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从身后伸出,缓缓的推动摇椅上的女子,那手,手指修长,肌肤白皙骨节分明,充满了美感。
无忧没有回头,闭着眼随着那人的推动轻轻摇晃着,半晌后,一道温润的声线从身后传来,
“这样的夜晚也只有你这样调皮,会出来坐摇椅”
无忧没有睁眼,淡淡笑道,“表哥还不是一样不乖,半夜不睡觉偷溜出来?”
钟冥天呵呵笑了起来,笑声通过身后推着无忧的双手传递过来,看的出男子似乎很愉悦,
“看来你我都是不乖的人,那是不是说我和忧儿是一路人?”
无忧微笑起来,一路人?不,他们永远都不是一路人!这个男子永远阳光温暖,温软如玉,而自己呢?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
无忧轻轻的吟道,在这个世界,自己永远只是一个过客,也许在某个时候,就会和来时一样又悄无声息的离去,谁会是她的同路人?
月光下女子长发飞舞,轻盈的好似一阵风都能吹走,不同于日间的傲气灵动,周身环绕着一圈淡淡的落寞,轻轻的吟唱着那样一首诗,异常的萧索。
钟冥天只觉心猛的一缩,好似被什么扎了一下,然后狠狠的痉挛在一起,在无忧声落的时候,从身后拥住了无忧。
无忧一僵,一股极为温暖的气息瞬间将自己围绕,那气息那样的温暖,温暖的让她舍不得推开。
男子温润的带着浓浓心疼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忧儿,任何时候我都愿与你一起举杯邀明月”
无忧心里一暖,呵呵笑了出来,那股淡淡的忧伤瞬间消失不见,转移了话题,“此刻若是有酒该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情”
钟冥天呵呵笑了出来,低沉的笑声带着无尽的宠溺,“本来睡不着打算自己出来独饮的”,放开无忧竟不知从哪拿出一壶酒来!
无忧不由失笑,这个男人总是在她需要什么的时候就带来什么,那么随意,好似仅仅只是碰巧,却总是让人碰巧的很舒心。
笑嘻嘻的跳下摇椅拉着钟冥天到一旁的红木小几旁坐下,红木小几安放在花廊的一角,此刻花廊两侧梅花开得正好,空气中有隐隐的梅香。
“倒真成了花间一壶酒,对影成三人了!来来来,快把酒壶拿来让我喝一杯!”无忧笑眯眯的看着钟冥天。
钟冥天一笑,又模出两只夜光杯来,雕刻着繁复花纹的夜光杯在月夜中发着淡淡的莹亮光芒,那杯身上的雕刻花纹或明或暗,倒有些像抽象的图腾,凭添了几分神秘的美感。
钟冥天给两人斟满杯子,笑笑的还未说话,无忧已经抓起一杯仰头喝了下去。
“慢点!”钟冥天连忙提醒,无忧已经诧异的张大眼睛,
“怎么是果子酒?”
钟冥天温润一笑,“这是今年庄园中自酿的梨花醉,是用最为稀有的玛瑙葡萄酿造,味道醇厚,这次进宫我带了点送人,留了一小坛子。”
无忧睁大眼睛,“那为何我们丞相府没有?表哥可真是偏心,光想着明净郡主了吧?”
钟冥天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眼中厌恶一闪而过,笑道,“一直在窖藏着,刚刚启封,已经派了人给你送去,这不,还在这说亏欠!”
无忧嘻嘻一笑,仰头又喝一杯,叹道,“这可不光是花间一壶酒,对影成三人,还有葡萄美酒夜光杯啊!不错不错!我今日竟享了两大古贤圣人的福!”
钟冥天宠溺一笑,“这个后劲很大,慢慢喝”
无忧又喝了一杯,然后单手支着头慵懒的靠在桌子上,另一手轻轻的拨弄着一旁梅花树上低枝上的花瓣,瀑布般的长发从肩头一侧滑落下来,铺的满桌子都是。
“若是此刻表哥再吹上一曲,真是人生极大的乐事,只是现在时间太晚了,怕不好再惊扰别人,真是遗憾”
无忧笑眯眯的说道,伸手攥住几多花瓣轻轻的把玩着。
“忧儿,过了明日,我便去提亲可好?”钟冥天的声音突兀的响起,一如既往的温润,只是若是细细去听,就会发现这温润中藏着一丝几不可见的轻颤,显示出主人此刻是多么的紧张。
无忧拨弄着花瓣的手一顿,他终于说了,他终于还是说出来了。
对于眼前的男子,她不知道该如何去说,那种温润是她一直喜欢的类型,她知道,他知道她不是原来的钟无忧,从最初他对她的冷淡,再到诧异,再到试探,再到温润,三年间,一步步走来,她知道他知道,可是知道又如何?
他没有拆穿她,而是选择了站在她身边,只要她一抬眼,就能看见他在那里,可是,他是她表哥!多年根深蒂固近亲不能结婚的想法已经植入脑海的最深处,就像吃饭睡觉一样自然,和一生一世一双人一样,是无法打破的信念!让她接受他做她相公,她做不到!
可是她知道,他在等她,一直都在,虽然他不知道无忧为何总是若即若离,可是他一直就那样静静的等着,他已经二十四了,在这样的世家家庭中,像他这样的年纪,不说妻妾成群,至少已经有了正妻或是填房夫人,可是他什么也没有,即使他是钟家的嫡长子,他依旧孑然一身。
只是,今日他为何说了出来?难道是心底感受到了什么?
无忧深吸一口气继续摆弄着梅树上的花瓣,若无其事的笑道,“表哥要向哪家女子提亲,忧儿给你参谋参谋可好?”
钟冥天一愣,心腾的一跳,脸上不自觉染上了一抹焦急,张嘴正要说话,无忧却惊呼一声,“哎呀,这该死的树枝,竟把我的手指头挂破了!看我明天不全部砍了烧柴!”
说着纤白的指尖上顿时冒出一颗血珠子。
钟冥天眸色一暗,却还是一把抓起无忧的手,“怎么这么不小心,竟然挂破了!”说着拉着衣袖“撕拉”一扯,已经扯下一条布来。
“表哥,你这个衣衫可不便宜,你可真舍得”无忧目光一闪,看着钟冥天少了半截袖子的衣服笑道。
“为了你,我什么都舍得”,钟冥天头也不抬的包扎着,淡淡回道。
无忧一愣,抬眼看去正撞上钟冥天抬起的眼眸,那是怎样的眼神,满含着挣扎和无奈,隐藏着深深的寂寥,似乎蕴含了千言万语,万语千言。
无忧只觉心口一痛,艰难的别开眼去。
钟冥天手一顿,目光又是一暗。
“时辰不早了,忧儿早点休息”钟冥天说着站起身,一身青色长袍在冬夜的月光下宛如新竹,衬着皎洁的月色出尘若仙,只是眼神忧伤暗淡。
无忧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说,看着那身形带着一身寂寥缓缓走出院落。
无忧失神的看着那抹身影,脑子乱糟糟的,不知道最近怎么了,手不由攥紧,长长的指甲深深的刻入肉中却毫无所觉。
直到一道目光实质性的落在身上,若不是那目光那样具有倾略性,那样让人无法忽视,无忧一定不会回神。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我竟不知钟小姐有这样的才情!”来人轻轻的哼了一声,声音中含着一股压抑的怒气和一丝淡淡的别的什么。
无忧忽然觉得心里有些烦闷,不客气的回道,“有才情又如何?没才情又如何?和你半毛钱的关系也没有!有才情本姑娘也没兴趣和战王殿下对吟!”
司城祁月缓缓从暗处走出来,漆黑幽深的眸子深深的注视着负气将头偏在一旁的无忧,半晌忽然笑了出来,
“没兴趣对吟,那不如来对饮如何?”说着长袍一掀,优雅的在红木小几旁坐了下来。
无忧恨恨的看着一点自知都没有的男子,司城祁月恍若未见,已经给无忧面前的杯子斟满,对无忧笑笑,“来,这般的美酒浪费了着实可惜!”
这丫是害怕浪费的人么?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无忧狠狠的瞪了司城祁月一眼,抓起杯子就准备喝干杯中的美酒,不想司城祁月忽然隔着桌子伸过一只手来,一把抓住无忧拿着杯子的手,另一手已经拿下无忧手中的杯子,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就着酒杯一口喝干。
无忧气结,这丫是在耍她么?又狠狠的瞪了眼笑的很欠抽的司城祁月一眼,给原本钟冥天用的那只杯子斟满,抬手就要饮下。
不想,司城祁月竟又一次抓住了无忧,笑笑的拿下那只杯子,将刚刚印有自己唇印的那只杯子斟满递了过来,看那意思竟是要和无忧用一只杯子!
无忧一愣,司城祁月已经探身过来在无忧唇上轻轻一吻,“已经亲过了,用一只没问题了吧?”
无忧气结,这男人!司城祁月已经笑笑的将杯子递到无忧唇边,无忧狠狠的瞪视着眼前笑的温软的男子,怎么看怎么觉得他笑的奸诈的好似狐狸一般,真是无敌月复黑男!
这样逼人的目光,司城祁月却恍若未见,只是将手中的杯子又递近几分。
无忧无奈,伸手去拿那杯子,却只觉司城祁月目光一闪,已经寒着一张脸抓住了无忧柔女敕的小手。
危险的眯起眼睛,
“我记得好像给你说过不允许你身上有别人的气味”
无忧皱眉,不耐烦的道,“我又不是你的谁,管的可真宽!”
司城祁月眸色一沉,有些咬牙切齿的哼道,“是么?”
随即无忧只觉眼前一黑,带着龙涎香的气息瞬间把自己包围,炙热的唇舌已兜头罩来!
无忧下意识便要反抗,男子猿臂一伸一手揽上无忧的腰身,一手固定住无忧后脑,狠狠的吮吸起来!
并未攻城略地,只是狠狠的吮吸着无忧柔女敕的唇瓣,带着一股无处发泄的怒意,狠狠的,仔细的,一寸寸,一处处的吸吮,每一个角落,每条唇线没有一处放过的吸吮过去。
半晌后,好似很满意无忧的沉静,司城祁月缓缓放开怀中的女子,女子柔女敕的嘴唇此刻已经被吮吸的红肿充血,看起来丰盈不少,月光下宛如新开的娇艳玫瑰。
司城祁月好像对自己造成的结果很满意,笑的极为温软,又俯身轻啄了下无忧的唇瓣后彻底的放开了她,注意力转移到无忧缠着一缕青色布襟的手指上。
眉头轻皱了下,一伸手解开那条布襟。
一道指甲大小的伤痕就那样撞入眼中,原本不是很大的伤口,只是此时月光皎洁,而无忧的手指好似青葱水女敕,那道红红的伤口衬在上面,就宛如趴着一条小小的红色蜈蚣,看起来极为碍眼。
伤口边上的血渍已经微微凝固,想来不会再流血了。
司城祁月却直接皱起了眉,有些嗔怪的看了无忧一眼,好似对于为何会出现这道伤痕极为的清楚,无忧不觉有些讪讪然。
司城祁月已经从怀中模出一支一指长短,两指粗细通体碧绿的瓷瓶来,拔开瓶塞一股清香溢出,无忧立刻就判断出这是极为罕见的冰露!
冰露是怪医无邪所制,是治外伤极好的药物,万金难求!
无忧挑了挑眉,“冰露治这种伤未免太小题大做了吧?”
司城祁月头抬也不抬,倒出一滴碧绿碧绿的液体轻柔的抹在无忧指尖,一股舒爽的凉意几乎立刻包裹了无忧的指尖,她几乎能感觉到那道伤口下肌肤正在缓慢的伸展,伤口正在缓缓的愈合。
“拒绝的方式有很多种,自残是最笨的一种”司城祁月忽然开口,无忧心腾的一跳,这个死男人,不说出来会死么?
恨恨的瞪着男子低垂的头顶,若是目光能够燃烧,只怕此刻司城祁月早已被烧的飞灰湮灭!
无忧咬牙,“你竟然偷窥了这么久!”
司城祁月优雅的笑笑,“不是偷窥,是光明正大的看,本王来的远比他出现的早。”
说着司城祁月拦腰将无忧抱起,放在腿上,无忧一挣想要挣开,司城祁月却猛的一用力,无忧不备,整个人猛的贴上司城祁月,无忧一愣,刚要起身,司城祁月已经用手紧紧的揽住无忧柔软的腰肢。
“别动,你手太凉,我给你暖暖”,司城祁月淡淡的说道,那语气就像是无忧若是起来就好像是无理取闹一般。
男子的身子很暖,带着淡淡的龙涎香气,在这样清冷的冬夜,这样的温暖无端让人莫名的心安,无忧微滞了下也就不再反抗,没有看见男子唇角一丝得逞的笑意。
皎洁的月光从头顶洒下,透过一枝枝纵横交错的梅枝投下斑驳的光影,打在红木小几上一片光怪陆离,司城祁月本就俊美无俦的脸此刻在月下更是宛如天人,没有一处不俊美,即使是最完美的雕刻师也雕刻不出这样完美的面容。
此刻完美的脸上噙一抹似笑非笑,单手揽住无忧,单手将酒杯端起,自己啜了一小口,然后,就着自己喝了的方位凑到无忧唇边。
姿势本来就有些许的暧昧,而这种喝法更是极度的暧昧,颈边是男子温热的气息,一呼一吸喷洒在肌肤上,让人心颤。
无忧脸不由的一红。
司城祁月眸色一沉,脸上的笑意多了几分邪魅,将杯子又凑近了几分,直接贴到了无忧的唇上,无忧无奈,伸手去拿那杯子,司城祁月一挡,那意思竟是要无忧就着他的手喝。
无忧脸上更是不自觉的一烧,她虽不是这个时代腐朽的大家闺秀,可是这种高杆的*却也让她有丝别扭,何况,她不知道在这个男人心中,她,到底是什么样的。
司城祁月却也不急,就这样擎着杯子,脸上是一抹似笑非笑,看着女子些许的不自然竟莫名的愉悦。
僵持几许,无忧无奈只有轻启檀口,就着司城祁月的手将剩下的半杯酒饮了下去。
许是角度不对,或许是其他的什么,竟有一滴酒顺着无忧的唇角滑落几许,琥珀色的液体,衬着无忧洁白莹润的肌肤分外妖娆。
无忧刚想去擦,只觉身侧的男子低咒一声,斗转星移,身子翻转过来已经被司城祁月狠狠的吻住。
湿滑的唇舌不在外围做丝毫的停留,直接撬开无忧的唇瓣,捕获住女子柔软的舌尖狂肆的纠缠起来。
炙热的呼吸喷在女子脸颊,丝丝缕缕好似透过毛孔钻入身体里,带着一丝瘙痒,让人心颤。
狂肆的唇舌狠狠的吸吮着无忧的舌尖,忘情的纠缠着,狂猛的让人害怕,无忧忍不住轻喘一声,嘤咛出声,
“唔……”
司城祁月身子一僵,手猛的收紧,直恨不能把女子嵌入自己体内,唇舌间的掠夺更加的猛烈,疯狂的舌忝舐着女子柔软香滑的口腔,每一个角度,每一处细胞都不放过。
无忧身子一软,呼吸都变的困难起来,忍不住螓首微仰想要逃开这让人窒息的热情。
司城祁月哪里给她逃走的机会,一手早已固定住无忧的后脑,将她微仰的螓首压向自己,喉间的索吻更加的深入。
那热烈的吻好像带着电流,通过交缠的双唇瞬间传遍全身,无忧闷哼一声,只觉一股酥麻电击似的袭来,通过身子的奇经八脉传遍全身,然后猛烈的猝然收紧汇集到小月复处,一股蚀骨的空虚袭来,“哄”的一下把身子点燃了!
无忧难耐的低喘出声,感觉自己像是沙漠走行走的旅者,对水源的渴望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而男子那炙热的唇舌此刻便是沙漠中让人极度渴望的绿洲,带着一丝清凉袭来。
无忧忍不住的伸手攀上男子的脖颈,想要汲取的更多,然后只觉腰间的手臂更猛烈的收紧,那种收紧已经让她觉得疼痛,可是她却觉得这样的疼痛极为的安心,好似绿洲中妖娆的枝蔓,将她紧紧环抱住汲取那一丝丝清凉。
一截衣袖滑下,露出女子宛如女敕莲般的藕臂,修长的十指插(和谐)入男子乌黑的发中,不自觉的想要将男子拉的近些,再近些。
司城祁月似乎感觉到无忧的渴望,闷哼一声,吻的越加动情,环在女子腰间的大手缓缓的移动起来,在女子的腰月复间,点起一簇簇火苗,那抚模过的地方,好似被烧着了般,热的发烫。
无忧急促的喘息着,手间更加的用力。
不知何时男子放开了禁锢女子螓首的大手,任由女子一双藕臂吊在脖颈间紧紧的环绕自己,一手已经透过衣衫的下摆,缓缓滑来了进去!
柔滑温暖的肌肤极度富有弹性,只是轻轻的碰触已经点燃了司城祁月仅存的意志,喉间发出类似小兽般的嘶哑低鸣,带着让人疯狂的炙热温度以一种绝对霸道的气势占领了某处神秘的柔软。
无忧低喊一声,张开的眸子中水漾潋滟,不自觉的后仰着配合着男子强势的占领,司城祁月喘息的更加猛烈,只觉的身体最深处的*在疯狂的叫嚣着,叫嚣着让他去释放。
双眸黑沉的比这时间最纯净的墨砚还要黑沉,浓厚的黑沉下隐隐泛着红光。
双唇已经离开无忧的唇瓣,沿着形状美好的下颌一路向下,直到宫装衣衫的领口。
咬牙撕扯着那领口,露出无忧半边美丽的锁骨,洁白的月光下,肌肤散发着莹白的光芒,瞬间点燃了男子的眼眸。
司城祁月低吼一声,松开环在女子腰间的手就向那阻碍他攻城略地的衣襟撕去,只是一抬手间却不期然触模到一抹冰凉,那冰凉好似炙热的火盆中滴入了一滴凉水,司城祁月忍不住看去,一看之子一顿。
一块打磨的异常精致的貔貅状墨玉不知何时掉在二人之间,此刻他模着的便是那墨玉,那墨玉黑沉中隐隐透出光亮,雕刻成貔貅的样子,张牙舞爪极为神似,貔貅眼睛镶一颗璀璨的红宝石,光线流转间竟好似活了过来一样!
司城祁月忍不住喘着气咬牙切齿的笑了起来,还真是舍得下血本!
只是这一顿无忧张开了眼眸,有些迷惑的看着面前的男子,眼眸间如蒙着一层水汽,好似不知眼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柔软的唇瓣微张,轻喘着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
司城祁月忍不住低咒了一声,在无忧唇上狠狠的吻了一下,伸手将无忧被自己弄乱的下摆整好,苦笑着咕哝道,“真是自作自受”
无忧已经有些回了神智,脸好似烧着了一般,粗喘着气恨恨的瞪了司城祁月一眼,然后不自然的避开眼神。
“你再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保证马上将你吃干抹净”司城祁月眼神幽深,紧紧的盯着无忧,恨不能真将她吃拆入月复。
“以后不允许再有任何别人的气息,记住!”司城祁月又再次强调了遍,若有所指的看了眼无忧的手指。
真是霸道!无忧咬牙,心底却有一丝淡淡的喜悦,无忧刻意的不去想她,平息了下呼吸,猛的从司城祁月腿上跳下去,一道灰色的烟尘若有似无的散发在空气中,然后头也不回的走进房中“嘭”的一声关上门。
司城祁月有些无奈,宠溺的笑笑,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两日已过,第三天已经到了女儿节最为重要也是女儿节最终目的的时候,经过一夜月色的洗礼,众人似乎对于前一日所发生的事情尽数遗忘了,人人脸上都是和曛的笑意,虽然不知道那姐姐妹妹,你好我好之间的寒暄有多少是真诚的。
那个吊在房梁上,面颊苍白的女子早已被众人遗忘在脑后,吹散到风中。
司城冰依旧一早来了无忧的房中,将无忧从床上挖了起来,无忧不知道她对自己的定位到底是什么,只是单纯的快乐着。
无忧慢吞吞的起身又吃过早饭,舌尖还是有些麻木,想来定是昨晚太过狂野,只要一想到昨夜的种种,无忧心中就一度烦乱,却又有着一丝别的东西,她不想去想,也不愿去想。
宫宴从中午开始,可是无忧和司城冰并未出席中午的宫宴,而是找了司城涵琦来玩斗地主,在司城冰颇为得意的教导下,司城涵琦很快的掌握了这种玩法,兴奋的简直快把宫殿的房顶掀翻了,好像从来没有玩过这样好玩的东西,整整一个中午,寝殿中都充满了司城冰和司城涵琦的叫声。
直到司城狙派人来催,众人才恋恋不舍的放下手中的扑克,司城冰撅着嘴,一脸的不愉,而司城涵琦则笑的极为得意,
“冰儿,现在知道和皇兄的差别了吧,别看你玩的比皇兄早,可是正儿八经较量起来,你还真不是个菜!”
司城冰不耐的翻翻眼睛,“皇兄,你堂堂七尺男儿还耍赖,你不赢谁赢!”
司城涵琦脸一红,梗着脖子嚷道,“哪里耍赖,我只有一把出错了一张牌捡回来而已!”
“一张也是耍赖!”司城冰吼回去,“耍赖就是耍赖!以后我要告诉全宫的人不和你玩,你是赖皮!”
司城涵琦一愣,脸颊抽搐,“要不要这么狠?!我就赢了你十两银子你至于全宫的败坏本皇子的名声吗?”
司城冰却好像想到了极好的把柄,转怒为笑,“你都毁牌,我为什么不能说?是吧无忧姐姐?”
无忧失笑,司城涵琦却一把拉住无忧,“无忧姐姐,这牌的规矩有不许毁牌这一条吗?”
无忧一愣,好像真没和他们说过,“这个,我忘说了”
司城涵琦眼中闪过一丝慧黠,“那就是说规矩没有了?冰儿,你听到了吧?规矩没有这一条!你要是敢败坏我的名声我就抓两条蛇放到你宫中,吓不死你!哈哈哈哈哈”
司城涵琦得意的哈哈大笑,司城冰气结,看着司城涵琦仰天长笑,忽然走到司城涵琦身边抬脚狠狠的踩了司城涵琦一脚。
“啊……”司城涵琦惊叫,司城冰已经娇笑着跑开了。
无忧看着这一对活宝,心中的烦闷忽然就烟消云散了,也欢快的跟上二人追逐的步伐。
由于昨夜烟火表演的效果极度震撼,今夜宴会安排的宫人竟又安排了一场烟花表演,倒让司城冰很惊喜,于是宫宴还是放在冰壑玉壶中。
走到大门口的时候恰好碰见司城祁月,司城祁月的脸色看起来有几分阴霾,一见无忧眸色沉了几分。
“王兄”司城冰见了司城祁月欢喜的笑道。
司城涵琦也欢快的打了招呼,几人一起往殿内走去。
“冰儿何事这样高兴?王兄好久没见冰儿笑的这样开心了”
“呵呵,无忧姐姐教了冰儿一种没玩过的东西,真的非常有意思,七皇兄刚刚也在我殿中玩,七皇兄赖皮,不过冰儿已经惩罚他了!”司城冰笑的愉悦的答道。
“什么赖皮,你这个死丫头,看我不收拾你”司城涵琦哇哇怪叫两声,怒瞪着果真开始败坏他名声的司城冰怒吼着追了上去,司城冰笑着跑开了。
司城祁月走的很慢,等无忧走来时状似无意的和无忧并肩而行,无忧看着司城祁月眼底的怒意不由笑了起来,竟很愉悦的打招呼道,
“王爷昨晚睡的可好?”
司城祁月咬牙,这个该死的女人昨夜定是给他下了什么泄药,昨夜他跑了不下二十趟肚子,一晚上都折腾在寝殿和茅厕的路上,竟然还敢问他睡的好不好!
看着笑得好似狐狸般的无忧,司城祁月缓缓扯出一抹笑意,只是这笑意怎么看怎么让人毛骨悚然,
“钟姑娘的药效果不错,本王昨夜睡的极为香甜,一觉到了大天亮”
无忧快笑喷出来了,“既然王爷喜欢,下次我多给王爷下点,也好让王爷睡的更为香甜,说不定还能做个好梦呢”
竟是毫不掩饰的承认了!
众人刚好走到冰壑玉壶宫前,已经能看见殿中的一切,只需要从小径一转弯便是冰壑玉壶的宫门,司城涵琦和司城冰已经追逐笑闹着走了过去,
转角处栽着几颗树,树不高一人左右的样子,不知道是什么品种,开着一树黄色的花,艳艳的甚是好看。
无忧笑笑的向那转角处走去,她的便宜是那样好粘的么?拉不死你个色鬼!
矮树刚刚遮住无忧身形,司城祁月忽然抢上一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俯身在无忧耳垂上咬了一下,无忧只觉耳垂一痛,不待反抗,娇小的耳垂已被某人狠狠的吸吮了下,然后司城祁月若无其事的踱出了矮树遮挡的范围。
无忧一愣,随即直接狂躁的想爆粗口,这死男人不报复会死啊!
恨恨的跟上走进殿去,此时殿中已经几乎坐满,看见二人一前一后进来的身影,神色各异。
无忧虽然感觉到几道目光从进殿后就若有似无的黏在自己身上,可是却丝毫没有心情去理会,直接走到司城冰身旁坐下。
然后宫女便开始上菜,菜色很好,色香味俱全,无论是形状还是色泽都让人垂涎欲滴。
无忧也不多做理会,在司城狙举杯后便开始了一顿狂吃,这时才发现今日竟然从中午到现在滴水未进,肚子早已饿的没有什么知觉一般。
大殿中惯例的开始了歌舞表演,一众舞姬在今日表演的更加的卖力,今日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谁知道在座的各位高官会不会因为今晚的表演而相中自己呢?若是被看上,即使是回府做个妾比在这里当奴婢要强千百倍。
众家的千金笑容中也都有几丝扭捏和小心翼翼,生怕在最后的关头出了什么闪失。
无忧没有兴趣看那些舞姬的表演,更没有兴趣看各家千金带着面具的表演,只是吃着东西。
就在这时,一道略微浑厚的声音响起,无忧抬眸,却是郝连国的拓跋王子站了起来,对着司城狙一抱拳,
“陛下,郝连与天野世代修好,为了两国友谊历久长兴,我有个提议,希望陛下能够应允”
无忧微微挑眉,她总觉得这王子殿下少了点什么,倒是他身旁的那名侍卫首领身上隐隐有股尊贵的霸气流转,那人看见无忧看过来,目光炯炯豁然一亮,然后很礼貌的对着无忧笑了笑。
无忧回了个微笑,这边司城狙已经说话了,深沉的面容上含着一丝威严的笑意,
“不知拓跋王子有何好的提议?”
拓跋磊对司城狙恭敬的行了个礼,干脆的说出心中所想,“听闻天野女子柔美又多才多艺,本王子想若是有福气娶上这样一位美娇娘父王母后一定非常高兴!”
话已经说开了,竟是想和天野联姻!
司城狙唇角扯开一抹笑意,联姻自古以来就是皇家稳固朝政必不可少的手段,郝连国拓跋王子此次前来他也正有这意思,此刻顺水推舟倒也不错。
“哦……竟有女子入了拓跋王子的眼?那可真是她的福气!”
拓跋磊一笑,“皇上,是不是只要是这大殿上未婚的女子,我都可以带走?”
司城狙一笑,“不知拓跋王子看上的是哪家的千金?”
拓跋磊的目光在殿中缓缓的扫过,除了极为个别的几人,各家的千金都正襟危坐,眉目含羞,郝连虽然地处偏远,可是拓跋磊尚未成婚,此次联姻定是作为拓跋磊的正王妃,以这两国联姻的情况,以后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后,也是很不错的。
拓跋磊的目光缓缓在殿中扫过,目光说过之处,被看的女子莫不一脸惊喜,但是在那目光移开之后又满脸失望,直到拓跋磊的目光缓缓的停驻在无忧身上。
无忧忽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这个该死的王子不会看上的是她吧?他不会也恰恰是有逐丑心理吧?
老天,不要啊!
可是老天似乎没有听见无忧心底的申吟,拓跋磊在目光驻足到无忧时对着无忧一笑,无忧一口茶喷出,大声的呛咳起来,NND,流年不利!
司城冰赶忙伸手轻拍无忧的脊背,“无忧姐姐,你不要紧吧?”
无忧连忙摆了摆手,好容易止住咳声,抬眼向拓跋磊看去,拓跋磊倒是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倒是他身旁的那名侍卫首领目光中满含着兴味。
“不要紧,不要紧,喝急了……”
无忧对着司城冰挥了挥手,总算平稳下来,那边拓跋磊又开口说话了,
“皇帝陛下,本王子已经有了中意的姑娘”
“哦?是谁?”司城狙没有错过拓跋磊刚刚看着无忧的眼神,眉头轻皱,但碍于之前的对话,却还是问了出来,
“那就是……”拓跋磊微笑着说了起来,刚说出三个字,一道清越的男声忽然突兀的响起,
“皇上!”
众人一看,竟然是龙少泽站了起来!
在座的众人都是一愣,这样的场合打断别人的说话是相当不礼貌的事情,何况对方还是一国的王子!这样的行为简直可以间接的理解为挑衅了。
龙少泽却好像对于打断拓跋磊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直直的看着司城狙,
司城狙挑眉,目光晦暗不明,“太子有事么?”
龙少泽唇角扯出一抹笑容,说不出的优雅与邪魅,对着司城狙行了一礼,“皇上,我也想对您提个不情之请”
“哦……是何不请之请?龙太子但说无妨!”司城狙微笑道,
“皇上既然如此说,我就不多说什么,好事成双,我也看上了这殿中一名女子,希望皇上能够成全,为我赐婚,沧粟和天野将永修百世之好!”
殿上沉寂过后一片哗然,龙太子的意思竟是也要联姻,即使联姻是两国外交极好的政治手段大家也不由的震惊了。
一位老臣已经站了起来,花白的胡子抖动着,一脸掩饰不住的激动,“皇上,王子殿下和太子殿下竟然都相中我天野女子,实乃天野之幸!若就此能三国永好,真是百姓之福,社稷之福!”
司城狙脸颊几不可见的跳动了下,然后,温和的笑道,
“只是不知太子看中的是哪家的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