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教主太妖孽 第七十八章 打宠妃

作者 : 离情记

“啊!来人给我拿走!来人!什么东西!什么东西!”邬嫔完全没了往日的仪态,摔了个大马趴就开始慌张的乱叫了起来。

这邬嫔一叫,一下就引得许多的太监宫女上前;他们看着印在邬嫔脸上的东西,都颤颤巍巍了起来;那东西黑不溜秋的,看起来好似有毒啊!踌躇之际,却是面面相觑。

白了一眼地上打滚的邬嫔,这可是老娘随身携带的小毒物,让她脸上留一块大黑印长长记性还是做的到的……一想这宠妃以后脸上就得是挂着黑炭的模样,摇了摇头,却感觉衣袖被人扯了扯。

“黎女官、你、你、不要命了……”幼璜眼底霎时闪过一抹惊惶,随即颤声道:“那邬嫔娘娘可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儿,若把邬嫔娘娘得罪了、这不是等于拨了皇后娘娘的脸面吗、这、这后果……”

皇后?就是锦翎想对付的那个?呜呼哀哉,真是瞎猫碰到死耗子!这么一做,那什么周姬郡主一定觉得我是在对她示好了……我呸……

幼璜本来在对我说哈,却看见周姬郡主的眼神,身子一颤,连忙就低下了头。

周姬郡主瞥了那形象全无的邬嫔一眼,眼底更是闪过一抹厌恶;转头,却是言笑晏晏的看了我一眼;那笑容看似亲和却还是让人不寒而栗。

“你且随本公主来。”

周姬郡主的话语刚落下,就听到了那邬嫔嘶嚎的声音。

“小蹄子!给我把那个小蹄子捉住!别让她跑了!”

太监与宫女们一下子面面相觑,这邬嫔娘娘虽然得宠却是个没背景的,没有母族的势力本应该不惧;可是邬嫔却极善媚,如今这邬嫔是替皇后娘娘办事儿的,皇后娘娘与当今北藩王乃结发之妻,皇后娘娘为人手段凌厉,掌管凤印不说宫中大小事务更是都瞒不过她的;而北藩王更是三三五五的就会去她宫中坐坐,各种珍奇古玩都送往她的宫里送,就凭这份儿长年不改的习惯,就证明皇后娘娘在北藩王心里是占了分量的。

而周姬郡主的母妃卫昭仪虽然早逝,却又是与北藩王在宫外认识的;当时那卫昭仪简直就是荣宠冠绝后宫,虽然后来不明就里的暴毙让北藩王极为伤心之余,便把那时出生不久的公主先是封了郡主的名号,而后又是亲自提了周姬两字,而这宫里任何人都知道这卫昭仪字周儿;除了缅怀,就论提字提封号,都是任何的皇子公主都没有过的先例。到了如今,周姬郡主在北藩王的心里更是占了极大的分量。

那些太监宫女们略微思量,他们这么多的人,若得罪了皇后娘娘,他们肯定少不了要被罚俸禄,指不定还要什么穿小鞋的事儿;可是一旦得罪了周姬郡主,这周姬郡主一旦去了北藩王跟前告状,北藩王若震怒,他们这次可是连命都会没了!

顿时,地上只有那邬嫔的哀嚎声,四周的宫女太监更是颤颤惊惊的站在一旁帮忙,却没动作来捉我。

“哎哟,娘娘不能动啊,这东西、这什么东西……”

“快拿下来!拿下来!”邬嫔的声音有些尖锐。

而就在众人都束手无策的时候,忽然就听见了一声气壮山河的声音。

“哎呀,娘娘我来救你了!”

众人还没回神,居然就看见那衣裳的姑娘一下子扑倒了邬嫔的身旁,‘啪啪啪’的几声,居然是开始狠狠的开始扇邬嫔娘娘的脸!宫女太监们一下子呆了!

“你敢打我?!”邬嫔的声音更尖锐了,因为脸上被那毒物粘着,一下子也看不清她到底是何种表情。

“哎呀!娘娘,我这可是在救你啊!儿时遇到过这种毒物,若不这么打,难道娘娘想这东西挂在脸上一辈子啊!”咋咋呼呼的声音让邬嫔一愣,几乎要咬碎了一口银牙;若这黑不溜秋的东西挂在脸上,她还真是不如死了去!但是又不知道这小蹄子说的是真还是假,但是如果能把这东西拍下来的话……毕竟她那时只感觉眼前一花这东西就粘在她脸上了……

一霎,也就在邬嫔犹豫间,‘啪啪啪’的声音就传来,一众宫女太监听的心惊胆战;也就在此时,本来吸在邬嫔脸上的东西,‘噗’的一声,突然就高高一跳,然后就没了影;邬嫔一愣,却看见周围的人全以古怪的目光看着她。

周姬郡主也是一愣,眼前的这个人,是锦相派来的无疑;但是她却总感觉,那白衣裳的姑娘似乎很不好掌控;随即,她看到那白衣裳姑娘低垂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浅浅的笑意,这发现让她眉头一蹙,这白衣裳的姑娘倒是不能小觑;这白衣裳的姑娘借救人之名,却是狠狠的打了那邬嫔;理由却又正大光明,邬嫔的脸更是早就被打的红了一片……

本是大不敬的罪名,偏偏却又把那东西给弄下来了;不管是真还是假,那白衣裳的姑娘打都打了,身后更是有权倾朝野的锦相为后盾,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

周姬郡主一瞬间就转了好几个念头,最后她冷冷的看了一眼四周后,就转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怎么,黎女官没听到本公主的话吗?”

“来了来了。”这随随便便的话一出口,幼璜就又颤了颤,显然是怕的不行;就连四周的宫女太监,也是诧异的看了我一眼,随即极快的低头,不语。

周姬郡主愣了愣,显然似乎是没想到我会这么回答;却也只是冷哼了一声,没有深究,转身就走了。

“黎女官、你、你当心啊!”幼璜说完还吞了吞口水,小脸惨白的好像我马上就要慷慨就义似的……

拍了拍她颤抖的肩膀,抬头挺胸的跟了上去;不是古代人,对于他们那种打从心底的封建思想,还是不能融会贯通……

邬嫔一看那粘在脸上的东西没了,心中先是一喜,她不用毁容了!可当她这么一想,却发现周围的人都古怪的看着她。

“你们看什么看!叫你们捉那小蹄子,你们装傻充愣是吧?等禀告了皇后娘娘,一个个的有你们好看!”邬嫔怒气勃发的甩了甩袖,看那女官应该是刚进宫的,这连衣着都没换,女官服都没穿,也敢对她动手?!邬嫔带着怒气就冲向了皇后的昭阳宫。

昭阳宫外

“皇后娘娘呢?臣妾有事禀告。”邬嫔强行压抑住怒气,这皇后娘娘心机深沉,她可千万不能出了什么岔子!虽然她看似依附皇后,却不过是她对皇后有利益罢了。

宫外的一个宫婢看着怒不可遏的邬嫔先是一愣,随即就道:“奴婢这就去通报一声。”

邬嫔又是微微疑惑,怎么?她有什么奇怪的?为何周围的人都以古怪的目光看着她?

半晌,那宫婢对早已等着有些不耐的邬嫔道:“皇后娘娘说今个儿身子抱恙,要奴婢转告邬嫔;还是先整理好了仪容在谈其他,免得被别人笑话;做任何事都要三思而行,量力而为,切莫不自量力。”

这意思就是你邬嫔就是一个有点受宠的妃子,不打听清楚别人的底细就冲来告状;有的气,受了就只能受了。

邬嫔脸色一白,虽然她不清楚整理好仪容是什么意思;但是唯一明白的就是,皇后娘娘不会帮她;最后她冷着脸哼了一声,扭头就走。

“你就是锦相推存来的人?”周姬的声音幽幽的,却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

“差不多吧。”点了点头,没错。

周姬郡主冷冷一笑,随即道:“你的事情锦相也与本公主提过,刚好今个儿皇后娘娘身子抱恙,你就代替本公主送些东西去,慰问慰问吧。”

她说完也不等我回答,立即瞟了一眼她身边的一个宫女;那宫女立刻会意,一下子就迎了上来,道:“黎女官,随我去挑些礼物吧。”

“黎女官,皇后娘娘如今位居中宫并统率六宫,为六宫之长,你可别出了什么岔子,仔细了你的皮。”周姬郡主说的和善,眸光中却是不怀好意的;她说完就走,好像巴不得我快点去见那个听起来很厉害的皇后,好像巴不得老娘去送死……

其实说是挑礼物,那宫女一看就是个宫里的人精儿;她也没让我挑,就把一摞不明不白的物事向我手里一塞,她笑了笑:“就麻烦黎女官了。”

点了点头,其实压根老娘就不想去;这皇宫里的大体形势,锦翎早就跟我提过;当时听的啧啧摇头,觉得这北安皇宫一个个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争奇斗艳,今天下毒明天又来个藏红花,看她们也不用斗了;等哪天用脑过度头发掉光,剃度都不用了!哦买糕的,直接当尼姑,丫的都去给老娘青灯伴佛吧!

磨叽了一下,就到了皇后的宫殿;皇后的昭阳宫很是气派,一进来就能看见四周对等的蜜色宝柱,红墙碧瓦,处处彰显奢华之态外又显的有些清冷。

就要见大仇人了,我真是热血沸腾、心情澎湃、浪潮翻腾、慷慨激昂、胸有激雷才怪。

不过还没进去,就听到了一阵呜咽的声音;远处是一个衣着轻浮的女子,她身着衣色极艳,看起来着实十分俗气;此人正是那邬嫔,虽然她哭的梨花带雨,但是脸中间的一个大黑印,看起来特逗。

而她的不远处的一个软榻上正坐着一个衣着华贵的女子,她保养的极好,浑身都是透着一种威仪;一身暗红蹙金双层广绫长尾鸾袍,处处彰显端庄的仪态;那女子正在闭目养神,丝毫不被那轻浮女子的哭闹所影响,那种冷酷的气质,让人感觉极为压抑。说白了,那感觉,丫的就差给她脸上贴个金闪闪的皇后标签;她仿佛正在说,我是大BOSS,小猫小狗都给我一边凉快去,招惹了我你们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得,撞上好戏了。其实更想说,现在真是背月复受敌!不怀好意的周姬郡主,皇后就更别提了……

“娘娘!娘娘得为臣妾做主啊!臣妾的脸、臣妾的脸居然被这般、这般、那女官着实可恶啊!娘娘!娘娘啊!”

本来想听听敌情,但是丫的敌情还没听;一个眼尖的宫女就看见了我,这宫里的消息传的贼快;她看了看我手中的东西,又看见我没穿女官服,就开始阴阳怪气:“哟,这不是周姬郡主那里的黎女官吗?这手里拿的什么呢?”

因为那宫女的声音,让那邬嫔听着一下就止住了哭;她恶狠狠的朝我看了过来,语气似乎有些抓狂。

“小蹄子!你居然还敢来?!你到底动了什么手脚!我的脸怎么会这样!”

她说完就朝我冲了过来,不过她用力过猛,轻轻一躲。

就过去了……

“啊!”邬嫔猝不及防没收力,一下子摔的四仰八叉。

“邬嫔娘娘,您这可是冤枉我了;我什么时候害你了?如果不是我奋力救助,娘娘的脸可不止这样了,娘娘的脸就会溃烂,就会全部肿胀,就会慢慢的……”还没等我笑嘻嘻的说完,她就怪叫了一声,连忙躲在了那皇后的身后,还一个劲的模着自己的脸,生怕等会儿要长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而那躺在软榻上的女子瞬间就睁开了眼睛,她看到了我,眼中却闪过一抹诧异;她看到朝她身后躲的邬嫔后,神色一厉。

“放肆!”

邬嫔听到皇后的厉喝,状似回了神;她连忙小跑到了一旁,低头叩罪。

皇后神色忽然间又是一转,转头看另外一眼,还是让人觉得十分冷酷。

“你就是锦相推存进来的?特地给周姬郡主备的女官?”

不明白她为何诧异,却还是点了点头;毕竟眼前这人,不像那个还在叩罪的好对付……

皇后忽然就冷笑了一声,道:“既然是周姬郡主派来的,便在这里多留一会吧!等会儿北藩王会来用膳,你就在这儿先伺候着吧!叫周姬郡主也过来吧!”

叫周姬郡主过来?!不过也不能多想,点了点头,就开始模仿松树。

而皇后此时的心底又是冷冷一笑,她几次三番的想拉拢锦相,锦相却始终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她为当今皇后,从来就没见过这种不识好歹的人!如今她在朝廷的人更是被锦相打压的根本无还手之力,好几个心月复都被那锦相的弹劾给抄了家;怎么,这锦相现在控制了外宫,还想连内宫都控制不成?居然还敢送个眼线进宫?!她虽然贵为皇后,但是这丫头明显与锦相有关系;还是要借北藩王之手除去才行,而这人送了就是周姬的人,只要周姬不拦,锦相就是有滔天的权利也指责不到她的头上!

半晌,周姬便过来了,她衣着还是梳着公主髻,髻上簪着一支碧金簪,衣裙华丽。

“母后,难道是这婢子不灵巧吗?送个物事也不会。”周姬笑了笑,就亲昵的挽上了皇后的手臂。

皇后只是笑了笑,随即便拉着周姬坐了下来;满桌的精致山珍海味,一顿晚膳而已,总共加起来却是约莫有三十六道菜,颜色样样不一,极为奢侈。

看起来像是母慈女孝的模样,可是总感觉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天色渐晚,顿时就听到众人喊了声‘北藩王’,那北藩王还没来,就先传来了一声独特的尖细声音,却又带着一种几乎像女人的妩媚。

“北藩王到。”

哎哟,是那个妩媚公公……偷偷的看了一眼,这一看,让我心下真是拔凉拔凉的;一下就想起了别人对他的评论,明君无错,对待女子温柔无错,唯一的缺点,好婬……

进来的人,一身暗色交加的简洁袍子,差不多四十几岁的模样,容颜保养的也是好的,虽俊美却带着一种婬邪的感觉;他看向皇后的目光更是让人看着就不舒服,感觉就像已经被扒光了似的……随即他目光一转,看到了周姬郡主,他先是一阵恍神,随后就自顾自的笑了笑。

“皇后,今日怎么把周姬也叫了过来?”他大步流星的就坐了过去,仰头就喝了一杯酒,随后就笑着打量着今日的皇后。

皇后是更了衣的,现在打打扮颇显艳丽,看起来千娇百媚的;显然,这位好婬的北藩王很喜欢这调调。

就在北藩王与皇后交谈时,那北藩王居然破天荒的看了一眼那个极为妩媚并且年轻的徐宦官;当他看到徐宦官一脸无事的表情后,便又回头继续与皇后畅谈;而那妩媚的徐宦官看到了我之后,还对我眨了眨媚眼,看的当即就让我白着脸移开了目光。

姑娘我不喜欢重口味……对太监……没兴趣……

周姬郡主则是优雅的吃着菜,好像一切都和她无关似的。

就在此时,周姬郡主看见北藩王杯中的酒水没了,蹙了蹙眉,她转头对我小声道:“去,把桌儿边的酒拿过来,替父皇把酒斟上。”

点了点头,迈着不标准的小碎步就跑了过去;因为那北藩王在与皇后说话,我则趁机把酒给他满了上去。

天空缓缓的便暗了下来,黑,渐渐布满天空,无数的碎星星挣破夜幕探出来;北安的夜里感觉有些的冷,偶尔刮来的风让人感觉有些森冷。仰头望天空,星空上的璀璨繁星极为明亮;悠远的闪耀,现在真是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情郎啊……

现在老娘背月复受敌,一切只能靠自己解决……看锦翎那样子,更是想置我家情郎哥哥于死地……不能做亡命鸳鸯……

呸呸呸……

刚思想一打岔,就忽然听到了一声惨叫。

吓了我一跳!

“父皇、父皇这是怎么了?!”耳边传来周姬郡主惊惶的声音,与皇后发白的脸,徐宦官更是一脸惊诧……

北藩王唇色发白,脸色痛苦,居然一下倒在了皇后的身上。

“快传御医!”皇后冷冷一喝后,就赶紧招呼着周姬郡主与那徐宦官一起扶起了北藩王。

片刻后,待把北藩王扶进了寝殿之后;皇后与周姬郡主就冷着脸走了出来,皇后厉喝道:“今个儿哪些人碰了这食材的?”

众太监宫女浑身抖若筛糠,连忙磕头道:“这食材奴婢(奴才)可都没碰啊!”

皇后脸色一冷,寒声道:“没碰?”

其中一个太监吓的立即就抖了起来,痛哭流涕:“娘娘明察秋毫啊!今个儿这食材奴才可是一一尝了的,并未有问题啊!从未有差错啊!”

周姬郡主哼了声,一下子就指了指几个太监宫女,喝了声:“你、你、给本公主去尝尝那菜肴!”

当即,那几个被指道的太监宫女一下变的面无人色;他们步履颤巍的走了过去,显然是害怕至极的。

但是等他们都一一尝遍了后,却也还是好生生的。

皇后面色铁青,忽然就‘啪’的狠狠拍了拍桌:“黎女官!你还不跪下!”

周姬郡主一愣,显然没料到皇后怎么会这样;她刚想对皇后说什么,就被皇后截断道:“黎女官!你到底是何种居心!你虽然是周姬的人,但是北藩王对周姬郡主宠爱有佳,难道周姬郡主想弑父不成!你还不快从实招来!到底是受何人指使!”

周姬郡主脸色显然被堵的有些难看,人毕竟是她的,多说一句,她就有了弑父的嫌疑!而顷刻间,周姬本欲要说话的脸色,却徒然一改;她本就觉得这白衣裳女子不好掌控,锦翎似乎对这女子的事情又极为清楚,清楚的让她感到危机,反正就是个婢子死了就死了……

皇后看我不说话,她似乎更为恼怒,又大喝:“来人!给我把她掌嘴!直到她说出是何人指使为止!”

周姬郡主也是冷笑:“虽然你是我的婢子,但是若做错了事,就应当给本公主拉出去杖毙!”

一时之间,众人却听到那白衣裳姑娘淡淡的声音缓缓传来:“皇后娘娘不是应该先急北藩王的病情吗?先知道是个什么毛病,也好查的水落石出才是。”

皇后一听似乎极恼,她语气冰凉:“怎么可能?你莫要狡辩,你定是下了毒!你定是趁机在那酒水中掺合了什么!不然北藩王好好的,怎会如此?!你还是快招了吧,说不定还能饶你个全尸!”

周姬郡主更是哼着走了过来:“本公主觉得应该不会有人指使,可能就是她自己想飞上枝头变凤凰!贫女就是贫女!”

皇后蹙了蹙眉,显然是没想到周姬郡主居然咬了死了是这婢女自己想这么干的;不过,死了也罢!刚扬起手道:“来人,拖出去!杖……”

刚说到这里,却忽然听到那妩媚的徐宦官的声音了。

“哎哟!这是外邪入侵感染了胃胀气儿?王御医怎的不早说?!”

那声音在大殿中晃了一圈儿,皇后的脸色当即变的脸色一僵,扬起的手更是一霎忘了放下去!怎么可能?她明明挑好了时机在那斟酒的酒壶边洒上了药,虽然不是剧毒,却也会让那个来历不明的白衣裳姑娘吃不了兜着走!随后又借周姬的手叫那白衣裳的姑娘给端了过去,这明明有毒的酒,怎么就一下成了胃胀气?!怎么可能?!

周姬郡主脸色也是一僵,若她料的没错,皇后这次是施了个小手段的,但是这手段就足以让那个白衣裳的姑娘魂飞九天!虽然皇后这次利用了她一番,但是她如今也不想要那个白衣裳的姑娘活!面对那个白衣裳的姑娘,那种完全没底的感觉,她不喜欢!况且锦翎与那白衣裳的姑娘关系不明确,锦翎如此谪仙般的一个人,身边更是不曾有女子出现过;她虽然想除去皇后,但是并不表示她会容忍一个潜在危机!但是!如今她看皇后那一脸僵硬的模样,就知道这事出了岔子!那白衣裳的黄毛丫头一定做了什么手脚!顿时,周姬心里有些的愤懑,这白衣裳的女子好是狡猾,才一瞬间的时间,就变的如此局面!

皇后与周姬郡主的脸色变的极其难看,一时之间,只能狠狠的瞪着我……瞪吧,就算瞪穿了,老娘还在逍遥快活……

倏地,那本是躺在软榻上的北藩王却忽然咳嗽了一声道:“那按王御医的法子是说,幸好本王喝了酒暖了身子,所以才没有更严重?”

当即,皇后与周姬郡主的手捏的死紧;事情出乎了她们的预料!这本是杀人的酒,怎么一下就变成了救命的东西?!实在是可恶至极!

没过一会儿,就见那北藩王走了出来,他坐在一旁,又道:“刚才是何人与本王斟的酒?”

皇后刚想指别人,就忽然听到‘是我。’

而在北藩王的面前,是不能称我的。

周姬冷冷一笑,准备看好戏;而皇后看见那女子居然抬起头,让她连阻止的机会都没有!让心中一沉,虽然直视藩王是要被赐死的,但是这丫头邪门儿,她这容貌!……

北藩王听闻声音便瞧了过去,可当他看到了那个白衣裳的姑娘却忽然神色晃悠了一下,与她足足有七八分的相似!恍惚道:“丽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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