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段时间云洛从未中断练习《阴阳卷》,一直在刻苦修炼,体内阴阳能量越积越多,云洛忽冷忽热的频率也越来越高,已经不限于子时、午时,而且,慢慢地冷热同时爆发也时有发生,有时身体前半身热、后半身冷,有时左半边身热、右半边身冷,这让云洛很是苦恼,师父不在身边搞不懂是怎么回事,现在的师父“三绝先生”未修炼此神功,向其婉转请教时他也没有好的建议。云洛最后还是归结于神功修炼不够圆满,要不然师父怎么没事呢?只要加紧修炼就会解决的,所以,这段时间云洛修炼的异常刻苦,也异常辛苦。如今隐隐的感觉体内阴阳满满、真气鼓荡,似乎有冲破身体而出的感觉。
天雷剑法现在练的也越发的熟练和威猛,舞剑时虽然未能旱地春雷炸响,但是剑势之中隆隆的雷音也煞是惊人。三绝先生在云洛修炼剑法时偶尔观看,但是樊先生造诣在于治病救人,不在于功法打斗之术,而且功法各有不同,所以并未对云洛多加干预,偶有指点。
在云洛逐渐尝试施术救人时运用阴阳神功产生的奇效让先生颇感意外和惊奇,似乎云洛的阴阳神功对于医治病者要好于自己所修的《东方神木卷》功法,樊先生虽未说什么,但是溢于言表的喜悦已经说明了先生的认可和满意。
另外醉翁师父传给自己的《道德真经》在不断的诵读和理解中,也潜移默化在云洛心神和身体中产生着神奇的改变,云洛现在只是初修武功的凡俗,如果现在能够修精练髓、识海内视便会发现自己的筋脉、骨骼已经有了丝丝的亮银光泽,虽不明显,但是却足以让修行者惊叹和嫉妒的。
这一日先生把云洛叫道身边对云洛说:“你拜师有段时日了,对于医术的理解和进境让为师叹为观止,为师从未见过学习的这样快而且运用的这样精准的人,好在你是为师的徒儿,为师自是老脸生光、引以为豪。现在你自身修有精妙的内功,而且都有了不错的根基,对于医病救人你也有了不少的亲为积累,但是术为干,而药才为根。你在《青囊续经》之中粗略了解了药材的各种描述,但是,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此时已至十一月,天气微寒,仍可以寻到不少种药材,你这几日可到洛阳附近山、川看看,采集药材,也可增加你的见闻和胆识。不过,一定要注意自身周全”
“是,师父,徒儿明日便去北邙采药,几日便回。”云洛原本正想出去转转,一来可以帮师父采些草药回来,二来也四处寻访一下爹娘。当下便回去准备采药物品了。
次日一早云洛辞别师父背着采药篓步行出了回春堂。洛阳的街道是宽阔的,两旁店肆林立,薄薄的晨曦笼着这半城的红砖绿瓦、楼阁飞檐,朝阳浸润着川流不息的人群,一城繁华半城烟,多少世人醉里面。云洛望着那一张张或年轻、或苍老、或稚女敕、或沧桑的脸庞,历历在目却又过眼消失。大街上买卖声、吆喝声、讨价还价声连成一片,自己置身热闹喧嚣,却又深感格格不入,他乡异地深感飘零,父母失散心内一直不安。
“让开、让开……”大街上忽然传来隆隆车轮、马蹄飞奔之声,一个尖锐的男声大喊着由远及近、快速冲来。人群一阵混乱,夹杂着东西倒地破碎声、叫喊声、申吟声,而那冲撞而来的马车却丝毫未见减慢,“碰!”云洛旁边的一个杂货摊被撞飞,卖货老汉惨叫一声倒地,不知撞坏哪里,老汉十岁左右的孙女伏在爷爷身上哭叫。眼见马车已经撞倒一片了,仍然未见减慢,人群都在喝骂,有人想上前阻拦住马车,却被赶车的劈脸一鞭子抽来,登时脸上出现一道血痕,冲向前的人群顿时向后缩去,眼见马车就要离去,丝毫未见有人下车查看伤者,这让云洛不由得心内大怒,朗朗乾坤之下、神都之内,如何容得下狂徒肆虐?
云洛刚想动手拦车,却见马头之前突然出现一人,伸手一把勒住马嘴缰绳,前腿弓、后腿绷,右手缚住缰绳往右下方用力按去,高头大马嘶叫了一声拱着头硬生生未能再前进半步,马车顿时前倾往左侧歪去,晃了两晃停了下来。
“他妈的,是谁?是哪个不长眼的狗才拦住李少爷的马车,你们不想活了?”车内坐着的人被借冲劲给甩出了车外掉在地上,正在疼的哼哼,而赶车的马夫却气急败坏的尖叫起来。
马夫提着鞭子往马头前走去,扬手就抽勒马之人,鞭子抽下却未见叫喊,只见马夫忽的一下被鞭子带着飞过马身仰脸摔在地上,路面上的硬石子硌得马夫大声惨叫。这时倒在地上的公子爬了起来,六尺半高的身材此时虽然服饰华丽却衣冠不整,白女敕的脸皮腮帮子处有一道被划破的血槽,正在流血,扎萨着划破皮的双手,一双桃花眼此时正在冒着怒火:“嘶、嘶……狗奴才、混蛋,吃了豹子胆了,我爹是洛阳刺史李刚大人,敢拦你家彪大爷我的马车,不想活了?!你们这些奴才还不赶快过来将拦马之人给我拿下!”说着,挥手令刚赶上来的家丁奴才去捉拿拦马之人。
“仓啷、仓啷……”家丁纷纷抽出刀剑立即扑上前去。
云洛见拦马之人乃是一位二十四五岁的青年,一身灰色布袍,腰束武功带,脚蹬软底布鞋,浓眉大眼,一脸的英气,最奇的是眉毛是褐色的,也为青年增添了不少的神秘色彩。家丁抡刀砍来,青年赤手空拳跳跃躲避、用拳脚攻击家丁,一时险象环生。
云洛心中怒气未消,担心青年被伤,当下抽出‘秋水’软剑,寒光携带着雷鸣冲向家丁,惊雷式第一招“雷厉风行”将三名家丁笼罩剑下,一时不妨的恶奴登时有三人惨叫负伤倒地,见有二人转身攻来,云洛第三招“旱地春雷”如泰山压顶削向对方,两名家丁用刀横档,却不料剑身忽的一弯,剑尖刺破二人臂膀,家丁全部负伤而逃。剩下五名家丁正与青年拼杀,忽见意外突发,登时扔下青年不理挥刀砍向云洛。云洛健步一跳,向外画弧,化雷式第二招“雷霆万钧”剑光先于雷声斩向五人,待雷声响起,五人全部中剑,钢刀落地,鲜血迸流。
三剑放倒十名家丁,这种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李彪一时目瞪口呆,而拦马青年也愣了一下,半路冲出的仗剑少年武功太惊人了,自己原预计拼斗一会如不敌便抽身背起受伤老汉爷孙逃跑,现在云洛三剑解决了最坏的预期。云洛运力用剑直指李彪,李彪本是狐假虎威、外强中干的纨绔子弟,见被剑抵胸便色厉内荏的叫道:“我爹是李刚,你可不要乱来,否则我爹会捉你全家问罪!”
“哈哈,”云洛仰天笑了两声,高声道:“青天白日,善恶有道,你这恶贼当街纵马伤人,便得遭受惩罚,在下不管你爹是何人,伤人就得赔罪、损物就得赔偿,否则我就斩下你这恶贼的双手为百姓解恨!”
“你、你……”李彪诺诺两句,在这种情况之下不敢顶撞,看了看狼藉一片的街道两边,转身对一个中伤倒地的恶奴家丁叫道:“李三,拿钱赔给她们!”“是,少爷!”李三挣扎爬起,从怀中拿出十几贯大泉币,分发给被冲撞之人,给之钱比损毁价值应该只多不少。
“赔礼道歉!”云洛喝道。“你……”李彪狠狠的看了云洛一眼,满眼都是怒火,但是不敢发作,转身走去对百姓道歉,道完歉,看了云洛一眼扭头与家丁仓皇而去,马车也弃之不顾了。
“好!好!好!”见李彪等恶人被赶走,众围观百姓齐声叫好。
褐眉青年走过来,抱拳而言:“在下申思冲,荆州人士,近日见得兄弟神功甚是佩服,请教兄弟大名?”
“申大哥过奖,小弟厉云洛,咸阳人士,今日见申大哥仗义拦车也是非常佩服……奥对了,申大哥,我们先把老人家安置好,然后再相谈。”说罢连忙扶起倒地的老汉,伸手把脉,少顷,伸手在老汉灵台和前顶缓缓运功度气,冲开其体内郁结之处,缓缓收手,又从怀内拿出二十文钱给地上小姑娘,对其说:“不要惊慌,你爷爷已经无碍,扶爷爷回家,然会拿着钱到药铺开两幅跌打损伤之药,两天就会好的。”小女孩千恩万谢的扶着爷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