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确定这些清单数字的真实性吗?”老大紧盯着我的眼睛。
“能确定!当时现场清点完后才装的箱,并贴了封条后才搬走的。”
“谁搬走的?”老大问。
“公安厅的人,和他们带去的武警,是用侦察大队的装甲车运走的。”
“噢——我说嘛!仅为了抓几个毒品贩子,就如临大敌般的,出动了两辆毫无用处的装甲车!??。”
老大先用手势制止了我下面的话,用手中的一支红蓝铅笔轻轻敲打着桌面,定睛沉思了片刻:“事关重大,先得听听上峰的意见,你先回去休息吧!”看着老大困惑的表情中带着几分无奈,我向他行了军礼后,转身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回到自己的宿舍,通过指尖向电子密码锁中输入六位阿拉伯数字,打开我专属的武器柜,任意取出一本陈炳南交给我的记录本,斜靠在床头上翻阅着。上面详细记录着x年x月x日,以何种方式捐赠给xxx受益人,人民币多少元,捐赠的原因,以及收益人的姓名,详细地址和联系电话。
我粗略的数了一下,这一本上面记录的受益人,就逾千人!捐赠的数目最少的数千元,最多的八十五万。
第二个本子上记录的内容与前一本相同,第三本上全是捐赠给集体公益款项的记录,少则数万,多则数百万。
三个本子上记录的匮赠,捐赠数额过亿元人民币,第四个本子上记录的是x年x月x日,何处,对xx人实施了何种惩处,以及惩处的原因和理由。
陈炳南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这四本笔记本上反映出的他是,亦邪亦正,功罪交融的‘骑墙派’。
我特意将他家乡的地址抄录在保密手册中,以备有朝一日,去他的家乡看看……
门外传来“嘚嘚”的敲门声,我扭脸看着监视器终端的显示屏,96姐正张牙舞爪的冲着摄像头扮鬼脸。
我忙将那本笔记本丢进武器柜锁上,才装作倦意尤浓的样子走过去摘下门后的铁铰链。
“喂,懒虫,还睡呢!猜,二姐给你带什么来了?她倒背着双手,一脸的春风灿烂,我无心理她,走回床前把自己重重地摔在床上。她亦步亦趋的跟坐在床沿上,手中举着一只小巧的绵盒,在我面前晃悠着。我烦躁的一把抓过来丢在床角,我当然知道盒子里装的是一枚勋章了。
“哎!老三,你吃枪药啦!敢这样待二姐!”我坐起身,歉意地拍拍她的手:“二姐,我烦着呢!”
“我这几天都发觉你小子不对劲!什么事叫你烦了?不能给二姐说吗?”说着,将一颗剥过皮的荔枝塞进我口中。
“二姐,假如你有很多钱,你会怎样去花掉它们?”
“哦——很多,究竟是多少?”
“过亿!”
“过亿?让我想想啊!”
她歪起头作思考状想了片刻,故作认真地:“我得先考虑在某个风景如画,四季如春的繁华闹市,给我三弟买上一套豪华别墅,再送你一辆军用悍马,然后嘛!再精心为你选一位闭月羞花的新娘子,怎么样,满意吗?”
“俗不可奈,我是认真的!"。
“你真有一个亿吗?我也是认真的!”
“不跟你说了,哎——那天在洞里的那座水坝”
“那个溶洞的另一端直通境外,近三公里长呢!毒贩们造坝拦水,是为了能在水里行船,还有关上水闸便于他们钻进那个井筒状的洞子里。”
“下面那个洞子里的一端通向哪里?”
“那个洞子的另一头是一个直径不超过四十公分的小洞,一直通到外面寨子的边上。”
“人能从那个小洞中出去吗?”
她想了想摇摇头:“不过,一个逃亡的人,是有可能从那逃出去的。”
“唔——”我若有所悟的点点头。
“有人从那里逃月兑了吗?”
“不知道!”
“从陈炳南的创伤上看,应该是你先用枪抵在他额头上,然后才扣动的扳机。”她满脸狐疑的看着我。
“他是用我的手枪自杀的”我平静地说。
“什么!他是用你的手枪自杀的?”她很吃惊。
“是真的,我没有朝他开枪,因为他先缴了我的枪。”
她一把抓紧我的肩膀:“你不会这么糗吧!被人家缴了你的枪,然后他又用你的枪对准自己的头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