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凡帮着钟也离,收拾好东西。
一起回钟家。
他们刚摆上桌子,拿出菜。
两人喝了几杯。
门外传来脚步声。
张一凡打算站起来,对方却摇手道“不用那么客气?”
“什么叫不客气,你倒说的出来……我来看你,连迎都不迎一下……”对方说着已经进了屋。这是个身材高大的老者,强壮的身体,一张大红脸,半白的胡子,显得威风凛凛,气势夺人。
这人并不拘束,大咧咧坐下,手一晃从储物镯里,拿出一些吃食,还有几壶好酒。
这酒,光看酒瓶就精致无比。
钟也离也不抬眼,见酒来了,拿来一壶,放在嘴边闻闻“这就是用密露,黄果酿的果酒吧?”
“对,就是那金露酒,如果不是到你这来,我还舍不得拿来喝呢?”红脸老者说着,一脸笑意,转头看向张一凡,神识一扫,暗吃一惊,笑问道“想不到道友,竞有这等修为,老夫看走眼了。”
“见过前辈……”张一凡知道对方修为更高,忙拱手施礼。
红脸老者点头“道友,不知我是谁吧?我姓倪,大名叫洪寿,是这倪家主人?听人说,道友,正在学习禁阵之术。”
张一凡一惊,忙在次施礼,说道“正是,我打算好好学学炼器?”
对方满脸高兴,眼睛都带着笑意,如一凉慈祥的长辈,说道“难得,你有此心,将来定然前途无量,老夫对禁阵术,也是略知一二,如果有时间,可到府中找我……我们可以共同探讨一下……我平日,见人极少,能有人陪我谈谈禁阵术,也是好事”
倪洪寿这么一说,张一凡自然大喜,正想说话,却不想钟也离拍桌大怒道
“姓倪的,你是不是诚心来气我,别以为,我住在你家,便事事要依从你,事事要让你,这位张小兄弟,是跟我学禁阵术,你半截跑出来,打算做什么?有什么企图?”
张一凡心惊,暗道不好。
那倪洪寿,却丝豪不以为意,只笑道“自古天下人学得天下技艺,你我当年,虽有点旧怨,不过实过近千,何必在想那些小事,如今孩子们都大了,你还放不下,岂不让小辈耻笑?”
“你,当年你抢走我的爱人,怎么倒说的这等大仁大义?听的我都牙酸”
“钟师弟,我与凌妹那是两厢相悦,你是自已一个人相思,莫说的这么亲近,如果让你嫂子听到,岂不又要骂我无能,不早点把你赶走……”倪洪寿说道。
“来了,又来了,又要赶我走,告诉你们,让我走我也不走,我就住在这了,天天吃你们,喝你们的……我现在只带了小晴,过几天回去,我也让她那两个哥哥过来……”钟也离大声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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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当年倪洪寿,熊大军,杨万里,钟也离,李宵凌,都是这一代有名的人物。
几人在一次聚会之后,结为生死兄弟。
他们出身的门派不同,可自从结盟后,倒真的亲如一家。
李宵凌与钟也离是同门,她芳心暗许倪洪寿,可钟也离却不死心,当时门中长辈,也打算让他们结成一家……
可李宵凌不愿意,便与倪洪寿私奔出来。
当时,门里也没办法……只得认了这件事,可钟也离不死心,事事处处与倪洪寿为难,可虽是为难,很多事两人却关系格外紧密。
八十年前,当时钟也离寻到一个古洞,合五人之力,从里面发现了一件奇物,名叫天心树。
他们几人仗着树中,所产生灵力,施妙法,一起晋阶进阶化婴,按理说,如此机缘,可是千世难得,五人应该珍惜这缘分。
可树死之后,偏偏根部结有一个天心果……
这果子,按书中所讲,分成两份后,如果祭炼得当,可升成一个假婴,可以替人挡去一死。
这一下,五人都犹郁了。
谁也没想到,杨万里串通熊大军,将果子暗暗拿走。
当时,他们自已也弄不清,倒底是怎么没了,直到事后,钟也离去找李宵凌,坦诚自已却实没动手。
他也相信,这倪氏夫妻,也没有拿。
就因这说不清的玄案,让五人分道扬镳。
多些年,很少往来。
如今,钟长离夫人已逝,自已住在倪家旁边,也算监视,也算离师姐近一点。
那熊大军出身莲花谷,杨万里则是定月阁的人。
这些年,都因晋阶化婴,成为门中数一数二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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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说起以前往事,不由的目迷神离,人好似一下子年轻,一下子又苍老无比。
他们吃吃喝喝,说来说去,偶尔逗几句嘴。
张一凡是个知趣的人,只是静心的听着……
期间,他心知这两人见面,定然有事要说,自已夹在里面,恐怕不方便,就起身要走。
却被钟也离死死拉住。
他们喝着酒,有一答没一答的说着。
倪洪寿向张一凡端起酒杯,笑道“我与钟兄弟,多少年来,如果说亲,还是真亲,他别的都好,就是这张嘴不饶人……我说点正经事”
张一凡莫然不语,想站起来,却又被倪洪寿拉住,说“都是自家人,只是一件小事,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原来,当年他与杨万理,指月复为婚,曾有过约定,将如有男孩女孩,定要结门亲,可惜上一辈没有那运气。
这一代,前几天,杨家传来消息,想让倪华与杨万里的孙子杨子奇成婚。
钟也离摇转了几圈“这是你们的事,我不管……也管不了,当初你们怎么说的,我可不知道?”
倪洪寿见他这样,心中大慰,他就是怕,这老家伙口无遮拦,到里侯站出来说,说真有此事?想当年,他们确实那么说过,可如今两家隙,那杨万里是得了便宜又卖乖,竞想为缓解两家矛盾,成个姻亲。
他与夫人商量了半天,认为此事十分不妥,这才跑到钟也离这里,探探他的想法。
钟也离,见他脸色渐渐定下来,心里骂了句老狐狸,嘴角一翘,痴笑道“你别以为我是帮你,我是恨杨万里,当年他偷那天心果,如今又想这种好事?你家只有这个嫡亲孙女,让他孙子娶了,将来倘大的家业,岂不成了它杨家的东西……”
倪洪寿倒是稳重,也不点破,只说“当初的事,只是随口一说,如今过了这么多年,事代变了,事情自然也有出入”
众人谈谈说说,时间过的飞快……
转眼,天就要黑了。
张一凡在酒桌上,问到关于禁阵的问题。
如果倪洪寿说“四方禁制缘于天术,借五行施为,化为一方。”
钟也离必反驳说“那禁制既如此神奇,我倒想问问,你问何不专修禁制。”
倪洪寿说“那禁法深傲离奇,流传在世间的,不过是古人演炼出来的一些阵制法门,如果在凭自已精修,怕没千万年寿数,谁能弄的明白。”
钟也离一脸不屑,反问“说的真好听,那你为什么又要精学禁制。”
“当然是自已喜欢了”……
两人总是在逗嘴,张一凡却听得津津有味。
他也听出来了,这倪洪寿可是精严禁阵的大行家,钟也离对禁阵术是有独到之处,可跟对方一比,却是旁枝末节。
张一凡听得踌躇满志,眼睛眨来眨去,仔细听着……
偶尔会问一两句?两人斗来斗去,各不相让……
说的话,张一凡却十分喜欢听。
他耳朵仔细听,心里想,不时问上几话。
那话,就象个引子,让二人,又争上半天。
天已经黑下来。
门外来人了。
这次是个老家人,他在外面叫道“老爷,家里人都等着您呢?”
这句话,让倪洪寿凛然一惊,道“我都忘了,今天让家里人凑一下,反倒是我不在啦。实在不好意思,下次在谈吧?”
钟也离也不起身,嘴里叫道“不送”
倪洪寿哈哈一笑,向二人点头,转身大步走了。
张一凡送他出来……
在回头进屋,就见钟也离往床上躺着,呼呼的睡着了。
他将东西收拾了一下,出了门,又将门挂上。
借着稀松的月光,往家走。
一路上,只觉心情激荡,志气舌忝胸。
到门口,推开门,就见屋里坐满了人。
他吃了一惊问道“怎么了?”
众人说着,往里面一指……他大步走进去,就见周福兴躺着,全身是伤,那周茹则在一旁给他上药。
贾天手脚无措的,拉着两个面色铁青的孩子。
“怎么回事”张一凡问。
这时老邻居,刘大全拉着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