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有这种蠢女人吗?只会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就象现在——
看着坐在自己房里的雨燕,那气势冲冲的模样,倒算是来找他算账的。他好心提议她表现善良一点儿结果——
“喂,你给我站住,你说什么?”雨燕夜叉状的站起来,大声喊着。
“我说你是蠢女人,”运堂迈向洗漱室里的脚步停住,转过身来重复了一句。“我叫你收复一个小孩你而已,不是叫你随便那个玩具塞给他就了事,你根本就没用过心,那么低级的错误也明知故犯。”她对那母子的示好简直糟透了,连他也知道男孩和女孩的兴趣不一样,她却买她自己随眼的就行,还强制人家收下。
“喂!你还说,你知道我受了多少气吗?在说我不知道这么有什么用,再说,我巴结他呀。”
这个蠢女人,连这点苦都吃不了,比起雨婷来,她差的太远了。他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摇摇头:“你这个脑子怎么——亏你还是雨婷的亲妹妹,怎么就差这么远呢,要是雨婷根本不需别人点醒,反而更进一步,怎么你蠢到这个地步。”有些事能明说吗!
“不要拿我跟姐姐比,她是她,我是我!”雨燕突然嘶歇蔓底的叫道。她受够了,姐姐、姐姐,每个人都拿她跟姐姐比,没错她是没有姐姐那么聪明那么富有心计,但那又如何,还不是“英年早逝”操碎了心,结果还不是便宜的她这个“花瓶”妹妹。她也明白,姐夫对自己的疼爱,全是又别人转移到她身上而已,她不过是个替代品。不,连替代品也算不上,因为他永远也不会对自己有名为“爱情”的感情。
曾经在她很小的时候,还是大哥哥般的姐夫总是对自己是真心疼爱,哪怕是爱屋及乌。那种对爱情朦朦胧胧的幻想,他就是白马王子。因为当所有的孩子骂她是野孩子的时候,唯有姐夫夸自己是乖孩子。依恋的感情变质为强烈的占有欲,可是她不敢表达,因为他是姐姐的。她和妈妈就像是见不得人一样,被姐姐安排在乡下,那时别提她有多恨自己的姐姐,尽管她是一家的经济来源。当听说姐夫结婚了,但新娘不是姐姐。那次她笑得好开心。正如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接着姐夫依然不顾家中的娇妻,对姐姐一网情深。那时她深深的感动与更加迷恋了,终于那一年她到市里上高中的时候,正好姐姐去了,她以为机会来了,在姐姐的丧礼上她苦的天昏地暗的,就这样沾着姐姐的光,跟自己心中的白马王子终于住到了一起。
她一直喊他为姐夫,尽管当时姐姐离正式的齐家少夫人仅仅差一步,随让她赶上了齐家的“大丧”呢。喊他一声姐夫,是靠着姐姐,也是一种名分,一种可以要他照顾自己,自己可以依赖他的名分。
没错,她所上的高等学府,穿着名牌衣服,交着富家名政的千金工资,享受着上流社会的待遇,一切的一切都是靠着姐姐的光,尽管在厌恶,也不得不笑着站在那里接受的别人拿来与姐姐相比较。够了,真的够,她只是个影子而已。
没错,她是没有姐姐那般的知性而美丽,但她是真心爱他的,爱他这个人,不会像姐姐那样对他富有心计。最起码,她自信自己比姐姐更爱他一点。但是,本以为将会独享他的爱的幻想时,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还带了一个崽,这让她只能不急。毕竟姐夫三十多了,是该有个合格的继承人了。最起码她也应争取到一个可以为人母的资格,可是——
遥遥无期!
她要主动出击了,她没有姐姐那般的富于谋算,所以她甚是讨厌的“假面人”合作,只是姐姐是拿着主动权,而她是被动听命而已,也许这就是差距吧,她永远也比不上姐姐——
“我不管你说什么,但,如果你的计策对我无用,那我用不着对你言听计从。”哼,她才不是傻瓜呢,由他牵着鼻子走。
运堂脸色变了一变,快的一眨而逝。调笑道:“你这丫头,真是的,我是恨铁不成钢,也是关心你啊。”说着就披肩搭背的,关系好的不得了。
雨燕冷哼一声,气高趾扬的离去。运堂一张温和的笑脸顿时冷刷乐下来。
不知好歹的女人!她还真以为他会看在她姐姐面上一直迁就着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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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柔姐你进来吗,你怕什么嘛,今天是我二十二的最后一天,今天我最大,你就将就我一次嘛,听说这里真的很好玩嘛,快点儿进来吗。”雨燕拉着心柔进入一个紫黑色的大门里,里面霓光闪耀,重金属乐器刺耳,一派热力四射的场面。
呃,不是她不肯进来,而是被外面的样子看着愣住了。好熟悉的地方,不是因为她常来,而是这儿有她的熟人——
“心柔——”一声调的老高的音调后,紧接着就扑过来一个人。
“嗨,殷华姐,你好吗?”。被紧紧抱住的心柔苦笑道。没想到就这么跟殷华姐相见了。
“好什么呀,你这个死丫头,你还好意思来,你敢跟我玩不告而别而,你知道,这些年来,我有多担心吗,可恶——”殷华放开心柔,冲着她口沫横飞,把这几年来的怨气一股脑的发泄出来,顿时滔滔不绝,也不敢什么地方,在这人声喧杂的地方依然清晰的向心柔吐槽。
“对不起,殷华姐。我也想你了。”一句感慨,道不尽几年来的思念,是形势逼人,容不得她多念。
“我才不信,你这丫头,这么长时间了,就今天才到我这儿的小庙来,你以为专门来说一句对不起,完事儿呢?对了,旻旻呢?我的宝贝干儿子呢,快点——好想看看他肥嘟嘟的样子了,你没饿着我的干儿子吧。”
“呃,那个晚了,他没来,等下次——”心柔愧疚的不敢明说她是被雨燕拉着来的,不然又要挨骂了。
“瞧我,我都忘了这地方不适合,还是你明白,那约个时间在——唉,还不如你们过来和我住嘛,真是的,见外不是——”
看着这两个女人一见面就不停的念念啾啾的,根本就没注意到旁边还有个人等了半天,要是平时,被这样无视的雨燕早就大发雷霆了,但此时她却傻傻的看着她们,脑海先是空白,接着急速的运转着,怎么办?
“走,我带你去我家,趁此我们好好聊聊。”殷华说到就拉着心柔要走,连客人就在面前也没注意,自顾着欢喜忘了别人。被拉着的心柔突然想起了自己来的目的,这才赶紧把在一边冷落了好一会儿的雨燕介绍给殷华,今儿个她才是主角。
今儿个一早,她就被雨燕叫住,说是再过一天就是她的生日,突发奇想的想度过二十二的最后一天,要她陪她,因为她的“姐夫”正在忙,所以就拿她抵数,谁叫她俩的关系几日来突飞猛进的好呢。无奈之下,她就被了她逛了一天的街。难得她有好体力。果然是年轻的好啊,心柔总想着自己已是归于黄脸婆一类的了,看着雨燕这么有活力,连她也被感染了不少。不由说雨燕出了性子有点儿娇蛮,其他的倒也不算难相处,毕竟年轻人又是被呵护的花朵,瑞泽虽说是很疼她,但到底是个大男人,难免的有些粗心,只会在物质上满足她,可是这些是不够的,也难怪雨燕娇纵,被他惯得嘛。
逛啊逛,夜幕降临,这离家的小孩还没尽兴,走着走着,来到了灯红酒绿的酒吧。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就像是某个淑女到了叛逆的阶段对着曾经禁止的地方有着猫抓着心那样难耐。说风就是雨的拉着还冲着门口发呆的她就进去了。
难得雨燕今天心情好,被冷落了这么长时间竟没有发脾气,只是有点儿心不在焉样子。
心柔还没说上俩句,雨燕的电话就响了,这倒把雨燕惊了一跳。犹豫的接起了电话,由于舞厅太吵,她转到安静的角落里去,接着没一会儿,垂头丧气的回来,说玩不成了,“大家长”在催呢。
心柔此时倒是差点儿对着那“宿敌”感恩戴德的磕头跪谢了,因为这太晚了,不知道旻旻宝贝儿怎么样了,虽说是见到了殷华有着说不完的话,但她终究是个母亲。
没办法,在殷华的对某人的低声诅咒下,这段相聚暂时画上了句点。
殷华没有急着进去,只是望着她们远去沉思着,那个还来不及介绍的女孩好熟,哪儿见过?突然打了个响指,正是前几天定了豪华包间的豪放女,原来是过生日啊——可惜现在用不上了,而且定金也白付了·····
蠢女人就是蠢女人,不承认也还是愚蠢。运堂讥笑的轻蔑了她一眼。不说比说的还要厉害。
雨燕自认理亏,没再那么无礼了,对于今天的擅自主张差点儿就暴露了。还多亏了他——
“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还——”
“还知道你的计划是不是?”运堂接下来她的话。看着她不明白的样子,他冷笑着:“你的行动我一直了如指掌,连瑞泽也一样,所以我知道他今晚是不会去看你安排的好戏的。而且我还知道你去的那酒吧的主人是季心柔的密友——”
“什么?”雨燕尖叫起来,“那你不早说,还让我白费那么多的功夫。”他明明就在看笑话,雨燕本想在咆哮着,但跟他阴森的冷眸已扫过来,就噤声了,那种寒光竟要她命的感觉,让人不敢在质疑如果在激怒他,他会毫不犹豫的夺走她的生命。他,真的那么狠吗?
“谁叫你事先没给我说呢。再说你也该吃点亏,这样才能知道我的价值不是?”只见他还是平时那样波纹无动的说道。
须臾间,那一闪而逝的恨意无影无踪,好像是她的错觉。对于他所说的,她承认,他确实比她有门路多了,绝不会出现她今天的错误。
本想拉心柔进酒吧找个男公关来的,结果却是她的朋友那里,那女人肯定不会坐视不管的,而姐夫恰恰又在开紧急会议,无法依约前来….
还好,幸亏没来,不然不知道她把他叫去看什么戏啊——不得不说,她确实差了一节。总是计划的好,心思够阴,但却漏洞百出。
“好了,接下来,你可别又给我出漏子了——”
“是,知道了。”雨燕无力的遵从了——
翌日,心柔吻吻儿子的额头,目送他登上小货车,摇摇远去。站在路边好一会儿,待到再也看不到人影。
“呀?你?”心柔一转身吓了一跳。捂着胸口,惊喘了一下。“你来干什么?”大总裁大忙人大贵人怎么跑到这小偏门处,还在她的后方,在干什么啊?”
不知道齐瑞泽什么时候来到了她的身后。不知道他在她的身后呆了多久,是看她还是同她一样看着远去的车子。将手里的一个手提纸盒子交给她,道:“今晚有个宴会,你陪我去。”
什么?
“叫你拿上就拿上!”
“是。”赶紧接过。
“别忘了你的承诺。”
什么?心柔抬头要问,而齐瑞泽已经大步离去——
不会吧,他真的那样做吗,她那次只不过是想出口气,口快而已,对于什么的执长的感情并没有那种一说就通的地步啊,原以为他的骄傲,是不会考虑让她这“罪孽深重”的女人来替他完成任务的,没想到——也许,在商场上是真的不择手段的吧。只是——她怎么办?她根本就没那能力说服别人,拿什么“赎罪”啊——
心柔没来得及烦恼多久,就被博荭叫走帮忙去了。还说给她休几天假,结果半天都没——因为最近旻旻没嚷着陪他出去了,小孩子好像找到了新的目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