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极天的脸色青了又青,脚尖轻轻地扒了一下她晶莹的小腿,低声说:
“越无雪,就你这样放肆,一个人偷溜了不说,还如此放|浪形骸。舒欤珧畱”
越无雪翻了个白眼,冷冷回他:
“皇上,你没搞错吧?七星浮阁中,没有一个有我的位置,若非天真聪明,给我弄只小船来,我只怕一个人得坐在外面吃饭,还有,我外面罩着这么厚的裙子,是你自己要掀开了看,你怪我放|浪形骸?”
“小嘴厉害。嫜”
他弯了腰,在她的小嘴上用力拧。
“唔……”
越无雪痛得泪花直流,愤怒地瞪他,半晌才气恼地说钼:
“你也别折腾了,反正我背上也有画儿,你喂我吃了碗僵硬的药,我们也就扯平了。”
四目相对了片刻,焱极天曲了中指,在她的额上轻弹了一下,低低地说:
“又吃醋了?”
我了个去的……吃醋?她现在是愤怒、愤怒、极度的愤怒!焱极天到底会不会看人脸色?
“春衣受了那么多罪,朕补偿她,无可厚非。”
他轻撩袍子,在她身边坐下,然后往后一仰,和她并肩躺着,眯眼看着蓝天白云。
“和我说这干什么?”
越无雪撇嘴,他还升华成情圣了?有本事为了春衣,废去六宫啊!虚假,可恶!
“无雪,朕心里很难受。”
他突然侧过头来,看着她说。
“嗯?”
越无雪淡淡地哼了声。
“朕觉得……罢了……不提也罢……”
焱极天揉了揉太阳穴,也弄不懂自己为什么想和她说心事,她根本不屑来听。
“焱极天,爱她就珍惜她,人家为你受那么多罪,你有点良心吧。”
越无雪这时候才转过头来,看着他说。
焱极天深吸一口气,一翻身,就压到了她的身上,把全身的力量都放在她娇小的身体上,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艰难地透了几口气之后,握拳打他。
“无雪,让朕抱抱。”
他把脸埋进她的颈窝,闷闷地说了句。
他的情绪是真的低落,越无雪不懂,他的爱情回来了,还当了皇帝,太皇太后都被他秘密软禁到了华庙的地宫等死,除了送水送饭的,没人能见着那老太后,他想欺负谁就能欺负谁,还有什么烦恼的?
“我透不过气来。”
越无雪又推他,极不耐烦的样子。
焱极天垂眸看她,目光渐渐也变得凌厉起来,手掌掐着她的小脸问:
“怎么,朕抱一下你还不耐烦?”
“不敢。”
越无雪忍了忍,小声说。
焱极天的手掌沿着她的小脸一直往下,探进她的衣领里,用力地握住她的酥软,低低地说:
“越无雪,朕怎么每回都拿热脸来贴你的冷屁|股?”
“不敢。”
越无雪还是忍。
“你有什么不敢的?”
焱极天冷笑,遍寻了七阁,没找着她,以为她不高兴,这才寻了过来,可她躺在这里悠哉游哉,他想和她说说心事,她又满脸的厌恶。
焱极天真生气了,发狠似地在她胸前揉着,痛得越无雪弓起了背,小声痛呼起来。
“皇上,好痛。”
“痛你也不长记心。”
焱极天撤出手,撕开了她的衣裳,把脸埋了进去,在她一双美软上流连亲吻。
风吹来了,碧水成皱,莲花飘香,小船被风儿轻轻地摇晃,缓缓向前漂,渐渐地就漂进了莲花深处,两只白天鹅交颈嘻戏着,丝毫不害怕这靠近的小船。
七阁隐于薄雾里,已看不清晰。
焱极天的吻已经从她的胸前滑到了她的小月复之上,舌尖在她的肚脐处打转。
阳光染在她白皙的胸脯上,风像最温柔的手,拂着她的肌肤。
或者是他技术太好了,又或者是这风景太好了,还有可能,这有种偷|情的感觉……越无雪的反应来得特别快,身子微颤着,伸手抱他的肩。
她想,她也是个坏人呢,怎么能想像着春衣在那边冷笑,她在这边高|潮?她是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坏的?还是人类天生就有掠夺的心?
焱极天已经把她的裙子推到了腰上。
这种感觉比全剥|光了还要美妙,艳色的锦布堆在她的腰上,可该露的地方全在他的眼中美妙地露着。
尤其是那朵蜜苞。
女敕女敕的、滑滑的……沾上晶莹的露珠之後看上去宛如清晨含苞的粉色玫瑰花瓣一般的美丽。此时,面对他那充满非分之想的视线,那两片薄薄的“小嘴唇儿”竟像是有了生命一样自己颤抖了起来。越看就越可爱,越看就越想让人一口吃掉它们!
他俯下头,一口咬住,咬得越无雪尖叫起来,毫无忌惮地尖叫声吓得两只白天鹅扑起了翅膀,逃走了。
越无雪连忙捂住嘴,低头看他。
“还敢说你不想要……”
他抬头看她,将强杵一点点挤进她的蜜境,柔软的褶皱迅速咬过来,让他也忍不住低呼一声。
“无雪,只有你让朕这么快乐,在你这里,朕什么都想忘了……只想有你就好了……”
他闷闷地说了一句,抬手就捂住了越无雪的眼睛,不让她看自己。腰下用了力,一次又一次地重重抵进越无雪的深处,把她颤抖的灵魂都抵得缩成了一小团儿,只能勉强地抬着头,急喘着看着这个迅速攻占了她身体的男人。
突然,他抱着她,从小船上翻了下去,扑嗵一声……水花四溅……
冰凉的水包裹过来,偏还内心正在火烫。
他在水里除去她的锦衣,一手扳着船舷,一手扳着她的腰,她只能将双|腿缠在他的腰上,下巴努力抬着,像渴水的鱼,大口呼吸。
“试点再刺激的,朕知道你喜欢这样。”
焱极天松开了扳着船舷的手,抱着她往水里沉。
越无雪吓到了,腿缠得更紧,那里也就咬得更紧,可又想呼吸,可是他把唇贴过来,咬着她的嘴巴,偏不让她呼吸,还用下面狠狠杵动她最敏感的地方……
这种极度缺氧的状态里,越无雪的身子猛地一个颤抖,从未有过的极度绚烂在她的身子深处炸开,像烟花一样,在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里盛开……
小船经过了水湾,飘过了几座小桥,终于靠了岸。
躺在小船上的越无雪懒洋洋地睁开了眼睛,焱极天已经走了,留她在小船上休息。天真在岸上等她,她身上是焱极天的龙袍,紧裹了一下,扶着天真的手上了岸。
天真是高兴的,至少说明焱极天心中越无雪还是最好的那个,否则不会让她穿着龙袍就过来了。
越无雪是懊恼的,她居然有这样的快|感!这不科学,明明被淹得半死!
七阁已经看不到了,天真带着她从小道出了春水殿,回飞雪宫。
不知多少人知道这一幕,也不知道今晚有多少人泪沾襟……越无雪有点儿觉得对不起春衣,那女子也确实可怜,就算现在是皇后又如何?她失去了青春、美貌、还有焱极天曾经真诚的心……
焱极天就是个混|蛋!
她骂过了,又隐隐心酸,不管那男人如何,她已成了这后宫中的一员,他还偏爱在她这里做混|蛋的事,她还越来越享受……
所以,她也混!混得厉害!
可骂完自己,越无雪脑子忍不住想焱极天离开之前说的话,她缩成一团装睡,他的手指在她光果的背上轻抚,低低地说:
“朕就得你这么一个可心的女人,你对朕好一点吧。”
可今后谁对她好一点呢?越无雪扭头看春水殿的方向,难道让她和众女子一起争宠去?
进了寝殿,她蒙头倒下,手在枕下乱模了会儿,里面有阿罗送的绯色琉璃铃铛,有闻人暖送的那小玉瓶,他说是糖水……她拿出来,拔了盖儿深深嗅……
她的心,乱了!
————
春水殿中,寂寞无边。
春衣已除去钗环,只着中衣,坐在榻上,看着正坐在窗边看书的焱极天。
她知道,焱极天的爱情已经不在了!
他虽依然温柔,还要信守承诺,可是,爱不在了就是不在了,装不出来还爱着!她甚至在焱极天身上闻到了越无雪身上的香味,还从他的手腕上看到抓得细细的痕……那是下午才有的,下午他去了好长一段时间,越无雪也不在……
春衣和焱极天,以前虽恩爱,却总算还有最后一道防线,他还是王子,她是婢女,女子名节事大,所以焱极天一直没有突破最后一道防线,说留到大婚的时候,那时候的焱极天和现在,判若两人——
以前的他,简单、直率、爱笑,现在的他,冷傲、锐气,不怒而威。
这么些年过去,他已不是她的阿焱,她也丑得不能见人。
还有,如今是大婚了,他却坐得那样远,咫尺天涯。
她低头看自己的手,这双手以前虽也因劳作覆着薄茧,不如千金小姐们来得柔软,可也算是白净秀气,哪像现在,又黑又瘦,就像一段枯枝,令人厌恶。
“阿焱……皇上……”
春衣怯怯地唤了一声。
焱极天转脸看来,满脸温柔。
“怎么了?”
“你……去雪妃……那里吧。”
春衣低下头,小声说。
“今日立你为后,朕不能给你册封大典,已是亏欠于你,怎能在晚上去别处?你先睡,我看完这几本折子就来陪你。”
焱极天柔声说着,过来扶她躺下。
御医看过她的病,不知道受过了多少折磨,精气神亏得厉害,能活着就是奇迹,得长时间调养,别说生孩子,同房都不可以。
“你喜欢雪妃吗?”
春衣看着他的眼睛,小声问。
“睡吧。”
焱极天坐下来,拍她的肩,像哄小孩。
“阿焱……我想听你唱那个曲子……”
春衣努力笑笑,拉住他的袖子。
这些年生活里都是血雨腥风,那曲子模糊得记不起来。焱极天努力想了想,支离破碎的音节凑起来。“陌上花开蝴蝶飞,江山犹似昔人非。遗民几度垂垂老,游女长歌缓缓归。”
他的声音低沉,如梦一般,让春衣轻轻合上眼睛,手指也松开了。
焱极天盯着她看了半晌,给她掖好被角,放下帐帘,回窗边看折子。
一夜烛光轻摇,他并未去睡。脑中不时闪过了越无雪下午那明媚的样子。
他算是忘恩负义吗?
如何对得起春衣?
他摁住了额角,眉紧紧拧起。心房一开,住进佳人,但旧梦却归来。
焱极天还从未想过会有这么一天,更没想过,在他感情枯竭这么久,还会有越无雪这样神奇的女子,像一把阳光,辉煌洒入。
他拎起了笔,在纸上写了春衣二字,又忍不住写越无雪三字。
突然,外面有奴才轻呼:下雪了……
他拧了眉,走去院中观看,只见大风吹皱幽碧的湖面,半空中纷纷扬扬地下着薄白的颜色。
如今快盛夏了,怎会出现夏夜飘雪的奇景?
再凝神看,却是大风卷起了湖岸的茉莉,飘飘洒洒的落着,满湖的清香。
他想,若越无雪站在那样的花瓣雨下,一定美极了!若肯对他真心笑一笑,就更美!
第二日。
越无雪逗着红豆在说话,教它唱黄土高坡,这是高难度的,在现代,有个鹦鹉能唱,在网络上还挺红。
红豆梗着脖子,唱得上气不接下气。
一群人跟着大笑不止。
飞雪宫是整个宫中最热闹的地方。天真本来还板着脸,瞪着那些愈加放肆的奴才们,可红豆实在是太可乐了,扭着雪白的身子,一句接一句地梗个不停,惹得他也捧月复笑了起来。
众人正前俯后仰时,突然红豆惊呼了声,“皇上。”
“皇你个头,接着唱,不唱不给饭吃。”
越无雪拿着羽扇轻拍它的翅膀。
“皇上,皇上,大芋头。”
红豆摇头晃脑,又大唱。
众人又笑,还有人小声学——
“皇上……”
突然,天真猛地跪了下去,众人回头,只见焱极天引着一群奴才,正冷眼看着他们。那些奴才们,每个人都搬着一大盆茉莉花,花开正白,香得醉人。
“成何体统!”
他怒斥。
众人磕头不止。
越无雪怕他罚人,只能过来跪着,小声说:
“是臣妾让他们不必拘礼的,跪来跪去的,晃得臣妾头晕。”
焱极天的神情稍缓,凌厉的眼神刺她一下,缓步走了过来。
“起来吧,朕在这里用膳。”
天真轻舒一口气,立刻引着人去准备。
越无雪揪了几片茉莉花洒在茶里,给他端过去。他有些日子不理天真了,尤其是昨儿在小湖上,他对天真也没有好脸色,天真一直垂头丧气的,她今日想为天真说几句好话。
焱极天揭开茶碗,闻了那清香,抬眼扫她。
“干吗这样看我?”
越无雪伸手抚脸,在宫里她一向不爱梳妆,头发就是简单一扎,首饰什么的全都不戴。脑袋上压上那么多金翠,会得颈椎病的好不好!
“过来。”
焱极天向她伸手,她犹豫一下,慢吞吞捱过去。
“怕踩死蚂蚁呢。”
焱极天伸手打她的屁|股,把她往腿上一抱。
“今儿想朕没?”
光问些不可能的事……越无雪咧嘴一笑,清脆地说:
“想……”
焱极天都知道这有多假,他盯着她看了几秒,后悔问这蠢问题。
“茉莉花入酒不好喝,太香,压了酒的原味儿。”
越无雪岔开话题,端起茶碗儿喝茶。
“又酿了些什么酒?”
焱极天捉住她的小手,看着她问。
“呵,专酿回忆,我就爱回忆以前的事。”
她故意说道。
焱极天的手紧了紧,不悦地说:
“不许这样。”
“我哪样?”
越无雪佯装不解,他要装情圣嘛,又来这里讨皮|肉的欢乐。
“皇上,晚膳的菜,您点几道吧。”
天真捧着烫金的帖子过来,越无雪伸手接过,举到他眼前,挡住他的视线。
“无雪喜欢吃什么,就做什么吧。”
焱极天扒开帖子,看向天真。
“遵旨。”
天真恭敬地接回了帖子,转身就走。
“天真,你头上的伤都好了?”
焱极天低声问了句。
“谢皇上惦记,奴才的伤已好了。”
天真连忙转回来,弯着腰答话。
“好好照顾无雪,她也算是你亲人。”
焱极天又说了句。
天真一震,连忙跪下,给他磕头,
“是,奴才谨记。”
这顺风耳,都查清了关系了吧?焱极天真的挺会笼络人的,也会说话,他并不明说原谅天真,只口口声声说宠她,而天真又是她亲娘的恋人,所以三人的关系要再亲厚一层,天真这下又该乐了!
“皇上,皇后请皇上回去用晚膳。”
天真刚退下,皇后宫的奴才来了。
越无雪从他腿上站起来,笑眯眯地做了请的姿势。
“皇上快请,莫冷落了新婚妻子,旧日真爱。”
“你真是……”
焱极天气结,想发作,可看着她满脸笑意,又只能把气硬吞回去。
“皇上,左拥右抱,齐人之福,多幸福啊。”
越无雪又补了一句。
“你能不能不要这样酸?”
焱极天恼了,拂袖而去。
越无雪嘴角抽抽,她酸?人家皇后都登门要人了,好像她把焱极天扣在这里一样!
“走了?”
天真转回来,一脸遗憾。
“哦。”
越无雪点头,一脸无所谓。
“春衣居然比以前厉害了。”
天真叹气摇头。
“新婚燕尔的,又是爱人,哪有不想他回去陪她的。而且,他不在这里,我多清净。”
越无雪小声说。
“是真清净才好,皇贵妃那里肯定不太平,你小心些吧。”
“她能把我怎么着?”
越无雪拧拧眉,想着冰洁那看上去柔弱的模样,心里打起了鼓,她知道天真的意思,是怕冰洁害人,栽脏嫁祸。想了会儿,她让天真把飞雪宫所有的宫奴都叫进来,齐刷刷地跪在她面前,端着茶碗喝了好一会儿茶,才抬头看着这些已经跪得双腿发麻的奴才们,脆声说:
“本宫性子柔和,从不爱打罚下人,可是有些事你们也得记清了,不许任何人和其他宫中的人结交来往,无本宫的话,不许出去乱逛,本宫的衣饰钗环,天真总管会让专人负责,不用你们去取。有敢不遵从者,本宫定不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