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豹哥利用茂密的丛林作掩护,悄悄模到距敌阵地后沿一百多米的地方。各自选择好战位,瞄准对方操作高射机枪射手的脑袋,扣动扳机,两名敌人机枪手应声倒地。第二个目标我锁定了他们的指挥官,也是一枪爆头。文豹哥哥同时又干掉了一门无座力炮的操炮手,就这样,我哥俩屏息静气的瞄准、从容镇静的扣动着扳机,完全是一派公园里气枪打靶的神定气闲。二十分钟内已有十三名越军倒在我哥俩的枪口下。出乎意料的是尽管身边的战友一个个倒地毙命,却看不出那些个或许在下一秒,就会匆匆的与他们的“胡伯伯”撞个满怀的越军士兵有一点恐慌。他们仍然视若无睹、前仆后继按部就班的向我156阵地上疯狂的倾泄着枪弹。这和我早先从电影小说中看到的,“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的印象,格格不入。毕竟他们是一群久经沙场的“老兵油子”。临来前线前时,听一位老兵给我讲过这样一个,刚刚新鲜出炉的故事:七月间,越方从南部调集来356师两个团,316师4个团的兵力到老山地区,企图在七月十二日进行大反扑。我前线指挥部根据搜集到的情报分析,认为越军可能在十二日凌晨五时左右向我方发起进攻,于是决定采取先发制人的主动战策。依照上级指示我炮群做好了战斗准备,在敌人将有可能出现的地方,配置了充足的拦截火力点,分地段,一个炮兵连负责一段,两个连沿公路乱打,实施逐段拦截。三个火箭炮连,一四二高地一个连,李海欣高地一个连,接合部一个连,步兵配属协同作战,在炮击停止后负责清剿被炮火打击过的残敌。
清晨三点,上级下令让我炮群用三个火力连对敌实施扰乱射击,炮群群长根据战场形势判断,敌方反攻部队前锋可能就在我方阵地前沿五百米左右处潜伏,可当时上级给的弹着点是一千米以外,炮群长将自己的判断和依据向前指做了汇报,前指首长同意了他的观点,于是炮群长决定用六个连,以三个点基数的炮弹对我阵地前方五百米处实施急促射击,顿时,阵地火光映红了半边天,间隔十分钟第二个批次的炮弹再次覆盖在预定目标上面。打完两个基数的炮弹后,前沿观察所说,没有发现弹着点处有任何动静,炮群长不信,命令打照明弹,照明弹把弹着点处照得如同白昼,可前沿观察人员仍说未有任何异常,炮群长纳闷难道我们白打了一通?于是下令部队休息。
凌晨五点钟,侦察兵报告说敌人已模到了我阵地前沿,所有阵地都接上火了,前面呼叫炮火支援,但敌人距离我前沿过近,炮火可能会误伤到我们的战士。最后采用炮火封锁前沿阵地,打敌军的后续梯队。一声令下,火箭炮群一口气打了十三个齐射,八十五毫米加农炮,一百毫米迫击炮,一百五十二毫米榴弹炮在我方阵地前沿来回打,形成一道炮火墙。到下午整个山头都被我强大的炮火削下去了两米。
占领一四二高地的越军一个营只活了六个人,后来经过审讯被抓的俘虏,才知道他们的确是在凌晨三点的时候就已经潜伏到了我前沿五百米的地方了。我炮群长组织的两次扰乱式炮击都准确的打在敌人的隐蔽队形里,死伤惨重,两个营长被炮火击毙,但他们没有慌乱,失去指挥的部队没有暴露,轻重伤员无一申吟,无线电依旧保持静默。我方发射照明弹时,严密伪装的越军也硬是无一人乱动,所以说邱少云式的英雄不单单只产于中国。
看着眼前我们蒂造的累累硕果,文豹哥哥竟高兴的有点得意忘形了。他居然忘乎所以的站起身采用立姿射击,扮起了酷,全然不顾子弹“啾啾”尖叫着撒落在他周围。在他又一枪击中一名敌人的同时也吸引来了对方的一排子弹。他的身体晃了晃,这会儿他学乖了,一个战术滚翻,躺到一个凹坑里,重新换上弹匣嘴里骂到:“狗崽子们,敢打你豹爷爷!”手中的ak74又向敌人喷射出复仇的火焰。
对方的一挺双联高射机枪发疯似的朝我们反复扫射着,压制的我抬不起头。总不能这么坐以待毙吧!我左右察看了一下附近的地形,将身体缓缓向后运动,同时朝文豹哥哥的战位看了一眼,豹哥依然沉着冷静的点发向敌人射击着。我终于找到一个较理想了他,成就了又一个无头骑士。接着我时左忽右,忽前忽后每消灭一个敌人换一次战位……
一面半卷的八一军旗映入我酸涩的眼睛里,我欣慰的带着笑容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