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权苒弓着身子,捧着小月复蜷缩在一团。两腿间涌出一股热流,把她水蓝色的短裙给染红。
本来因为流产,肚子里还有很多恶露没有排出,被权慕锦毫不留情的一脚踹去,肚子里的血水就流了出来。
看着她额角细密的冷汗,和难忍的疼痛蹙紧的眉头,几人脸上都没有露出同情、怜惜的神色。若是以往,兴趣冯妈会不忍心,但是经过之前的那一茬,对权苒心底有着抱怨,怎么可能会帮助她。
浑浊的眼眸暗沉,对她之前砸掉准备好的早餐和午餐,心里就很不悦,现在,居然还想着祸害他盼了很久的孙子,自然就没有同情心。
“叫人把她扔出去。”权厚呈对权苒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对她没有任何的责任,甚至她的户口也是挂在老太太的名下。
冯妈为了立功,赶紧爬起来走到权苒的跟前,当看到她痛苦的在地上打滚的时候,眼眸微闪,想到待业在家的儿子儿媳,一咬牙拖着她的手脚,超外面走出。
玄关处的地方有槛,但是冯妈年纪大抱不动权苒,只有直接拖过去,脑袋重重的砸在地上,让神志有些模糊的权苒打个激灵。
“放…放开我…”浑身上下跌撞的她死死的捂住脑袋,揪扯着头发,想减轻身上的疼痛。
冯妈还是敌不过良心的谴责,把权苒放下,伸手把她扶起来,挂在身上弄出去。
“你们先到客厅坐一下,这边给阿姨收拾好重做。”权厚呈和妻子一路走下来,看着顾若瑾捂着微微隆起的肚子。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小瑾饿了没有,先叫阿姨给你做点吃的垫肚子?”
“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权慕锦温柔的揽着顾若瑾,知道她早上才喝了一杯牛女乃,肚子都还是空的,眼底有着心疼。
微微摇头,虽然只喝了一小杯牛女乃,但是背着权慕锦吃了一盒饼干,至少现在是不饿的。
“我还饱着呢,不用特别为我做,等下一起吃。”说着,就拉着权慕锦的手朝客厅走去,在茶几上扳了跟香蕉,对着权厚呈说道:“呐,我吃点水果就好。”
权慕锦没等她动手,自动接过她手中的香蕉,替她剥开表皮,然后放在碟子里用水果刀切成段,把叉子递给她插着吃。
含笑的接过,果然那句话没有说错,女人一天的公主,十个月的皇后,一辈子的操劳。至从她怀孕后,一丁点大的事情,都不要她动手。
对他们两人的相处模式,权厚呈心里是欣慰的,执起利莎的手在他们对面坐下。
“你们孩子都有了,感情也这么深厚,是不是该打算可我孙子一个名份?”权厚呈直视着顾若瑾,从和权慕锦的通话中猜测出,问题出在顾若瑾身上,只要劝服了她,那么就可以着手两人的婚事了。
顾若瑾插着香蕉的手一顿,幸好嘴里的吞下去了,否则一定会被呛到。
“权伯伯,你也知道现在A市不安稳,我们是还不能明目张胆的在一起。现在,对于外面的人来说,我和权慕锦还是敌对的呢!”慢条斯理的放下碟子,没有胃口再吃。
她也很想两个人就这样简简单单的在一起,不需要理会外面的事情,一家三口的快乐生活。可是,现实不允许,他们都败给了现实。
权慕锦温柔宠溺的眼里,破碎出一抹幽深的黑色,弥漫住他目光所及之处。这是她心底真实的想法么?
“是不是只要一切都平稳了,你就会嫁给我,给我建立一个温暖的小家?”眼里满是认真,找不到平时开玩笑的成份,让顾若瑾烦闷的心更沉重了一分。
她不是不能给他答案,但是保证事态平息后没有变数?她不想对他轻易的许诺,因为她怕办不到。
“慕锦,给我点时间。”心里百味陈杂,她也不忍心看到他眼底的失望。
伸手紧紧的捏着他的手掌,看着他没有像往日一样反握,心底酸楚。她知道,终究是她自私了,可是又能怎么办。权慕锦再大度,再包容,再理解都不是一回事。她知道他懂她,可是做到完全没有一丝负面的情绪,那该有多难。
利莎在看不到的地方,掐了权厚呈的腰,真是的,原本开开心心,快乐的小两口,被他一句话弄得变成这样。真是不会说话!
“孩子,你的玲珑心思我们能理解,你要什么时候结婚就什么时候吧,反正只是一场仪式,到时候让宝贝给你们做花童,那该多好呢。”利莎忽略生闷气的儿子,安慰着怀着她宝贝孙子的顾若瑾,孕妇的情绪可是不能有太大的波动,要保持好的心情,才能生出可爱活泼的宝宝。
这番大度的话,让顾若瑾眼眶一热,不但没有让她宽心,反而更加内疚自责。
“我可以答应我们先办证,但是婚礼,我真的没有办法暂时答应你。”你知道的,对你我不想有任何的食言,哪怕,只是安慰你,让你开心。.
权慕锦睨了顾若瑾一眼,随即笑了开来。他压根就没有想到她会答应办结婚证!这次来,没抱多大的希望,只是来试探她的口风,到底愿不愿意嫁给他。心底知道答案,听到后又是另外一回事,没有失望是不可能的。
“好!”十指相扣,两颗心更加的贴近。
吃完饭,两人就告辞离开,出来后,看到权苒依旧蜷缩在墙角,有些意外。随即一想,她不呆在这里,也实在没有地方可以去。
“走吧!”权慕锦看都不看一眼,催促着驻足的顾若瑾。他对于任何对顾若瑾心怀不轨的人,都很难有一丝同情,放过她都算他心慈。
听到声响,支撑不住的权苒,唇色乌青的说道:“救救…我…”她还不想死,她还有大好的未来,不可以就这样窝囊的死去。顾若瑾这贱人都还活着,那么,她就更加的不甘心。
看向她隆起的肚子,恶毒的眼神就像毒蛇一般,想要射穿她的肚子,弄死里面的孩子。
看着她恶毒的眼神,顾若瑾心里冷笑,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想着对她的报复。只是,也要看她有没有这个资本。
“慕锦,看在她这么‘喜欢’我们孩子的份上,就把她送医院去吧!我也大人不计小人过的,把她送给何副区长做老婆,也算是公德一件。”清冷的目光似笑非笑的盯着权苒,看着她打了个寒颤,笑着上了车。
她可不是什么好人,一心想害她的人,她一个都不放过。只是现在她有孕在身,不能做坏事,否则,对宝宝不利。
所以,只有便宜了权苒,让她嫁给何副区长,这个何副区长的全名是何龙,是个伪善的人,爱贪图小利。也是个变态的人,已经弄死了三个老婆,把权苒送过去,只是委托他好好‘管教’。
权苒没有心思去纠结何龙是个什么样的人,只是一门心思扑在顾若瑾说要救她的话上。心里没有一点感激,反而对顾若瑾的这个举动,在心底嘲笑她是个没脑子的人。
打了救护车的电话,权慕锦便跟着上车,拨打着宗言那变态的电话,让他派人盯着权苒,别给她好了后,有机会逃了。
——
“砰!”会议室里,莫宇神游的把桌上的水杯给砸在了地上,这已经是第五次走神了。至从昨天权慕锦抱着顾若瑾离开后,他就特别容易回想那天的画面。
“莫特助,我是不是该给你放几天假,给你调整心态?”在上首做幻灯演示的金巧儿,冷然的说道。
对这个招进来快一个月的特助,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但一想到他会是因为某个女人而不在状态,心里就会升起莫名的怒火。
莫宇抿唇不语,只是看了眼金巧儿,随即瞪着桌上的资料。因为,此刻,他不知道说什么,她说的都是事实。
金巧儿是有火也发不出来,把并购案演讲完,挨个回答高管的疑问后,散会。把莫宇叫进办公室,坐在办公桌前处理邮件,并没有理会他。
莫宇只是在她对面坐下,见她许久都没有做声,温润的说道:“经理找莫宇有事?”
金巧儿从电脑前抬头,看着温润的莫宇,虽然和刚开始见他时一样,细细的看还是有许多不同。他的心情——不好!
有了这个认知,金巧儿鬼使神差的问道:“有什么烦心事?你可以说出来,我替你解决,或是开导你。”
莫宇一愣,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没什么,是一点私事,以后不会再出现这种状况。”
该忘的还是要忘掉,她,已经不会再跟在他身后或是站在他边上了。如今,活在记忆里的只有他一个人,只要她过的好,就好。他就在远远的看着她、守着她。
“再有下次?你就可以离开这儿了。”冷着脸不再看莫宇,对着邮件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心里想着是什么样的私事,让他这么失态。
莫宇看这状况,就知道她不想多说,拿着资料就离开。他已经看出了金巧儿对他的不同,只是她自己还没有察觉而已,心里想着,是不是要离开顾氏。
下班出了公司,莫宇模着脖子上的戒指,眼底有一丝伤痛,随即,用力撤了下来,白玉般的皮肤上勒出一条血痕。摊开手掌,看着掌心上图腾复杂的戒指,眼眸紧紧的闭上,复而睁开后,眼底恢复清明。
开车到了邮政局,把戒指包裹好,随后邮递给顾若瑾。
最后瞄了眼那个包装盒,便离开了。既然,选择默默的守护,那便不该再留着有着重大意义的戒指。不然,留着也会是一种讽刺。
犹记得那炎热的夏天,一男一女站在学校高楼的天台上,带着热气的风吹着女孩的裙摆飞扬。
“墨鱼,你真的要走?”女孩苦着脸,好似只要他点头,下一秒就会哭出来。
高瘦的男孩,依旧是一身清爽的白色衬衣和制服裤子,伸手捧着女孩子的脸说:“嗯,要记得你说的话,等我回来。”
女孩再也忍不住的趴在男孩子怀里哭了出来,把眼泪鼻涕全都擦拭在他的衣服上,带着浓厚的鼻音说道:“不能带我一起走么?我不要和你分开。”
“你要乖乖的,我出国读书,是为了我们以后更好的生活做基础,要是我一穷二白,伯父才不会把你嫁给我。”小心翼翼的擦拭掉她眼角挂着的泪珠,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他也不愿意离开他守护多年的小天使,因为,这其中有太多的变数。
女孩子不再说什么,红着脸把脖子上的戒指递给莫宇,替他戴在脖子上。结果,一戴就戴了十年。而她,却不记得他了。
莫宇离开后,紧跟在他身后来的金巧儿侧身进了邮局,询问着收件员刚才他递的包裹,接过来,看到上面的姓名地址,如遭雷击。
顾若瑾!
他和小瑾是什么关系?他来顾氏是为了小瑾么?头脑里闪过一个又一个的疑问。
从第一次见到他,看到他的工作能力,和衣服上的牌子,都是顶好的。一般的家庭是不会穿得起这样的衣服,所以他的身份肯定不是普通的白领。
现在看到这个邮件,更加证实他是为了小瑾才来的顾氏。心里像有针在扎一样,一阵一阵的抽痛。
良久,把手中的邮件放下,看着外面阴沉的天气,在心底做了一个决定。不管他喜欢谁,都无所谓,反正她金巧儿是看上他了!
——
闲来无事,金巧儿想着很久没有看到顾若瑾了,便开车来到顾家,看着躺在沙发上吃饼干的顾若瑾听到脚步声,猛地坐起把手中的饼干藏在身后的模样,噗呲的笑出声来。
“跟做贼似的,怕我抢你的饼干?”伸手从她背后拿出被藏在靠枕下的饼干,要不是她已经进来了,还真的发现不了。
讪讪的一笑,从她手上拿过曲奇饼干塞进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没办法,那男人管的太严了,说饼干不能吃。可是我嘴馋不过,常常称他不注意就偷吃了。”
以前她都不爱吃什么东西,怀孕后简直像个饿死鬼,一下没吃东西就受不住。胃里直泛酸水!
“嘘!别告诉那男人。”眨巴着眼睛,把这件事情作为两人的小秘密。可是,事情真的如她所想么?
“什么事情不告诉我?”清雅的嗓音响起,让塞了满嘴饼干的顾若瑾反射性的看着她,结果就是——被逮个正着。
“咳…咳咳。”想要把嘴里的罪证给吞下去,可是太急嘴里很干,被呛到,吓得权慕锦心脏一缩,立即上来拍打她的后背,伸手接过金巧儿递过来的开水喂她喝下去。
“怎么这么不小心?”眼底有心疼和指责,要是动了胎气,就够她难受的了。
“没事,那个,你看到的不是真相,是巧儿来了,她饿了,那个,我——”想要解释,免得这小气巴拉的男人晚上算账。
“好了,你那点心思我还不知道?你以为我不允许,你买的那点饼干还够支撑你到现在?”没好气的撇了她一眼,虽然名面上不准许,但是也心疼她。怀孕是件苦差事。他特意回家问过妈妈,叮嘱他想吃什么就给她吃,女人呢,也就这一年的时间贪吃,等生了你给她吃她都不乐意了。
顾若瑾语塞,才想起这饼干天天吃那么多,柜子里还有半袋子,比她当时偷偷买的还多呢!
“权慕锦,你说我是不是变笨了?以后孩子也这么笨该怎么办?”仰着头,苦哈哈的说道。
现在的她是把女人该有的娇态都展现出来了,不似以前那样,说话生冷,性子也清冷的笑是没有多余的表情,怀孕倒是把她变正常了。
“你有聪明过么?我怎么不知道?”冥思苦想的说道。
听着他的挖苦,两个女人都笑了。特别是金巧儿,心里特别的替她开心,但是想到自己比她还大,目前还是单身,不由得苦恼,想到那个男人,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
顾若瑾的心思比较细腻,细微的转变她都能发现,看着神色黯淡的金巧儿,也不再和权慕锦嬉闹。“巧儿,怎么了?是公司的事情不顺心么?”
金巧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难道要她不害臊的说喜欢的男人不喜欢她么?何况,认识他还一个月不到,让她怎么说?
“没事,只是铁吉先在催我们拿钱建设工厂,马上进入收尾工作,他说他负责购买器械的钱。”意思是后面的钱要顾氏支付,他就负责以后工厂运作的时候买东西。
几人都沉默了,不一会儿顾若瑾脸色漆黑的说道:“他要是把工厂荒废掉,或者卖给别人,我找谁去?主意倒是打的好,股份对半,我出了三分之二的钱,他才三分之一,到时候结算我不是吃亏?”越想心里越气愤,素手一掌用力的拍在沙发上怒道:“别给,除非他给我占百分之七十的股份,就给他拨五百万,收尾的工程就这么多了。别以为我不知道前期给的钱没用完,想捞油水,死去!”怒急攻心,一个没忍住骂人了。
金巧儿算是见识了,原来不是冰美人,是个小辣椒,难怪把权慕锦压的死死的。
“我猜想的不是这个,是他准备联手对付权、顾两家么?这胃口不是太大了吧。”或者可以说在为日后做铺垫。
金巧儿的担忧也不是不对,铁吉先闹出这么大的糗事,还出来晃悠,一点收敛都没有。更是光明正大的把两姐妹带到公司,或者商业聚会,都能看到三道风景线。
权慕锦也弄不懂铁吉先是想弄哪样,突然,心底有了苗头之后,手机响起,立即掏出来接通。听着那边的话,脸上布满阴霾,眼底尽是狠厉之色。
“我在国外的一亿金属原料被掉包,运回来的全是一堆废石。”脸色凝重,这件事情不能马虎。在那边购买原料的时候,都验了货,打了封条。是谁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偷走?
眼底一片阴寒,绝对是内部的人!
顾若瑾也懵了,难道铁吉先有安排人手安插在权氏?还是重要的职位?
“可以追回么?”握上那冰冷的大掌,想要安慰,却不知道说什么。有一瞬气馁自己的无用,什么都帮不上忙,反而还拖累他。
似乎看出了顾若瑾的心思,权慕锦收敛好神色,含笑的说道:“可以,但是需要点时间,眼下,就要靠你了。”捏了捏她有点变大的鼻子,揶揄的说道:“
这下真的要倒插门了,你明天给我彩礼,我下午就陪你打证,这样嫁给你得了。”
心里了然,这么大的一笔资金流失了,想要筹钱,一下子也拿不出这麽多的流动资金。顾若瑾适才露出笑容,挑高权慕锦的下巴说道:“给老娘瞧瞧,看货的成色怎么样,免得到时候买个次品,找谁说理去。”
“那,这货还不错吧?”权慕锦应和道。他的事情小女人就不要烦心了,嫁给他,唯一要做的就是让她自己努力的幸福。
“虽然有那么点瑕疵,总体还不错。那行,给你一亿彩礼,够了么?”接收到金巧儿的眼神,公司只能挪出这么多的资金,而且她还在进行并购案,也需要资金。
轻轻的说了声够了,便听到莲妈叫吃饭,上次的事情也不怪莲妈隐瞒不说,而是也危及到她的小孙子。
“小姐,您的快递。”打扫卫生的阿姨从院子里走进来,把包装盒递给顾若瑾。
金巧儿瞳孔一缩,这么快就到了。但是心底好奇心驱使,想要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催促着顾若瑾打开。
当看到她手中的戒指时,脸色煞白。难怪爷爷疼她如命,即使抓走他的儿子也不吭声,原来,她才是金家正真纯正的血脉。
别看老爷子金伯明一副慈祥的模样,那只有对待顾若瑾和顾屏才会无限制的包容。即使疼爱的金巧儿在触及他的底线,也是要被惩罚的。不然,一个在国外号称‘堕落街’的鱼龙混杂的地方白手起家,是心慈手软的人么?那你就错了,老爷子的手段是比权慕锦的残暴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个戒指是哪里来的?”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金伯明是从D市金家大家族月兑离的,因为他的母亲犯事,加上他的血脉不是很纯正,被当家的赶了出来。
顾若瑾摇了摇头,她不知道戒指的来历,也不知道戒指的作用,只知道它的图腾很特别,怕是不是普通的东西。
“这是代表血脉、也是代表身份的戒指,有了这个,你可以去收复D市的金家,但前提是你有这个能力。”老爷子这么多年对金家不闻不问,直到十年前突然关注起金家,反而对一向不受宠的顾若瑾特别关注疼爱,她就起疑了。只是没想到真相是这样,还是老爷子为了有人帮助她,才告诉自己真相。
金家,已经被分成三股势力,互相暗中较劲,想要独掌金家。而年迈的老家主已经没有能力控制,只能派人寻找遗留在外面的纯正血统——顾若瑾!只有这样,才能名正言顺的把金家合一,不至于在他儿子的手上败掉。
彻底懵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正当她需要用钱之际,一个人来告诉她你可以拥有一座金矿,但是,有猛兽围守,想要就得有本事杀了猛兽才能的到。
这不是让她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空欢喜么?
突然,脑子里有了个想法,把手中的戒指递给权慕锦,“要不,你替我去把那座金矿收了?”
权慕锦没有听她说话,而是把目光盯死在那泛白老旧的绳索上,分明是戴了很久了。回想那天那死墨鱼弯身钳制柳傅的时候,他脖子里就露出这枚型式的戒指。
“喂,有听我说么?”摇晃着出神的权慕锦,目光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他掌心的那根老旧的绳索,眸光微闪。她不知道这个戒指是谁寄给她的,也不知道原本在她这里的戒指怎么会流落到别人的手中?
“我不记得十五岁之前的事情,十五岁后的记忆,完全没有关于这枚戒指的记忆,所以,你别乱吃飞醋。”最后一句话加重了语气,见他还是没看她,不禁有些恼,“说不定这个戒指是金家那边的人寄给我的呢,既然是传承的东西,这绳索老旧也是说的过去。”
干嘛这么斤斤计较?是不是只要和她接触过的男人,他都要吃上一醋,那不成了醋坛子。
半晌才掀开眼皮,看着叨叨絮絮的小女人,心里一暖。知道她在意自己就好,第一眼看到这枚戒指,心里是有些不对味。但是旋即一想,不管是谁递来的,是还过来也好,示威也罢,反正小女人都是他的,何必在乎这些。
“小瑾,这个戒指在你十岁的时候就在你身上了,还是你十五岁那年夏天你去国外见女乃女乃的时候,被爷爷看到发现的。”后来爷爷来找她,希望把戒指拿走,他好潜进金家查探,可惜她脖子上的戒指不见了。谁能想到这丫头送人了!
这样说来,莫宇对丫头曾经也是以为很重要的人咯?
顾若瑾傻眼了,看权慕锦的模样显然知道戒指之前在谁身上?难道是莫宇?感情自己那时候把戒指送给人家当定情信物,然后现在人家找上门来,而自己却把他给忘了。这不是存心让人伤心,一气之下就把这破戒指还回来了。
“没事,我只是在看看这戒指他有没有掉包。”冠冕堂皇的话来掩饰住他的虚心。
‘噗呲!’
金巧儿总算见识到他们两人了,在外面都是有模有样的,一凑合在一起,屁的形象!
“哎哟,我肚子饿了,咱们吃饭吧。等下去书房,我有事和你们说!”几人一齐走向餐厅吃饭,吃完饭后,保持队形的一前一后的进了书房,顾若瑾不罗嗦,直接切入正题。
“巧儿,这些天我也要多谢谢你,替我管理顾氏,既然你告诉我D市有个金窝等着我,那么我决定把顾氏和权氏合并,那么它不光是资产还是业务都是很少有人能企及,那么,对付金家,又多了一份优越的条件。”毕竟,一个单独的顾氏是没有办法和根基很深的金家来比,加上权氏也一样,但是合并就不同,其力量也要高出一倍不止。
金巧儿没想到他们的感情这么深厚,原本以为叫她打理是对权慕锦有防备,谁知根本就不是。
“你说了算,那我打算回家一趟!”既然这边没她的事情了,就看看母亲,顺便理理对莫宇的感情。实在不行,就放弃得了,谁叫他喜欢的是小瑾呢。
“嘿!你可别想逃,合并了你任务更加的繁重,我让权慕锦许你个经理如何?”戏谑的看着金巧儿,想逃跑没门。少她这得力的臂膀,到时候她家男人就得累死累活了,何况顾氏她熟悉。
就这样,金巧儿再次被顾若瑾哐了。留下来继续卖命,继续和莫宇纠缠!
——
夜空破晓,远在城郊的老宅院里传出一声凄厉的杀猪的惨叫声。
“二哥,还吊着他一口气?”操,为了这货都守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一个礼拜了,要是还不处理了,那他们不是得继续苦逼的喂蚊子?
宗言看着下半身浮肿泛白,不断的流出黄色脓包血水的腿,散发出一股恶臭味。嫌弃的皱了皱眉,懊恼的发现还没有想出更变态的法子,来让他招供。
“肖虎,你的心思哥明白,只要你想出一个法子让他的牙关打开,哥就让你离开。”哥俩好的把手搭在肖虎身上,全身像没骨头一样,让他支撑他的体重。
肖虎暗自叫苦,恨不得当场抽死自己,叫你嘴贱,凑合什么惹恼。
“二哥,要不你把他老母抓来,当他的面折磨,估计就会开口了。”到时候叫他嘴硬,害弟兄们受苦。
“你小子真行啊,这么龌蹉没人性的主意也想的出来,果然比没人性哥还是不如你。”说完,套着袋子的脚狠狠的碾在那溃烂的腿上,柳傅已经没有力气叫喊出声。
上次宗言在权慕锦走后,把柳傅腿上的肉全部都削下来放锅里炖烂,然后捞出来到卖狗肉的店里叫人剁碎了炒好,然后喂给柳傅吃下去。当时,十多号人看着里面带血的肉,趴在墙上呕吐起来。最后,爽是爽了,但是弄得自己的几天没食欲!
更加让宗言把罪按在柳傅身上,要是他吃的香甜,也就不会害他吃不得饭。
肖虎有苦难言,这事情是宗言自己做过的,只不过忘了,被他剽窃来了,谁知道被按了个这样的‘雅号’!
拨打电话让蹲在外围守着柳傅母亲的人,进去把人抓来。原本透着死沉之气,眼底没有生机的柳傅一听,打了个哆嗦,但是依旧没打算开口。
没多时,柳傅的妈妈被抓来,被宗言一脚踹倒在地。不管她是不是无辜的,只要她家里有一个人得罪了老大在乎的人,那么就都有罪。
“柳傅,你不是胆儿挺肥的,瞧,我给你带谁来做伴了。”用长长的竹片拍打着柳傅的脸颊,让他睁开眼看看他母亲是怎么替他受罪。
柳傅恍若未闻一般,依旧死死的闭着眼,一动不动的紧贴在墙壁上。这几天来,疼痛刺激着他的神经,每次遭罪的时候每根神经都在撕扯,让他在昏死和清醒的边缘游移。他多么希望像以前一样犯病不清醒或是昏死过去,永远也不要醒来,但这些都是奢侈。
他也明白为什么对顾若瑾有很深的执念,不是他爱,而是他时常听大哥讲起,潜移默化了。当大哥死了,他受了刺激,更是把大哥对顾若瑾的贪婪过渡到自己身上,才会造下这麽多孽。
“听说你大哥想染指我大嫂,那么,我让你亲眼看着你妈妈在几个邋遢的乞丐身下承欢,是不是很够味!”宗言邪肆的说道,让身后的肖虎浑身一颤,自认和宗言的变态指数相比还是自叹弗如!
“肖虎,再敢在脑子里攻击我,信不信哥让你亲自上阵?”宗言不知道什么时候回转身子,看到眼角伤翻的肖虎威胁道。
“二哥,误会…”那么老的肉,他怎么啃得动?如花的妹纸还是可以考虑考虑。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每次攻击我,就眼角上翻!”哼,不然怎么能看穿他的想法?真当他宗言跟在老大身边是吃素的!
肖虎二话不说,转身跑了出去,他怕再待下去,就被宗言给攻击了。他还想把童子身留给心爱的姑娘呢!
看着人出去了,宗言把竹片用蛮力插进柳傅的嘴里,登时把他的嘴角给割开,鲜血直流。
柳傅心里终于有了丝害怕,不是因为宗言如何的虐待他,而是看到去而复还的肖虎带来几个蒙眼的乞丐,还是神志不清疯疯癫癫的那种。
他虽然对母亲陪他一起死没什么想法,但是他不希望母亲是受这等屈辱死去。终于在竹片撤离的时候,忍痛虚弱的说道:“铁…铁…”话没说完,就突然浑身抽搐的断了气。
“扔了。”宗言窝了一肚子的火气,真TM的窝囊,这么久了,好不容易开口了,就嗝屁了!气恼的把脚边的铁链子踢开,转身离去。
——
宗言开车一路疾驰的来到顾家,一个漂亮的漂移停在花坛边。下车快步的走进屋子,不顾正在‘打情骂俏’的两人,啪!的把钥匙扔在茶几上。
“TM的在耍老子,陪他玩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把嘴撬开了,说了个模糊不清的字就死了。”看着闲情逸致的权慕锦不免心生哀怨,一脚把茶几踹开,骂骂咧咧的吼道。
顾若瑾没见过这样的宗言,第一次见他冷冰冰的摆架子,现在也有粗暴的一面。意味深长的睨了权慕锦一眼:果然什么人什么朋友,都是这么的粗暴。
权慕锦不以为意,挑眉回递过去: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别忘了你也是那号人其中之一。
“行了,欺负我没女人?秀什么恩爱,存心让我闹心是不?”不但没安慰他一下,反而还腻歪到一块,怎么看怎么恶心,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他说了个什么字?”顾若瑾好笑的看着宗言,发现他也有些孩子气。
宗言瞥了眼没良心的权慕锦,冷哼一声,看来以后还是讨好大嫂来的好。想到这里,脸色一变,阴霾褪尽,谄媚的说道:“大嫂想知道什么,小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别拍马屁,扯正经的。”真怀疑他脑袋是不是被门挤了,每一个正常的。时不时的抽一下!
“就说了两个铁,一口气没上来就咽气了。”要是那家伙知道自己要咽气,故意弄个障眼法出来,混淆视听,那就麻烦大了。
同时,顾若瑾心底也是这样想的,她没想到会是说这两个字。自然,铁吉先也月兑不了嫌疑,尽管这件事和他没关,他们之间也是有恩怨的,没法子站在同一战线!
随后,凤眼睁圆的打量着宗言,称他不知所以的利落把他胸前的扣子扯掉,露出精壮解释的胸膛,却也白皙的跟个女人皮肤一样。暗自在心底评论道:还是不如自家男人有魅力。
宗言一愣,随即头皮发麻,对上权慕锦似笑非笑的表情,有些欲哭无泪。虽然他平时在权慕锦面前嚣张,但是也是在没触及他底线。可这眼前的情况,不是把他推入火坑么?想要报复他,也别这么狠,不是?
“大嫂…您…想干嘛——”朝顾若瑾挤眉弄眼,示意她大哥还在。
“没干嘛,就是叫你去勾引铁吉先的女人,套点消息过来。”暧昧的看了眼宗言,相信这比权慕锦稍稍低级一点的妖孽,会成功的。
“靠!叫我牺牲色相就算了,你居然叫我去勾引那死胖子的biao子?”眼睛骤然圆睁,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