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花楼的大门前人头攒动,车马不息,迎宾的花姐迎来送往,忙得不亦乐乎。
“大哥、二哥,这就是那大名鼎鼎的‘醉花楼’,听说里面可都是美人,我们家邻居的那个小子就比我大两岁,都跑这里来了好几次了,回去总是跟我吹嘘这里的女人是如何如何的好,嘿嘿,今天可借此机会好好看看……”
纯阳与云洛没有说话,着愚石,只把这小子看得不好意思,忙改换话题。
“哎呦,这三位小哥,欢迎光顾醉花楼,啧啧啧,看这三个俊俏的小哥,真让人稀罕呐,是第一次来吧,姐姐告诉你们,这里的姑娘那可是一流的漂亮,一流的温柔可人,来来来,让姐姐给你三人每人招呼一位姑娘陪伴,管保你们喜欢,呵呵……”花姐妖娆无比,腰肢一扭就把三人拉到了醉花楼的门内,软玉温香般簇拥着三人,浑身的胭脂香气只把这三个少年熏得晕晕乎乎。花姐看到有姑娘赶过来接应了,一手捏了捏云洛的脸蛋,一手模了一把纯阳的,顺势用腰胯撞了一下愚石,拿香巾掩着嘴嘻嘻笑着又出门去迎接别的客人去了。
“哥,咱们怎么办?”愚石这时见识到了醉花楼的真人,也体会到了姑娘的“厉害”不由得心中生怯,看着纯阳和云洛,不知如何是好,而纯阳和云洛也是生平第一次进入这种场所,而且也是第一次与女人如此近距离肆无忌惮的碰触,心中也是既慌张又好奇。
“呀,是三个英俊少年郎,姐妹们快来呀,这个少年我要了,咯咯咯”
“真的,哎呦,这个少年我要了!”
“最后一个是我的,不要抢,他是我的了……”
手足无措的三人,眨眼之间就被围过来的姑娘分抢完毕,每人被一位年轻漂亮的姑娘搂着胳膊,贴着身子簇拥上了二楼,姑娘胸前柔软而丰满的碰触令三人满面通红,心中羞涩,但是,在这么多人面前又不能丢了脸面,三人又强壮着胆识强装着镇定,与三位姑娘进入一个豪华温馨的房间,在一张大大的酒桌前坐下。
“小弟弟,你肯定是第一次来这里吧?”云洛身边的姑娘伸手指挑着云洛的下巴,娇笑着问云洛,这倒反过来像是姑娘在调戏少年了,云洛此时心中慌张,感觉月复下火热隐隐有不受控制之感,眼见即将出丑,云洛连忙暗运阴阳神功,强压心神,慢慢平复下来,脸色红红的,故作成熟状的问道:“奥?姑娘何出此言?可否告知在下?”
“嘻嘻嘻,我观小郎君自打进门开始,目不敢直视我等,行止拘束,面色激动而紧张,但是又无急色下流之意,全是彬彬之举,小郎君不但是第一次来我们这青楼烟花之地,而且还是知书达理良善人家之子,你看我说的可对?”那女子笑意盈盈的看着云洛,一番话语说完时有意无意的将手在云洛月复下衣服上划过,只把云洛惊的一愣,这青楼女子竟然有如此细致的观察力和判断力,是个不简单的风尘女子。此时酒菜上桌,云洛斟了一杯酒,抿了一口,掩饰了一下自己的惊讶和窘态。
望向对面几人,纯阳和愚石也早就招架不住了,各被一位姑娘依偎在怀中,以手攀着脖颈在哪里喝着小酒。
云洛又定了定神,心中暗道,决不能误了正事。
云洛又拿起一只酒杯,斟满酒,递给身旁的姑娘,姑娘笑语嫣然,,看着云洛。“在下李洛,请教姑娘贵姓、芳名?”“原来是李公子,奴家原本姓姜,后来沦落到这烟花之地,只叫香云,早忘记自己的本名了,弟弟勿怪。”
云洛见这女子说话倒也实在,举杯与其对饮了一杯,云洛本就很少饮酒,酒力不胜,刚下肚两杯,面色就开始渐红。“这么说来姑娘也是苦命人,唉,就如城中现在怪病横行家破人亡的人家一样,都是可怜人呐!”“谁说不是,奴家可是命苦啊……”
“香云姑娘在这城中见识既广,那么有无听说太平神仙此人?”云洛装作无意之间问起,眼神注视着香云,眼见其表现并无异常,心中的戒心稍减。
“听过,听过,听说他可厉害了,能解这怪病,真是个济世救人的好人呐,要不大家都称呼他为太平神仙呢!”香云说的很平静,只是云洛没有察觉到在她刚听到“太平神仙”名字时眼神中出现了一霎那的惊异,只是这惊异转瞬即逝,旁人没有觉察。
“来来来,我们喝酒,不提那些不好的事情,今朝有酒今朝醉,我敬你一杯。”香云站起,斟满酒,对云洛娇笑着,举杯作势共饮,云洛举杯仰脖饮下,只是在云洛仰脖之时,未见那香云对着旁边上菜的侍女使了个眼色,侍女点头退了出去。
纯阳、愚石那边也在控制着情绪想办法打听这醉花楼的规模、人员及前后门等事项,不过这些女子似乎都非常的机警,又似乎非常的而愚钝,问什么都含含糊糊。
“李公子,你怎这么关心我们醉花楼的老板?他可是个又黑又老的臭男人,就住在后院西排最后一间房内,我们都很讨厌他,我们不提他了,赶紧喝酒,喝酒,嘻嘻”香云似乎醉意微醺,拉着云洛继续喝酒。
三人对视了一眼,感觉再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又不能继续呆下去,愚石等三人各自出手,点了几个女子的穴道,令他们几个时辰内昏睡不醒。
“大哥、三弟,你们打听出来这醉花楼的老板的情况了吗?”纯阳与愚石都摇摇头。
“刚才这个叫做香云的姑娘说他们的老板住在后院西排最后一间房内,我们不如去哪里探查一下,总不能白来一趟没有收获啊!”云洛模了一下腰中秋水软剑。纯阳、愚石二人也同意一同前去探听一下。
三人从房内将前门顶死,打开后窗户跳了下去,直奔后院西排房间而去。
“嗯、嗯、嗯、嘶……最后一间房间内传出一种怪异的声音,像女声,也像男声,云洛与愚石在窗子边偷听,纯阳在后面望风。这三个人都是未经人事的少年,何曾见识过男女之事,只感觉房间内声音怪异,二人比划了一下,猜测屋内可能是在炼毒功,示意不要轻举妄动。愚石悄悄的站起,用唾沫沾湿窗子上的纸,向窗内看去,刚看了一眼,顿时抽回头来,脸上表情怪异,云洛纳闷,也站起来偷看了一眼,也缩了回来一脸的古怪。愚石在那里暗骂了一声狗男女,四下看了看无人,向云洛比划了一下,想溜进去看看,掏出匕首就去挑那门的门闩。云洛不敢出声,只好谨慎的看着愚石在哪里撬门,不一会,门被悄悄推开,愚石狸猫一样滚进室内,里间床上二人激战正酣,那曾看向外间门边。
愚石悄然的在外间转了半圈,也未见有何特别之物,心想自己又不能闯进内室,总不能再这样退出去,忽然看见桌上放着几件衣物,内衣、外衫,男女都有,嘿嘿,愚石心中偷笑,这肯定是里面二人的衣服,自己把它们拿走,看他们如何出门见人。当即抱了衣物退了出来,贼兮兮的冲云洛一笑,示意撤离,二人一起拉上纯阳往院内其他无人的地方走去。
房间内二人上下忙得不亦乐乎,三人门里门外弄得也不亦乐乎,而都不知道的是,北面中间二楼的房间窗户处,原本在那里愁眉紧锁、对月伤感,在无意之中看见三人调皮的举动也笑得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