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4-12
他也是忘了这茬,本来按照计划,他们应该是直接抓着李岩,把他挟制到这里,可是千般计划,也没有抓着李岩的一丝毫毛;这是虽然没办成,但是还是把李岩给引诱到了这里来,也算是成功了一多半,目前只要再进行下一个计划中的事项,也就算不上完全失败!反而相当于成功了。
那就是发射信号!很简单,虽然计划是要在过去这个树林之后才能发射信号,但是目前这情况,和刚开始的计划已经不一样了,所以,在这里发射信号也是可以的!
他想着这些,也就从怀中拿出了一根纸卷模样的东西,不知是什么;他叫过旁边的那个青年让他拿着这个纸卷,这赵主薄接着又拿出了火石,在纸卷之上点燃了火花,火花落到了纸卷上,不一会,就冒着了青烟,那青年也见过这玩意,知道这就是烟花,他也丝毫不觉得奇异,只听哧溜一声,烟花被放了出去,一道火红的光芒在天上燃了起来。
看到信号已经被放出去了,赵主薄算是完全放下了担心,仰天“哈哈哈哈……”的大笑着,目前计划虽然有着改变,可是自己还是凭着一己之力做到了如今的地步,他是相当的高兴,兴奋,笑完之后,藐视的扫视了一圈,眼光包括了身边的这几名打手,还有对面的李岩等人,看着这些被他耍得团团转的人,他的心理上有着说不尽的优越感。
接着,他的身形向后一退,什么话也没说,就向着身后的树林急速退去,第一波接应的人手可能需要一刻钟才能赶到,他要还待在这里就有些危险了,当然要尽快退去,至于这“螟蛉五子”的命运,他也丝毫不会放在心上,本来就是要诓骗他们几个给自己做个打手的,目前已经利用完了,正好可以做个替死鬼,也好让自己安然的逃月兑。
至于李岩等人能不能追上来,他也丝毫不担心,这路上过去这片树林,还有一边树林,那边还有几个岗哨在待命,也可以拦上一拦,这两道拦阻下来,应该是可以把李岩的追击给拦下来的,到那时,大队人马应该已经到了。
想着这些,他满怀激动的向后奔去,连路上明显的两片血迹也没有发现,一路奔跑,出了这片树林,他也深深的吐了一口气,虽然目前好像计划进行的很顺利,但是他在经过树林之时,还是有些感到压抑的气氛。
总感觉有很多人在虎视眈眈的看着他,就像是野狼在看着猎物似的,出了这片树林,虽然还感觉有些芒刺在背,但是不像是刚才那样,仿佛被狼群给团团包围了似得;只停着喘了一口气,他就又向前奔去,虽然身后没有追兵追来,但是他还是感觉在这里还是不安全。
却说他这么突然起身就跑了,到是把那几个他留下来挡枪的那几位给坑了;李岩看他跑了也是丝毫也不惊慌,也不惊讶;他的动作李岩本来就有所预料,只是没想到还留下了这几个他的同伴,看来这几个和他的关系应该还不是那么亲近。
李岩带着人向前缓缓的走去,这几个“螟蛉五子”也不知道为何,竟然没有逃跑,说他们不怕吧,好像也不是,这几个人虽然还围着面巾,不过额头上却流着汗珠,在太阳哦光辉反射之下,清晰地能看见。
唯一一名没围着面巾的,此时却是脸色苍白,身体看样子还在颤抖着;他们的这幅模样,实在是不像是什么留下来殿后的死士该有的面貌。
看到李岩带人缓缓的逼了上来,那几个人更是惊慌了,其中一位对着那名老大说道:“大哥,我们怎么办?看来那名姓赵的应该是把我们给丢下了,怎么办?要不我们也跑吧!”他们好像都忘了自己手里还有人质。
那名被他称作老大的青年人,脸色苍白,也是一副毫无主意的模样,他看着李岩缓缓的逼了过来,又听到身边这个兄弟的建议,茫然说道:“跑?好吧,我们也跑吧!”说着,就准备像那赵主薄一样,转身就跑。
可是他刚刚转过身去,,就愣怔在了当地,他的身后,不对,现在是他的身前,不知什么时候,也来了十几个人,其中有人正拿着黑管子瞄准着他,他凭感觉就知道,这不是什么玩具,而是一样杀器,他能感觉到,此时只要自己有所动作,恐怕那黑管之中就会放出什么东西,把自己置之死地。
此时,他感觉身后也有芒刺在背的危机感觉,想转身看看是什么情况,但是身前这不妙的情形让他丝毫不敢动弹,这该怎么办?他的其余几名兄弟也是一脸希望的望着他,期望他这个大哥给他们指条明路。
就在这时,他听见身后传来一道风声,像是有人突袭他,这让他顾不得身前的危机,赶紧滑身躲开了来自身后的攻击,他幸运的月兑开了,也并不全是幸运,还要有能力,他在躲开的时候,还大声的喝道:“小心!”
他的几位兄弟也听到了这个呼声,也感觉到了危险,可是却没有像他一样躲开,只听“哎呦”“啊”几声,他应声望去,这几个兄弟各自都被几个身穿锦衣卫服饰的人,给摁地上了,他也看到自己的身后也有几个锦衣卫在虎视眈眈的看着他,其中一位还有些恼羞的模样,想来刚才就是他惊动自己的吧!
这时,马车前边的帘子被掀开来了,一名黑衣女人探头出来,她看到了眼前的情况,惊怒交加,赶紧把身子缩了回去,接着,就挟持着一名女人出来了,喝道:“你们给我放开,要不然我就杀了这个女人!”虽然听声音带着怒气,可是这声音却清脆极了,像是悦耳的黄鹂。
几名锦衣卫赶紧把目光投向了他们的上司王启年王百户,他们可不敢做主放还是不放,王启年看他们把目光投向了自己,他暗自喝骂一声这几个不懂事,要是这时候一不做二不休的,顺势把那名看似匪头的年轻人拿下,只凭这女子,也闹不起多大事。
不过,如今这情况他也不好无视车里的那两个女人的性命,毕竟说不定这两位过不多久,可能就会成为李大人的枕边人之一,他要是还想升官,还想在李岩手下当差,那是一定不能得罪这两个女人的;他只好对李岩低声请示道:“大人,您看?”
李岩对这幅情形已经不担心了,他上前,没有理会那名女子,对着那名还唯一没被抓的,一脸苍白的青年温和的说道:“不知这位侠士如何称呼?本官李岩,现在是宜昌府知府,都察院左佥都御使。”
这名青年看着李岩,感受着李岩身边以及他的周围那些兵士虎视眈眈的眼神,还有自己兄弟和妹妹那期盼的眼神,他沉默了一下,回道:“侠士不敢当;本人姓陈,名字叫陈甲乙。”他说着,脑子乱成一团,不知道该如何行事。
李岩闻言,点了点头,继续温和的说道:“这位陈兄弟,目前的情况你也看到了,这是诸位兄弟劫持了我的侍妾,本官不得已之下,就让诸位兄弟出了城;目前我们已经远离了城门,都到了这个地方,你们的那个主事之人不知为何,竟然一个人跑走,留下了诸位;但是本官在诚里的承诺依然有效,只要放了我的那两名侍妾,本官依然可以饶茹诸位的罪责;不然,也只是两名侍妾而已,本官恐怕也不能让诸位把她们带走了!”
被李岩的这一席话一说,那名青年神色微动,像是对李岩的提议动心了,李岩看他的神色变化,接着变幻了语气,冷然说道:“要是诸位不同意的话,本官也无可奈何了,毕竟也只是两名侍妾,相比之下,还是本官的面子更为重要,诸位以为如何?”
他的语气冷然,虽然没有什么直接的威胁话说出口,但是配合着他身边众多兵丁,那也是相当令人惧怕的,陈甲乙抬头看着李岩严肃的眼神,又看到了李岩身边那些兵士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转身又看到了那边被摁在地上的几位兄弟期盼的眼神,又扫视到马车上妹妹那副不知所措的表情。
这么多眼神瞧着他,他感觉到了沉重的压力,这压力甚至比几年前那次父母长辈全部葬身火海还要沉重,这是家族最后的骨血,也是父母最后的期望,他难道就这么不顾惜吗?虽然被这么多人包围着,但是他却有自信月兑身,但是他能月兑身,可是这弟弟妹妹怎么办?
想到这里,他垂下了头,艰难的挣扎着;李岩也不催他,就这么简单的望着他,这时,各种声音逐渐的冷却了下来,只有轻微的呼吸声还有耳闻,虽然低着头,但是陈甲乙还是能感觉到各种各样的目光在注视着他,有期盼、有痛恨、有贪婪、有杀气。
他的额头逐渐渗出了汗水,手掌握住了,指关节隐隐发白,他的身体颤抖了一下,猛然抬起了头望着李岩,李岩欣喜的看着,知道他这是终于作出决定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决定,但是总比就这么耗着强,毕竟还有那股隐藏着的敌人将要赶来,等会还要有一场恶战,这事不能拖延太久的。
看着李岩,陈甲乙脸上挣扎了一下,突然,他“扑通”一声,双膝跪地,艰难的说道:“请大人责罚!”这一个动作不但是让李岩给惊着了,还让他的那个妹妹也惊着了,其他官兵也是各有各的心思,有的欢喜,有的叹息,甚至有的恼恨,恼恨他不让自己立这个功劳。
李岩微微眯了一下双眼,上前两步,虚扶了一下,冷静的说道:“壮士请起!”他做这个动作之后,他离着这名陈甲乙仅仅只有五步之远,可以说,此时那名陈甲乙只要上前一纵身,就能把李岩给挟持了,陈甲乙也看到了这个机会,他的眼微微闪烁了一下,却没有做出这个动作,虽然很想,但是他却压制了自己那蠢蠢欲动的心思。
他也不傻,知道李岩敢如此托大,虽然看着是个机会,但是他估计李岩肯定有着什么后着在等着他,毕竟李岩的名声可不是假的,而且他估计自己就算是把李岩擒了下来,那些官兵很可能也不会放自己离开,到时,自己就是真的毫无退路了。
他也没有听从李岩的吩咐站起来,反而对着那边马车上的那位姑娘喝道:“三妹,放开那位,立刻向李大人请罪!”声音严厉,他也知道,只要他的那位三妹把人质放掉,那他的底牌已经算是尽操敌手了,而且,他们的生死也就只能凭着李岩的心意了。
没有了这两个人质,他也没有了丝毫和李岩谈判的本钱,到时,要是李岩翻脸不认账的话,那他就后悔莫及了;他自己也知道这个道理,但是,他也知道,他就是死硬着不放手,那又怎样,毕竟车上也就只是两名李岩的侍妾罢了,李岩的面子岂会比这区区两名侍妾要小?他只能先退一步看看李岩如何做了。
要是李岩翻脸,他也只好突出重围,以后寻机报复了;他注视他的三妹,用眼神逼迫着她,他的三妹此时一把扯开了面巾,胆怯的说道:“大哥,我们,我们……”她看了看四周,都是虎视眈眈的眼神,本来性格就柔弱的她更是害怕了,可是她手上的刀却还是没有放下,反而不小心在卞玉京的脖子上压了一道轻微的红痕。
陈甲乙看她这副模样,严厉的喝道:“下来,放了那位姑娘!”被他如此喝骂,他的三妹更是惊慌了,犹犹豫豫的不知道该如何行事,不小心又看到了她大哥那严厉的眼神,她软弱的想哭,突然把刀子一扔,流泪说道:“随便你们了!”就跳下了马车。
看她跳下了马车,周围的锦衣卫兵丁就要窜上去,把她给捆起来,不但如此,李岩身边的锦衣卫也是准备着把那名跪在地上的陈甲乙给捉住;陈甲乙冷静的看着这一幕,身上凝住了所有的力气,准备着,要是李岩翻脸,他就要突围了。
李岩看着这一幕,他哑然而笑,断然喝道:“把人放了!”这是对那几名被摁在地上的陈甲乙的兄弟做的决定,那些锦衣卫当然不敢违抗李岩的命令,犹豫了一下,也就把那几名人犯给乖乖地放了。
这时候,眼看就要扑倒那名女子的锦衣卫也听到了这条命令,他们像是被使了定身术一样,停住了就要伸出去抓着那名女子的双手,尴尬的相望着,看着周围的同伴,看大家都是这幅模样,就知道这个命令却是没有听错,相望了一阵,就乖乖地后撤了;本来想着立下一个功劳,可是却仿佛在这女子面前耍了一场猴戏一样。
那名女子刚开始也被他们像狼一样的表情给吓呆了,眼看他们就要扑过来,她眼睛一闭,张开嘴就要放声大叫,可是等了一会,却没有发现有人碰着自己,她略感奇怪的睁开眼看了看,却发现身前的那几个人正慢慢的向回悄悄地走去。
那副垂头丧气的模样,把她给逗乐了,让她的嘴角轻轻的弯起了一道勾,两个俏皮的小酒窝也显了出来,就差着笑出声来了;对面的那几名锦衣卫还正不甘心的看着她呢?他们刚才那么勇敢的向前冲着,就是准备占占这小美女的便宜,却没想到不仅没有如愿不说,还被这小美女给当面嘲笑了,个个都哭丧着脸,退回了原位。
这时,马车里的人也都下了马车,卞玉京倒还是那副娇俏的模样,静静的站着,没有说话;不过万霖却不一样,她下了马车,四处看了一下,就看到李岩,刚好李岩离她也没有多远,她就像是乳燕归巢一样,向李岩奔了过去,扑到了李岩的怀里,就“呜呜”的哭了起来,宣泄着积压的恐惧情绪。
被她扑到了怀里,李岩感觉到了被一团柔腻给压倒了胸口上,好像还能感觉到微微的两个形状,他有些尴尬,可是看万霖一副恐惧的模样,还哭得这么伤心,也不好贸然把她推开,只好轻轻地拍了拍的背,安慰着说道:“好了,没事了,没事了;就不要哭了,这么多人看着呢?”他心里正在吐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像是小女孩一样,好像比我还大吧!
这时,身边的人都把目光转到了一旁,这可是李大人的隐私,没听李大人刚才已经亲口承认了这是两名侍妾吗?他们可是非礼勿视的。
万霖扑在了李岩怀里,嘤嘤的哭了一阵,又听到李岩说的话,她就止住了哭声,突然想到,这可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看着,想到这个,可把她给羞得,埋在了李岩的怀里,不敢出头,不过也不在哭了。
就在这时,地面微微颤动了一下,不多时,就隐隐有着波涛的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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