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梅姐被押到了xx公安局的审讯室里。
“头,我看先得给这小子来一顿杀威棒,给您出出气!”刚踏进审讯室的门就有一个喽罗向他们的头儿讨好的建议道。‘头’恶狠狠地看着我对喽罗说:“别往腰上打,你们先整着!我得先到医院去。”说完扶着伤臂走出门外。喽罗又从外面喊来两个帮手,用一根绳子紧紧的把我绑在一把木椅上,我压根就没想反抗。心想:伤了人家两个人了,被他们胖揍一顿,双方扯平,就此收场得啦!。
“把那个女的拷到暖气片上去!”喽罗对着手下喊道。我一听他们要拷薛梅姐,可真急了,大声冲他们喊道:“混蛋!,你们谁敢拷她,我发誓叫他后悔一辈子!”他们真被我唬得站在原地,怔怔地看着那位喽罗等待着他下一步的指令。
“去,把她带到隔壁去看好!”薛梅姐被推搡着走了出去,她嘴里不住的叫骂着。
那位喽罗从一个抽屉里拿出两根高压电警棍“噼啪”的闪跳出摄人的蓝色电火花,两目可憎的狞笑着向我逼过来。
“当兵的,尝过这个滋味吗?今天老子就好好叫你领略一下,包你终生难忘!”说着同时将两根高压电棒在我的头上,颈部,手上不停的变换着部位电击着。
反正这种脉冲放电也要不了命,免费电疗一次也算是机会难得吧!我尽量使自己全身肌肉放松,呼吸平稳,面带笑容的看着他对我施刑。
大约十多分钟后,我可真的被这“噼啪”作响的声音弄得耐不住了,大喊道:“伙计,差不多了吧!我真搞不懂,你怎么就对这种操蛋的声音情有独钟呢?”这位喽罗早已被我坦然处之的态度激得怒不可竭了,听到我对他的调侃恼怒的举起电棒狠狠的砸在我头上,立刻一股暖热的液体顺着我的头皮流过我的眼睛和嘴巴滴落在我胸前。
“嘿,见红了,这下可以了吧!再要继续下去,我怕你老兄收不了场了!”我带着笑容提示着他。“收不了场,老子今天就给你收尸!”说着我头上又重重的挨了一击,打得我眼前金星乱蹿,我正欲结束掉这场不公正的、一边倒的暴力游戏时,就听到有人走了进来,怒斥道:“混蛋!你要给谁收拾?”随着声音两个中年警官走到我面前,其中一个掏出一条手帕为我擦去眼睛上的血水,另一个动手为我解开绑绳。那个喽罗则手提着警棍惊慌不知所措的看着他们:“局长,政委,这小子他打伤了张队长和小胡,他……他们都去医院了……。”那位被称作局长的冷冷地看着他说:“是吗?我们要是再晚来几分钟,我看你就得进太平间了!”
“这……那……”“这哪个屁呀!这回你小子他妈的可给我惹了大祸了!”
我从椅子上站起身,揉搓着被绳子勒出来的道道血痕故作轻松的对局长说:“一个巴掌拍不响,我也有错的地方……”正说着薛梅姐焦急的跑了进来。
“虎子,你不要紧吧!”她关切的用手帕帮我擦着脸上的血迹,心疼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姐,我没事,他们没有难为你吧?”我握着她微微颤抖着的手。
“他们没有难为我,我给老爷子打了电话,老爷子又给他们军分区司令员打了电话,还说他们要是碰倒你一根毫毛,就得让他们赔上一根金旗杆!”说着,她瞟了局长他们一眼。局长浑身不自在的干咳了两声欲说无言,挺尴尬的看着我。这时一位肩挎医药箱的女警走丁过来,让我坐在椅子上,用酒精棉球为我清洗完伤口后对上司说:“局长,政委,这位同志的伤口需要缝合。”“那还不赶紧送医院!”
“算了吧!就在这随便缝缝就行了。”我忍着伤痛故作轻松的说。
“你以为这是衣服袜子破了,随便缝几针就行了?弄不好感染了怎么办!”薛梅嗔怪的拍打了我一下。
“姐,我知道这活您拿手,就帮我随便缝几针吧!到医院去,光排队挂号的时间就烦死人了!”我拉着她的衣襟作出一副可怜哀求的样子。“可这也没有缝合的器械呀!”她难为的看着女警。“伤口缝合的器械这里都有!”说着,女警把药箱呈递到她面前。
待一切准备就绪,梅姐捏着一根弯针在我眼前晃着说:“忍着点,我可要缝啦!”
“动手吧!等等,姐—我可以抱住你吗?”
“干嘛?”“这样我就不会感觉疼了。”
“随你吧!”我瞥见女警官掩口笑了。
缝合完毕,薛梅拿着一卷绷带在我头上左缠右绕的包扎着,我一把扯下来丢给女警官:“没这么夸张吧!”从椅子上站起身,走到用警棒打破我头的喽罗前:“伙计,你真行!我徐锐在前线击毙过几十个越南鬼子,他们都没碰到我一根毫毛,可您—差点就给我开了瓢!看来您才是真正的英雄呢!”他低着头羞臊的嚅嗫着:“对……对……对不起!”
局长走过来和颜润色地道:“徐锐同志,薛梅同志!真是对不起你们了,是我对下属平时管教不严冒犯了两位,呆会军区首长,我们厅首长还有市局领导,都要过来看望二位,至于对冒二位为的那几个同志,我们一定要严肃处理,决不姑息。这是两千元,就作为我们赔偿你的医疗费吧!”我看了他一眼:“算了吧!这些钱还是留给你那两个受伤的手下吧!一只巴掌拍不响,我也有责任,大家就扯平了吧!不过……”“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局长不无讨好的腆着笑脸向前凑了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