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义学校在四川盆地西南,靠近着名的横断山脉,而安彝的家几乎就在山区里面了,这已经不算是丘陵,而是真正的山区。
安彝的家很有农家风味,由于通向外界太困难,更何况是建筑材料了,所以安彝的家用的是土木结构,也有大量的楠竹材料。再加上面前这个高深的老人,姜义真的觉得这是一处传说中世外高人居住处。
所以,姜义见到老人用铜盆做脸盆就觉得理所当然了,使用期限是塑料盆、铁盆怎样也赶不上的。
铜的密度接近九,即每立方厘米重近九克、一立方米重约九吨,而铁密度为七点八。
老人的铜盆比较厚实,看着筷子头厚度的铜盆,姜义估计这个铜盆至少有十斤,所以刚才他也用了较大的力,但还是让铜盆重重掉在地上!
自己没有力量了?姜义双手互握,在双手都酸痛中回过神来:这制盆材料绝对不是铜!
金黄色!重量远超铜,这……
姜义不敢想下去了,蹲双手用力端起这个大脸盆,瞪大眼睛看着淡笑的老人。
黄金密度:十九点三二,只有黄金的颜色与铜类似,但重量是铜的两倍不止。这个脸盆至少有十公斤重,也就是一万克,按现在黄金价格每克三百一十五块算,这个脸盆价值在三百万人民币以上!
她爷爷的!
姜义吞了一口唾沫,心中震撼无比。一个生活在偏远贫困山区的农家,居然用价值三百多万的黄金做脸盆!
即使姜义知道现在我国已经成为全世界第一大奢侈品消费市场、有人用牛女乃放在大浴缸中泡澡、有人用xo泡脚,但试问全球人,有谁用三百多万的黄金盆洗脸?
姜义看着老人的目光火热无比,然后他心中突然咯噔一下,脸几乎变得惨白,一个想法在他脑中诞生。
世界上当然有人用纯金制造生活用品,那就是古代很多的超级王公贵族。我国古代生产力、综合国力远超世界各国,各朝各代很多皇室成员都是用得起的。
这个老人绝对不是寻常人,无论武艺还是财力。但是他为什么会住在这儿?他的黄金脸盆来源何处?
盗墓!这是姜义的第一想法,然后另外一些非正常挣大钱的“产业”被他想起来。
“或许在外界人眼中它是昂贵的黄金,但在我们眼中,这只是一个脸盆而已。年轻人,别入世太深啊。”老人接过姜义手中的脸盆,走到院中一口井旁,自己打水洗脸。
姜义仔细思量老者的话,觉得有道理,但似乎也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而且,他再怎么做自己的思想工作,他也不可能以看待看铜的态度来看黄金。
在现代随处可见的铝,在一百多年前可是相当名贵的金属,以为当时提炼铝太困难了,其“身价”远超黄金,所以发明元素周期表的门捷列夫得到的奖杯是当时沙皇赏赐的纯铝“名贵”奖杯。这或许在现代人看是多么可笑的事,但是当时的人呢?他们能以现代人的视界来看待吗?
黄金,从古至今、世界各地,它从来都是名贵金属,是人们争夺的财富焦点,是十足的硬通货!
咚!咚!咚!沉闷的声音传入姜义耳中,“嗨嗨,小伙子,还要我给你打洗脸水吗?”老人站在院角一棵巨大的老桑树下,把倒掉水的黄金脸盆拍得如闷雷响。
“年轻人,常用黄金很好的。”老人看着洗脸的姜义一本正经地道。
“额,咳咳,应该是吧。”姜义苦笑,“这么重的脸盆,端来端去地用着锻炼身体啊。”
“金盆洗手感觉咋样?”老人笑道。
“我还没上梁山呢?”姜义也开玩笑道。虽然老人有姜义想不通的黄金脸盆,但他现在也不觉得老人就是什么坏人。有钱人不一定都吝啬、黑心,穷人也不一定就都实诚,很多时候恰恰相反。
“爷爷,吃饭了!”安彝走出厨房,向两人走来。
“铛!”姜义刚将脸盆端起来准备倒掉水,但是一看到安彝手中的脸盆再次掉在地上。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姜义想不出用什么词汇形容眼前这个少女,只知道,这是自己无论是真实见到的,还是影视中见到的女人中最美的一个!
姜义再次咽了一口唾沫,安彝美则美矣,最主要的是她的面貌居然与今天凌晨姜义梦到的一模一样!
这是真正的“美梦”成真!
姜义是真的被震撼住了,接着又是巨大的好奇,这两种思想在他脑中如同两股相辅相成的龙卷风,在他大脑中掀起漫天风沙。
叮!叮!
“唉,吃饭了。”安彝轻轻地敲着自己的碗沿,悄声提醒着姜义。两种清脆悦耳的声音传来,让姜义再次从震惊中恢复神智。
第二种悦耳的声音是碗筷相交的声音,不用多说,碗是金碗,筷是黄金筷。
一个归隐的至少五百万资产的农家。
也幸亏除了这个盆、碗筷之外,其余的也也和真正的农家相同,甚至让姜义有熟悉感。
饭是绿豆稀饭,还加了什么蔬菜末一起熬,一股清香味传出来;菜也是三个农家小炒,其中有一个菜是炒豆芽。这种豆芽不是寻常市场买的豆芽,而是农家自己“生”的。
将干黄豆泡水一天,然后放在竹编簸箕中,每两小时浇水一次,之后用树叶盖住放在阴凉处,数小时之后黄豆就能发芽,两三天之后就能下锅炒了。
幼时姜义经常吃婆婆“生”的豆芽,之后吃的豆芽也是去市场上买,现在还能吃到这种豆芽让他有一种熟悉感。
“好吃吗?”安彝问道。
“嗯。很好吃!”姜义点点头,素炒的黄豆芽下绿豆稀饭做早餐是姜义很喜欢的。
“我炒的。”安彝笑道。
“哦,你技术真好,和以前我家里的豆芽菜一个味儿!你还掐了根?”姜义看着豆芽菜问道。市场上的豆芽长得白白胖胖的,根也很短,这是因为施用了大量化肥的缘故,而农家自己“生”的豆芽用的是山泉水,里面营养较少,所以豆芽长得细瘦,根也更长。但现在每颗豆芽都没有根,显然是被人细心掐掉的结果。
“呼呼!”老人把他那硕大的黄金碗端起来,将鼻子下的花白胡子撸到一边,将绿豆粥喝得稀里哗啦的。
“嗨!嗨!你慢点!有人和你抢?”这样的话当然只有老婆婆敢说,她一边用筷子敲着老人的碗,一边埋怨道。老太太就是昨天和姜义、安彝一起乘车的那位,她就是安彝的亲女乃女乃。只不过昨天她们装作不认识,姜义也是在今早起床的时候清楚两者关系的。
姜义和安彝埋头喝粥,时而互相瞄着对方偷笑。
“我来吧。”姜义吃饭快,等安彝吃完之后站起身来主动收拾碗筷。虽然姜义老妈经常让他头疼地开玩笑教导:将来去准丈母娘家要勤快,而且是有多勤快就要有多勤快,但这是他同学家,他没有什么别的想法。他不可能让两个老人收拾碗筷,看着安彝收拾自己也不好意思。
最后两人一起进了厨房,姜义有些尴尬。
姜义双手青筋暴起,紧紧抓住金碗,用老丝瓜纤维刷得它吱吱叫。反观安彝,一双纤纤玉手抓住金黄的碗,直接用指肚清洗,两者相互交映,让一双手看上去更加纤细。
一摞金碗、金碟子的重量非凡,姜义端着放入安彝指示的碗柜中。
碗柜是一种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