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情脉脉,总裁那点坏! 【V章 -59】帮帮我

作者 : 茗香宝儿

夜雨还在下,黑蒙蒙的夜色中,一把撑开的大伞下,穿着中长款西装的老者走了出来,平头男人恭敬地跟在他身后,将伞的大半部分都全移到了老者的身上。舒榒駑襻

车门一关,紧闭着车窗的车内传出一阵低低的笑声,平头男人心里微怔,眼睛里冒出了精光。

“找人好好看着他,别让不该进来的人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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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的d市,一桩连环杀人案件牵扯出来的贪污案的嫌疑者一直被看押,因其负隅顽抗一直不肯开口认罪便成了悬案,然而这位嫌疑者却在五年后的今天说出了三个字,‘夜宸轩’!

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正在执行双/规的夜宸轩,一时间c市掀起了惊涛骇浪。

蓝茵已经不敢再打开电视或是翻看报纸了,夜母失踪一周了,依然没有丝毫消息,苏湛每日忙得天昏地暗,经常是早出晚归,她有试过走出夜家试图接近看押哥哥的地方,但是每一次去都被挡了回来,她进不去!

还有跟哥哥最亲近的两人,曲周和凌秘书都被分别看押了起来,她连一点口风都探听不到了,只是每天心惊胆战地打开电视守在电视机旁看着那些被夸大其词的报道,但蓝茵始终相信,他不是这样的人,他不是!

“蓝小姐,回去吧!”侯在蓝茵身后的两名身强体壮的男子,其中一人低低说道,他们是苏少爷特意安排在蓝茵身边的保镖,蓝茵到哪儿,他们就必须跟到哪儿,寸步不离!

不远处停着的一辆灰色的豪车,坐在车里的人滑开了窗户,静静地看着站在那边的女子,在这非常时期,苏湛本是不被允许蓝茵出夜府的,但却又不能说明事实真相,每次看到她迷茫的眼神,他就忍不住想在,若是她知道了真相,她会不会被逼得发了疯。

前方那栋单独的两层小楼便是看押夜宸轩的地方,周边已经被戒/严了,而蓝茵就站在那离门不远的地方,白天苏湛不让她来,怕引起里面人的注意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她便每天晚上过来,下了雨她又不打把伞,傻傻地站在雨里。

苏湛推开了车门,从保镖手里接过了那把伞,缓步走了过去,将伞移至她的头顶,目光幽幽地看向那边。

中国有句名言,民不跟官斗,这句话说的还真是讽刺!

“茵茵。回去吧!”苏湛话语中难掩心疼,他用了一周时间将苏氏名下的产业从c市撤得干干净净,按宸轩哥的计划,他必须马上带蓝茵离开c市,但是现在的蓝茵,肯跟他走吗?

站在他身旁的女子敛下目光,轻轻地询问着:“苏湛,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苏湛没有出声,只是呼吸却沉重得可怕,商人最不愿的便是跟政aa府打交道,但却又不得不跟他们维持好表面上的良好关系,更何况苏家的地盘在新加坡,宸轩哥让他撤走苏家的产业就是不想因为他而连累到苏家,不是他不想,而是宸轩哥再三叮嘱了他,不能去找他!

“苏湛,我如果能帮哥哥将那笔钱还上,是不是就能减轻哥哥的罪行?”蓝茵转过脸来认真地看着苏湛,这是她这些天第一次表情严肃地对他说话。

苏湛紧蹙着眉头,轻声说道:“茵茵,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话吗?”尽管他也是想过这个办法,但现在宸轩哥的案子依然没有眉目,他一日不认罪就没人敢将他怎样,可是如今所有的证据都对他不利,蓝茵是想积极地争取为他减轻罪行,只是,这样的法子,行吗?

那是一笔高达三个亿的一项工程款,五年前被捕入狱依然看押的嫌疑人并没有交代这一笔巨款到底在什么地方,因为他的不配合,再加上有人刻意隐藏了重要的线索,这一笔关系到几万名民工的工资款项便一直没有下落,除了牢房里关押的那一个,还有三个重要官员都在五年前的那个夏季相继死去,死因至今不明,那一笔巨款也便跟着这重要三人的离去下落不明。

而承包此项工程的人因为这个原因至今没有拿到工人的工资,当舆论的导向一直指向了夜宸轩时,从d市赶来的农民工团体是越来越多,从两天前就选择以静/坐示/威的方式将夜府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个密不透风,若不是苏湛提前将蓝茵带至苏家,恐怕他们现在已经出不来了。

“苏湛,如果我们能安抚住这一部分人,煽风点火的人就会少掉一大部分,他们只是为了拿到应有的劳动报酬,他们也是无辜者,苏湛,这办法行不行?”

雨夜分伞里。蓝茵像是走进死胡同,走不出来了,尤其是当看着有些讨债的民工拖家带口地在夜家不分昼夜的静/坐,她就想着,如果能将这一部分人先安抚下去,至少哥哥的压力要减轻许多,且不管那一笔巨款到底是不是被哥哥挪用了,当务之急,她能做的就是这些了。

“茵茵!”苏湛看着她,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报纸上已经刊登出了夜宸轩在国外的其他国家以不同的名义购置的别墅豪宅,那些千万级级别的豪华别墅的照片都刊登了出来,这么一传开,那笔消失的巨款的去处就不言而明了,尽管他已经查到那些别墅并不是属于宸轩哥名下,但这些蜂拥而来的证据都指向了宸轩哥,这事已经惊动了省里的人,想要低调处理是不可能了啊!

茵茵,你知道吗?贪污几百万都要挨枪子的,三个亿啊!

而且还关系到三条人命!

这么一比巨额的款项,即便是他苏家愿意拿出来,可是你知道吗?这一笔款根本就不是宸轩哥挪用的,你即便拿得再多,拿出去也是白搭啊!

苏湛脑子里回想着当日夜宸轩跟他说过的话,你要做的就是帮我照顾好她,其余的什么都不要做!

宸轩哥是清楚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了!

“茵茵,我不能帮你,苏家的所有资金调度都必须通过我的爷爷,三个亿,我一时拿不出来!”苏湛垂下眼帘,眸光里带着一丝心疼,如果这样就能救宸轩哥,哪怕是十个亿他都能拿出来。

蓝茵眼睛里燃起的希望之光瞬间熄灭了,是啊,三个亿不是一笔小数。

“茵茵,走吧!”苏湛揽过她的肩膀往停车的方向走去。

而这一夜,蓝茵又一次失眠了,躺在大床上,抱着软枕目光呆滞地望着天花板上的灯,该怎么办?她能做些什么?

齐明晏,我该怎么办?

她抱着枕头将脸深深地埋进了枕头中,这一周担惊受怕的日子过得好艰难,妈妈不见了,苏湛派人找了所有能找的地方,可是依然没有任何消息,她心里的不祥感是越来越强烈,隐约觉得好像自己置身在一盘布满了黑白棋子的棋盘里,被人操控着,完全是无能为力了。

哥哥会是那样的人吗?买/凶/杀/人,侵吞巨额款项,购置国外豪宅。

蓝茵满脑子都想着白天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些画面,抓着自己的头发在大床上滚了起来。

她不相信哥哥是这种人!

她爬起来一把掀开了被褥,打着光脚就拉开了卧室的门,却听见楼下有人说话的声音,她放轻了脚步走了过去。

底楼客厅里,苏湛还没有休息,他这几天每天晚上都睡得很晚,客厅的沙发上还坐着几个人,有几个是蓝茵比较熟悉的,都是经常见到的,其中有一个便是皇琨。

“湛,那边传来消息,宸轩哥要你马上带蓝茵离开c市!”

大厅里的空气好像瞬间凝结住了,压抑得让人害怕。

苏湛沉沉张口,“现在,不能!”

皇琨一听,急了,“湛,宸轩哥已经出不来了,你是想让整个苏家都赔进去吗?”

苏湛抬眼死死地看着皇琨,“他一日还活着,就有希望!”

皇琨气恼地抽出一根烟来点燃了往嘴里一扔,“这事情太tm乱了,很明显是有人挖了坑就等着他往里面跳,湛,宸轩哥已经知道伯母离世的消息,你——”

苏湛看了他一眼,“这事情必须低调处理。”他也是昨天才找到了夜母的尸体的,尸体被抛在江水里,顺着水流一直往下,他们是在三十里外的水电站拦截处找到的。

“砰——”楼梯道一个大花瓶突然滚到了一边,被撞了个粉碎,坐在客厅里的人顿时警觉地看向那边,而原本坐着的苏湛已经站了起来,一眼便看到了脸色煞白的蓝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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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在一周之内撤出了c市,双/规中的夜宸轩依然在严密观察中,上头派了不少重量级别的人下来,整个c市官/场戒/严,彭世泽最近也没敢有什么异常的动作!”王彦用生硬的语调述说着这样的事实。

说实话,他很少去真正了解官/场的事情,说起生意场子上的事情,一些潜/规/则,他是很懂的,但官场是什么地方?外表光鲜内部腐/败不堪。

“他这个时候要是动了,掉的可是脑袋了!”齐明晏幽幽地说道,大风哥说过,彭世泽不是个好东西,这些年越发的专权,明明是靠着韩家出道却有着要凌驾于四大家族的豪气,这个人,留不得了!

不听话的狗,打死了重新再养一条乖顺的!

“查到什么线索了么?”齐明晏看向王彦,知道他要说的肯定还没有说完,调查彭世泽是齐夏季三家默认了的事情,至于韩墨,他最近情绪起伏太大,暂时不用告诉他。

“其他人都正常,只有一个人,这人是彭世泽的跟班,不过,前几天突然被下放在郊区去了!”看似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员调动可是暗藏玄机。

“把那个人看紧了!”齐明晏冷声答道,默默地看着电脑桌上的铂金烟盒,眼睛眯了眯,“王彦,如果夜宸轩认罪了,结局会如何?”

这场风暴就像一场蓄谋已久,黑暗中有一双手拉开了黑色帷幕,挣/扎在黑幕中的人被无数有形的无形的丝线教缠着,你无论挑到了哪一根线,想要抽丝剥茧出来都万万不可能,牵一发而动全身,或许是,无论你动哪里,下场都只有一个字,死!

王彦挑眉,这还用得着说吗?他缓缓说道,“死刑!”

齐明晏的目光沉了下去,“那如果有人在他认罪之前愿意解决掉那三个亿的包袱,那又如何?”

王彦一怔,齐少这是什么意思?他莫不是想去淌这浑水?

“如果是这样,拼上齐氏的律师团,应该能保住他一条命!”

死刑是立即执行,但死缓,只要表现好,就有出来的可能!

王彦刚说完,就听见办公室门口响起一阵突兀的声音,“小姐,小姐您不能进去,您没有预约您不能直闯啊!”秘书的声音才停下来,办公室的门便被一股大力推开了,站在门口的女子抬起小脸望着办公室里的人,她头发都乱了,为了躲开齐氏拦路的保安,她是从底楼一直爬楼梯爬上来的,三十几层,她唯恐自己不能爬得再快些,现在,她双脚都在打颤了。

齐明晏看着门口站着的人,抬眸看了王彦一眼,王彦便自觉地退了出去,走到门口深深地看着蓝茵,又把守在门口的秘书支开了。

感觉到他的目光慢慢地朝她身上移了过来,蓝茵的一颗心都快跳出来了,她垂着头不敢抬头正视他的目光,哪怕是在几天之前她就有了这个决断,就在刚才,在楼下的时候她心里都在打着月复稿,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办公室里静得让她足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她咬紧了唇,抬眸却见到了已经站在自己面前的高大男人。

她错愕地急忙退后一步,以往他一靠近她就能感觉到是他,可是今天,她心里太乱了,尤其是抬头便看到近在咫尺的身影,她全身都开始颤抖了起来,咬着嘴唇的贝齿打着颤,满眼的恐慌。

她就像一只惊弓之鸟,站在门口,后退一步便贴在了门背后,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惊吓和恐惧让他都为之一怔

几天不见,她瘦了!本来就小的脸都变得更加尖细了。

抬眸的蓝茵松开紧咬的唇瓣,终于鼓起勇气轻轻地说出口,“齐明晏,帮帮我!”

她想做最后的努力,她要救他!

齐明晏的目光慢慢地转向她受伤的手臂,似乎根本就没听到她此时所说的话一样,只是转眼时一个轻轻凝眉的动作转眼即逝。

他目光淡淡,幽幽地说道:“为你,还是为他?”

尽管他知道她此行来的目的,但他却该死的居然还傻到这么问一句!

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求过他!就算是被他欺负地哭了都没有求饶过。

她现在却为了一个男人来求他!

可笑!

齐明晏转过身去,狭长的目光里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

“齐明晏!”蓝茵见他转身,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苍白的小脸上挂着两串晶莹的泪珠,紧抓着他的手不放,就像是溺水的人抓到了救命的稻草,抓得那么紧——

“求求你!”蓝茵咬紧了唇,目光紧紧地盯着他,她知道自己现在没资格这样求他,但不管如何,她都要努力一次。10gfz。

求我?

蓝茵,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每说一句话都像一把利刃狠狠地割在我的心口,你的每一句话里都透着一个信息,那就是你是如此地在乎他。

齐明晏背对着蓝茵,垂眸时忍不住地嗤笑一声,忽然转过身来,脸上已经浮起了一丝放荡不羁的笑容,伸手勾住她的下颚,轻轻一笑,眼神是蓝茵从来不曾见到过的陌生,声音依然轻柔却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要救他也不是没有可能,蓝茵,你是不是为了他,什么都愿意?”

蓝茵被他那陌生的目光看得心里颤了颤,被他手指勾住的下颚抬高着强迫着自己跟他对视的,他那张完美无瑕的脸无限放大在她眼前,就是这张脸,一直在她脑海里萦绕了整整十五年,从五岁到二十岁,她梦里见到最多的就是他这张脸,以往每次看见心里的愉悦之情就让她幸福地想要晕过去,可是今天,这张脸依然熟悉,但却让她觉得,陌生,他的目光,冷!

蓝茵心里突然难过得想大哭一场!

她不怕齐明晏讨厌她,他如果像以往一样瞪她吼她虽然她表面上是愤怒的可是心里却知道,他之所以瞪之所以吼,那也是因为她跟其他人不一样啊!

可是他现在的眼神,冷厉中带着一丝轻/挑,更多的便是让她害怕的陌生!

“要救他,可以!”捏着下巴的手轻轻一松开,缓身站在一边,双手抄在胸口,高贵如王子的他用像是看戏一般的眼神看着她,绯色的红唇轻轻一展开,似笑非笑地溢出一个字来。

“tuo!”

蓝茵,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在乎他!

形同一盆冰水从天而降,砸了下来。

蓝茵耳朵嗡嗡嗡嗡地闹个不停,她看着齐明晏眼神中的冷漠,明明是带着笑的容颜却看着让她感觉不到一丝的温暖。

他要她tuo,颤抖的双臂条件反射般去护住自己的胸口,她从来没见过如此轻/挑的齐明晏,就连一句香/艳的玩笑都不会轻易说出口的男人现在要逼着她tuo衣服!

为什么?

难道就是因为她有求于他,就要受他这样的人格侮/辱?

蓝茵紧张诧异的同时脸瞬间爆红了起来,紧紧护住自己的胸口不停地往后退,直到退到了门口无路可退的时候,随着那一声碰的声音,脊背靠在了门背上,有了门的依靠,她那颤抖的身体才稍微冷静了一些。

她的眼神是那么的无助,像是一只受了伤的小兽,躲在墙角呜咽的哭泣着,她没有哭,可是那包满眼泪的双眼却让人看了更加难受。

齐明晏侧过脸去,淡淡地说道:“你可以走了!”

“齐明晏!”蓝茵颤抖地叫出了他的名字,伸出颤抖的手指尖去解开自己的衣扣,她垂着脸,不断地在心里安慰着自己,只是tuo衣服而已,而已,如果能救哥哥,tuo个衣服又有什么不可以,她可以的!

齐明晏听着她发颤的身影,转过脸去便见到她已经褪下了衣衫,雪白的肌肤暴/露在了他眼前,齐明晏转过脸去,目光紧缩成尖,心里却突然有了一种叫做‘绝望’的东西就这样占据了胸口,蓝茵,为什么?就算是我提出的这样的要求,你都愿意,你知不知道,你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伤的何止是我的心?

蓝茵看着背过身去的齐明晏,低垂着的脸已经红透了,她没想过他们会在这个时候这样的想见,他背过身去看都不看她一眼,是不是觉得她tuo的还不够?可是她已经褪下了外衣,还要tuo的话就——

她低着头,面前却突然刮起了一阵凉意的馨香,是他特有的香气,混合着淡淡薰衣草让人闻着就舒心怡爽的气息,低着头的她被手指猛然抬高了下颚,一双水蓝色的直直地凝着她,就像刮起了一阵蓝色漩涡,眸子里深不见底,下一秒,她的嘴唇便被霸道地覆盖住,带着惩罚xing的力度重重咬着她的唇瓣,她疼得浑身开始打哆嗦,然而就是那重重一咬之后,他便猛然推开了她,背过身去,淡漠地开口,“晚上八点,我要在北冬景见到你,来不来,随你!”

%%%%%%%

双手捧着一个黑色的骨灰盒,蓝茵像个抽掉了灵魂的木偶人,从殡/仪/馆出来,烈阳照得她脑子发晕,她坚持要亲手捧着骨灰盒,脑海里还萦绕着哀乐的声音,在走出门之前身体一晃,直直地倒了下去,身侧的苏湛眼疾手快地将她抱在怀里,然而他只接住了晕倒的蓝茵,蓝茵手里的骨灰盒却哌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砸下去的骨灰盒发出一阵沉闷的声音,脑子发晕跌倒的蓝茵却突然挣/开了苏湛的手,双膝咚的一声跪在地上,伸出手去捧住那骨灰盒,强忍了一下午的委屈和悲痛顿时爆/发了出来,“哇——”的一声,抱着骨灰盒痛哭失声!

她没有见到母亲的最后一面,苏湛说母亲在江水里浸泡了四天之久,火化前已经完全不是以前的样子了,他不准她看,遗体被推进火化炉的时候,他死死地将她抱在怀里,强行按住了她的脸。

这不是简单的意外,绝对不是!

处在非常时期,他们连丧礼都不敢太张扬,怕被有心人钻了空子,苏湛送蓝茵从殡/仪/馆回来接了电话便要出门,临行前又去蓝茵的卧室门口站了一会儿,确定她还没有醒来便放心地离开,殊不知在苏湛的车刚离开的时候,躺在大床上熟睡的蓝茵爬了起来。

目光看着沉下去的夕阳,红通通的眸子里闪动着一丝坚定的光,她没能保护好母亲,但却一定要救哥哥,不管齐明晏说的是不是真的,不管还有没有机会,她都要试一试!

可是齐明晏今天看她的目光让她心里难受极了!

她该不该去?

%%%%%%%%

高级私人会所里,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自从韩墨的弟弟被活活烧死的消息在四大家族里一传开,四大家族的掌权者第一时间纷纷达成了共识,四个未来家族的继承人身边的保镖比往常多出了两倍,走到哪儿都有人提前清场,确保万无一失。

一个豪华大包间里,季皖熙抱着酒瓶打起了酒嗝,眼睛开始发光,但双手却很不利索地一不小心弄翻了摆在自己面前的高脚酒杯,看着坐在对面还在不停灌酒的齐家大少,季少爷的额头开始冒出了冷汗,对着身后的保镖说道:“电话,找大风哥!嗝——”

电话很快接通,季皖熙头都耷拉不稳了,抱着电话一阵哀嚎,“风哥,救场,嗝!呕——”说完趴在一旁大吐特吐,俊颜上满是苦色,大叫着,“风哥,再不来,小弟我要喝成酒酿丸子了!”

靠,齐明晏不知道发了什么疯,找人喝酒,大风哥要守着那神经质的韩墨,就只有他小丸子上场了,结果,要死人了!

季皖熙说完又吐了一阵,脸红筋涨的他趴在沙发上骂骂咧咧地说道:“xx的齐明晏,要醉死老子了!”说完手一松,手机落了地,自己居然软绵绵地爬了下去开始打起了呼噜来。

保镖见状有些焦急地看向坐在一旁还在喝酒的齐家大少,“齐少,我们家少爷醉了!”保镖说完,目光转向了旁边堆放酒瓶的地方,天啊,能把他家的酒鬼少爷都喝倒的齐家大少居然还没有晕过去!

齐明晏将酒杯里的最后半杯酒一口喝光了,伸手拉了拉脖子上的领带,一把扯开了往旁边一扔,站起来,身体有些摇晃,却话语清晰地说道:“找人开车,送我回去!”

握着手心里的冰凉钥匙,过道上的女子的手还在发颤,她猛然伸出左手来一把紧紧地抓住发抖的右手手腕,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钥匙插进了钥匙孔里。

这是齐明晏今天给她的钥匙,也是当初她离开北冬景时寄给齐明晏的房门钥匙。

她拧开/房/门的锁快步地走了进去,关上门的那一瞬间她整个人都差点无力地瘫倒了,她是怎么从苏家保镖的眼皮底下赶来这里的,从苏湛离开之时长达四个小时的准备,瞅准了时机才跑了出来,她知道苏湛想让她去新加坡,而且苏湛已经明确地告诉她,后天早上的航班,哥哥生死未卜,他却要带着她离开c市,她怎么肯走?

一路上她提心吊胆,生怕有人追上来,此时的她浑身都冒出了冷汗。

坐在门背后不停喘息的蓝茵模着胸口就要跳出来的心脏,看着屋子里的落地窗照射进来的清冷月光,她害怕地伸手去门口的电灯开关。

啪——

清脆的开关声音把她吓得又是一抖。

屋子里的摆设依然是她那天离开时的那样,她临走时收拾地很干净,连地板都是她趴在地上亲手擦了三遍的,倒映出来的光影都清晰可见,屋子里空荡荡的,蓝茵抬头看着墙头的挂钟,已经八点了,他还没有回来。

抚/模着客厅里熟悉的家具,她坐在了沙发上,静静地等着,记忆里又回到了那一天晚上,他生日的那一晚,她也是坐在这里一直等,等了一夜。

眼睛干涩着看着四周熟悉的景象,墙角摆放的那一盆绿萝叶子有些发黄了,看来是很久没有浇过水了,这里的布置跟她离开的时候是一模一样的,可见这段时间,他根本就没回来过!

蓝茵起身去洗手间接了一小盆的水倒进了那盆缺水的绿萝盆栽中,又将发黄的枯叶一张张地剪下来,她走到卧室,看着床上有些乱,她愣愣地看着那架大床,想着他应该是回来过的,不知不觉她走到床边,抱起了左边的一个枕头,呆呆地抱在自己的怀里,将自己的脸深深地埋了进去,用力地大口吸着气,这是属于他的味道,他的——

又是这般近距离地接近他了,她突然感动地想哭!抱着枕头眼眶就发了红,突然她抬起头,将手里的枕头放了下来,站起来疾步往客厅里跑。

客厅的门卡擦一声响,门锁开了,一个高大的人影从门口挤了进来,一股浓烈的酒气灌了进来。

他喝酒了!

蓝茵站在客厅里,伸手错愕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在她印象里,齐明晏从来没有喝成这个样子过。

进门的男人将手里的外套往地上一扔,随手将门一关,背靠着门背,抬起脸,看着站在离自己不远的女子,绯色的唇角一勾,露出一抹邪肆的笑容来。

果然是守时,为了救那个男人,她还真的什么都不怕了!14938775

他笑得狂/荡/不/羁,朝着站在那边的女子,霸道地伸手拉开了自己的衣领。

“过来!”

——————今日更新,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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