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泰邦陡然一惊,瞳孔猛然一缩,腾地一下就从床上站了起来,冲到桌子旁边,紧紧抓住自己女朋友的手,指着一张白纸上所画的东西,问道:“你,你也见过这个东西?”
纸上画的不是名家之作,手法一看就知道是个门外汉的作品,但是并不妨碍崔泰邦把它当做宝贝一样,特别是现在还有人能够认出这是个宝贝而不是涂鸦。
“对呀,我也见过这个东西,不过是梦里,”
“梦?什么梦?”崔泰邦紧张地问道,眼睛瞪得大大的。
“你弄疼我了!”高明雪娇嗔道,男人一紧张,手力不自觉地就用得大了些,自然是把高明雪这个芊芊女子给弄得不舒服了。
崔泰邦连忙松手,但是,脸上的神情却带着焦灼,还好,高明雪对自己这个梦似乎也感到非常奇怪,就接着说了下去,“我梦见我我坐在你画的这个铁鸟里,那里面也坐着很多其他的人,虽然也有人与我们这里一样穿着西装,但是更多的人确实穿着五颜六色的奇怪服装,而且,几乎没有女人穿宽大的裙子,也没有见有人穿着礼服在铁鸟里。”
“还有这个!”高明雪从纸堆里又抽出一张纸,指着上面画的东西说道:“这个也跟我梦到的一模一样。”
高明雪指的这幅画上,是从背面的视角看过去,有个人正坐在软软的座椅上,一只手举着一个长方形的小方块,从后面看,他的头偏向这个小方块,这个人的视线肯定也落在这个似乎有着无穷吸引力的小方块上。
而他座椅旁边是一个狭长型的通道,一个女子正向这边走来。
“你是不是也梦到有人拿着小方块一样的东西在手上玩,然后就有个穿着很短裙子的女人过来警告他,要他把东西收起来?”高明雪黛眉微蹙,有些疑惑地问崔泰邦。
“是的,我似乎梦到人们叫这个女人叫空姐,而把这个小方块叫……”
“手机?”高明雪接上崔泰邦的话问道。
男人惊奇地看着女孩,满脸的不敢相信,“你也有梦到这个?”崔泰邦一激动,一把将高明雪包了起来,原地转个圈,“天哪,你也梦到这些东西,太好了,实在太好了!”
转了好几圈之后,崔泰邦才把这个与自己有着相同梦境的女孩给放下来,然后狠狠地亲了自己女朋友一口,“我还以为我疯了,总是梦到这些我从来没有见到过的东西,没想到有人和我一样,这证明我不是精神出了问题。”
高明雪双脚着地之后恨恨地踩了自己男人一脚,一双洁白的玉手就捏上男人腰间的女敕肉,旋转九十度,“作死啊,你,我看你现在的确是精神有问题。”
女孩一看崔泰邦呵呵地傻笑,一副呆呆的样子,顿时气恼地用她洁白纤女敕的手指一点男人的额头,“你白痴啊,正常情况下怎么可能会有两人的梦境是一样的,这只能证明一个问题——我们被人下咒了!”
“什么?下咒了?”崔泰邦的笑容凝固了。下咒,那可是传说中灰常邪恶灰常恐怖的魔法师才会干的事情,自己什么时候招惹了那些人?
“我问你,在你碰到我之前,你觉得你认识我吗?”高明雪问道。
崔泰邦低头想了一会,抬起头来,摇了摇,“不认识。”
“那我再问你,我是那种水性杨花,私生活混乱的女人吗?”
“不是。”虽然两个人是从莫名其妙那一夜开始双方的感情,但是崔泰邦却从来没有听到高明雪有别的绯闻,这在大家族中是极其少见的。
跟娜塔莉待一起的时间久了,他就知道很多富二代或者官二代的子女,私生活是极其**的,经常开一些大尺度的混乱聚会,女人换男人,男人换女人都是比换衣服还快的。
“那你认为当初,我们为什么在酒吧见了第一次面双方就会互生好感,而且还上了床?事后,我总是想不明白一个问题,我自认为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对哪个男人动过心,没有任何理由会对一个我才初次见面的人献上我的处女,哪怕我对你才一见钟情也不可能。”
高明雪的神情变得烦躁起来,给男人胸膛用力地捶了一下,“事后我总是无法用逻辑来解释这一切,我一开始以为是你对我下了什么药,准备找人去阉了你。”
崔泰邦当场冷汗就下来了,没想到啊,自己的女朋友竟然还起过这种心思,所谓女孩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命就没了。
接着,高明雪撇了撇嘴巴,似乎有些懊恼地说道:“可惜我让别人检查了一下,我的身体里似乎并没有什么媚药。”
崔泰邦一模裆部,还好,还好,自己的兄弟还没有英年早逝……
“但是,这就引出一个问题,我们当时为什么会那么有激情?既然不是由药物引起的,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我们必定是被人下了咒。而下咒则是只有精神系魔法师才能做到的,同样的,是否被下咒也只有精神系魔法师才能检查出来,这种魔法师极为少见,起码贝因市是没有精神系魔法师。”
崔泰邦思索了一阵,“你和我都被下咒?还有同一个梦境?这是不是证明我们之间是有联系的?”
“对,正是这样,但问题是我二十年的记忆里根本就没有你,也从来没有见到过任何精神系魔法师。我想我们第一次见面就相互吸引很有可能就是源于我们共同的纽带,但是,这个纽带是什么?我想不明白。”
“你说,会不会是我们的记忆都被人改变了?”崔泰邦提出一个假设,随即又否定了自己,“这似乎不太可能,你的身份可是全贝因市都知道的,如果要改变你的身份那就要改变贝因市所有人的记忆,就算是神来了也很难做到。”
“改变不了我的身份,但是一些小的,不为人知的记忆还是可以改变的。”接了崔泰邦的话,高明雪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刚才两人这么一讲话,时间过得很快,天空已经被夕阳给染成黄昏色的了。
“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这件事我要找人去问问。”
“不行,”崔泰邦连忙阻止道,“这件事情太过蹊跷,我们不知道这一切的背后隐藏着什么东西,所以你不能告诉任何人,也不能相信任何人,我们只能自己去查。”
男人走到办公桌后面,掏出一把钥匙,打开桌子下面的一个抽屉,从中拿出一个与自己脖子上挂着的蓝宝石坠子一样的挂坠,“这是开那扇魔法门的钥匙,我画的那些图案都在这里,你可以随时来。你想到什么就直接写好放到桌子上,为防止你来看不到我,也可以留字条给胖子,我每周不定期会来两到三次。”
“嗯。”高明雪拿起挂坠,“好,我想到什么就记下来或者画下来,然后带到这里
,到时候再看你有没有什么补充的,现在我可是真的要走了。”
女孩刚准备轻迈莲步,离开这里,就突然被男人给搂住腰,“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高明雪白了崔泰邦一眼,无奈地垫起脚尖,给男人嘴唇上点了一下。
刚走到门边,高明雪回过头,嫣然一笑,“什么时候开始,我们接吻这么默契和自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