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爱一一绯色缠绵 025 热情的小豹子

作者 : 亲亲君君

“哥。”许卓脆生生地叫了一声,眸子里满是笑意。

莫天问坐着不动,坐等白兔自动入狼口:“来了?”

没有看到预想中的热情,许卓微微地挑了挑眉,自己在沙发上坐了:“嗯,我带了一些点心过来,你要不要试试?”

莫天问快坐不住了,在许卓面前,他觉得自己真是一点儿自制力也没有——嗯,办公桌的确是个好地方,可是办公室的沙发上,也不失为一个**的好地方。

他迫不及待地起身,大步来到许卓身边,挨着他坐下,直接凑过来索了一个深度的缠绵热吻。

如果说两个人频繁的亲热有什么好处,那就是,许卓的免疫力有所提高,再也不会因为一个吻就手脚发软,不知所措。

虽然没有那么严重,但王子一般的男子,呼吸还是乱了节奏,脸颊的颜色有了些微的改变,沾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晕。

莫天问爱的,就是他这份看似青涩实则妖魅的羞人模样,只听得他的喘息声,就觉得快要忍不住,真想快点把身下的人抱在怀里,好好地疼爱他。

“哥……”许卓却推开了他,微微喘息着,眸子里都有了一层薄薄的水雾,看着他,让人心神荡漾。

莫天问明显的心不在焉,大手揽在许卓腰间微微用力,让两个人的胸膛贴在一起:“卓,是不是想我了?”

一看他这架势,许卓就大概能猜到他的心思,急得不行,掌心贴着莫天问的胸膛,推他:“哥,我有事……”

莫天问的唇落在许卓的耳畔:“嗯,你说……”

一阵酥痒在耳边蔓延,许卓觉得自己不争气地有了带着颜色的想法,但这个时候,还是先说正事要紧:“哥,你别这样,让我把话说完,嗯……。”

“说啊,”莫天问的舌尖流连在他的耳边,时不时还深入探索一番:“我听着呢。”

“你这样,嗯,我怎么说……”

两个人的胸膛贴得很紧,几乎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莫天问轻轻地笑:“想说什么?不是想我了吗?”

“哥!”许卓声音里有了几分嗔怪的味道,听在爱人耳里,却又是一番别样的性感。

“怎么办,”莫天问把他拥得更紧,大手顺着腰线就模下去:“一听你这样喊我,我就忍不住……”

“我真的有正经事。”许卓的呼吸,早已紊乱,却还有着几分清醒,但脸上的温度,早已因为莫天问露骨的情话而飙升。

“这也是正经事。”莫天问脸皮厚得足以媲美城墙,这一点,许卓永远比不上。

“哥!”许卓急了,一张口,咬上莫天问的颈子。

莫天问闷哼一声,眸子里的情yu光芒愈加炽热:“卓,你像只热情的小豹子,我喜欢……”

“唔……”

许卓余下的话,都被莫天问堵住了,接下来的时间,许卓根本就没有机会再开口——不,还是有机会开口的,但发出来的声音,却是断断续续的叫人脸红心跳的轻吟。

许卓的衣服被扒得一件不剩,莫天问像只大型猫科动物一样趴在他身上又啃又咬,第一次在这种场合欢爱,莫天问明显比以前更加兴奋,许卓甚至都觉得这个时候好像回到了两个人第一次那时候,当然了,是和好之后的第一次。

可是,只要想起这是莫天问办公的地方,许卓就有一种羞耻的快感,拼命地压抑不让自己的声音溢出来。

莫天问察觉到了,还不忘分心来让他放松:“宝贝,叫出来,我喜欢,这里,隔音很好,放心……”

他说着话,动作也不停,,许卓的身子就一直往沙发顶端窜过去。

莫天问索性抬起他的腿,眯眼看着身下的人脸上的迷离享受却又带着几分矛盾纠结的表情。

莫天问的高高在上,让许卓比平日里多了几分不安,他只睁眼看了一下,就羞得不敢睁眼——他已经一丝不挂,那始作俑者,身上的衣服却工整得可以出席任何最严谨的会议,当然,肯定有个地方是不整齐的,但也仅限于那么一小块,只是把裤链拉开了而已。

莫天问眸子里的玩味让许卓大窘,再不敢多看一眼,却又忍受不了他带给自己的绝顶的愉悦,即使再压抑自己,还是会发出声音来。

莫天问真是爱死了他的这副模样,欣赏了半天,终于良心发现,低子,吻上他的唇——办公室里,果然很适合做这种事啊!

**方歇的时候,许卓比以往的哪一次都要窘迫,弓起身子把自己团起来,像一只可爱的熟透了的大虾。

莫天问俯身去吻他的脊背,沿着脊梁往上走,最后的吻,停留在许卓的后颈。

他开口,声音里带着餍足和宠溺:“我的王子,我爱你,没办法停止……”

许卓的身子在微微地颤抖,使劲儿把脑袋埋在自己的臂弯里,开口的声音里都带着哭腔:“哥,你欺负人,呜呜……”

莫天问都心疼死了,赶紧把人翻过来,一看,许卓满脸的泪。

这下莫天问慌了,心揪在一起,把人抱在怀里:“是哥不好,卓,别哭了,别哭了……”

许卓的泪一颗一颗地往下滚:“都说了有事了,你还……怎么能在这里……”

“好,好,是我错了,我不对……”莫天问心疼地吻上他的眼睛:“别哭了,我的宝贝,别哭了……”

“你一点儿都不重视我,我都说有事了,你都不听我说……”满心焦急的莫天问根本没注意,往日里清冷的小王子,眸子里闪过几分狡黠。

“好,好,我听,不管是什么事,我都答应你,别哭了,卓,别哭了……”莫天问慌得手忙脚乱,一颗一颗吻去他的泪,大手捧着他的脸,拭去他的泪痕。

“真的答应?”许卓眨眨眼,然后,定定看着他,眸子里还有泪花,楚楚可怜。

莫天问叹息一声,自从明白“君王不早朝”这事儿以后,他又明白了一个道理——美人关,的确不好过啊。就看着许卓这模样,把他的命交出去都没问题啊。

“嗯,说吧,你说什么,哥都答应你。”莫天问在他唇上印下一个吻,把人拥在怀里。

许卓立即勾住他的脖子:“我要参加一个画展。”

莫天问挑眉:“画展?”

“嗯,所以,我需要准备几幅画。”

“这么说,你又要开始忙了?”莫天问何等心计,这会儿看许卓完全没有了刚刚的慌乱无措,就知道自己上当了——但能怎么办呢?这个男人,总是能挑起自己最敏感度情绪。

还是那句话,他要自己的命,他也不会眨眼啊。

“最多五幅。”许卓伸出一只手,然后眨巴着眼睛看着莫天问:“哥,你说了的,什么都答应人家!”

莫天问心里颤了颤——他家的小王子,竟然在撒娇哎。

他努力想维持镇定,但那满满的喜悦却是怎么也掩不住,从眼角,从唇边,从脸颊,流泻出来。

“你不能反悔!”许卓晃着他的胳膊:“哥,你说话啊,说话啊!”

“好!”莫天问很认真地点头:“不过……。”

许卓突然捂住他的嘴:“剩下的话,能不能别说?”

用脚趾都能想出来,莫天问接下来的话,肯定是要提条件,是他不想听到的。

莫天问不动,就那么看着他。

许卓讪讪地放了手,嘟起唇:“好吧,你说。”

“我在公司的时候,你怎么画,我都不管,但是,我回到家,你只能陪着我。”莫天问抓起他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地吻:“不然,我就把你画画的手吞下去,看你怎么画!”

许卓噗嗤笑了,眸子里还有泪花,这一笑却又别有风韵。

莫天问只觉得身下一紧:“还有……。”

许卓立即感受到了他的身体变化,抽了手,给了他一拳:“哥,你无赖!”

莫天问直接抱着人倒下去:“五幅画是吗?一次一幅,还差四次……”

许卓惊叫:“不,不在这里,唔……”

吃干抹净是谁说的?

许卓觉得木则然简直就是预言家。

这一顿折腾,都到下午了,莫天问办公室的门,自始至终也没人敲过,许卓这才知道,原来莫天问早就算计好了,就等着自己颠颠地过来上钩了。

特别让许卓郁闷的,还是那件事——自己身上一件衣服也没有,还满身的吻痕,那男人却依旧是衣衫整齐得不像话,这一瞬,许卓脑子里冒出四个字——衣冠禽兽。

他偷偷地笑——真贴切。

“笑什么?”莫天问正给他穿衣服,却没忽略他的表情:“舒服?”

舒服是肯定的,但这么几次折腾下来,许卓的腰身也有点受不了了,特别是莫天问抱着他换了几个地方,想想都羞死人了,以后这办公室,还是别来了,一来这里,肯定想到这些——啊,好羞人!

莫天问也满足地笑:“卓,你以后一个礼拜来看我一次好不好——不,三天来一次?”

许卓手肘打出去:“以后再也不来了!”

莫天问笑嘻嘻地受了这一下:“为什么啊?我很喜欢,卓,我看你也很享受啊!”

“哥,这里是办公的地方,你怎么能……”那些话,许卓说都说不出来,虽然刚刚他也有回应,但他只能说那是本能反应,本能反应而已:“反正我不来了!”

“也好。”

许卓一愣——咦,转性了?这么好说话?

“下次,我们试试会议室。”

“哥!”

“哈哈哈哈!”莫天问身心满足地大笑。

许卓为了画画,可谓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当然了,他带来的小点心,事后是莫天问抱着他吃完的,他都没力气吃了,全是莫天问喂的。

两个人这会儿算是正儿八经地开始聊天了,莫天问也不是神仙,也不是铁打的身子,也有疲倦的时候。

“这次想好画什么了吗?”莫天问问他。

“人物。”

“哦?怎么画?”

“找几个模特,我得找找感觉。”

“模特?”一听这话,莫天问敏感了:“男的女的?”

不等许卓回答,他又问:“月兑衣服吗?”

许卓冲着他笑:“你想什么呢!就是普通的人物,月兑什么衣服啊!至于是男是女,这个倒无所谓,我还没想好。”

“男的不行,女的也不行!”莫大爷困扰了:“动物不行吗?”

许卓跟看外星人一样地看着他:“哥!”

莫天问摆手:“你别急,我再想想——艾朗怎么样?要不,木则然?”

许卓直接封杀:“太熟了,不行,没感觉。”

“柳明怎么样?”

许卓突然有了想翻白眼的冲动:“哥,人家有专门的模特,你不用担心啦。”

莫天问不担心才怪:“那你是不是在画画的时候得时刻盯着他?”

许卓点点头:“肯定的啊,不然我怎么画啊。”

莫天问恨得咬牙:“咱非得画人物吗?小猫小狗也很可爱啊!”

“人家要求的,必须是人物。”许卓吃了莫天问手上最后一块糕点,模模肚子,饱了:“哥,你能下班了吧,咱回家?”

莫天问本来心情是很好的——不,应该说是好得不能再好了,可被许卓画画的事儿这么一打击,却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了,回去的路上,还在和许卓讨论:“这事儿也有专业模特?我看很多画展,人家都是画的身边的人啊。”

许卓点头:“嗯,我就是在找感觉,我很少画人物,等觉得差不多了,再画身边的人。”

“画我不行吗?”莫天问毛遂自荐。

许卓看了他一眼:“不行。”

“为什么?”莫天问的语气里有了委屈哀怨的成分。

“我不舍得把你拿出去让人家看。”

一句话,顿时让莫天问的心情又high起来了,微笑爬上了唇角,人也大方多了:“好!那就用模特——不过,你准备在家里画还是在工作室?”

“工作室吧,那边方便。”许卓早就想好了:“再说,我也不想带着陌生人回家。”

这一点,和莫天问想得倒是一样,但莫天问还是提醒他:“别忘了按时回家——要不,我每天去接你怎么样?”

许卓点头:“好啊,可能我这一段时间都不会去学校,那个地方,也和你的公司顺路。”

两个人就这么说定了,回家的路上,许卓突然说想吃西餐了,莫天问本来还打算买菜回家给他做饭的,一听他这样说,立即就转了方向,电话也打了出去,让人家准备许卓喜欢吃的东西。

许卓有点奇怪:“哥,你说的这些,都是我喜欢吃的——你是猜的?”

莫天问一听这话,身上的冷汗都差点出来。

他不自在地嗯了一声:“其实,也不是猜的,这些事,我问过艾朗,而且,这些日子,你喜欢吃什么,我也有留意,所以……”

许卓也没多想,就是随口那么一问,但听莫天问这样解释,他不免有点小遗憾:“哥,我以为你想起来了呢。”

莫天问顿时觉得自己太对不起许卓了,悄悄叹口气,伸手握住了许卓的手:“卓,没事,即使想不起来,咱俩的日子还是和以前一样过啊——我爱你,即使失忆了,我知道,我爱的人,只有你。”

许卓抿唇笑了,回握了莫天问的手,他开口:“哥,我知道,我没事的,咱们现在这样,我很知足了。真的。”

莫天问能说什么?得夫如此,夫复何求?

他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在心里暗暗下决心,以后的日子里,加倍对许卓好——失忆这事儿,最好是跟着那件事一起淹没在时间的长河里,以后他和许卓,就只剩甜蜜和幸福,其他的一切一切,都不会来打扰。

每个人都有对幸福的诠释,一百个人,可能有一百种想法,可能是夫妻恩爱,家庭和睦,可能是生意兴隆,四季发财,但不管是哪一种,适合自己的,就是最幸福的。

至少现在而言,莫天问觉得自己是幸福的,事业什么的就不说了,单单来谈爱情,莫天问觉得这辈子,他没别的可求的了,就这样,知足了。

其实就幸福的标准而言,木则然也是幸福的。

事业成功,爱人优秀,他想要的,都握在了自己掌心里——就是同性恋人最难的出柜,在他面前都轻轻松松地通过了。

那么,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这样的日子,安安稳稳地过下去,多好啊。

可事实却是,木则然从莫天问那里回来以后,心里的郁闷,更加多了。

这天,他到处去溜达,期间接到了艾朗的电话,他告诉艾朗,他在外面散心呢,艾朗让他注意安全,早点回去,就挂了电话。

木则然就开始念叨——让我早点回去,你每天晚上大半夜的才回来又怎么说?

可能是赌气,木则然在一家酒吧一直呆到十二点,还没回家。

然后,艾朗的电话又过来了。

木则然说了在酒吧。

接着,他就听到艾朗的声音几乎是吼起来的:“你竟然去酒吧?你的身体现在不能喝酒你不知道吗?马上给我回家!”

木则然被他吼得一愣一愣的:“我没喝酒啊!”

一听这话,艾朗的语气才缓和了点:“在哪里,我去接你。”

木则然报了个地名,然后出门去等着艾朗。

说真的,这么久没出来泡吧,木则然都有点不习惯里面的气氛了。

艾朗开车过来的,上了车,木则然发现他脸色不太好,就问他:“怎么,生气了?”

艾朗叹口气:“我这不是担心你吗?身体还没好,怎么能这么晚还不回家休息!”

“还说我,你不也是这么晚?”木则然不疾不徐地回了一句。

“我这不是有事吗?”艾朗的五官线条逐渐从冷硬转为柔和:“我问过法兹了,忙过这两天,就没事了,到时候,哪里也不去,就在家陪着你,好不好?”

“谁要你陪啊!”木则然心里还是美滋滋的,但还是嘴硬:“我一个人也挺逍遥自在的。”

“是吗?”艾朗悠悠地说了这么两个字。

“是!”木则然这下确定自己是在赌气了,气什么?自然是气艾朗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木则然就奇怪了,为什么一个人的性子可以转变得这么离谱,想想以前,艾朗是多么强势霸道的一个人啊,两个人一言不合,就可能打起来,可现在呢,不管他说什么,艾朗都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

木则然看了,真是觉得,恨得牙痒。

他不喜欢,非常的不喜欢。

他咬牙:“艾朗,南宇约我见面,你说怎么办?”

其实根本就是没有的事,完全是木则然拿来刺激艾朗的。

艾朗愣了一下,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又落在前方的道路上:“有事?”

如果说从一个人吃醋的态度能看出这个人的爱有多深,那么,现在的艾朗明显的没有以前那么爱自己了——这是木则然得出来的结论。

以前只要一提起南宇,艾朗就恨不得杀人,可现在呢,你看那表情多平静!

“没事,叙旧。”木则然没好气地回答。

“哦。”

木则然竖起耳朵听着,半晌,艾朗却没了下文。

木则然恶狠狠地瞪过去:“就这样?”

艾朗没看他,抿着唇,皱着眉,一脸的苦瓜相。

良久,他才开口:“我要是说我想跟着,你会生气吗?”

木则然恨不得一脚踢过去——为什么要生气?你不管不问我才会生气!

“你要是觉得不方便,那就算了……”

“艾朗!”木则然再也忍不住了,整个人突然朝着艾朗扑过去。

吱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在寂静的夜里响起,还好大半夜了,车子不多,否则,真有可能来个连环追尾。

“你疯了!”艾朗满脸怒容:“没长脑子吗?”

被艾朗骂了,木则然却觉得这是一种久违了的舒畅,不说话,就那么扑在艾朗身上,抬眸看着他。

艾朗的心,跳得扑通扑通的,自从上次的车祸,艾朗真的有阴影了,他是不怕什么,但只要想想木则然还在身边,就担心木则然会出什么事,刚刚那一下,真是快吓死他了!

“以后不能这样!”艾朗把车子启动,开到路边,熄火,然后抱着木则然坐好:“听到没有?!”

木则然乖乖地点头,不想说话破坏这个时候的气氛——果然,艾朗还是这个样子最迷人,最性感。

“傻了?”见他不说话,艾朗不免有点担心,叹口气,再开口,语气就柔和了许多:“我不是故意吼你的,可是刚刚的动作真的很危险,下次别这样,知道吗?”

木则然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看他——怎么又变回来了?

讨厌!

木则然猛地就推开他,赌气地一个人在副驾驶上坐好,还是不说话。

艾朗见他这样,身子靠过来,问他:“怎么了?生气了?”

木则然看着他脸上的认真和明显的担忧,忍不住大吼:“艾朗你能不能别这样!”

艾朗愣愣的:“哪样啊?”

但真让木则然说,木则然也不好说,就为这事儿,两人在医院里的时候就讨论过一次了,那时候艾朗还说,等他身体好了,就不会这么照顾他了,可出院以后呢,反而有点变本加厉了,以前那个粗野的蛮牛,现在逐渐退化成了温顺的兔子了,一点儿也不好玩。

木则然垂了眸子,扭着手指:“回家吧,我得好好想想。”

艾朗就算性子有所改变,可不会猜人心思这一点,还是没变。他看出来木则然情绪不对,但肯定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目前,只能木则然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再说话。

回了家,木则然就钻进了浴室。

艾朗在外面敲门:“则然,让我进来。”

木则然就是故意锁门的,现在,他想一个人安静一会儿:“你要用,就去客卧。”

艾朗颦眉:“我用什么啊,我帮你洗,你有些地方不能碰水。”

木则然恨恨地回答:“我自己能行!不用你管!”

这下,艾朗是确定了,自己的“媳妇儿”,生气了。

艾朗坐在床边,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他,唯一一个,可能就是这几天自己太忙了,陪着他的时间太少了。

可是他能怎么办?

一边儿是自己妹妹,那是在那个家庭里唯一一个和自己有感情的亲人,人家来了这里,他总不能不管吧,而且,法兹今天还在问,看木则然方不方便和她见一面。

可木则然现在这个样子,两个人怎么见面啊。

艾朗很是烦恼。

木则然也不好受。

但木则然慢慢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他开始分析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木则然敏感,脆弱,想的事情比较多,但从另一个方面来说,他也有理性的一面。

而且,他学过心理学,这个,也帮了他不少忙。

艾朗的转变,是从他受伤开始的。

排除了艾朗想报恩的想法,那么,唯一的原因,就是艾朗太爱自己了,愿意为了自己做这样的改变。

可现在的关键是,怎么让艾朗变回来。

木则然觉得这是一个难题。

他上次明明已经和艾朗讨论过了,可艾朗的表现,还是没改变,那么,他该想个什么法子,让艾朗恢复原来的本性呢?

除了这个事,还有一件事也让木则然烦心。

那就是之前两个人约好的禁欲事件。

他就奇怪了,艾朗现在根本不提这事儿,他真的就一点儿也没有这种想法吗?

以前如狼似虎要不够的男人,突然跟和尚似的,守起清规戒律了,这不是让人怀疑吗?

至于木则然之前怀疑的艾朗出轨的事情,被他自己否决了。

艾朗这样的人,绝对不会偷偷模模地做这种事。

那种想法,也只是一闪而过,对艾朗,最基本的信任,木则然还是有的。

所以,木则然觉得,现在的关键,就是搞清楚两件事。

第一,艾朗还能不能变回来。

第二,禁欲事件到底还要不要执行。

第一个比较难办,至于第二个——木则然扭头想看看自己的,结果没看着,他站起来,在镜子里面看了一眼,白花花的,还是那么挺翘诱人。

如果,他主动一点,稍微那么勾搭一下,艾朗能忍住吗?

等艾朗化身为狼的时候,禁欲这事儿,就算是解决了。

说干就干。

木则然用湿毛巾把自己擦了擦,重点部位还是用水洗了,毕竟不能碰水的地方都在上面,下面还是洗干净比较好。

他洗好了,直接捞了一条浴巾,松松垮垮地围在腰间,想了想,又对着镜子把头发拨拉了两下,看起来挺像那么回事的,他从浴室里出来了。

艾朗一抬眸,愣了愣。

说真的,艾朗能没想法吗?

这几天,一个是白天事情太多,艾朗也确实挺累,再一个,艾朗主要是顾忌木则然的身体,要不然,艾朗能老老实实地让木则然反攻吗?

艾朗就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把木则然折腾坏了怎么办。

他自己的持久力怎么样,他很清楚,折腾一次,就够木则然受的,可显然,这个时候,他的力道和威猛,都不是木则然能接收得了的。

所以,他只能忍着。

但这种事,忍起来也辛苦,有时候一看见木则然,就自然而然地有反应,所以,为了避免自己兽性大发,艾朗都是在强迫自己躲开木则然,回家就洗澡,洗了就倒床上睡觉——他也不容易啊。

可今晚,他光想着木则然生气的事了,就把这事儿给忘了,抬眸看见木则然走出来,一眼看过去,鼻血差点就喷出来。

倒也不是说木则然的模样有多诱人,只是这么多天都憋着,乍一看到木则然这个样子,艾朗几乎是立即就有反应了,充血的感觉来得太快,就有点想流鼻血的意思。

木则然当没看见他,胸膛上还有他特意留下的几滴水,就那么从艾朗眼前走过去,这边手臂轻轻碰了一下浴巾,浴巾就光荣地下岗了。

艾朗咕咚咽了一口口水。

因为木则然刚从他面前走过去,浴巾掉下来的时候,艾朗的目光里,就是木则然的白花花的大。

木则然还在装:“咦,怎么掉了?”

他就那么弯腰去捡,后背对着艾朗,同时,也对着艾朗,这一弯腰——那风景……

木则然的动作刻意缓慢,就跟电影里的慢镜头一样,结果,刚拿起浴巾,腰间就多了一双大手,接着,艾朗火热的胸膛就贴上了他的后背。

木则然勾唇一笑——成功!

“则然……”艾朗的呼吸声很重,响在木则然耳边。

木则然往后仰头,耳垂擦过艾朗的双唇:“嗯…。”

几乎是一瞬间,木则然就感受到了身后人的异样,下一秒,天旋地转的,他就被人压在了大床上。

木则然立即瞅准时机,两条腿缠上去,就怕艾朗反悔。

艾朗的眸子里好像燃着熊熊的火焰,盯着木则然,呼呼地喘气:“则然,我,我忍不住了……”

木则然身子往上动了动,伸出舌尖舌忝了舌忝自己的唇角:“忍不住,什么?”

“想,要你……”艾朗的喉结在不安分地滚动。

木则然也很快有了反应,勾住艾朗的脖子,笑得万分妖娆:“那就,来吧……”

“可是……”艾朗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我怕……伤了你……”

“靠!”木则然忍不住爆粗口:“我是玻璃做的吗?”

艾朗深深地吸气:“那,我轻点,好不好?”

“快来吧!”木则然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木则然算是知道了,这些日子,看来真是把艾朗憋坏了,这男人嘴里说着轻点,可到了后来,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不管是力道还是深度,好像都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地步,让木则然又爱又恨。

爱肯定是不用说,木则然恨的是,艾朗身上到底还有多少潜力是他没有挖掘出来的?用一辈子的时间去挖掘,够不够?

这场同样可以称之为饕餮盛宴的欢爱,在多少年以后,还成为木则然取笑艾朗的话柄——你所谓的轻点,差点把人捅死!

其实,爱人之间,性这个东西,真的很重要,这算是无语的交流吧,有时候,甚至比促膝谈心还要管用。

看吧,之前在车上还冷战的两个人,这会儿纠缠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了。

最后,艾朗舒服通透了,把人抱在怀里,不舍得撒手。

木则然也瘫软得动不了,这时候才知道,这种滋味,他都想了大半个月了——被人压又有什么所谓,爽到了最重要啊!

艾朗更是舒服得不想说话了,之前被木则然折腾的时候,都是小打小闹,这次才算是动了刀枪上战场了——太爽了啊。

两个人抱着,享受着美妙的**余韵,良久,都没有说话。

最后开口的,是木则然。

他说:“朗,我们以后,都这样,好不好?”

艾朗着实吃了一惊:“啊?”

“怎么,你不喜欢?”木则然的手接着就在艾朗腰上掐了一把。

“怎么可能不喜欢?”艾朗还在回味那美妙的滋味:“根本就舍不得停下,不愿意出来……”

“那以后都这样,不好吗?”

“可是,你……”艾朗自然是一百个愿意,但之前木则然明明不是这个态度啊。

“我喜欢。”木则然抱着他,耳朵贴着艾朗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觉得是那么幸福:“好喜欢好喜欢你这样对我。朗,我爱你。”

艾朗觉得就好像做梦一样,这么好的事,怎么突然就降临在他头上了?

“则然,我,我不是做梦吧?”艾朗捏住他的下巴,抬起他的脸,两个人四目相对:“告诉我,我不是在做梦。”

“傻瓜。”木则然叹息一声,吻了上去。

到此为止,禁欲的事,算是解决了。

关于艾朗态度的问题,木则然觉得这事儿急不得,可能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慢慢来,他有的是时间。

其实,**圆满了,两个人之间的相处就成功了一多半,这是真理,适用于所有的情侣之间。

莫天问和许卓是这样,木则然和艾朗也是这样。

日子美好而又甜蜜,一晃,这就过去一个月了。

于是,继续说沈竹生病昏迷的事。

对于这件事,木则然自然是一直在声讨莫小河,电话也打了无数次,可一次也没打通过。

莫天问也是现在才觉得事情有点严重了,之前他一直觉得沈竹能挺过去,可现在看来,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更何况,沈竹这个样子,莫小河真的应该来一趟。

他把心里的想法说了说,出乎意料的,除了木则然,许卓和艾朗都同意让莫小河来。

木则然坚决反对:“这样对沈竹不公平!莫小河来了以后怎么办?为了让沈竹的病好起来,骗他吗?那以后呢?沈竹以后怎么办?”

“可关键是,现在沈竹昏迷不醒,如果不让小河过来,沈竹有可能……”许卓的话没说完,可代表什么意思,大家都知道。

“我也觉得,现在最重要的,是让沈竹先月兑离生命危险,等他好了,以后的事,慢慢再来解决就是了。”艾朗也开口。

木则然寡不敌众,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莫天问给了艾朗一个眼色,艾朗直接出去打电话找人了。

而这时候,距离他们把沈竹从小县城拉到海城来,已经过去了三十多个小时。

沈竹还是昏迷不醒。

沈爸沈妈已经开始恐慌了,吃不下睡不着。

如果说之前在小县城还没这么担忧的话,那么现在,他们真是快吓死了。

不明原因的发烧,昏迷不醒,他们的儿子,不会就这么离开他们吧?

这世上最痛苦的事情之一,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不过几天的时间,两位老人看上去像是老了十岁。

许卓最后还是和他们见了面,这个时候,也没人去注意什么气质风度,言语之间,都是关于沈竹的安危的,许卓除了劝慰,也不知道再说什么。

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莫小河身上。

但艾朗带来的消息,却让所有人大吃一惊。

莫小河并没有出国。

接下来,就是寻找莫小河的行踪。

这种事,对艾朗来说,算是小菜一碟。

很快,有了莫小河的消息。

沈爸沈妈得知的时候,欣喜若狂,对他们而言,现在这个叫“小河”的姑娘,就是他们的救命稻草,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但是,当莫小河站在他们面前,冲着他们笑,说“您好,我是莫小河”的时候,两位老人险些晕过去。

莫小河,竟然是男人。

------题外话------

明天,小河闪亮登场,当当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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