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吱呀’了一声,迎身便走进了一个人;他身着一袭银衣,恍若谪仙的脸上却是带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显然没有了往日了冰冷,似乎证明心情不错。
“你、你怎么在这?”锦翎他怎么在这里?
“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那魔头封了穆幽离的隧道;若出去了,想必是没法子进来了吧。”他悠闲的坐了下来,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就这么云淡风轻的喝了起来。
“锦翎你就这么想让我去北安皇宫?还不惜放假消息让他不得不过去?”看着他云淡风轻的模样,心底真是没来由的恼恨。
他听闻我的话,挑眉一笑;但是那笑容却是极其冰冷的,恍若寒星中闪烁的无边暗沉;随时便会把人向黑暗深渊中拖去,虽然他一身绚丽银衣,却好像整个人都会被黑暗吞入。
“徒儿倒是明白,不过怎么会是假消息?若是假消息,他现在必然会抽身。”他摇头自顾自一笑,随即就执起那琉璃玉樽,一口饮尽茶水;动作优雅尊贵的无可匹敌,可是他的真实情绪却是一丝一毫都容不得别人窥探。
“你还与其他人联手了!”怪不得他去了这般的久,若是暴民岂会拖的如此之久?他会不会有事?这么一想,愈发的急了起来,刚想朝窗外看上一看,却听到锦翎淡淡的声音。
“徒儿就别枉费心机了,如今的局势你可明了?他实在是罪大恶极,正道之人岂会袖手旁观?朝廷之人岂会留下他遍布八国的势力?先不说八大门派,如今虽然是为师推波助澜散步了北安要攻陷江都的消息,可是这暴民却不是为师所涉;到底有多少人想他魂飞黄泉,他为人又是如何毒辣,徒儿你好好的睁眼看看!徒儿你喜爱上的是一个什么样的男子?!他无恶不作狠毒至极,实乃彻底的魔头,他杀伐的性子更是泯灭人性。为师绝对不允许你与他搅合在一起。”锦翎说的慢吞吞,就像他整个人那般云淡风轻般的清冷。
锦翎说完又似想起了什么道:“如今那魔头怕是发现了这圈套,不过朝廷与江湖的剿灭定会让他身陷囹圄;为师本想带徒儿去看看他那让人心寒的模样,但是那魔头杀人的场景怕是太过血腥,还是罢了。”他悠悠的说完,神色间虽布满冷漠冰寒,却又带上了一丝深不可测的笑意。
随即他看我不说话,又是一叹,道:“徒儿你为何不悔改?为师本是想让你先去睢宁皇室历练一番,随后再来分那魔头的心神,好让徒儿随我一起回北安报仇;倒是未料到,那睢宁的三皇子也不傻,若让徒儿去了睢宁;百里凉定会在徒儿身边布满高手守护,怕那时就有些棘手,难以随为师回北安了。”
“分他的心神?难道之后的事情都是你设计?!”若猜的没错,那先是南道一役,紧随而来的又是白竺幽巅下……况且穆幽离就算是有通天的本事,若无人教唆,他又怎么敢如此去拼命?!穆幽离与慕容云那次带我离开,锦翎恐怕是策划好了,这需要何等缜密的心思!
他听到我的质问,却依然是云淡风轻的道:“设计?何为设计?若不是六大门派之人本就贪婪,穆幽离又心性不坚,几句冠冕堂皇之话,便让他们听信了;这般愚蠢之人,生来怕是只能被人利用了;如今穆幽离如此下场,也是意料中之事。”他边说到最后轻轻一笑,那恍若谪仙的脸,却又是含着一番怎么样的算计与深沉?
“你不就是想让我去报仇吗?为何你不去找别人替代?”边说更是偷偷的开始指引缠绕在手的小花,希望它能出去,更希望它去告诉癸步月!
但是,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看见他忽然站了起来;他动作极快那身形几乎能与癸步月互相匹敌,几处大穴感觉被人一点;他显然是已经洞悉了我的念头,浑身一下便动弹不得,只能恶狠狠的看着他;他看着我的表情也不恼,只是勾了勾唇角,虽然是笑,却还是带着万丈的寒冰与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徒儿就好好享受为师为你准备的荣华富贵吧。”他清冷的声音带着一种淡淡的笑意,但是那种笑却让人无端浑身发冷。
那一*来的如此顺理成章,看来,八大门派与百里凉作为障眼法;让癸步月没有心思去彻底调查他,那身在刀锋上的人,就永远不是他锦翎!
耳边还是一片战火连天的声音,黑暗更是强力袭来;最后只能看见他一张清冷到不食烟火的脸,高深莫测的却依然是一派风淡云轻。
……
不知道时辰到底过去了多久,只感觉身子一个劲儿的处于颠簸之中;再次醒来的时候,看见的尽是极为富丽堂皇,瑰丽的墙壁,奢美的宫灯,四处更是几步便是古香古色的珍稀玩意儿,都是远处的一角……
而我身在的一个地方却看起来很是简陋,眼睛刚睁开,就听到了那清冷的声音。
“徒儿醒了?”
他此时靠在了窗边,转过了身子含笑的看着我;一贯飘渺如仙的脸上仍是带着让人捉模不透的情绪。
“这是哪里?”天……绝对不要是……
“皇宫。”他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语气悠闲的让人心底发寒。
刚想下意识的运功,却发现一身的内力居然被封住了?!而蜿绕在我的手腕上的小花与小土狗,更是不知所踪。
“锦翎!你封了我的内力?!”看着他依然微微含笑的模样,恨不得冲上去打死他……
“徒儿古灵精怪,那些危险的东西,叫为师如何能放心?”他刚悠悠的说完,就向我走了过来,俯视道:“如今,为师已经帮你理好一切,等会儿会有陛边的公公前来分配
你的去处,那徐公公可算是御前的红人儿,可别出了什么岔子。不过为师已经与那公公提过,徒儿今天开始就是周姬郡主身边最受宠的女官,郡主单纯,想必不会为难你。”
公公?!女官?!丫的,这什么跟什么!
他说到最后,看也不再看我一眼,拂袖而去;那谪仙般的模样,依然淡漠的好似无心无欲,可是那如仙的模样下,又暗藏着怎样的一番诡谲?
不知道过了多久,偌大的宝殿中一直无人;随即,却听到门吱呀一响,就走进来了一个宦官,那宦官生的极为妩媚,那几乎是一种女性的妩媚;乍然一瞧,还以为是个容颜俊俏
的女子;但是,他的眼底却是带着一种久于皇宫中的扭曲,那是一种草菅人命都是再正常不已的感觉。
“你就是锦相推存进来给周姬郡主的女官?”他的声音很是尖细,虽然不难听,却还是让人蹙眉;他见我不说话,声音一下就阴冷了起来。
“怎么?这般直直的瞧着咱家,你瞧不起咱家?”他一说完就狠狠的揪住了我的头发,媚眼中全是阴狠之色。
“丫的!放开老娘!”搞什么!真是个心里扭曲的变态!他看见我挣扎,妩媚的脸上却闪过一抹蹂躏之欲,依然不松手却是死死的拉着我的头发,紧紧的盯着我。
“黎女官这张小脸可真俏,可真让咱家看了都欢喜。”他说完就掩唇而笑,因为声音太过阴柔,让人听着就害怕;他一张脸极白,唇却是猩红的。
看着他这模样就害怕,这个宦官身上充满着一种阴柔的妩媚,丫的一看就是被压的那个……
他本来是狠狠的扯着我的头发,不知道我的眼神是不是刺激了他;他忽然一下就松了手,突然又媚笑了起来。
“黎女官知道的倒是多,可是咱家玩女人的法子一样多,黎女官要不要试试?”
顿时我掉了一身鸡皮疙瘩,和这人在一起;丫的感觉面对的就是一个妩媚的女人……
不行,现在官大一级压死人,还是保命要紧……
“不知公公如何称呼?公公可真是美貌无双漂亮无比真是让我一个女子看了都自卑……”美貌无双漂亮无比真是让我一个女子看了都自卑,这句话其实我以前我对情郎哥哥说的……
他一听,果然就媚笑了起来;点了点头,却我的问题并没有回答,只道:“徐黎女官这小嘴儿倒是会说话,行,也不枉锦相对我打了招呼,你就跟着周姬郡主,那可是件儿好差事儿,别人可是求都求不来的。可别出了什么岔子,仔细你了你这皮儿,瞧瞧黎女官这细皮女敕肉的,啧啧。若是挨了板子,咱家可是看着都疼。”他说完就又以手掩住了唇笑了笑,随即就意味不明的瞧了我一眼,最后扭着细腰摇曳生姿的走了。
脸几乎要僵掉了,也是,丫的老娘就没这么长时间的假笑过!
想起那什么徐公公,不得不说一声,果然皇宫里,变态就是多!
没过多久,就感觉宫门‘吱呀’一声;就进来了一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宫婢,她面目清秀神色间却是唯唯诺诺的,一身粉白宫衣,外面罩上了一身白色薄纱,一看就是十足十的粗使婢女,在这皇宫里,等级怕是最低的了;不过,锦翎那厮肯定是为了掩人耳目才把老娘弄来了这里……走了后门儿……
唉!有权就是好!剥削阶级的人就是爽!
那唯唯诺诺的婢女似乎没想到里边居然有人,抬头看到我,就轻叫了一声,吓了一跳;我本来正漫无目的的想问题,她一叫,把我也差点吓了一跳……
随即她似乎冷静了下来,颤声问:“你、你就是锦相……就是锦相……”
一愣,就惊愕的看了她一眼。
“我怎么可能是锦相?丫的你脑袋被驴夹了。”她被我一堵,一下就瑟缩了起来,小声道:“你就是锦相推存来的吗?那周姬群主……”
看了一眼她懦弱的模样,难道这丫头被人欺压的欺压傻了?!打了个呵欠,道“周姬郡主咋样?是不是很单纯很可爱?”
她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身子还颤了颤;一副被吓的不轻的模样,却还是对我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最后又点了点头……
“怎么,你很怕那个周姬群主吗?”看着她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唉,看看她这天生被人欺负的命啊!
她一听,连忙惊惶的看了我一眼;之后更是骇然的看了看四周,语气慌张:“这种话怎么能说!宫中都知道周姬群主为人和善,这诬陷、这诬陷的话,一个不小心可是要掉脑袋的啊!”
慌张啥啊……她的心真是用纸糊的……看来,那个周姬群主,也是个表里不一的人啊……看着宫女这么怕的模样,也是一个有手段的……
“你叫什么?”撇了她一眼,她还在慌张的四处看,生怕刚才的话被谁听了过去。
她一惊,下意识的就唯唯诺诺的道:“奴婢幼璜。”
“这附近哪里有吃的吗?”尽量轻言细语,这婢女太怯生了,好像我声音大一点她就会叫起来一样……
她呆了呆,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乐观,一下就接受了成为婢女的立场;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其实老娘就是一个随遇而安的人。既然来都来了,慢慢琢磨计划逃跑也行。
幼璜最后又瞧了一眼四周,才道:“南面的后厨里就有,但是宫女们都是轮流吃的;现在奴婢刚好被替了,现在过去虽然能吃……但是不知……”
她一脸担忧,显然她做什么都是怕怕怕……
豪气翻身起床,系好了乌七八糟的衣襟,就拍了拍她的肩膀。
“行了行了,带着姐姐我去吧!你姐姐我饿得慌。”
可能我太过豪迈,让她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就领着我向外面走去了。
她性子着实太过胆小,一步一步都走的极碎;那苦瓜脸,就像死了钟子期的伯牙!看的我一下就翻了个白眼:“幼璜,你怕什么怕的那么厉害?这皇宫里还有什么能吃了人不成吗?”
幼璜一听,连忙又慌张的看了看四周,紧张道:“小点儿声啊!这皇宫人多嘴杂的……这宫里的妃子娘娘们斗的厉害着呢,一个不小心可就要死人……”
吐了口浊气,看着她一脸被毒害的不轻的模样,有些无语。不过也是,皇宫这种地方,就是掉张手帕都能被诬陷偷人的地方……
还没走远,就看见前方一阵争吵声,不好!前方有敌情!
下意识的就拉着懵懂的幼璜躲在了一旁的花花草草里,果然前方有就看到了一个打扮露骨娇媚的女子,她脸上施了些薄妆粉黛,细腰丰臀;身着颜色亮丽的华服,仪态却是极为的轻浮……
当即,脑中就出现了响当当的俩大字‘宠妃’。
而那华服宠妃此时却是一脸严肃,甚至还带着压抑的怒气;她正在训斥一个婢女,那模样,简直就像*审特务。
那个倒霉的婢女跪着,一个劲的哭,一个劲儿的喊冤,这一看,就是哪个拖出来的替死鬼……
华服宠妃的身旁,则站着一个年级与我差不多大的姑娘;她梳着公主髻,髻上簪着一支碧金簪;上面垂着几缕流苏,她说话时,流苏就摇摇曳曳的。她有白白净净的脸庞,柔柔细细的肌肤。双眉如画,星眸迷人;整个面庞细致清丽,满脸都是温柔,满身尽是秀气;只见她轻抿着嘴,言笑晏晏的看着那个华服宠妃;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感觉那目光中带着一丝不符她面容的冷凝。
“你、你、你、”幼璜似乎害怕极了,这偷听可是要不得的啊!幼璜几乎快要流泪了。
“别喊!小心那婢女今日的下场就是你的明日!”恶声恶气的看了她一眼,她一下就吓的捂住了嘴;看着远处的争吵,就凝神朝那里听了过去。
“邬嫔,你这婢女真胆大。”那衣着华贵的少女说话间透着一种犀利,却又不失亲和。
那邬嫔似乎很是惧怕那个衣着华贵的少女,连忙道:“周姬郡主,婢女不懂事,冲撞了郡主,郡主身子金贵……”
周姬郡主?!丫的,谁说那个周姬郡主单纯可爱的?!真是瞎了狗眼……
而就在此时,幼璜似乎太过惧怕,一下就小声的叫了出来。
“谁?!”周姬郡主闻声一声轻喝,立即向我这里看了过来。
本来打算躲的,但是发都被发现了,躲也没用了。
当我笑嘻嘻的走出来时,因为害怕而不敢抬头的幼璜,和满脸笑容的我一下成了鲜明对比……
“你是谁!居然敢偷听!来人!给我把她拉下去打五十大板!”邬嫔一看有个出头鸟,恨不得一下把人给打死了,让这周姬别与她过不去了。
邬嫔一说完,周姬郡主也是蹙眉着看着我,并不说话;顿时,四周涌出了一些士兵。
行啊,丫的什么破宠妃,还五十大板!
忽然之间,众人却见那白衣裳的姑娘笑了笑;那笑容,让周姬心中顿时一惊;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她就听见那白衣裳的姑娘一声尖叫‘啊,这是什么!’
众人还没来得及看清楚眼前的东西,就看见一团黑不溜秋的东西吧上了那邬嫔的脸;邬嫔顿时吓的不轻,因为眼前被个蔫耷耷的怪东西挡住了视线,‘啪’的一声就摔倒了下来。
------题外话------
好吧,最近离子不给力……看到亲们投的票票,离子很开心,么么啊!缩墙角画圈中,想看教主出来的亲们,可以养几天哦0—0小小到了皇宫,那就是来霍乱的,专门搞破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