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节第七十二章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中)
此时,李小英正在屋里一个人走来走去生闷气,觉得赵宗彪这个人太不讲人情,虽说你跟我兄弟李得成老是不对付,貌似跟当支书的父亲也格格不入,但再怎么说你也不该把我家的张生带到公社去吧,往日的情分都喂狗了!
看看趟在床上睡得正香长得浓眉大眼的酷似赵宗彪的儿子,又摇摇头不相信那人真会这么做,如果他真是这样一个薄情寡义的人,自己当初不是瞎眼了吗?
冷不丁见了推门进来的赵宗彪,她吓了一跳:“哎,我连门也没关呀,你怎么来了?”
“有些想你了。”赵宗彪小声说。
“你搞复查搞得好,把我的丈夫都带到公社去了,还想我个屁呀!”李小英扑过来在赵宗彪胸前擂了几拳,“我恨你,小老虎。”
赵宗彪抓住袭来的拳头,小声说:“别激动啊,声音小点儿,听我解释,我现在这不是来问你了吗?可不兴耍小孩子脾气啊。”赵宗彪右手拖过一把椅子坐下,左手依然握着李小英的拳头:“听说孩子上学都没钱啊?”
“可不是吗,连油盐钱都没有哩。”眼睛已经红了,李小英丰满的身子倒是朝赵宗彪这边挨了挨。
“唉,这件事我不是很清楚,哪晓得……我想这里。”赵宗彪在李小英大腿根部戳了一下,那人就敏感到自己那里面在发热。
“我晓得是别人告的状,你是工作队的人,你不是说得上话吗?”李小英干脆一坐在了赵宗彪的大腿上,感觉有硬东西在一下一下往起顶,她脸一红,摇摇头。
赵宗彪抱住李小英,朝门外努努嘴,悄悄问:“你跟你舅舅、舅妈他们还好吗?”
李小英摇摇头,把身子往起提一下,再坐正。
“那好,我明早上到公社去,把你的丈夫保出来,老家伙那就要看他的造化了!”说着话,赵宗彪又将身上带的零钱悉数掏给了李小英,“给孩子买件衣服和零食吧,不能苦了孩子啊。”情不自禁站起来弯下腰把孩子亲了一下。
李小英接过钱把孩子和赵宗彪看了又看,脸色柔和多了,还有了几分妖冶几分巴结:“老的也不容易呢,要嫁女儿了,一分钱没有……”
“我知道。”
“放一放手吧?”李小英不失时机的在某人裆下拍了拍,立即引起一阵反弹,她连忙笑着缩回了手。
“哎哎!我也不能做主,只能试试,会有分寸的。想你了!”赵宗彪偏过头去,就在李小英脸上啃,手也不老实起来,指尖毫无预兆的撑开短裤的防御钻进溪沟里,再掠过褶子往下,在缝隙里轻轻的拨弄。
“看看给这些乱事搅的,都没什么兴趣了。”李小英轻轻让一让,不好意思的笑笑。
“兴趣是要人调动的。我都出来好多了,事情一忙,也就忘了;一闲下来,就想起那事儿了。呵呵。”手上加了点劲道。
“有点用的男人都这样吧?嘻嘻!”
两个人再不说话,喘着气,急急上了床,躺在了两个孩子睡的的另一头。在李小英吹灯的那一瞬,赵宗彪还是看见了雪白皮肤衬托出的那一丛黑的醒目。不安分的小老二这时就是猛的往起一挺,李小英就势捉住那早已翘起成柱状的物件儿,幽幽的说:“我是前世欠你的哟!”
“那就尽情偿还吧!”挺枪直捣黄龙。
“冤家,轻一点儿,别弄醒了孩子,这床板也不怎么扎实呢。啊?”身体轻轻迎合着。
赵宗彪可是饿了些日子了,一钻入洞府,可管不了那么多,躬了腰,搂了头,就猛烈的打起夯来,床板“吱呀”、“吱呀”的叫起来。小家伙许是白疯累了,这边山摇地动的,也没把他们弄醒。
情到酣处,李小英控制不住自己了,搂了赵宗彪的,身子急遽扭动,一次比一次快的配合着上面那一位往起顶。嘴里嘀咕:“你还是那么厉害啊。”
当赵宗彪用劲最后的力气和盘托出以后,像死蛇一样趴在那位的身上时,李小英用力扭动一下:“嗨,流了好多哟,垫铺盖都打湿了。”拿出自己的短裤轻轻给他擦拭,像擦拭一件稀世的珍宝一样。
“哎,我说你个砍脑壳的(可不是真的砍脑壳,是清江岸女人对男人的昵称),是不是专门把我屋里那个家伙支走了,你好来偷腥呀?”李小英又提出一个疑惑。
“钻了个空子吧,一搭两其便吧。呵呵。”
“呼噜”、“呼噜!”鼾声渐起了。哦,男人啊男人!
黎明时分,晨勃的那人又要了一次,这次的李小英严阵以待、守株待兔、以逸待劳,显得精神多了,主动多了,倒让赵宗彪感觉仿佛置身一个炙热的所在,那种被湿热紧紧包裹的滋味的确荡人心魄。自个儿还没怎么费劲儿就被那人给整崩溃了。于是他想起什么书上说的,女人**会激起得慢一些,也更持久一些的话。
李小英有些羞赧的告诉赵宗彪:“我差不多硬是一夜没闭眼呢,净听着你打鼾来着。”
赵宗彪拍拍她的肥硕有力的:“辛苦你了。”
李小英把赵宗彪送出去老远:“记着常来啊!”
哪知隔墙有耳,“嘎叽嘎叽”、“叽叽嘎嘎”一夜弄得床板响,早已惊动了夜里常常睡不着觉的张小三老婆,躲在楼上的猫眼里,把一对野鸳鸯惜别的镜头尽收眼底,为日后埋下了祸根。
早春二月,咋暖还寒。赵宗彪迎着扑面的晨风赶到公社所在地的时候,大家刚刚起床。他来到张云屋里,刚好高支书也在,他们介绍说,张小三面对自留山山上的树兜和他在外县林站买的木材数量对不上号的铁的事实,只得老老实实承认是偷了几根公家的树,只那个张生百口不开,做出一副死猪子不怕开水烫的架势。等在财粮主任那里休息的于同志来了,我们一起商量一个处理办法出来。
赵宗彪趁机急匆匆赶到公社礼堂后面的小会议室,给守门的民兵说了一声,进去见了张家父子。张家两爷子见了赵宗彪怒目而视,张小三歇斯底里的叫道:“赵宗彪,你有种,算你狠,我们贫下中农到底栽倒在你手里了。”
“是我吗?账可不是这么算的呢。”赵宗彪偏了头,笑呵呵的欣赏他。
“是别人点的火,是你加的柴。哼哼!”张小三把头扭开,气不顺,不看赵宗彪。
“你不偷不抢,别人怎么能找着你?不说这些了,告诉你们,我们几个人倒是真想放你们父子一马,毕竟是乡里乡亲的,可林业局的于同志不同意,早饭后看你们的认罪态度,再做处理决定。我奉劝你,张小三,你就全认了吧,态度好一点儿,就说儿子张生只是给你帮忙的,即或万一进了班房,不也还有一个送饭的人吗?”
张家父子疑或的看着赵宗彪,然后又父子对看。
“真的又要坐牢啊。”张小三显出恐惧的表情,他坐牢坐怕了呢,尤其怕狱伴的虐待。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这可能还要看看你的态度呢。”
“好,我认罪,我认罚,都是我干的,与儿子屁不相干,行不行?”张小三好像真的想通了似的。
“小老虎,一个公社的人,救救我们吧,我知道你有办法。山不转路转,慢慢为你的情。”张生“扑通”一声就给赵宗彪跪下了,泪眼滂沱。
“没志气的东西,起来,起来,要坐牢,老子去就是!”张小三倒还硬气,咆哮起来。
赵宗彪拉起张生,在他肩上拍了拍:“放心,我马上去汇报你们的情况,我会尽力的,今后注意点啊。”
在公社食堂吃了早饭后,四个人开起了小会。赵宗彪先讲了张小三认罪认罚的态度,于同志不相信,张云只好让他再去问一次,得到证实以后,张云说:“老贫农呢,教育为主,惩罚为辅,这是原则。”
“张小三家徒四壁、一贫如洗,经济惩罚是不是就免了?”高支书也出身贫苦,有些同情张小三。
“不行,都这样砍,国家的森林资源还有保障吗?”于同志立即反驳,那位忠于职守啊。
赵宗彪接口道:“那看张小三手里还有多少钱,全退了,剩下的,以工代罚,就罚他栽树吧?我看张生也算受了一回教育,先放了吧。”“我强烈建议召开全大队的社员群众大会,批斗张小三,当场兑现赔款,教育干部群众。”于同志力争。
张云拍板:“那就这样,让张生先回去,张小三留下来反省,全大队批斗!”
放张生的时候,张小三放声大哭:“儿子呀,你要来县里看我啊!”
工作队先是要张小三写检讨,张小三愁眉苦脸的诉苦:“我一个大字不识,不会写检讨。”
于同志说:“你不会写,先在这里想,想好了,再找人写。”晾了他两,他也没找到人写,张云说:“算了,分片开批判会,让他上台耍白条子(凭嘴说)。”
至于张小三偷买木材的赔款,那于同志一笔笔和他算,并亲自盘查了他家的东西,没给他留半点余地。在这当儿,于同志发现张生其实比老家伙买得还多些,要进一步追查。赵宗彪说:“好马不吃回头草,把他再揪回来,不显得我们工作队无能吗,还办了错案。”大家都同意算了,于同志虽心有不甘,但少数服从多数,也只得算了。
张小三偷买木材的钱全赔了,还在全大队被分片批斗,被斗得灰土狗脸狼狈不堪,人也变老了,一时之间,女儿也嫁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