑞泽低着头揉着鼻梁道。
“瑞泽,你究竟在干什么?齐氏有了今天的地位,你还要那么辛苦的干什么?累垮了身子那就什么都是多余的。钱财可都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你何必——”
“呵呵——运堂,你什么时候这么杞人忧天了。”他好笑的看着运堂一脸纠结的样子。
“你的身体——”
“不是有你吗,我放心的很呢。”
“为什么你就不肯——算了我不说了,反正你也不会听的。”运堂找了地方坐下来,一直盯着专心于工作的人。
“怎么了?老看着我干嘛,”齐瑞泽对上视线,苦笑道:“我不是不信任你的能力只是我自己想做而已,而且术业有专攻,你到底是学医的,这里面的猫腻儿你也不一定看的明白的。”扬了扬手中的文件合同,续而在低头看着。他不知道,如果不工作还能干什么——
“没,我不是这个意思。”运堂摇头,“我是在想你平时不怎么在家办公的,要不是你时不时的回家一趟,我看这个本宅邸都要荒芜了,可最近几个月来你越来越勤快会来了,而且是一到下班时间就准时回家,不再公司里加班了。我很奇怪是谁让你——”
“该死!”他的处事能力下降了吗,竟会出这样的篓子。
运堂知道刚才他根本就没听进去他的话,到底怎样的事让他这样的被真正的情绪暴露出来。“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少算计了一件事儿——”竟然是利益平分,连森想继续坐山观虎斗吗?哪有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运堂过来拿起那份文件看了一会儿。敲了敲纸张,道:“这个连森是怎么一回事?居然是让你与欧天逸平分代理权,等于没有嘛。”
没办法,谁让他与欧氏的态度是那么泾渭分明,让人又可趁之机也怨不得别人。
“那个——瑞泽,我说了你可别生气。”运堂想了一下还是明说了。
“说吧,你有什么办法?”瑞泽双手撑着下颚,等待着他想说什么。
“那次晚宴后,我查了一下连森的过去,据我所知季心柔在上高中的那所学校正好也是连森的母校,两人在高中认识,而且——”顿了一顿,虚了他一眼,接着道:“有证据证明她是他的初恋情人。我那日也招待过他的,与齐氏的合作他也表示过要进一步加深的,不知道你发现没有,是自从那晚会后,他的态度就不明了,明显有推月兑的嫌疑,我在想,会不会因为心柔的关系——”
“那又怎么样?”
“呃,我是想要不要拜托一下心柔帮帮忙说一下,如果我的猜测正确的话,那他很可能会对她旧情难忘,只要原意的话就可以联手反过来打压欧天逸——”
齐瑞泽一抬手制止了他接下来的话,幽深的锐眸盯着他好一会儿,“你是说要我靠一个女人,而且还是害得我家破人亡的女人——”
“可是,这是最捷径的方法不是,你是个商人,最大利益化,难道你还舍不得吗?”。
没错,商场就要不择手段,不然就会有另一个不择手段的对手拉下你,站的越高越输不起,越如履薄冰。
高处不胜寒!
但,要是那个人要走她怎么办,可是他又该怎么做?还有他——
运堂盯着他犹豫不定,正要开口继续时,心柔端着热气的粥进来了。
对了他们都忘了,每当熬夜,她都会端宵夜来的,她才来还是来了一会儿了?
“对不起,门没关我就直接进来了。”心柔见他们一同盯着自己看猜疑着,便实话说道:“那个,我见你们忙就等了一会儿,也听见了一些,只听见了一点点,听你们说连森什么的。”
一听见她嘴里吐出那个名字,瑞泽就不由的恶言相向:“怎么,一听见老情人的名字就迫不及待了。”
心柔显示一怔,续而一笑了之,把粥放好,道:“我是听见了,不过我要纠正一点,连森是我的学长,除此以外并没有多余的关系。不过,我可以试一试和他谈谈,尽量将你们的损失减到最低,但不一定成的。”
看着瑞泽一副果然如此的不屑,不受影响的继续道:“但我有个条件!”
“哦,你想讲条件?”
“当然,成与不成与我无关,但我想离开这里——”
“哦,找到新的金主了。”
“瑞泽,你不要那样,季小姐也是为了你着想。”运堂担心的皱眉道,实在不赞同他这样的挖苦人家。
心柔不在意的耸耸肩,对着运堂的维护报之一笑。收回了视线,免得他又找话茬了。忽而看到他躲闪的目光,不甚以为意,“随便你怎么说得都好了,愿不愿就看你们吧。不过——不管工作再怎么忙也要顾身体”
“运堂先生,你也尝一尝吧,我端来了俩份的。”
“哦不不,我不喜欢稀释的食物。”运堂拒绝道。
“是嘛,那到可惜了——”遗憾的收起,心柔不等瑞泽发话,自己出去了,其实两人根本就没有相互看过一眼。
等到心柔已离去,运堂在返回来对着瑞泽问道:“瑞泽,你怎么想的?那个方法办还是不办?”
沉思着的瑞泽一听此,便抬头深沉幽冷的盯着他,语意明确的说出自己的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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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蛋了,赶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