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二哥,咱把这狗男女的衣服挂在树上,让它光着够不着,急死他们”愚石一脸的的贼兮兮,云洛与纯阳看愚石那股子调皮顽劣劲,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愚石把那男女的衣服拣了棵比较高大的树,一使劲扔到了树枝上挂在上面随风飘摇。又随手捡了一块石头,一转身运劲投向西排最后那间房的窗子,“喀嚓,当啷,哎呀……”一连串的响声从那房间响起。
“快走,哈哈”愚石扔完石头,招呼了二人就想离去,突然之间云洛神识发觉后院有异,北面阁楼突然走出了七八个人,而后院的前门处也涌进十几个人,这些人都举着火把,呼啦一下子就把三人围在了中间。这时西排房间内已经传出了愤怒的叫骂声,“咣当”房门被踹开,一个瘦猴一样中年汉子从房间内跳了出来,光着上身,只用一块不知在哪撕下的布裹着,一边朝人群这边窜来,一边大喊:“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胆敢打扰你家孟大爷的好事,看我不拧下你的狗头,你们给我截住他们,不要让他们跑了……”
云洛、纯阳及愚石眼见情形突变,连忙各自拿出兵器防备。
这时,对面人群中走出一位年轻貌美的姑娘,笑盈盈的看着三人,围着三人打量着转了半圈又转回来,“你三人是从哪里来的?为何到我醉花楼来闹事?告诉我好不好”这女子不但貌美,而且声音具有异常的诱惑力,让人一听不禁心神摇动,就想上前一亲芳泽,只要她想知道什么、想要什么都会竭尽全力的给她。纯阳和愚石二人不由得眼睛发直,竟然慢慢挪动脚步的向那美貌少女走去,云洛也被这女子的魅惑声音所迷,只是刚有眩晕神识忽然一振,云洛暗道不好,知道被人暗算,连忙运功凝神,登时清醒过来,眼见纯阳、愚石二人竟傻愣愣的向那女子走去,急忙伸手运功在二人后备轻轻拍了一掌,二人立即清醒过来,看清楚了自己的情形后不禁吓得一身冷汗,暗叫好险。
“嗯?”貌美女子眼见云洛不但没有被自己的“**霓裳**”迷倒,而且还把那二人拍醒,不禁心中惊奇,复又仔细打量云洛,心中暗暗揣测这少年有何不同,为何不受自己的迷惑。
“我看看是哪个王八蛋偷的我的衣服,我非得……啊,商护法,我这,我,我,您怎么也在此地?属下刚才屋内招贼了,我的衣服被偷了,肯定是这三个小子,看我拿下这三个混蛋……”这姓孟的汉子意外之下看见那被称作“商护法”的美貌女子,面上无比尴尬,气急败坏之下从旁边人的手中夺过一把钢刀直接向三人砍了过来。
那商护法并未阻拦,刚才自己一招未奏效,她想借此看看这三人的功法和伸手。而旁边一个女子凑在商护法耳边说着什么。云洛向旁边一躲身子,斜眼看向这边,不由得一愣,那女子不是陪自己喝酒的那个吗?自己明明已经点倒了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看与那商护法这情形……自己三人好像掉在人家设的套中了,唉。
“哈哈哈,光的家伙,衣服在树上,有本事自己飞上去拿下来,哈哈哈……”愚石一边与那汉子对攻纵跃,还不忘取笑那家伙,只把那孟姓汉子气得哇哇直叫。
旁边云洛一振心神,运转阴阳神功三重灌注秋水剑中,天雷剑法使出,顿时寒光闪闪的三尺长剑上突生一尺有余的雷芒,雷芒光亮闪烁、吞吞吐吐,云洛一招“雷霆万钧”迎击上那正与纯阳对攻的孟姓汉子。
满场的人顿时被云洛的异象震惊,特别是那美女商护法一双妙目惊异的看着云洛及其手中的长剑。而那汉子眼见云洛攻来,忙窜到一边,挥刀砍向云洛,云洛长剑携带着雷鸣闪烁着雷芒顺势斩在刀上,“仓啷,当啷”孟姓汉子钢刀断为两截,刀头掉在地上差点插在其脚上。
剑势未老,继续顺势斩向汉子的前胸,孟姓汉子大叫一声回断刀磕向剑尖,猛地滚到地上躲开了长剑,但是雷芒却把他的左臂刺伤,顿时鲜血淋漓,洒落在系在腰下的布单上。
“孟神将退下,大家一起上!”商护法命令。
原本还在观望的一众人等,眼见情形突变,一个回合自己的那个孟神将就负伤了,慌忙抄家伙一起围攻三人。顿时场面一片混乱,只是与云洛打斗之人无不兵器被断,仓皇逃避,云洛长剑锋利、功法独特,显然在混战中占了很大的优势。
而纯阳与愚石二人也是各持长剑施展《自然正气功》与众人对战的上下翻飞。
那边商护法眼见场内自己手下无法制住这三个少年,深吸了一口气,掐手诀,全力运转“**霓裳**”,顿时霓裳彩衣飘飞,两只衣袖竟然有两丈长,如长蛇、如流云,搅动场内的气氛,慢慢的发现,场内打斗的人们的动作开始变慢,而且竟然有着随着长袖、霓裳一起舞动的迹象。
云洛为防不测一直用神识笼罩着四周,眼见这商护法又施展迷幻功法,心中焦急,慌忙快攻了两剑,将身周的敌人逼退,冲向纯阳,运掌拍醒纯阳,二人背靠背一起攻击敌人,一边向愚石那边挪去,只是,这商护法的迷功柔术确实非常的厉害,云洛空有神功利器却砍不断这绕指之柔,自己三人如果再在这里拖延下去纯阳或者愚石势必会受伤的。
刚想到此,那边的孟神将却突然瞅了个空挡,趁愚石不备,猛地窜到愚石的背后,一掌拍在其肩上,愚石登时被打的转了两个圈,又面对向孟神将。孟神将瞅着愚石尚未缓个神来,运足气劲一掌狠狠的拍在了愚石的丹田之上,愚石“啊”的惨叫一声,口中鲜血喷出足有三尺多高,一连翻滚了七八个跟头才停下,登时昏迷过去,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而那孟神将则嘿嘿嘿直笑,望着倒地不动的愚石,胸中的恶气已出,甚是开心。
“啊,啊,不好”纯阳与云洛听见愚石惨叫回过头来看见愚石翻滚着倒地昏死过去,不由得怒极而叫。云洛怒睁双目,咬紧牙关,全身十二分的气劲催动长剑,向前一顿砍杀,有三四人顿时受伤流血,躲了开来,纯阳与云洛冲向倒地的愚石,云洛持剑掩护,纯阳抱起愚石二人向后跳跃,纵身越过院墙,向外跑去。临过院墙时云洛回首望了一眼场内之人,见那商护法正用一双妙目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云洛叹了口气,回身跳下墙,与纯阳抱着愚石向城外权家跑去。
二人一路疾奔,走到一个僻静地方,纯阳放下愚石,云洛为其把脉,查看伤势,这一查看,登时把云洛惊得面如土色,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对纯阳说。纯阳看见云洛的表情突变,登时吓了一跳,颤抖着手抓着云洛的胳膊,一字一顿的问云洛:“二弟,愚石的伤势是不是很严重?”说完一双眼睛定定的看着云洛。“大哥,三弟他,他……他的丹田被那厮打破,体内筋脉断裂严重,已经伤了根基,三弟他,他,可能今生不能再练武,只能做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了……”
“啊,愚石,这,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啊……”纯阳颤抖着,眼中泪水夺眶而出,少年一时惊慌失措,不知该当如何。二人心中一时苦涩、酸楚、悲伤、愤恨弥漫,二人都明白一个江湖男儿,原本有一身好武功,有一个远大、广阔的发展前途,有着色彩绚丽的梦想,却在突然之间发现梦碎了,只剩下了黑色,武功没了,前途也没了,这如何能让人接受和面对啊?愚石现在昏迷,一旦醒来将如何对他说?他又会是什么样子面对?
云洛运转阴阳神功为愚石疗了一会伤,将其内伤暂且稳定住,又点了几个穴道,封住其体内残余的气劲和混乱,等回去就得马上药石针砭医治,先不管愚石醒来时如何情形,目前该做的是先尽最大努力将其身体恢复,再逐步的医治其内伤和增加其心理承受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