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凡问对方,可精通剑禁术。
钟也离一脸得意,却不说会不会,然后眉飞色舞的冲他一笑道“那东西,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学的……你以为,你来一趟,就能学的了吗?”
张一凡听对方这么说,心中犹虑,说实话,对这个半真半假的老头,他真不敢全信,自已一路被老头耍来耍去,活象个没主意的皮猴,听了他那莫棱两可的话,不由得心中产生更多的质疑。
对方看他在犹豫,便说“老头乏了,你们代我送客,一会出去时,将门关上……省的有闲人来……”
三人见钟也离送客,倪,钟二女忙去收拾东西,他们让张一凡帮忙,从屋里抱出一大堆破被子,还有几个木桶塞子。
张一凡也不知是做什么用的?手脚麻利的将东西,弄上车。
三人出来时,钟九离,已经在土坯床上躺下,呼呼睡着了。
这时,天近中午。
张一凡想告辞,二女却说,怎么也来了,机会难得,请他到家里坐坐。
修真中人,对男女往往不那么忌讳,张一凡见两人盛情相邀,又想到这几年,倪华帮了他不少忙,便道“那恭敬不如从命了……”
三人没有走倪家正门,走后院的角门进去的。
驾车的老牛头,帮着将东西卸下去,自已驾土龙走了。
张一凡这才,打量倪华住的别院。
这是一间独院,一侧是花园,前面不远则是正厅。屋子全是木头做成,弄的十分雅致。
那高楼翘檐,当真是十分了得,由此推断,这倪家,当真是家大业大,人员众多。
“华姐,就在那吧?”钟小晴手指一侧墙角。
倪华也点头,说道“也有劳张先生了,反正你也没事,正好帮着我们干点活……”
“干活……”张一凡微愣,心道,这女孩真实在。
这时院外又来了三四个下人,他们手持铁锹,铁铲。
“我们要跟它弄个窝……”钟小晴不知什么侯,去了趟屋里,将一个小东西抱出来。
那是一个长着四条腿,身上长有双翼,脑袋略圆,头生独角,作身呈淡白色的小家伙,看着就象家里的小狗一样可爱,两只大眼睛烱烱有神的看着众人,也并不害怕。
“这是什么呀?”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这种动物,好奇问。
“这是一个朋友,从很远的地方弄来的,说是叫雷月虎……很少有的……”倪华说着,象一个母亲般,将小家伙接过去。
“这倒稀罕,你们要给他个窝……”张一凡说。
“当然”
“他可以在屋里养呀?”张一凡问。
“那不行,你不知道,它天天吃好多,又拉好多,弄的屋子里乱乱的……”倪华皱眉说道。
“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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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凡自从去过了钟也离家。
半年来,常常去窜门,每次总买点菜,提壶酒。
老钟也不胜酒力,每次喝多了,就指点他点禁阵术。
只是短短半年,张一凡只觉受益菲浅,要知道,老钟说的可不是书本上的东西,那是经验之谈,人说明师出高徒,事实却实如此。
有时只是浅显的几句点拨,便会让他毛塞顿开。
这些天,由于他禁制术水平的提升,便打算,真正做一把用禁制起灵的宝物。
他把这话跟周福兴说了,对方并不反对,反说你弄那禁制吗?我想打一把最好的大飞剑。
张一凡知道,周福兴一直梦想着弄一把巨剑,只是一直没舍得铸,妻子走后,心也是空了,两个孩子渐大,就便打算完成这个心愿。
张一凡也知对方的心思,也想将自已学的起灵术,用在朋友的宝物上,便不拒绝说道“等我一将一切准备好了,就一起合炼。”……
他怀着这心思,出来先去了趟大行商行。
熟门熟路的进去,走到柜台前,买了些专门混禁制的,石符,尖笔,盘心,黑叶……
将一切准备好,正想出来,碰到一个熟人。
对方是个圆胖的大个子,名叫李重,原是周福兴的常客,自从两家合一家,这李重,仍是到他们的铺子里订做东西。
“张老板,真是巧呀?你买东西……”李重问。
张一凡点头,道“买点必须品,李老板发财啦。”
李重道“小财小财……”
“李爷,好久不见了,近来不缺货吗?”张一凡拱手笑道。
“我正说到铺里去,这次是有个大买卖,看你们敢接不敢接……”李重问。
“这是什么话,先会定金,有什么不敢接的……”张一凡问。
“这次要的量太大,而且讲的明白,其中的残次品,全部不要……钱不少,只是那挑出来的东西?”李重犹郁起来。
张一凡心中冷笑,你这是什么话?每次你定的东西,总是把钱减了又减,我看你是老周的客人,也不多说什么?今又这种话难为我来了,便道“这个,我不做主,你问老周吗?”
“好,那好,下次我专门去店里……”李重说着,眼珠子一白,大步进去了。
张一凡出来,只觉心里闷的慌,想不到没来由得被这小子,气了一顿,走在路上,暗觉好笑,自已在这呆久了,都不象修士,更象个斤斤计较的小商人了。
他转弯正打算买点吃食,打两壶酒,去看看钟也离,心中正犹郁,就听一角有个熟息的声音说道“张先生,你过来……”
张一凡转头,就见倪华叫他,而她前面,则站着三个衣着华贵的男人,当中一人,身材略矮,圆胖,大白脸,两只小眼睛,精光四射,他将眼睛飘过来,嘿嘿笑道“你有熟人来了,我们先说到这吧?你别忘了,我可是来提亲的,别给我戴绿帽子……”
男子说着,冲张一凡笑声两声,大步走了。
拐过歪,张一凡就到听,那两人说“骆哥,我们收拾了他得了……”
“少说话,我都看不出他的境思……”
这时,倪华的脸羞的通红,看了他一眼,嘴说“谢了……”
也不多说,转身跑回大行商行。
一路往钟家走,张一凡还在想,那男子一看就是个奸滑无比的人物,也不知道,怎么竞叫倪华媳妇,如果她真嫁了他,这一生,怕……
他边走边想,心里暗笑,人家的事,关你什么事?虽然倪华待你算不错,也只是商行间的互相利用,自已哪次买东西,她不收点回扣,如今怎么平白无故为她担上心了。
心里越不想去想,偏就是想。
走了很远,才想来,忘买吃食跟酒了,左瞧右看,终过一趟街,又看到一个,才过去买好,然后收起来,一起去钟家。
他没有直接去钟家,而是先去,钟也离常出摊的那找他。
远远就看到几个人围着,他不紧不慢的走来,走近了,心里一愣,这几个人,竞是刚才见过的那三个男子。
心中吃惊,便打算回去,哪知钟也离一下跳起来道“我又闻到酒味了。”
张一凡无奈的凑过来。
这些日子,她知道,这个钟也离爱财如命,那真是一个十成十的守财奴,别看身上揣了大把灵石,可就是一个子也舍不得花,偶尔想吃饭了,就去倪家混吃混喝,至于在外面,更是根毛不拔。
张一凡有求于人,明知对方这样,倒也乐意,给对方点小恩小慧,然后从他身上,学点东西。
今天,张一凡这一来,三个男子的脸立时就落下来了。
要知道,刚才的事,他偶尔冲了也就算了,想不到,他们专门见钟老爷子,又被他们冲了……
当中男子,脸中闪过一丝杀意,转脸笑道“钟伯有事,侄儿先告辞了……”
“你们说的那事,不成,我可管不了,那老倪头,嘴降的很,我可没那大面子……”钟也离说。
“这与那倪小姐,当年订亲,可是您老的中人,事隔虽然有些年头了,您可不能不管呀?”中年男子说道。
“当年的事,都记不清了,我们几个人,那时亲的就象……”他说着,将手指头比了比,又说“现在可不一样,有的人升上天,眼高了,看不上人了,咱也不能光巴结着,是不是……”
那男子见换不出好话,便拱手施礼,道“侄儿,有时间在来看阿伯。”
“那我不送了。”钟也离嘴里说。
三男子,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