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破龙榻,俏妃诱邪帝 【116】有美在船……

作者 : 莫颜汐

116有美在船……

月光落进焱极天的双瞳里,光芒陡锐,她看着他充满了复杂欲|望的双瞳,忍不住问:

“焱极天,你的心到底有多大?”

“能装天下,能装你!”

焱极天微眯了一下眼睛,手指抚过她的眉眼,低声说嫱。舒欤珧畱

越无雪被他这句话给折服了,心悦臣服啊,放到现代,他一定是个伟大的政|治家、小说家、戏剧表演家……还是顶顶奸|滑的那个!

她垂下长睫,任他抱了会儿,听着更鼓响过三声,才小声说:

“我困了,我要回去睡觉。镪”

“去吧,晚上不许再出来乱跑,阿七喜欢胡说,你不要信他。”焱极天松开了她。

她匆匆扫他一眼,拎着裙摆就往飞雪宫奔去。折腾一宿,她心里经历了山呼海啸一般的浪涛倾辄,奔进飞雪宫,扑到榻上,蒙头大睡。

焱极天没这么好命,一夜无眠,索性在御书房里看了一晚的折子。

第二天,有旨传遍后宫,焱极天立春衣为后。

焱极天爱春衣,几乎满朝皆知,太皇太后曾为他要立春衣为正妃的事震怒,下令鞭笞春衣一百,焱极天以自己的身体为她挡去了九十九鞭,气得太皇太后罚他跪了一整晚,那一年,焱极天十七岁。

年轻时候的爱情,干净简单得只有春衣,没有别人。

可现在的焱极天呢,感情和权力分得十分干脆,在册封春衣的同时,另下恩旨,冰洁皇贵妃若生子,即为太子,若生女,则为骄阳公主,封地三城。

好一个恩、情两不误。

越无雪啃着苹果,坐在木棉花下冷笑不停。

天真看她一眼,头一回没骂她,只说:

“换件衣裳,去给皇后行礼吧。”

越无雪抬眼看他一眼,也头一回没有反对,去换了件配得上雪妃名头的锦衣,带着宫婢们,捧着重礼,浩浩荡荡去鸾宫。

冰洁的轿子很近了,打扮得雍容华贵,头戴华胜、步摇,暗红色的华衣美服上绣着凤穿牡丹,画了微微上扬的眉俏,轻点着朱唇,竟比平常都美艳一些。

她看到越无雪了,微微点头,也不让她下轿行礼,只小声说:

“妹妹起得也早。”

“向皇后行礼嘛。”

越无雪形容懒懒的,冰洁皇贵妃看她一眼,忍不住说:

“想不到你我姐妹,还是比不上一个当年旧情。”

她受刺激了,想来等皇后这位子等得太久,却是黄粱美梦一场空,不知道她勾结周嘉木暗算她之前,有没有想到这一幕的发生呢?

越无雪咧嘴一笑,笑出了声。

“妹妹笑什么?”冰洁面含蕴色,一手扶着金辇扶手,一手护着小月复,盯着她问。

“臣妾笑自己命苦。”越无雪拿绢帕掩了脸,肩膀耸动不停。

冰洁不知道她到底是在笑,还是在哭,加上心中烦恼,也不想理她了,挥手让奴才们抬着她快走,拉开了和越无雪小辇的距离。

越无雪慢慢放下了锦帕,手支在椅子扶手上,心想焱极天这个人还真可怕。

以忠于旧爱之名,掐断了冰洁想为后之心,更是狠狠敲打了连府,让他们不要太过放肆,呵,他的痴爱之名要远播天下了,不知道又会骗来多少含|春少女的芳心?

可他又会不会想到,他这一步,会把春衣推上死局呢?

越无雪有些同情春衣,为了焱极天死了再死,为了爱情啊,死不足惜……她愈加对那位春衣充满了好奇,可天真对他们的往事闭口不谈,只说奴才不得妄论君事,可上回他喝多了,明明说过了好多。

越无雪不想为难他,她看得出天真最近心情不怎么好。

鸾宫里喜气洋洋,这皇后宫有些年头没有住人了,这几日,有上百奴婢在这里日夜打扫,硬是拾掇出一番新气象。

春衣正坐在焱极天身边,有些怯懦地看着满殿的美人。

凤冠霞帔,衣着锦绣,可那张脸却枯瘦枯瘦,毫无光泽,只是那双眼睛,眼角微微上挑着,双瞳中春水剪剪,依稀还能看出当年的风华绝代。

“不要怕。”焱极天一脸柔情,轻握着她的手,在她耳边小声安慰,“这是朕曾答应过你的,朕说到做到,朕有一日为帝,你为后,从今往后,你不用向任何人下跪。”

春衣眼眶一红,扭头看向他,轻轻地唤了一声,“阿焱。”

焱极天微微一笑,手掌轻握了一下,转脸看向大殿门口。

随着太监的通传,冰洁和越无雪一前一后进来了。

“皇上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吉祥。”

冰洁硬忍着不快,跪下行礼。

越无雪躲在她后面,匆匆磕了两个头,想胡混过去。

可焱极天却偏不喊平身,她和冰洁只能这样跪着,也不知道他是想让冰洁跪,还是想让她跪。

“皇后,你应该说平身才对。”焱极天这时候又教春衣。

春衣怔了一会儿,才怯怯地说了声,“平身。”

冰洁气得脸都红了,可又没办法发作,扶着宫婢的手起来,让人呈上贺礼,礼很重,长长的礼单念下来,众人都听得满脸羡色。

越无雪的礼是两坛子酒,缠绵酒。

“恭贺皇上寻回娘娘,愿皇上和娘娘缠绵恩爱,永不分离。”

她清脆地道了贺,寻了位子去坐,一坐,又正坐在冰洁的身边。

焱极天轻拧了下眉,盯着她看了一眼,她看上去是愁眉苦脸的,可却伸手拿了桌上的果子啃,分明滋滚有味,还左顾右盼着,最后盯着春衣去看。她素来不愿意浓妆艳抹,今儿却也脂粉敷面,锦衣裹身。

殿中每一个女人,都极力打扮了!越无雪又不蠢,大家都是为了在皇后面前展示自己的美,就连冰洁都没能矜持住,她若不随大流,那不是自甘继续成为靶子?

当肉靶非她所愿,如今有了新靶,她当然乐于顺水推舟。况且,是焱极天自己把春衣推到前面的,与她何干?

而且这果子好吃,好像是进贡来的龙果,甘甜可口,焱极天果然偏心,都没给她弄几个去吃吃。

新欢不如旧爱!

她也想当人家旧爱……

玉帘公主也到了,沐恩宫的人跪了两天两夜,此时走路腿脚都不利索,所以是最晚到的。她已没了当日的嚣张气焰,给焱极天和春衣行了礼,低声说:

“臣妾给皇上、春皇后献上萨珊国的宝石。”

她的话有些口音,以至于那句春皇后听上去像蠢皇后……众人皆暗笑,不敢出声,又满心想看热闹,因此都屏住了呼吸,这样她的声音听上去就更加清晰。

“愿皇上和皇后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焱极天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春衣的身子却猛地抖了一下,深深地埋下了头,那金流苏在脑侧轻晃着,更显得她局促和懦小,没一会儿,豆大的泪水就滑下来了。

“放肆。”

焱极天的语气含怒,玉帘公主却不知道又说错了什么,呆愕地看着他,双手捧着的那盒宝石滑落在地,一地艳红的光。

越无雪惊讶地看着这一幕,继而心思一转,春衣有疾,只怕……根本无法生育,这才是焱极天下旨,称冰洁若有子,即为太子的原因吧?

玉帘又被冰洁挑拔了?

冰洁这一招很凌厉,又羞辱了春衣,又让玉帘背了黑锅,只怕是玉帘进宫的时候不知天高地厚,不向冰洁低头示好,还大耍公主威风,所以才有此一难。

越无雪想到了阿罗,毕竟这是阿罗的妹妹,阿罗心地好,若听到妹妹挨了罚,只怕更难过。她起身,径直走到玉帘身边,一颗一颗地捡起了耀眼的红宝石,放进了盒子里,笑着说:

“沐贵嫔虽来自萨珊,可现在是我们大焱国的贵嫔娘娘,理当学好我们这里的话,怎么能说得比我的大红豆还差呢,当罚当罚,皇上赶紧罚她去上学堂吧,每日里背夫子学十遍才对。”

她一插话,众人都去笑了,以为焱极天是气那句“蠢皇后”,没去理会她后面那句话带来的意思。

玉帘恨恨地盯了一眼越无雪,给焱极天磕了个头,把宝石高高地举起来,大声说:

“十日之内臣妾一定学好焱朝的语言,到时还说不好,任打任骂。”

这还真和阿罗的性子一样呢!越无雪救了她,她还恨上了越无雪,好人真难做!越无雪撇撇嘴,反正玉帘这么蠢,迟早还有大难临头的时候,她也不在乎玉帘恨自己。

倒是连冰洁那里有些难|搞,她转头看去,连冰洁唇角的冷笑正快速收起,低下头,手里捧着茶碗,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焱极天盯了越无雪一眼,一挥手,几名宫婢就扶起了玉帘。

殿中继续热闹着,焱极天却扶着春衣起身,小心翼翼地护着她往后面去了。

“妹妹这样帮人,别人却不领情,妹妹还是别站错了方向。”冰洁这才放下茶碗,微侧过来,对越无雪小声说。

“姐姐太急了,皇上转念就会猜忌姐姐,倒让别人占了便宜。”越无雪也侧过头来,笑眯眯地说。

冰洁微拧了下眉,深深地看她一眼,沉默了一会才说:“想不到妹妹如此有心。”

“嘻嘻,彼此彼此,妹妹确实认为,井水不犯河水为最妙之事。”越无雪又说,一脸促狭的笑。

“妹妹若有空,多去我那里坐坐吧。”冰洁又说。

“好呀。”越无雪爽快应了,又拿了一枚果子吃。

她扑哧扑哧地啃得欢快,冰洁看得脸都绿了,她可不敢这样随便吃,连那花儿粉儿都不敢随便抹,随便闻。

“皇上设宴春|水殿,请各位主子移步。”

太监过来传旨。

越无雪皱皱眉,怎么会有这样的名字?有个蠢皇后就行了,还有个蠢睡殿!这赐名之人也太没文化了!

冰洁的脸色却更难看,扶着宫婢的手,领头走到前面。

天真这时候才对越无雪说:“这是皇后才能用的地方,里面像仙境一样,皇贵妃想了很久了。”

蠢睡的地方能有多仙境?越无雪不信,顺手拎了串葡萄,一面走一面吃。

“娘娘,你能不能不要这样蠢吃了?”天真恼火地小声骂了句。

“吓,天真,我们去蠢睡殿吃饭,能不蠢吃嘛,你说,到底哪个没文化的取这样的名字?”

越无雪俯过身来,在他耳边小声笑。

天真的脸绿了又绿,忍不住说:“真对不住娘娘,是奴才这个没文化的!”

“呃……”

越无雪被果子肉给卡到,天真给她拍了好半天,才涨红了脸看天真,“你只是个奴才,怎么可以给宫殿取名字?”

“有晚皇上和奴才打赌,奴才赢了,他就用了这名字。”天真撇撇嘴,不屑地看着越无雪“而且,这名字怎么就没文化了?多美,好好听……皇上都觉得好好听!”

“好吧,好好听。”越无雪已经无力争辩,焱极天和天真真是绝配,否则怎么名字里都有个天字呢?他们二人应当结婚才对!

四周的嫔妃们似乎对这春水殿都特别感兴趣,都快步进去了,越无雪这才加快脚步,去看传说中的春水殿,要知道,焱极天这些女人,都还没见识过这春水殿的真面目呢。

只听说是先帝为宠妃所建,焱极天觉得以前的名字不好听,便改成了现在的这名字。

以前叫什么?罢了,不提也罢,也是个没文化的主子,才取了那样的名字——仙娥宫。

先饿宫,然后蠢睡殿,焱朝的皇帝们,你们怎么了?又饿又困,焱朝的龙脉要出事故了么?

但越无雪的月复诽在看到春水殿的真面目时,戛然而止。

何为人间仙境?

何为天上人间?

就是这里了!

碧水悠悠,如同最清最温润的宝石卧在眼前,七座亭台楼阁皆为美玉所雕,就建于水上,如同水上画舫,整块的玉雕成的桥,将每一只画舫又连成七星之形,七只白天鹅在碧水里悠哉游哉地游动,水芙蓉在碧油油的叶片上盛开,斑彩蝴蝶停于花上,淡雾又萦绕在画舫之间。

“开启了春水殿,后宫就此不平了。”天真在她身后感叹地说道。

“你不正是希望这样?”越无雪扭头看他。

天真点头,又摇头,小声说:“总会有无辜的人。”

“哦,我不无辜,你只推我去斗!”越无雪气了,伸手拧他的胳膊。

“哎哟,你最狡滑呀。”天真连忙辩解。

“天真,我真是欠你的。”越无雪气极,又抬手在他的胳膊上用力打了几巴掌,清脆地,惹得前面的人都看了过来。

越无雪这才收回了手,端起了宠妃的架子,轻扶着天真的手,慢悠悠往美玉砌成的桥上走去。

“雪妃,皇上请您去婉璇阁。”

小太监勾头过来,请越无雪去最大的那座浮舫。

越无雪跟着他,穿过玉桥,到了婉璇阁外,推开门,只见里面只坐着春衣一人,凤袍繁复地裹在她瘦小的身子上,听到声音,便抬眼看她。

“雪妃。”她微微一笑,小声叫她。

“皇后娘娘,皇上呢?”越无雪左右看看,没发现焱极天。

“他正陪皇贵妃说话,是我借了他的名义请你前来。”春衣又笑,笑得挺勉强的,越无雪甚至能看到她脸上肌肉的僵硬。

“不好意思,我的脸……很痛。”她捂住脸,尴尬地说。

“皇后娘娘生的什么病?”越无雪对她非常好奇,也就顾不得好奇害死猫的忠言,在她对面坐下来。

“为在我背上纹上浮生画,让我吃了忍痛的药,吃多了,就僵了”她看着越无雪,眼中渐渐流露出羡慕的神色来,犹豫了一下,才继续小声说:“雪妃真漂亮。”

“谁这么残忍……难道是皇上?”越无雪猛地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

“不是不是。”春衣连忙摆手,小声说:“是一个很可怕的男人,不说也罢。”

“是谁啊?”越无拧紧了眉,盯着她。

“是……晋王。”春衣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小心地说道。

越无雪的呼吸紧了紧,心道糟糕,焱极天不会又把这怒气转移到她身上来吧,以前就说越雷杀春衣,以此报复她,现在春衣弄成这样,焱极天会不会把她也弄成这样?

“你别误会,我只是想近一点看看你,他……很喜欢你……”春衣还是看着她,小小声地哼了一句。

“哈,他喜欢所有的美人……”越无雪说完,又觉得不妥,她并不是无心要说春衣貌丑。

可春衣分明是受伤了,她苦笑了一下,轻抚着袖上的祥云图纹,轻声说:“我知道我不配坐这个位置上,可他偏要给我,说承诺过我,他最重承诺了。”

可是……万一保护不好,也会把你推上死路啊……越无雪看着春衣,替她悲哀。

春衣开始咳,宫奴们围着她又锤又喂水,越无雪不好坐下去,只能起身告退。

各个画舫都坐了宫妃,这些女人其实也挺容易满足的,不过让她们进来过个干瘾,一个两个的全都乐呵呵,以为这里就属于她们了。

越无雪没地儿坐,没人等她,好在天真聪明,给她找了艘小船,端了一碟肘子,一碟酱牛肉,外带一小坛子酒,伺侯她一个人漂得远一些,去碧水弯弯的深处看风景。

有鱼从船边游过,一圈圈荡开了涟漪。

越无雪和天真吃得痛快,也喝得痛快,有酒最为妙,天下一切烦恼全忘掉。

酒足饭饱了,她乐悠悠往后一倒,翘着腿对天真大声说:“这种神仙日子真舒服,天真,如果你是皇帝就好了,你把这里赏给我吧。”

天真连忙捂住她的嘴,还没骂呢,一艘小船从碧叶深处划过来了,焱极天立于船头,正拧眉看着她。

天真愁眉苦脸,给焱极天磕头,若皇上再疑心一点,说他有反|心怎么办?

“你过来。”焱极天淡然说。

天真只好爬过船,让焱极天过来。他的小船迅速就驶开了,越无雪就仰头看着他,动也不动。

“你胆子越来越大,谁让你在殿上胡乱说话的?”焱极天弯下腰拧她的嘴。

“我是雪妃。”越无雪不耐烦地回了一句。

才说完,焱极天一脚就掀开了她的裙子,露出两条晶莹玉美的腿来。

“你裤子呢?”他恼火地问。

“热。”越无雪不耐烦地回,为了穿上锦衣随大流,一层一层地包上,要捂出痱子来了,方才悄悄月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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