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让我饱尝了电警棍的喽罗面前,看着他一副遭霜打了的样子,抬手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局长同志,这下扯平了!对这些在百姓面前大呼小叫、耀武扬威的家伙,应该毫不留情的清理出公安队伍,以免再损害我们警察的光辉形象。那几位首长嘛—我压根也不认识他们,再说我们还要赶路,没时间在这恭候他们的大驾了,就此告辞!”说完转身拉起薛梅的手:“姐!咱们走,还去吃饺子。”“嗯—”,梅姐极尽温柔的对我点了一下头。局长见状忙伸手臂拦住我们,一副挺为难的样子:“徐锐同志!薛梅同志!刚才市局领导一再叮嘱,一定要等到他们来,他们肯定已经在路上了,要不了几分钟就该到了,请二位再耐心等等吧!喂—你去给饺子馆的毕经理打个电话,订一桌饺子宴。”政委点头出去了“哎—卫生员还愣着干啥?还不快给徐锐同志把伤口包扎一下!”女警官将药箱端过来,放在我脚边柔声细语的说:“徐锐同志,能劳您驾请您坐在椅子上吗?不用绷带,简单的包扎一下。”显然我和她的海拔相差太多,站着她根本无法操作,我和善地冲她一笑,转身走到那把受审人的椅子前坐下,一边笑着说:“局长同志,您这是不是有意在销赃灭迹呀?您是怕待会儿首长来了,看到我被您的手下打得满脑门子的血,不好交待吧!”局长尴尬地苦笑着说:“这……这是最基本的人道主义嘛!”女警取出一把剪刀:“徐锐同志,我要剪去你伤口边上的头发,才好包扎。”
“剪头发?得得,头上贴上快白纱布,别人真以为我有毛病呢!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我这人皮实,随便地上抓把土抹上,两天就好了。”说着我不耐烦的站起身,从梅姐手上接过我的军帽扣在头上,梅姐要我把胸前被鲜血染红了的衬衣月兑下来,暂时又没有替换的,当着众人的面赤身**也太不雅了!便说:“算了吧,人们不都说红色是吉祥色嘛!红衬衣挺好的。”梅姐亦无奈的摇摇头帮我穿上军装。
“走吧,总不会是要在这接待首长们吧!”我看着局长说。
“啊,对对!走,到会议室去。”局长忙不叠地向我做了个“请”的动作,薛梅姐紧紧的搂抱着我的一条手臂说不清是亲呢!还是搀扶?
“姐,您不是还想吃饺子吗?”为了尽快中止这几位首长绵绵不绝的车轱辘话,和那些纯粹的官腔,我故意打断了他们的絮叨。薛梅看着我眨眨眼冲我会意的一笑说:“吃,玩了这么一大套,不吃才冤呢!”
“噢—两位还没有吃午饭?走,今天由我做东,请大家去西安饭庄。”那位身体略显臃肿的市局领导慷慨地说。
“局长,薛梅同志想品尝解放路饺子馆的饺子宴,我已经安排周政委预订了。”分局长说着转身问周政委:“再去打个电话,问他们准备好了没有。”
“不用麻烦大家了,我只想和我弟弟一起用餐,这样自在点。”薛梅用那种绝不容人更改的语气宛然谢绝了他们。
“是呀!我也不大习惯一堆人围在一起吃饭,各位首长能在百忙中来关怀我们,我们姐弟俩就非常感激了,这次我给各位首长平白增添了许多麻烦,真是不好意思!各位首长都是日理万机的要职,我们姐弟俩也不好再打扰了,假如不太麻烦的话,我想请你们帮我采购几样东西,我们姐弟俩对西安都很陌生,有些东西真不知道该去哪儿买?”“没问题,你列个单子,我马上派人去办!”分局长特殷勤爽快的答应着,如果不让他们出点“血”,人家心里肯定不会感觉踏实的。基于这种善解人意的想法,我才给了他们这个赎罪的机会。
“虎子,你可是太不同凡响了!到哪都能有惊天动地的故事发生。姐是发自内心的为你感到骄傲,有你在身边姐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特胆壮!特有安全感!以前我总纳闷,凭咱家老爷子一贯的目空四海,目中无人的作派,怎么就会对你这个毛头小子情有独钟呢?简直把你夸得是地上没有天上难寻,绝无仅有的好……好兄弟,看来咱家老爷子还真是慧眼识英雄呢!姐这会儿好想抱抱你,亲亲你!你不会不赏脸让姐这样对你表达一下感情吧!打小我就好想有一个完全属于我的弟弟,吃饭时、和我抢食,上学时、同我一道,整天价屁颠屁颠的,做我的小尾巴,跟我在爸面前争宠……现在,我终于如愿以偿了!”说着,梅姐满睑洋溢着幸福的满足,张开双臂紧紧箍抱住我的脖子,把脸紧紧的贴在我脸上,沉醉了。嘴里呢喃着:我有弟弟了!一个非常好!非常勇敢又调皮、又可爱的弟弟……。
“姐呀!我这正开着车呢!”我提醒她不要影响我的注意力。
“开车就了不起了?你开你的车!我和我亲爱的弟弟亲呢,咱们两便!”说着她松开箍抱着我脖子的双臂,硬是将一条手臂从我的背部和座椅之间插了进去,双手紧紧的环抱住我的腰,把头靠在我肩膀,嘴角挂着甜蜜的微笑,闭上眼睛假寐了起来。
“虎子!”
“嗯—”
“你不会讨厌姐这么待你吧?”她梦呓般的问我。
“不会的姐,但仅此而已,不可再向前越雷池一步了。”
她抬起头把嘴对着我耳朵“呸!”了一声:“臭小子,想什么哪!小,噢—我明白了,当初娟子那丫头为什么会对你采取那种单刀直入、破釜沉舟的爱情表达方式了,在那种事面前,你小子的定力是这么的不堪一击,还当你是个无限纯情的尤物呢!呸—”
“亲爱的姐姐,您也忒贬损您的弟弟了吧!‘在那种事面前’,哪种事啊?”
“呸,甭跟我这装处子了!娟子早把你们俩苟且的事和盘告诉我了。虎子,你老实跟姐说!你喜欢娟子吗?”“……”我机械的摇摇头。
“那你怎么就把人家给……给‘卡嚓’了呢?”
“姐,我不是给您说过,我和她没发生过‘那事’,她得确在我面前月兑了衣服,那是纯粹**果的勾引!但你兄弟我终没为其所动嘛!”
“那她为什么对我说,她和你己经把生米做成了熟饭了?”
“夹生饭都算不上!”
“那你可知道她家老爷子是谁?”
“她爸可是xx军区的司令员呢!”
“我不认识!”
“小子,你甭嘴硬,她要是把你俩的事告诉了她家老爷子,看人家不一枪嘣了你这个‘陈世美’”。
“嘣就嘣呗!早死早托生,辈辈活年轻,有什么好怕的,枉死城也不在乎多我一个冤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