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进入小**部分,话说感觉让宁苏御南老是呆在一起很腻啊。浪客中文网大家有没有这种感觉哦~~嘻嘻,求票!话说,要期末考了……
宁苏正怅然,“十皇子和芝莜认识没多久……”
“你真烦!”李御南不满的将她抱起,顺手落下了帐帘,喘着气有些无法自控地瞪着她,“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说罢,便不由得宁苏抗拒,低头狠狠擒住她的唇。
他便是如此,那么强势,好不允许别人对他有半分忤逆。
可能,他给自己的,已经是最大限度的包容了。
翌日再见到李御南的时候,他一身便装,站在平淡无华的马车旁。清晨的阳光自东边照入他的眼中。不知什么时候起,他的目光里不再有那一层淡淡的冷漠,微弯的眼角,就像是要把他最温柔的一面给自己。
宁苏心里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就开心了。她莞尔,走到他身边,“你真的要送我去?如果太忙了,就算了吧。”
李御南搂住她的腰身,有些霸道,“我李御南的决定什么时候改过,何况是关乎于你和孩子。”
李御南很看重孩子。这是宁苏之前并不知道的。她一直以为,一个男人会让自己的女人不怀孕。那他定是很讨厌孩子的。这样子的想法,曾让她很小心翼翼地打探他。直到有一天他似乎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叹气道,“我怎会讨厌他,只是你是唯一能给我养育子嗣的人罢了。”
故此,才会这么多年来毫无子嗣。只为了等你来给我一个孩子。
宁苏想至此,也不再说什么了。正要上马车,却瞥见了坐在马的上的言芝莜。她很憔悴,一天没有见,就如同是隔了好几个月。眼中全是血丝,她心里一颤,不由得缓了缓步子。言芝莜是因为绝孕香的事担心吗?可若是她不给,她又会如何自处?
李御南沉眸,拉了拉她的手,“别看了,她不会有事的。”
宁苏凝眉,心里总归有些不安宁,“若是我真的不给她这香料,她会如何?”
“你别忘了老十。”李御南没有了法子,摇头道,“正为了你不愁心,让老十和你们一块去。老十会有法子的。”
宁苏有些吃惊,李骁沣虽然不是主力,可他却是李御南的左膀右臂,若是少了他,那胜算……
“这样会影响你们的。”她摇摇头,步摇轻声作响,“还是算了。”
李御南失笑,“傻瓜,我们进军少说还要两日,来得及。再者,你若是每日这样操心,我可蘀佑乐担心。”
“佑乐?”宁苏提到孩子,脸上总是一副很满足的样子,忽地觉得肚中一痛,她皱着眉咬咬牙,有几分小女子的模样,撅着嘴抱怨道,“啊呀,他又踢我。”
“哈哈……”李御南伸手覆上她的隆起的小月复,目中柔情满满,“那等他与我们见了面,你也踢他。”
“李御南,他是不是你的孩子呀!”宁苏瞪他,“我才不舍得。”
“我也不舍得。”李御南一笑,刮刮她的鼻子,“宁苏你果然好欺负。”
宁苏红了脸颊,挪开他的手,“没正经。”
“堂嫂,御南哥没正经是多久的事了。你莫要说你不知道!”李骁沣撩了帘子进来,坐在两个人对面,目光坏坏地看了眼李御南,“御南哥,还是你对我好,我终于不用呆在那个地方了!”
“哼,要不是送你堂嫂,你还没这机会呢。”李御南冷哼,他才没这么好心。李骁沣正是需要锻炼的时候。上一次他独当一面,让他见识到了这十弟的机敏,也让他觉得李骁沣真的有这样的本事,来独挑大军了。
称主天下,莫若此人。
李骁沣听了,忙端了杯茶到宁苏跟前,“是是是,还不是沾了堂嫂的光。”
宁苏每每都被他逗笑,忙不迭接过茶,“十皇子可不是客气了。别听他瞎说。”
李骁沣心里得意,他一直笑嘻嘻地看着李御南,想要说点什么,却又不好意思说出来。李御南闭目养了回神,倏地开口,又是冷冰冰的样子,“不用感谢我给你创造机会,找你来也是有事情要做的。”
李骁沣吓一跳,忙别过头,像是没听见一样。
李御南冷哼一声,微微睁开眼瞥着他,“先把你和锦云香的事情放一放。把言芝莜的心病治好再说。”
“心病?”李骁沣诧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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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苏皱眉,她似乎是有些自责,咬了咬唇道,“在山归帮,她……你也知道,到底是女孩子家。她的性子又这么烈。她害怕会有孩子。所以……所以让我给她一味香料。至此……至此无法孕育子嗣!”
李骁沣原本带笑的脸,一下子阴沉下去,他狠狠地握住手中的杯子。像是在隐忍什么。
恐怕,在这个世上,除了他就没人再见过她当时的模样了。
脸上全是巴掌印,嘴角的血都已经干住了。头发凌乱,肆意的披在身上。衣衫破烂不堪,简直只是遮住了某些地方而已。他将她抱起的时候,身上尽是一股浓烈的味道。他当时心里是感到可惜。可现在想起来,心里却无比地愤怒,那种愤怒,就像是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怨一样。
她的确很刚烈,可是如此女子,想起她曾经受过的苦楚,心里头竟然有一些疼。
难以名状,却疼得紧。
他静默了许久,怒吼了一声,“整一个是白痴!装的那么无所谓,还不是在乎的要死!”
宁苏被他一吼,吓了一跳。李御南不悦的瞪他,“你在这里凶什么,有本事朝她吼去!”
李骁沣很生气,却又一想自己是不是太过于激动了,稍稍理了理衣襟,“我才不管她,爱怎么样怎么样!”
“十皇子……再怎么说,你们也是朋友啊。”宁苏急了,“你也不想她这样毁了自己吧?我实在不好去说,还是你去吧。”
李骁沣嘀咕道,“女人就是麻烦!”
他一向都觉得女人心海底针,光是皇宫里的郡主公主就已经很烦了。现在呢,又遇到了这么一个烦人的女人。
李御南不再和他多说,抱了宁苏,轻声道,“还有很长的路,你要是累了,就睡一会儿。我一直都在的。”
“嗯。”宁苏看了李骁沣一眼,想说的话又吞了下去。
则丰城很不一样,是一个偏僻的地方。甚至这一个城,只有几公里那么大,此处没有什么流光溢彩的房子,清一色的红色木屋,倒也显得很雅致。
街上的人也不多,至不过是几个小孩子闹哄哄地在一起蹴鞠。老人躲在树阴里乘凉。宁苏坐在马车里,向外看去。心里头像是塞了棉花一样很难受。
这个地方如此美好平静,可再过不了两天,这里可能会变成一片废墟。
硝烟弥漫的则丰,定将是她这辈子都无法忘怀的场景。
可造成这一切的,就是她的男人。又或者,就是他们这一群人。
她无力来救他们,心中有了更深的愧疚。
李御南见她神色不好,心思慎密如他,又怎么会不懂她的心。他抱住她,轻声道,“我知道百姓是无辜的。可是我不能心软。”
他并非是天生冷漠无情,他看到百姓受苦,心中总是思绪万千。可是即使是这样一个平淡的小城,若是他们反抗,他的剑还是会指向他们。
他的父王战死在沙场,可他得到的却只是皇上的一句追封,甚至连兄弟间的眼泪都未曾有。皇帝是他父皇最好的兄弟,可正因为他是帝王,多多少少都对兄弟心存想法。
才会在继承之时,有所顾忌。他在封王那天,皇帝说,“御南,你可能真正代蘀你父王?”
李御南那时候才只有十岁,他目光冷淡如常,看着臂膀上的白布,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皇叔,我并不能代蘀他,我和父王不一样。”
父王待你如兄弟,我却只知我们只有君臣关系。
因此,他才会没日没夜的习武,才会每一次直击敌人心脉。
从杀一个人,到千千万万的人。
他的位置他的声望,是踏着白骨而上。
宁苏点点头,她知道,她不可以阻碍他。
这个男人的胸怀,太过于庞大,而她最好的,只是这样静静地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