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检查了一下五六式半自动步枪,重新给弹匣里补充了了两颗子弹,仔细的盘点了一遍我目前所拥有的全部物资储备。
拿着喜娟姐给我包鸡蛋的手帕,上边绣着一堆好看的“野鸭子”我将手帕放在鼻子上吸闻着,上面仿佛仍留有我熟悉的喜娟姐的体香。
在我吃下两枚鸡蛋的过程中,心里已确定了一步的行动计划。楼着小黄羊的脖子对它说:“我们要走了,看来你也像小哥我一样没人管没人要了,那以后咱俩就相依为命吧!我把你带回去,喜娟姐一定也会喜欢你的。
小黄羊的上有几道深深的血痕,血早已凝成了黑色的血痂,乖乖,原来这小东西硬是从什么野兽的利爪下逃生出来的。
我将小黄羊装进帆布背包里负在肩上,提着五六式半自动步枪离开了这和我有过***的土窑。哦——忘了说一句,昨天夜里我送给那一家狼的那条肥硕的野猪腿,它们丝毫未动,看来它们是狼穷志不穷,不愿吃这种嗟来之食。
我沿着小溪向上游走去,披荆斩棘的跋涉了约四个多小时后后终于走出了这条山谷,小溪汇入一条小河。虽已立秋可秋后的火老虎仍余威未尽,热得我汗流浃背,看着清澈见底的河水我毅然走到了河边,把小黄羊从背包里放了出来,它也迫不及待的用嘴亲吻着河水。一番畅饮后小黄羊抖抖身子低头吃了几口青草就开始围着我又蹦又跳的撒起欢来,像是在感谢我带着它在这秋高
气爽的时节里徒步旅游。
正在我琢磨着如何平息肚子里饥愤的抗议浪潮时,一群山鸡“呱呱”叫着向我这边飞了过来,感谢上天赐给我这些鲜活的口食。
我跪姿端枪一枪就将飞在最前面的一只给干了下来,其余呱呱惊叫着立刻改变了飞行方向,向我枪口右边奋力疾飞,我稍事调整了一下枪口“砰砰”两枪,四只山鸡应声一头扎了下来。足足花了二十多分钟的时间我才从那几乎是密不透风的灌木丛中找齐了五只战利品,我为喜娟姐拔下它们长长的尾翎,然后从河边挖了一大坨泥巴糊在山鸡身上,那时我还不知道这种做法叫作“叫化鸡”只是见过老爷子这样烧烤过麻雀,如法炮制罢了。
我一边哼着小曲一边手忙脚乱的摆弄着一堆柴火烧山鸡,一边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洋洋得意的时候,小黄羊惊慌的偎在我身边,顺着它目光注视的方向看去,一只小狐狸正伫立在距我十五、六米的草丛里向我窥视着,想必它一定是捋着烧山鸡的香味一路寻来的。
看着他娇憨又充满灵气的样子,我萌发了要把它带回去给喜娟姐做宠物的念头,我慢慢的站起身刚有些动作它就扭头跑开了,我甩开脚步一通狂追,很快就手捏着它颈后的皮毛把它拿下了。小东西不停的蠕动着身子,拼命挣扎着还不时的对我齿牙咧嘴的大声恐吓,每当这时我就用手狠扇它的嘴巴,小家伙果然聪明,很快它就终止了无谓的抗争,耷拉着小脑袋,楚楚可怜的由我用步枪背带从它的脖颈连同一条前腿根部牢牢绑了起来,大约就是从那时起,我就意识到了暴力是对付那些顽劣之徒最简便直接有效的肢体语言了。
我用救生刀砍来一大堆山藤野蔓精心为自己编织了一张吊床悬挂在一颗大树上,距地面大约有三米多的高度,在树下面我挖出一个近两尺深的地窖又找来一些干草铺在里面并在里面放了半只叫化鸡,然后将小狐狸禁闭在里面,洞口搭上树枝压上一块重逾百斤的石头。搬来一块片石搭成桌子,还煞有介事的在上面刻上不知对错的棋盘,纯粹是为了营造一种“闲敲棋子看山花”的气氛。采来许多山枣,软枣,豆梨,山杏,核桃作正餐后消遣的零食,思谋着打两头狼剥了皮,做一张褥子,一床被子,在河边上烧荒开出一片地种粮种菜,然后再偷偷溜回村子把喜娟姐接出来和我一起过这种刀耕火种的日子,老爷子,你就椎心泣血的哭去吧!
虽然每天夜里我都会被肆虐的山风蹂躏的翻来覆去难以成眠,可每当我早晨起来眯着惺忪的睡眼看着那个野花寒露,雾霭如烟的山水美景,聆听着鸟儿们的歌声在这旷野里回荡,立即就会忘掉这离群索居的滋味,打狼做被褥的计划也一路搁浅了下来。
第十二天了。每天除了为解决肚子问题漫山遍野的采集一些野果子,用石子打下几只鸟雀用于果月复外,大多数时间都耗在了开拓荒地上,凭着一把救生刀一双手,已开出了足有五、六间房子那么大的一块地了,看着眼前自己夙兴夜寐开出来的准粮菜园,心里充满沾沾自喜的成就感。小黄羊和小狐狸成了我亲密的玩伴,整天在我身边嬉戏,见证了我殚精竭虑的为建立起一座世外桃园而不懈的奋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