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开迷雾,歼情处处
魏峥大晚上才从舒依依那离开,魏峥带上门,不久门又敲响了,舒依依“啧”了声,不过一想,得,魏老大。又起身去开门,一开门,一坨黑影撞了进来。
“KAO--”舒依依咒骂出声,门“嘭”地一声在下一刻甩上,带着滔天怒火的热吻铺天盖地朝舒依依面上压下来,舒依依反手弹出了把匕首抵在霍弋脖子上。
“再来啊。”舒依依抵着霍弋脖子退步,挑眉,挑衅道。
霍弋不敢动,知道这变态下手从不留情,他为她做的已经够多了,她依然是这副臭德行。抬手抹了一把脸,笑出声:“哟,我说怎么这么急着飞过来,合着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啊。怎么着,这回成功没有?这身体该是**吧?魏峥还满意?”
舒依依挑开匕首,收了回去。霍弋看明白了,那刀子是从她袖口里边弹出来的,怪不得就一招就给他制服了。霍弋吐了口唾沫星子,他还就不信了,大老爷们儿摆不平一个娘们儿。冲上去,来硬的。
“舒变态,老子今天要上你,你要是乖乖躺下,咱们一切都好说,你要是不肯,老子明儿就把这里轰了!”霍弋扑上去,舒依依挑了丝冷笑,轻轻松松的避开了霍弋的熊抱,转身退开的时候抬脚就踹了张椅子过去卡在霍弋面前。
舒依依嘲弄的看着霍弋,她就不明白了,这世上怎么有这种不知好歹的生物?这是找打不是?多练练,没准儿就练成金刚不坏之身了。
对霍弋摆摆手,笑道:“来来,再来,我给松松骨。”
霍弋戳着手,一边唾了口唾沫,踩着椅子朝前扑去,舒依依翻了记白眼儿,得,叫他来还真来,当真不怕死?
舒依依活动了下筋骨,抬脚一个高踢,修长笔直的腿直接搭在了霍弋肩上。霍弋顺手就模了下,舒依依当即一个连环踢踢得霍弋东倒西歪,当下找不着北。
舒依依腿撤了回来,挑着笑意进屋。霍弋晕头转向一阵儿后,终于站稳了。那边舒依依关门,霍弋立马凑上去,门“嘭”地一声差点撞断了他的鼻子。
“舒变态,等着,迟早一天老子都会上了你!”霍弋在外面火大的踹门。
舒依依开门出来,霍弋吓得一个跳开,舒依依上前三两下制服霍弋后,一个过扛起霍弋把人给扔去了后院:“他么再吵,老子把你弄去喂蛇!”
舒依依甩上门呼呼大睡,霍弋这次给摔狠了,好久都没爬起来。
霍弋再次出现在舒依依面前时,整颗头包裹得跟个粽子似的。舒依依直接无视这厮,该干什么干什么。她如今能光明正大出现在自己的居所里,“舒默”的名字已经被除名,那是个死人,而她,是舒依依。
男人也好,女人也罢,活着都只是一种心态,心态决定一切。即便批了女人皮囊,她依然潇洒如初,谁也改变不了任何。
霍弋脖子摔了,带着固定头套,腿也摔了,拄着拐杖可怜兮兮的出现舒依依门外。舒依依开门,眼底闪过兴味,很好,这厮总算不能再兴风作浪了。
霍弋走进去,缓缓坐下,不停的哀嚎。嚎得舒依依想杀人,起了条法式面包给塞霍弋嘴里堵着,“给老子安静点!”
舒依依出门了,因为爷已经到了西班牙,她得第一时间出现。纵然帮不上什么,总得表示她的忠诚不是?
舒依依一走,霍弋就活了,取了头套喘气,刚一站起来呢,竟然从楼上窜了条巨大的尾巴下来。霍弋惊了一瞬,什、什么玩意儿?
楼上有“嘶嘶”的声音传来,霍弋猛地弹起来,他么有蛇?
霍弋稳住身形没动,觉得不太可能,舒变态家里会有蛇?有耗子他知道,有蛇吗?蛇鼠一窝?霍弋那正在考虑呢,楼上的尾巴再度甩了下来,这回看清楚了,他么真是蛇啊,巨大无比的蛇蟒。霍弋在蟒首窜下来的前一刻,带上头套,起手提了张椅子转身朝落地窗冲过去,“哐”一声炸响,玻璃碎了一地。
“K--差点要了老子的狗命!”霍弋在地上连滚几几下才爬起来,拍了一身的玻璃渣子大摇大摆的走了。心里狠狠骂着舒变态,真他么是个畜生变的。
沈祭梵下了飞机直接去了与曼德王妃的约定地点,车上魏峥把曼德王妃这几年的所有秘密行踪一一汇报。曼德王妃确实如沈祭梵猜想,并没有甘心退让,暗中早已经在开始筹备部署。曼德王妃的布局中,二王子西格是最大的棋子。
沈祭梵无心参与王权争斗,只要不涉及他的切身利益,他会睁只眼闭只眼。即便是西格也被利用,他也会袖手旁观,不会有任何偏帮动作。
坐山观虎斗,这是任何一个世家大族常有的态度,绝不参与任何斗争。
对于曼德王妃的谋划,沈祭梵是半点不意外,当初他母亲同样如此为他筹划一切的。
曼德王妃早已经到了约定地点,对于娅赫公爵请求见面的事,曼德王妃是欣喜又心慌。娅赫公爵为什么会约见她?无事不登三宝殿,是因为出了什么事找上她,还是王位的事?她可不相信娅赫公爵只是单纯的请她喝下午茶。
沈祭梵去就没说几句话,不过从曼德王妃的表现和话语中,他能肯定,王妃并不知道此事。沈祭梵达到目的后就走了,留下曼德王妃一人在那发怔。
没着没落的,把她约出来是什么事?她似乎还没说什么,可那个男人却像已经肯定了什么一样,到底是因为什么事?
沈祭梵回了公爵府,魏峥也没弄懂,怎么就那么几句话就确定了什么吗?他是一点都没明白爷的意思。回去的路上还一直在想,究竟是什么原因。
西格已经长成了一位帅气的少年,英挺浓墨的眉嚣张的搭在深邃的眼睛上,五官已经渐渐出落得立体。是个俊朗英挺的少年,可在他的眼睛里,却有着毒蛇一般的阴狠。他所在之处,所有人都退避三舍,因为怕他随时发疯杀人。
沈祭梵回到公爵府,西格周身的戾气瞬间消散,脸上扬起这个年纪的少年该有的俊朗笑容。眼睛透着精明,但却是恰到好处的掩饰了内心的城府。
“娅赫公爵。”西格欣喜的迎上去,站在沈祭梵面前正儿八经拘了一礼,“您可算要见我了,公爵大人,您能带我去Z国了吗?我想跟着你学东西。”
“你要学的,沈家暗卫营已经全部交给你了,我再没有东西可以教你。”沈祭梵目光淡淡的落在西格脸上,锐利的目光几乎看穿西格的所有。他在判断这小子有几分真,几分假。若把这小子当成普通少年,那无疑是不能的。
但,到底这少年隐藏了怎么样的内心,这就得看他心有多大,想要什么。
“不学东西也可以,西格只想跟在公爵大人身边,跟您学做生意也好。”西格认真的说,面上一片严肃,眼睛与正审视他的男人对视。
“做生意?”沈祭梵反问,西格立马点头:“对,我若是一直留在西班牙,大哥,不,国王卡洛斯二世将会一直视我为眼中钉,我若是出外做生意,大哥或许会放我一马。娅赫公爵,您救了我一命,能再救我一次吗?”
“你若跟在我身边,你大哥更会将矛头指向你,什么原因我想你应该很清楚。”沈祭梵冷声道,若是为了让人相信西格无心王位而跟在他身边,这可不是明智举动。跟在他身边,难道不会更令人怀疑西格是在拉拢娅赫家族?
如此一来,危险怕会更甚,沈祭梵在西格出声之前打断他,再道:
“你既然对目前的情况分析得很清楚,那么如此简单的推理却没想到,这是为何?”
两种可能,一,装的,为了掩饰他的能力。二,真的没想到,他能力止于此。
西格眼底一滞,才两句就露馅吗?不,他会扳回局面的。
西格跟沈祭梵对谈,他向来都心虚。因为这个男人在他心中,是神一样的存在。欺骗神,他内心并不好受,但,男人,势必得凶狠残忍。
“我,我想过。但是,公爵大人,我在你身边,纵使我大哥知道,所有人都怀疑我有图谋不轨,我大哥也拿我没办法。公爵大人,大哥不敢对你怎么样的,他需要你的支持,他会看在你的面子上,饶了我。”西格认真的出声。
沈祭梵当即反问:“为什么这么肯定我会帮你?”
西格语塞,垂下头去,尽全力让自己表现得真实。谎言,最主要的是自己相信,催眠自己,从心底相信他就是如此。良久才低声出声道:
“对不起,我想,您是好人,您救过我一次,跟公爵小夫人当年是一起……”
“抱歉,王子殿下,我不是好人。你有权利寻求你的庇佑,任何世家大族都可以,但我也有权利同意还是不同意。跟我去Z国的事免谈,今日请你来,是要问你一些事情。”沈祭梵侧目看着西格,边说边扬了下手,示意先进去再说。
西格在沈祭梵对面坐着,背脊挺得直直的,这是对偶像该有的礼貌。
沈祭梵直接开门见山的问:“两年前安安生我女儿的时候,西格王子也在场,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不知西格王子方不方便解答。”
“方便,当然方便,公爵大人,您尽管问。”西格显然是对沈祭梵的问话显得兴奋,表现出一种三生有幸的态度。
“安安送进医院之后,你一直在产房外守着?”沈祭梵问道。待西格点头后再问:“当时有几个人?哪几个,目前人可还健在?”
西格认真回想了下,“当时我身边只有司机一个人,公爵府的司机是在您到之后才到的医院。司机现在还在西兰尔宫殿当值。公爵大人忽然问这个,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你只用回答问题就好,那天你一直守在产房外,可有发现什么动静?”沈祭梵再问。
“什么样的动静?又听到公爵小夫人的嘶喊,还有没过多久听到小公主的哭声,是指这样的动静吗?”西格完全在情理当中的答非所问,显得异常合情理。
沈祭梵看着西格的脸,淡淡的注视着他的眼睛和手脚的动作。
“产房门在我到之前有打开过吗?”沈祭梵盯着西格的眼睛问。
西格当即露出惊讶的表情:“啊?不是,要打开的吗?没有打开过,我敢肯定,因为我听到小公主哭声后没多久你们就来了,我还朝您走呢,产房门就开了,公爵大人,您看到的啊。”西格皱起眉来,忽然问了句:“公爵大人,出了什么事吗?”
“没事,你可以回去了。”沈祭梵起身就上楼了,侧目对魏峥道:“送客。”
西格愣了下,立马从沙发上弹立起来,朝着沈祭梵的背影大声喊:
“公爵大人,您要走了吗?您什么时候离开马德里,我可以去Z国玩吗?带我去好不好?我发誓,我不会给你添任何麻烦。娅赫公爵,我也想娅赫小夫人和小公主了,让我去Z国看看她们可以吗?娅赫公爵,公爵……”
“王子殿下,请吧。”魏峥沉声而出,同样暗沉的目光打量着西格。
这小子,到底是装的还是真的?不排除他此刻情急之下的真感情,可刚才的话,有几分真实度?
西格转头,愤恨的瞪着魏峥,大步走出去,在上车之前冷冷的出声道:
“魏统领,你等着瞧,我一定会说服公爵大人,带我去Z国的。”
魏峥不语,目送人离开后转身去了主楼,上楼直往会议室去。
“爷,西格王子的话,可信吗?”魏峥是真拎不清那少年是真是假,似乎,西格是真的半点不知情。可就是太像什么都不知道了,反而让人生疑。
沈祭梵不语,目光暗沉一片,背靠着旋转椅的靠背,右手轻轻转动着婚戒。
忽然,沈祭梵厉声而出:“滚出来!”
魏峥愣了下,当即侧目,舒依依从窗台上跳了下来,当即一个大礼匍匐跪地。
“爷,请责罚!”倒是忘了她现在是女人,不用匍匐跪地。
沈祭梵目光沉了下去,舒依依这人的存在,那就是存心膈应沈祭梵来的。沈祭梵这人思想开明却有顽固得变态,舒依依的一举一动无疑就是在挑战他的忍耐极限。
无论安以然怎么说这人的好,沈祭梵是真没半点好感了,反感厌恶的情绪越发严重。人就是这样,你能说得清楚为什么讨厌一种东西,为什么又喜欢一种东西吗?
再者,能勾起爷情绪的人还真是不多,舒依依算是成功的一位,可惜,是反面的。
沈祭梵那思想,让他接受什么变性,同性之类的,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这人是安以然一直尬在中间,要是安以然三番两次提及,他就给舒依依吃枪子儿了。
魏峥针对舒依依,他能不知道?知道,太清楚了。既然是沈家的暗卫死士,那就把你那臭德行收起来,弄弄清楚,谁才是爷!
依得沈祭梵说,暗卫营如今就是太放松了,这些风气就应该规整好。竟然还有脾气,你是什么东西,干什么吃的?脾气?!没熬出头之前,就给他夹着尾巴做人!
魏峥眉毛疼,这祸害什么时候跟来的?怎么,难道她还以为她很受欢迎?
“既然你在,刚才西格的话,有几分真?”魏峥先出声问道。
舒依依顿了下,是没等到爷的话,忐忑的心情一落千丈。停顿片刻后,才应道:
“不清楚,但,做戏的痕迹很重。我不清楚是西格王子想引起爷的注意,还是在隐瞒什么。也或许,西格王子说的是真的。”测谎仪没有测出问题来。
“备车,去伯恩公爵府。”沈祭梵起身走出去,舒依依还趴在地上呢。
魏峥即刻跟了出去,出声道:“是,爷。”
房安静了下来,舒依依从地上爬起来,苦笑了下,她真是想得太简单了。爷身边,能是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不过这片刻的消沉后又快速转回正事上来,爷为什么去伯恩公爵府?难道这件事情跟伯恩公爵也有关系?微微眯合着眼,这可得要好好查查了。
舒依依准备出去,左右看了看,走窗户还是走门?得,走窗吧,从哪儿来滚哪儿去。
西格的车在半路上停了下,西格换了司机的衣服下车之后拦车去了伯恩公爵府,让王室的车直接往西兰尔宫殿开去。
西格从密道进了伯恩公爵府,伯恩公爵已经在等他了。
西格王子的母亲是伯恩公爵的亲妹妹,由于父母亲后来各自嫁娶后,组合的家庭为人熟知,所以如今,倒是令人忽略了这层关系。加之当年两家人有心隐瞒,一切被称之为证据的东西都被销毁,所以,知道这层关系的人少之又少。
“伯恩舅父,我来了。”西格推门进去,恭恭敬敬的站在伯恩公爵面前。
对西格来说,伯恩公爵就是他的再生父母,要不是伯恩公爵暗中帮他,他能在无人岛幸存下来吗?当初母亲去世,他几乎就死在大哥卡切尔手中。是伯恩公爵暗中救走他,让他装疯卖傻,再揣掇别的世家大族提议,将他送去无人岛,远离纷争。在卡切尔的爪牙深入无人岛时,同样是伯恩公爵救他于危难。
若不是伯恩公爵,西格不会有今天。伯恩公爵的目的,是把西格培养成第二个娅赫公爵,什么都照着当年训练娅赫公爵的要求来规范他。这样的人中之龙,才应该继承大位,卡切尔?他不过是早生了几年,占了先机而已。
“娅赫公爵找你了?”伯恩公爵出声问话。
西格点头:“是,娅赫公爵已经怀疑我了。伯恩舅父,我该怎么办?”
伯恩公爵皱紧眉,这可不好来了,一旦艾瑞斯想查下去,很快就能查到他头上。那个男人的城府,远比人想的要可怕许多。
伯恩公爵微微眯合着眼,忽然问道:“那小丫头在哪?”
不交出人,艾瑞斯就不敢轻举妄动,即便查到他头上了,他抵死不认。
“在,”西格顿了下,道:“被我扔,训练营去了。”
伯恩公爵当即一耳光甩在西格脸上,怒骂道:“畜生!谁让你这么做的?你这么做,往后那丫头还愿意嫁你?万一死在里面了,一切都是无用功!”
西格嘴角破了,一道血流了出来,却没有哼声半句,依然直直的站着。坚持自己的决定,道:“死不了,虎父无犬子,娅赫公爵的女儿,不会那么弱的。”
伯恩公爵凌厉的看向西格,西格提着胆子再道:“伯恩舅父,我是想先让她吃些苦头,等她大些了,能记事的时候在出现,那样,她对我的感激会更深。”
伯恩公爵微愣,忽然笑道:“倒是个好主意,那就先磨她几年吧。”
“是,伯恩舅父。舅父,如今娅赫公爵怀疑到我身上,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他相信?”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当务之急是现在该怎么办。
“你该做什么还做什么,切记你自己是什么段位的人,在这范围内说任何事都合情合理。其他的事,交给我。你先走吧,艾瑞斯的人没离开马德里之前,不要再来见我,懂吗?”伯恩公爵沉声吩咐,心里已经有了把握。
西格点头,转身走了。
西格刚走,就有人按响铃声,伯恩公爵从密室走出去,外面仆人进来,道:
“公爵大人,娅赫公爵来访。”
伯恩公爵彻底愣了下,这么快?沉思片刻后,长长吐了口气,道:“请他进来。”
“是。”仆人微微俯首,转身出了房间。
伯恩公爵在房等着沈祭梵,伯恩公爵对沈祭梵的赏识是又心而发的,他同样是沈祭梵的再造之师。伯恩公爵是沈祭梵如今在各大氏族中包括王室在内,唯一会带着敬语说话的人,可见沈祭梵有多敬重这位当初助他于危难的人。
沈祭梵很不愿意将此事联系到伯恩公爵身上,人都有私心,伯恩公爵对他的恩德不是一分半点。但,西格这小子很有问题。
要说西格有点本事,这沈祭梵相信,毕竟一个孩子懂得装疯卖傻,忍辱负重这么多年,只为活出一条路,就这点来说就不简单,中国古时候的卧薪尝胆,这小子要真比起来,怕也不差分毫了。
可要说西格有多强的能耐,沈祭梵还是不信的。打从无人岛出来后,这小子单枪匹马闯他的地方开始,他就清楚西格是个什么样的人,有着怎么样的野心。
西格刚才表演绝对没有任何破绽,唯一的破绽就是他那句话,他要跟沈祭梵学做生意。这话,别人信,沈祭梵不信,他太了解一个眼神含着剧毒的孩子的内心渴望是什么。
那是征服,那是要所有人都俯首称臣的强烈**。这样的少年,他会甘愿从商?
西格能力有限,这点在他跟着沈祭梵那段时间沈祭梵就了解得一清二楚,包括他有什么目的。能力不足,势必背后有人指点。
谁都知道西格二王子母亲氏族早已没落,是真正的孤家寡人,如今没有任何可能帮助他的贵人。谁能帮他?毫无关系的人绝对不会插个手,那么是谁呢?
别人不知道,沈祭梵知道,这是他母亲说的。伯爵夫人年纪大了,儿子在身边话自然也多了些,开始念念叨叨。沈祭梵本来是当故事听听罢了,倒是帮了他的大忙。
只是,他也是猜测。唯一能帮到西格的,只有伯恩公爵,西格王子的亲舅父。
一个孩子,再天才神勇,抵得过阴险狡诈的卡切尔的重重围剿?除非西格是战神转世,有不死之身,但,这可能么?
一个令所有人都困惑的谜题揭开了,这些年来,西格的今天,怕都是伯恩公爵的杰作吧。伯恩公爵才是幕后操控这一切的人,如同当年提拔他一样。
只不过,伯恩公爵的野心再上了一层,他要控制国王。他对沈祭梵有恩,沈祭梵会礼让三分,沈祭梵能左右内阁,也等于伯恩公爵能插手内阁大事。如今伯恩公爵还不满意,除了内阁之外,他还要掌控君主。
沈祭梵走进伯恩公爵的房,伯恩公爵依然是那般谦和,请沈祭梵坐下。
沈祭梵与人交谈的方式,除了安以然外,他向来是直来直往。
伯恩公爵起初对小公主丢失的事情表示惊讶,可之后倒是间接承认知道这事了。
“艾瑞斯,你还是放弃找孩子吧,会得不偿失的。”伯恩公爵不是在要挟他,这是事实,如果硬要撕破脸闹起来,只会两败俱伤。这,无疑不是他们想要的结果。
沈祭梵心底即刻了然,笑道,“这就是您给我的忠告?”
“忠告,算是吧。”伯恩公爵点头,出声应道。
“您告诉我,是您策划的这件事情吗?”沈祭梵忽然点明问道。
伯恩公爵愣了下,即刻大笑出声,道:“艾瑞斯,难道你忘了现在的王妃可是我的女儿,娅菲尔已经生下王子,我有什么理由来策划这一切?”
沈祭梵被问住,当即语塞。
是啊,娅菲尔王妃生的就是王子,王位禅让,顺理成章就是小王子的,还需要千方百计的为西格夺取吗?亲外孙和亲外甥,谁关系更近?
“兴许,您是怕等不到那个时候……”所以才先下手,西格已经十七岁,两三年后便可胜任,而小王子,最少得一二十年吧,伯恩公爵就能保证自己能活一二十年?
权利啊,一生追求权利巅峰的男人,志不同道不合的人是无法理解他们权利世界的疯狂。当年的伯爵公,如今的伯恩公爵,甚至于卡洛斯二世,西格二王子,都是如此。
沈祭梵把话说得太白,白得令伯恩公爵感到一丝反感。沉了面色道:
“艾瑞斯,你认为我已经急到如此地步了?娅菲尔是我的女儿,我如今还有什么介入不了?”伯恩公爵同样把话往白了说,是带着恼怒的。
沈祭梵谦逊的垂首,压低了声音道:“是,我言语过分了,您别往心里去。”
伯恩公爵面色严肃,目光投往别处。
良久才出声:“你的女儿不会出任何问题,想要找回女儿的事,就搁浅吧。”
沈祭梵含笑:“我是她的父亲,我要尽到我当父亲的责任,不会让她没有家。”
沈祭梵的话一出,倒是令伯恩公爵意外,侧目看着沈祭梵,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两人从下午谈到深夜,无非是条件,利益取舍,最终,沈祭梵让步。
离开伯恩公爵府的时候,沈祭梵退一步,只问他的女儿现在何处,表示绝对不会私下带走女儿。
伯恩公爵打了个幌子,含笑道:“我只能告诉你,在你意想不到的地方。”
沈祭梵沉着脸走出伯恩公爵府,沈祭梵还有儿子,他不得不为沈昱谦考虑。
沈祭梵坐进车里,脸色很难看。魏峥不敢再说什么,开着车直接往公爵府去。
沈祭梵有些颓然,他这个父亲啊,到底是怎么当的?
他知道女儿的动向,知道她不会有任何闪失,可让自己的亲生女儿一出生就离开身边,这是合格的父亲吗?早知道如此多事端,就不该生孩子。有儿有女,却到头来,什么都没有。
儿子怨恨他,女儿不认他,他这个父亲,算什么父亲?难道这是上天给他的惩罚?是报应吗?
在沈祭梵回到公爵府时舒依依已经等在外面了,车子开进公爵府,舒依依跟着进去。沈祭梵下车的时候侧目问了句舒依依,“查到什么了?”
没有一点消息她也没胆子再往这跑,沈祭梵现在吧,是半点情绪都提不起来。
舒依依愣了下,有些受宠若惊,当即出声道:“有,爷,西格王子在您到伯恩公爵府之前去过那。”顿了下又道:“伯恩公爵卧房下有通往外面的密室。”
沈祭梵目光落在舒依依脸上,带着令人看不懂的情绪。是看不懂,可这令舒依依心底瞬间难过了,堵了,愁思万千了。当即垂首,恭敬的立着,等着爷回话。
沈祭梵没出声,转身进了主楼。魏峥倒在原地站着,好大会儿转向舒依依出声道:
“你那批畜生不是只要知道人的特征就能找到吗,小小姐的资料那么详细,难道还不够?”
“当然够了,我早就查过了,没有在马德里,应该是被转往别处了。”舒依依叹息的出声,世界之大,该从何下手?
舒依依叹了口气,问魏老大:“爷呢,有什么给什么话出来?”
以前没留意伯恩公爵,所以不知道,现在一留意。呵,伯恩公爵玩意儿倒是挺多的。试问谁家会在地下弄个地宫?又不是大教堂,地下地宫放棺材。伯恩公爵这人,无疑很有问题。以前还以为是向着爷的,现在看来,怕是在筹划别的东西。
“爷说,这事到此为止,让我们收手。”魏峥淡淡的出声,他没在现场,所以并不知道伯恩公爵跟爷谈了什么样的条件,而爷是出于什么样的考虑,才会放弃此事。
“到此为止?”舒依依惊了一跳,这可不是爷的作风啊。
沈爷做什么会被人限制过?现在竟然要放弃小小姐?这,不可能吧。
魏峥给了舒依依一眼,这人脑子是养金鱼用的吗?表面上答应,难道就不能私底下去查?找到人不就有办法了?关键现在是不知道小小姐人在哪。
“爷只能让步,为了小小姐的安全。”要是逼急了对方,不论控制小小姐的人是不是伯恩公爵,逼急了对方,对小小姐都没有好处。
变相绑架,绑匪撕票的例子可多了去了。
舒依依没大明白,“那,到此为止,是怎么个到此为止法?”
魏峥不想解释,对着这只人妖他真是没有耐心,冷声道:“所有人撤回来,让人暗中控制这件事的人看到我们的人撤退,让他们相信我们真的收手了,可懂?”
舒变态不是一向自诩聪明?这里转不过弯来了?
呵,舒依依明白了,原来也是放烟雾弹啊,到底谁把谁给迷晕了,这就看各人本事。
舒依依嘿嘿乐着出声,道:“魏老大,我能跟您比吗?爷的心思也就你猜得到几分了。”
沈爷那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深沉心思,他不说,他们是真猜不出来几分的。
舒依依滚回她的红鼠窝里去了,要找一个人,还真是不好找。马德里她有办法,可世界这么大,从何入手?若真是伯恩公爵在操纵这一切,那是半点没有办法。伯恩公爵,换个说法是,他是爷的师傅,爷得退让啊。
只有两种方法可选,一,等着对方把目的和条件扔出来,介时满足了对方的要求,小小姐自然就回来了。二,找呗,还能有什么办法?
伯恩公爵做事精密,事情一环扣一环的布置得极其周详,局外人要解开连环扣,难。
唯一不用担心的,是小小姐的安全。断然不会让小小姐中途挂了,这要是出了什么毛病,介时换条件怕是不那么容易。
舒依依回了她的窝,进门那个气啊,霍弋那妖孽竟然撞破了她的监控系统?!
怪不得她走进来时候就感觉不太对劲,系统都自动崩溃了,他么这是想拆她的房子呢。舒依依拍开灯,“豁--”当即往后一个大退。
一条巨大的蟒蛇尾巴给处眼前了,舒依依愣了下,立马往里面走:“美美?”
小美二号,约克在小美去了之后给倒腾出来的,一直扔在她这屋子里养。
小美二号可比小美凶猛多了,这货是连她都要吃,舒依依还是有些个心虚的,基本上二楼就属这货的私人领地了,她是极少上楼的。
以前的小美跟红鼠是患难之交的老朋友,因为两者之间置入的芯片是同一种,也就是说,它们是可以交流的。可现在的小美二号,得,约克那魂淡啥都不懂,直接给弄了头怪物出来,结果没本事控制了给扔她这儿了。
怎么,当她这是野生动物园啊?她也没法儿控制的好不?
“美美?”舒依依走进去,小美二号直接横搭在二楼的楼道上,舒依依踢了一脚,知道出问题了。当即给约克拨了通电话去:“你儿子好像休克了,是怎么个情况?”
约克那边让转切视频,舒依依连上通讯,这边的一切就整个虚拟出现在约克面前,约克蹲去,仔细检查着。舒依依问:“中毒了?”
“只是被注射了过量的镇定剂。”约克说着,药效过了就没事了,完了就断了通讯。
舒依依这晚上不敢在这屋子里睡,怕一觉睡过去了,醒来人就在这货的肚子里,那才是个大悲剧。走进监控中心,取了张极小的芯片,转身走了。
霍弋在哪,舒依依闭着眼睛都能找到,没法子,似乎红鼠老弟们特别喜欢他啊。
舒依依找上门去,霍弋那已经准备就寝了,身子喷得香喷喷的。别看这妖孽平时吊儿郎当的,其实有洁癖,睡的床,势必得像雪花片子一样白,床上不能掉一根头发。要是床上有一根头发逗留,他会很难过。
霍弋开门,舒依依一进去抬手就是一拳,没法子,打习惯了不是?人肉沙包。
“K--变态你个死人妖,老子招你惹你了?”霍弋想还手,得,打多少年了他能不知道打不过这变态吗?最好是别还手,一还手,得,她就是给往死里揍啊。
没法子,技不如人,干挨着呗。
舒依依乐呵着出声道:“给我家美美报仇呢,屋里监控系统都破了,本事了啊。”
“哟,这么快就发现了?”霍弋立马舌忝着笑脸出声,撩了一下脸侧的头发,笑得那叫个妖娆妩媚。乐呵着道:“怎么着,大半夜的找过来,想献身?”
“躺床上去,老子上你!”舒依依推了一把霍弋。
这是要在做回男人之前,把这身子破了,好歹得知道当女人是个什么感觉不是?
霍弋愣了下,这么好?立马搔首弄姿爬床上去等着,“快快,宝贝儿,等你多少年了都。”
舒依依衣服给剥光,顿了下,“我是不是要去冲个澡再出来?”
霍弋火了,坐起来出声道:“洗什么洗?将就将就,赶紧的来。”
舒依依抽了条鞭子出来,霍弋愣了下,素手半捂脸,怨声哀呼道:“你喜欢强攻?”
“怎么都行,只一点,老子要在上面。”舒依依抽了床面一鞭子。
霍弋那小心肝儿咚咚的跳,死变态,想玩**,等老子哪天做足准备工作了,老子弄死你!
“来吧。”霍弋那合计给插前面还是后面呢。
舒依依上去了,那滋味儿不太美丽,完全不是想的那样。没几下滚远了,“不来了,疼死老子了。”
霍弋没够,翻身给压了:“我来,老子保证给你弄美了。”
霍弋提着进去时候说:“你给想想,现在在你上面的是那只笨兔子,那样就带感了。”
霍弋这话一落,舒依依脸子冷下去,“再敢胡说,老子一脚踹飞你!”
霍弋嘿嘿直乐,倒是给舒依依弄美了。
完了后舒依依那边不上不下的,就是觉得有一口气没出来,不成,没泄火呢。霍弋这战斗力跟她当初,完全没得比。
翻身又把霍弋给强了,霍弋捶床抗议:“你他么给老子矜持点,矜持点!”
“矜持你还能美?”舒依依给的带劲儿。
完了后两人倒床上喘气,好半天舒依依出声道:“我要做男人!”
霍弋表示很伤心,哭丧着张脸看舒依依:“不是吧,咱们俩刚修成正果呢,你这就要黄啊?”
“你要是肯,往后后面给我开。”舒依依老不正经的出声。
霍弋那脸瞬间黑得,跟泼墨似地。
好半天才悠悠的叹口气,道:“还是别再折腾了,对身体不好,你那玩意儿已经……再装一个也不是自己的,没用。不如就这样,咱们奸情一辈子,不好吗?”
一辈子?舒依依那个汗,合着这厮是真把她当女人了?
她现在是高兴,所以不介意跟他玩玩。不高兴,一脚飞你去天边挂着。一辈子?别他么扯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