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腹新娘,王爷你行不行 七十章:夏子都消失了?

作者 : 顾梦晓

天色渐渐深沉了下来,夏子都推着齐宥胤慢慢往围场方向走回去。

因为看过蓝天大海而心情略有好转的夏子都轻轻开口问道:“四爷,为什么狩猎还有祈福的功能?”

齐宥胤想了想,然后轻声道:“因为狩猎也要靠天意,若是狩得多,便说明得到了上天眷顾,那么我们的愿望,上天也同样会听到。”

“可是,事在人为不是吗?依靠虚无缥缈的上天真的有用吗?”

齐宥胤听了她如此惊世骇俗的话,轻轻咳了几声,眼中带着夏子都看不到的笑意道:“你这话若是被那些大臣们听到了,只怕是要抓你去祭天谢罪了。”

夏子都暗自吐了吐舌头,道:“我这不就是与你说说嘛!我又不傻~”

两个人正说着,忽然间,夏子都在即将黑透的夜色中看到一双晶莹透亮的眼睛。她定睛望去,惊喜地开口道:“四爷,你看,那个是不是白狐……”

第一次见到白狐的夏子都瞬间激动不已,当下便追着那抹小小的身影往树林深处而去。

齐宥胤一惊,不停地在她身后喊着她:“子都,夜深,里面危险……”

他焦急地推动轮椅想要上前追赶她,却奈何她竟然跑得极快,再加上树林中夜雾渐起,齐宥胤瞬间便看不到她的身影。

夏子都专心地一路追逐着那白狐往树林深处而去,丝毫不曾注意到四周越发黑暗的夜色和异常静寂的古怪。

一直到追着那白狐来到迷雾深处的夏子都,竟然突然间再也找不到那白狐的影子。

照理说,在这样静寂而黑森的环境中,她一个手无缚鸡的女子应该觉得阴测测的害怕,可是夏子都在这个陌生的环境中却没由来的觉得这里有一种难以言明的亲切感和熟悉感。

甚至连空气中清冽淡然的草木气味都来得十分地让她觉得亲切。

在渐渐习惯了四周的迷雾和黑暗之后,她稀奇可以看到树林深处仿佛有一个竹屋和一片田园。

她脚下轻动,缓缓向其中走去。

那看着极近的竹屋,却让她走了许久的功夫,在穿过越发浓重的迷雾之后,夏子都瞬间感觉到眼前一片清明。

在真正走近那个竹屋的时候,夏子都才看清了让她追赶而来的,根本不是一只白狐,而只是一只雪白而充满灵气的白猫。

它蹲在田园的尽头,看到夏子都走近,嗖地一下就离开了原地,往竹屋后面而去。

夏子都站在那片田园外围,轻轻开口道:“请问……有人在吗?”

她静静地等了片刻,却没有听到有人应她,于是她又重复了两次,结果都是一样。

夏子都虽然心中有些失望,却并不愿轻易地打扰这一片宁静,于是便转身想要往回走。就在她即将走出这片幽静的时候,忽然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悠悠从身后传来:“你既然已经看到,却又为何选择视而不见呢?”

夏子都闻声止步,蓦然转身,在四周枯木之中,在竹屋的清雅之前,她看到一个满头银发,风姿独立的老者,一双仿佛洞察世情的双眼正淡淡地望着自己。

夏子都上前,朝着他恭敬地作了个揖,开口道:“无意间走进这里,打扰了。”

老者看了她一阵,又低下头打理着脚下的那片田园。不多时,他那清冽悠远的声音再次传进夏子都的耳中,“既然你已经来到,不如进来喝一杯茶罢。”

夏子都对眼前的这个老人,有着与初次见到桑其朵时一样的那种熟悉而亲切的感觉,当下便微笑着点了点头,走进了那片田园。

夏子都走进那片田园,竟然惊奇地发现在这干枯苍白的深冬,这里竟然种满了各色美丽妖娆的花:羞涩的白紫丁香,自然芬芳的鸠尾,刚刚抽发枝叶的月季……

夏子都看着这满园不合时节而盛放的花朵,忍不住地开口问道:“天寒地冻,怎么会开出如此多花期截然不同的花?”

老者抬头望了她一眼,突然咧开一个后来被夏子都形容为极二的笑容,开口道:“丫头,这些花并不比你美啊~”

夏子都听了他的话,瞬间被雷到。她如果没有记错,现在的她易了容,又穿了厚厚的衣服装扮成侍女的样子,这老人哪里能看得出她的样貌?

她如此想着,当下便狐疑地看了那老者一眼。只见他明明低着头,却仿佛知道了她的想法,撇了撇嘴道:“丫头,你都能穿过重重迷雾找到这里,老朽自然也能穿过重重伪装看到你的真实面容。”

额~夏子都越发觉得他邪门,她在心里憋了半天,最后实在忍不住出口问道:“那个……老人家,你是不是仙人?”

还是妖人?夏子都在心里偷偷补上另外一句。

“叩!”

“哎哟!”夏子都模着被那老者敲了一记的额头,轻声呼痛了起来,抬头满脸幽怨地看向他。

“我要是妖人,就把你变成这些花!”

咦~,“你还说你不是妖?你都能多少变啊?七十二变?三十六变?”夏子都的缺心眼又开始发作。

那老者忍住要吐血的冲动,瞪着她许久,突然朗声大笑了起来。

那原本躲进竹屋的白猫听到他的笑声,蹑手蹑脚地从里头出来,睁着无辜地猫眼,微微侧着头,看着外面的一老一少。

夏子都看到那只卖萌的小白猫,瞬间激动了,不停地冲着它招着手喊道:“咪咪~咪咪~”

那白猫听到她的招魂之声,仿佛十分不爽地喵了几声,眼尾都不扫她一眼,踱着猫步走到老者跟前,各种撒娇噌头。

那老者轻轻安抚着白猫,抬头看着夏子都道:“它最恨人家叫它咪咪~你们之间的梁子算是结下来。”

夏子都瞬间白眼直翻。她百分之百肯定这是一只猫,猫嘛总是咪咪的咯,难道汪汪啊?~

唉,这一刻她终于领悟到:无论是在现代还是在这里,无论是属于高级动物的人类,还是像这只小白猫这样的动物,都会常常自我感觉太过良好,总是忘记了自己的本质。

(唉,偶说,小夏夏,不过是一只猫,你会不会想太多?)

咳咳~我这不是想装得有深度一点嘛~

夏子都轻轻干咳了几声,小手微微指了指那只正瞪着她的白猫,开口问老者道:“那个……老人家……你的意思是这只猫还有情绪?”

“喵~!”

夏子都被它激烈的大叫声吓了一跳,咳咳咳……当下咳得越发厉害起来。

尼玛啊~她夏子都出了名的人缘好,怎么到了这只白猫这里就彻底不灵了呢~

“好了!桑其叶!别叫了!再叫该把人给我吓跑了!”老者对着那只白猫轻轻道。

“咳咳!……神马神马?!”夏子都眨巴着双眼,不敢相信地开口确认道:“那个……这只白猫叫桑其叶?!”

“那桑其叶是你的谁啊?老人家?”

老者一脸的莫名其妙,开口道:“桑其叶是我的猫咯。”

“不是!那个……”

大概是一天内收到的刺激太多,夏子都竟然语塞了起来。她深吸了几口气,平稳了一下自己紊乱的思绪,半刻后才假装很冷静地开口问道:“老人家,这么巧,我刚好有个朋友也叫桑其叶,不知道我那个朋友桑其叶跟这只白猫桑其叶是神马关系呢?”

夏子都眨巴着双眼,一脸求知若渴的模样。

老者一脸淡定了看了她一眼,道:“你说的是那个不男不女的玄武国太子?”

夏子都连忙点头。

“他窃取了我家桑其叶的大名罢了。”

夏子都瞬间觉得额角三滴汗顺势而下。她低头看了眼那只依旧瞪着她的白猫,又想到那个妖孽一般的炫叶。

那个……貌似……仿佛……其实……这两者之间也有些像的吧?

“那桑其朵和您又是什么关系啊?”夏子都继续发挥好奇宝宝的好奇心。

老者抱起那只白猫轻轻坐到夏子都旁边,看了她一眼道:“那是我的二徒弟~”

这下夏子都终于理清了头绪,又问道:“那您也会巫术?”

老者沉默颔首。

她又指了指那只白猫,“它也会?”

老者沉默。但是这次没有颔首。

不过沉默就是默认,夏子都自动将他的反应归结为和颔首一样。

邪门啊邪门,邪门啊邪门……夏子都惊悚地在心中反复地默念着这两个字。

“唉~”沉默了一会后,老者忽然开口叫苦道:“年纪大啦!年纪大啦~这么大一块田园,我一个人也不知道要打理到何时去啊?”

夏子都敏感地感觉到他怀里的那只猫听了他的那句话,仿佛翻了个猫白眼,纵身一跃,从老者的身下跳了下来,然后极富深意地看了夏子都一眼,悠哉悠哉了踱着步走开了。

夏子都转头看向老者,突然脑子一热,冲口而出道:“有我可以帮忙的吗?”

那老者的脸色马上阴转晴,一脸开心地望向她,有些不敢置信地开口确认道:“丫头,你真的愿意帮老朽?”

夏子都瞬间感到一阵后悔。不过,看着他殷切的双眼,还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那老者立马笑逐颜开道:“好!好!我方才只是刚刚松了松那片土,麻烦你将整个田园的空地的土都松了松,然后在上面撒上种子;然后给那些花浇浇水;然后吧,那些菜也还没有施过肥,要麻烦你帮我施一施……哦,对了,还有还有……”

夏子都悲催地看着他一张一合,喋喋不休的嘴巴,连开口想要拒绝的想法都木有了。

她脑中只剩下一个想法,那就是:她会直接累死在这里。

竹屋外围的树林中,齐宥胤已经绕着小树林来回走了好几遍,却始终未曾看到夏子都的身影。

他看着四周几乎一样的环境,不由地在心中暗暗疑惑起来,他记得方才夏子都跑进来的时候,明明有片夜雾啊,怎么这会都不见了呢?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突然听到由远及近的一阵马蹄声,然后便看到一身银白色的齐宥宇下了马向他走来。

齐宥宇走到他面前,四周看了一圈,最后开口问他道:“她呢?”

“她方才为了追一只白狐,往树林深处去了。我找了几圈都不曾看到她的影子。”

“该死!里面是猎场!”齐宥宇听了他的话,连怪责他的功夫也没有,连忙上了马往树林深处奔去。

齐宥胤看到他渐渐远去的背影,打了暗号招来了暗卫,吩咐道:“骑马带本王进去。”

暗卫犹豫道:“主子,你的腿……”

齐宥胤不等他说完,便冷冷地开口道:“带我进去,或者你自行了断。”

暗卫无奈,伸手吹了下口哨,唤来了自己的坐骑,然后背着齐宥胤一同上了马,也往树林深处奔驰而去……

齐宥宇骑着马绕了好几圈,却什么都不曾看到。

他下了马,在树林处又仔细地走了两圈,忽然发现这些树林看似杂乱无章,却仿佛隐藏着某种规律。

他静下心来,认真留意起这些树林的排列。

左边,二,六,八……右边二,六,九……

他心中一动,缓步走近右边那多出的一棵小树。他仔细端详着眼前的这棵树,却丝毫看不出又任何异常。

忽然间,他仿佛发现了什么,蹲看到了地上稀疏散布着的仿佛动物一般的爪印,看起来仿佛是猫狐之类的脚印……

齐宥宇猛然间想到方才齐宥胤说过,夏子都是为了一只白狐而走进了树林。

他心中大喜,沿着那地上的那些爪印缓缓往深处而去……

因为追逐一只像白狐的白猫而来到这里被人当成苦力差遣的夏子都,在终于干完了老者交待的所有事情之后,筋疲力尽地走到一旁的椅子下坐了起来。

累死她了!就算她是种花种草的个中好手,也经不起这样的劳动量啊。

这不是将她当男人使,这是直接将她当牲口使啊!

夏子都无比悲催地看了一眼坐在她身旁,一脸闲适的老者,忽然道:“老人家,你确定,这些事是你原本今日要干完的吗?”

那老者一脸当然地模样看着她道:“老朽几乎隔几日便会来这里打理一遍,这些小事,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居然做了这么久,现在的年轻人啊……唉……我跟你说,丫头……”

老者转头一看,发现夏子都已经坐在椅子上睡着了。他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暖意,轻轻点了点夏子都的椅子,瞬间便将她送进了竹屋中的床榻上。

老者闲闲地喝了一口茶,对着里头喊道:“帮你家主人盖个被子!”

睡梦中的夏子都迷迷糊糊间,仿佛听到有三两个七八岁左右的少女在她耳边轻唤着她的名字:

“子都,子都……快来看,师父种的绿萝又开花了,好漂亮啊~”

“夏子都!你看你养得什么猫,又拉坏了我一条裙子,明日被师父看到,又该罚我种地了,我要怎么办啊……”

“子都,昨日师父教的那句口诀,我怎么就是练不出来啊,你快帮我想想办法……”

睡梦中的夏子都被那些幼稚清亮的声音所吸引,随着她们走到了竹屋外的那片田园之中。

她看到蹲在花间,头上绾着两个少女髻的女孩子,一身白衣红裙,样子像极了桑其朵。她连忙上前,开心地拍了下她的肩,“小桑,你怎么也在这里啊?”

只见那幼年的桑其朵只是转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盯着脚下的那块什么都没有的地。

这时,一个同样的白衣红裙,但是年纪仿佛比桑其朵小一些,长得极具萝莉范的一个女孩小跑着来到夏子都的身边,开口对她道:“子都,你别理桑其朵了,过来跟我一起玩吧,你看,那里有好多蝴蝶!多美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夏子都缓缓睁开眼睛,她迷茫地环视着竹屋中的一切。

难道梦中的那些场景,是这具身体本来的记忆吗?幼年时的夏子都来过这里,还认识幼年的桑其朵。

那么门外的老者也是她的师傅吗?原来的夏子都也曾经在这里研习过巫术?

这时,桑其叶突然跳到她的双腿上,仿佛十分不满地朝着夏子都喵喵地叫个不停。

夏子都伸手轻抚上它雪白晶亮的毛发,她看着它一脸享受的模样,有些不太确定地开口道:“你是我幼年时养的猫吗?”

桑其叶正被她模地十分地舒服,嘴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可是听了她的话,桑其叶瞬间炸毛,瞪着她,又开始喵喵叫起来。

夏子都看着它一脸幽怨不满的样子,不由地笑了出来。她起身走到屋外,看到那老者正一脸笑意地望着她。

夏子都有些不敢确定地开口道:“你是我……不是,你是那个夏子都的师傅?”

老者佯装伤心地开口道:“555555~我的小夏夏如今做了太子妃,竟然连师傅都不认识了……”

“不是,那个……呃……我不是原来的那个夏子都!”夏子都急急地解释道。

“你就是你就是!”老者突然耍起了小孩子脾气。

夏子都无语,耐着性子对他解释道:“老人家,你既然是桑其朵的师傅,那你的巫术一定很厉害,难道你看不出,我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吗?”

老者抬眸看了她一眼,不爽道:“根本就是一个人!就是你就是你!”

额~夏子都几乎要泪奔,她望着老者道:“那你说我以前跟你学过巫术,为什么我现在毛个巫术都不会咧?”

老者毫不奇怪地开口道:“那是因为你忘了啊。”

夏子都叹口气,连白眼都懒得翻了。她随意地摆摆手:“随便随便,你非要说是就是呗。”

那老者听到她终于承认了,开心的上前一把抱住她,兴奋道:“我最讨喜的徒儿终于认得我了啊!”

在场的一人一猫对于他如此激动的表现,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夏子都十分有耐心地等他的兴奋劲过去,然后才开口问道:“你说你是我师傅,那你叫什么呀?”

“啪!”老者又一次敲了一记夏子都的额头,不满道:“连你师傅的大名都忘了,该打!”

夏子都呼呼喊着痛,没好气道:“那你到底叫什么啦!”下手可真狠。

“桑布其。”老者开口道。

“啊?伤不起?”夏子都咋舌,这名字也太现代了点吧?

老者差点被她气死,随手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划了他自己的大名。

“啊?哦!桑布其!”夏子都了然地点了点头。

也终于明白了为虾米他的徒弟名字里面都有桑了。

她不解地开口道:“桑师傅,你说我也是你的徒弟,那为什么我的名字里没有桑呢?”

桑布其一脸不想搭理她的神情,不耐烦道:“你自己不有名字嘛,还要我给你取啥名字?”

忽然间,桑布其仿佛感觉到了什么,忽然开口道:“你男人来了,我得走了。这只猫我也替你养了这么多年,现在物归原主。若是有事,可以带着桑其叶来找我。”

说完,便瞬间消失在了原地。桑其叶冲着她喵了几声来到她脚边,撒娇地猛蹭她的脚踝。

夏子都一把将它抱在怀里,离开了田园慢慢走出树林。

她刚走到入口处,便看到迎面而来的齐宥宇。他什么都不说,上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她一番,又看了一眼她怀里的桑其叶,板着脸道:“你就是为了这东西自己到处乱跑,嗯?”

夏子都白他一眼,心中暗道:齐先生,我有说过原谅你了吗?居然还敢跟我在这里大呼小叫。

她越过齐宥宇,手中怀抱着桑其叶,自顾自地往前走去。

齐宥宇拉住她的手臂,一把将她拉到怀里,眼睛死死地凝视着她,气闷道:“你到底在气什么?!”

夏子都冷笑着看着他道:“太子爷,您真是好笑。做了还怕承认吗?”

某太子咬牙,“我不知道那日会碰到婉清。”

“可是你确实去了。”夏子都死咬着这一点不放。

“我只是去喝了酒。”齐宥宇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跟她解释的如此清楚。

“呵,太子爷,您又说了句笑话。那人人都像您这样,去青楼只喝酒,那些酒肆不都该关门了吗?”

“你……”齐宥宇此刻对于她这张伶牙利嘴真是恨得咬牙切齿。他微微眯起双眼,字字清晰道:“我再说一次,我只是去喝了酒。”

“就算你只是去喝了酒,但是你招来了婉清是事实。”夏子都直视着他,淡淡道。

齐宥宇听到她这样说,满腔的怒火瞬间变成了绕指柔,他深望着她,无奈道:“那日的事,你究竟要如何才能原谅我?”

夜色中,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揉在怀里,双手轻柔地按搓着她的背,温柔地安抚着她。

也许是因为他熟悉的怀抱温暖了夏子都,也许是因为他身上的气息让夏子都感觉到安心,原本浑身带着刺的夏子都被他这样轻柔地安抚着,心绪也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夏子都放开了手中的白猫,双手轻轻环上他的颈脖,柔软的身子安心地依偎在他温暖的怀抱中,小脸不停地揉搓着,蹭着,试图要在他的怀中找到最安全,最舒适的位置。

齐宥宇因为她这样的行为,渐渐变得僵直起来,他微微松了松环抱住她的双手,语带沙哑地开口道:“不许再乱动了。”

夏子都感觉到他僵直的身体和松开的手,微微有些不满地望了他一眼,靠着他的身子向他贴得更近,双手紧紧地挂在他的颈脖之间。

齐宥宇呼吸骤然变得深重,他一把抱住她的腰,将她重重地贴上自己的身体,一丝空隙都不留,薄唇瞬间噙住她娇女敕欲滴的红唇,长舌熟门熟路地拨开她的唇齿,找到她的,深深地吻了上去。

夏子都紧贴着他的身体,轻轻地颤抖了起来。她感觉他的双手伸进了自己的衣襟,隔着一层薄薄的亵衣,温柔地安抚着自己。

齐宥宇感觉到她急促的呼吸轻轻地喷打在自己的脸上,带着她独特的淡淡木兰香气,瞬间将他身体撩拨的火热。

他将她抵在一旁的树干上,急切而热烈地渴望着她的甜美。

夏子都整个人柔软无骨地轻挂在他的身上,毫无招架之力地承受着他霸道而深入的渴求。

就在她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尖主动触碰上他的那一瞬间,齐宥宇瞬间热血上涌,紧紧地纠缠着她怯怯的小舌,缠绕不肯放下。

隔着亵衣的大手也渐渐往前移动,来到了她冰凉而饱满的美好。

夏子都突然轻呼出声,身子越发厉害地颤抖了起来。

她感觉到齐宥宇的唇渐渐来到她的脖颈和锁骨。他湿热的吻经过的地方被刺骨的寒风一吹,瞬间让夏子都感觉一阵冷飕飕的感觉。

她无法抑制地回想起那个充满噩梦的晚上,那男人阴冷恶心的唇和触碰……

她突然重重地推了齐宥宇一把,双手紧紧地揪住胸前的衣襟,身子靠着树干缓缓断下,小脸埋进双腿之间,无法控制地痛苦了起来。

那天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永远无法抹去的阴影,日夜纠缠着夏子都。她迫切的想要摆月兑那段不堪的记忆,可是那种感觉却仿佛潮水一般一浪盖过一浪,冲击着她的脑海。

齐宥宇看着她苦苦挣扎地模样,心痛地上前将她轻轻拥入怀中,轻声地哄着道:“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夏子都抬起布满泪水的大眼望着他,哽咽地开口道:“齐宥宇,我忘不掉。怎么办?怎么办?”

“乖,没事了。我们回去,嗯?”极致地温柔从某太子的口中轻轻说出。

齐宥宇说着,便拥着她站了起来,将她揉进自己的大麾之下。

原本趴在一旁安静的桑其叶看到他们准备离开,连忙拔腿追上他们,纵身一跳重新来到了夏子都的怀里。

夜色中的两人一猫,都不曾注意到另外一边的马匹上,一脸索然失落的齐宥胤。

麒麟皇宫中

今日恰好轮到福贵妃侍疾,用过晚膳,她便带着两个贴身宫女和一个信得过的御医来到了齐盛天的寝殿中。

正准备回寝宫的皇后看到她带着御医进来,便止住了脚步,笑着开口道:“昨日皇上刚看过张太医,今日妹妹怎么又请了御医过来?”

福贵妃朝着皇后行了礼,笑着道:“妹妹这不是担心皇上的龙体嘛,所以想着再给皇上请个脉,也好确保张太医的诊断无误啊。”

皇后点了点头,“妹妹说的是,那就请你带来的太医再给皇上请个脉吧。”

那位太医朝着皇后行了礼,走到龙榻边,细细地为齐盛天搭起了脉。

许久后,太医缓缓地走到两位娘娘跟前,躬着身子道:“皇上的身子,是内毒攻心,再加上天气寒冷,内毒无法排除体内造成的。”

皇后听了他的话,轻哼了一声,“这皇上的病也生了大半个月,其他的太医一早便说了你今日说的话。你可有妙方可有让皇上快一些痊愈么?”

福贵妃看了皇后一眼,笑着对那太医道:“沈太医,你但说不妨。”

那沈太医低着头道:“老臣的法子与之前的太医都差不多,并没有什么特别。”

皇后听了这话,淡淡地看了福贵妃一眼,然后一边往外走一边开口道:“还是福贵妃有心。过,若是日日都带着不同的太医来给皇上请脉,只怕对龙体也无益吧。”

福贵妃沉默看着皇后离开,摈退了殿中的宫女太监,然后指了指桌上的一包药,对着沈太医道:“你看看,这些药里面都有什么?”

沈太医点点头,上前拿起桌上的药包拆开先是看了看,又放到鼻前仔细的闻了闻。然后将那些药包放回原处,对着福贵妃道:“回娘娘,这里有几味主要的药材都具有活血化瘀的功效,对皇上的病并没有明显的作用。”

福贵妃点点头,沉默片刻然后开口道:“你悄悄地将其中的那几味药换了,千万不要让皇后的太医知晓。去吧。”

沈太医应了声,便退了出去。

福贵妃走到龙榻前,看着齐盛天闭着眼睛,仿佛睡得十分地香甜。不由地拍了他一下,开口道:“皇上,别装了。这里没别人了。”

齐盛天缓缓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无奈地叹口气道:“可怜了我这把老骨头,天天这么躺着,都快散架了。”

福贵妃白了他一眼,道:“你活该。能抓住皇后把柄的办法多的是,干嘛非要选个最折腾自己的?”

齐盛天看了她一眼,开口道:“若不是借着装病,宇儿那小子能乖乖地替我打理政务?”

“你小心被太子揭穿,反而将他往外推。”福贵妃好心地提醒他道。

齐盛天十分笃定摇了摇头,开口道:“如今他为了快一点将自己的太子妃接回宫中,比朕更急着想铲除皇后在麒麟的势力。”

福贵妃递了杯水给他,开口道:“你打算就这样将所有的担子都压到太子身上啦?”

齐盛天接过水喝了个精光,笑着开口道:“上次陆家造反和最近的西北旱灾,你难道没看出来?宇儿他以后一定是个超越过朕许多的明君。既然他比朕更适合,为何不让他早一些担当,也好让麒麟的百姓早一日收益啊。”

福贵妃听了他的话,轻抚上齐盛天的手,点点头道:“也好,到时候,你便可以无事一身轻,陪着我四处游玩。我陪了你这么多年,也该轮到你赔我了。”

齐盛天笑着握住她的手,朝着她点了点头。

皇后回到自己的殿中,便走进了她寝殿玄关处的密室之中。

她看到来人,激动地上前抱住他道:“这几日都不见你来,我真担心你出了什么事?。”

来人不着痕迹地松开了她的双手,淡笑地开口道:“皇上让我来通知你,他受到消息,那批军饷是被玄武国的太子中途掉了包。皇上让你仔细查一下婉清公主的死因,也许能顺着这条线索找到那批军饷。”

“可是,如今这麒麟的太子已经开始怀疑我,我的寝殿中到处都有他的影卫,我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男子轻轻地靠近她,半威胁半哄骗道:“难道你想一直在这里陪着那个即将入土的麒麟皇帝吗?办完这件事,我们便可以远离这些是非了,难道你不想与我开开心心地在一起吗?”

“这……”皇后望着男子,犹豫了起来。

男子凝望着她,上前吻上她的耳际,惹得皇后瞬间轻轻地颤抖了起来,“等你成为这个国家权力最大的女人,我们就可以做所有你想做的事情,去那些你曾经想去的地方,去草原看繁星,看月亮;我们再也不必像如今这般偷偷模模地。所以为了我们即将获得的幸福,我们都要一起努力,好吗?”

他的吻带着一丝浅浅的缠绵慢慢来到皇后的肩胛处,轻轻地舌忝着,啃着,惹得她控制不住地喘息了起来。

男子一把剥去她身上的凤袍,将她抵在冰凉的墙壁上,指尖轻轻地滑过她扑了厚厚一层脂粉的脸颊,缓缓落下,来到她的锁骨和迷人的伟岸之前。

皇后因为紧张,气息开始渐渐地混乱起来,男子的脸上带着一丝冷静,轻轻地挑拨着她,看着她渐渐迷离的双眼和极致渴望的身体变化,他的唇角才慢慢牵起一抹弧度,倾身覆上了她的身体。

整个密室中,至此,只剩下人类最为原始的律动,男人浑厚的喘息之声和女人承受不住的申吟之声。

意乱情迷的皇后微微睁开迷离的双眼,看着眼前这个无比熟悉又格外陌生的男子。心中苦涩地想着,若是让她为了这个男人去死,她也会毫不犹疑地乖乖照办吧。

她十四岁便嫁到麒麟做了皇后,如今已经在这麒麟的皇宫中虚度了十五年的光阴。

其实算一算,她也不过是个三十岁不到的女子,却因为有了齐宥宇这个过继的儿子,显得如此的苍老。

她深爱的男人,她不能嫁;她不爱的男人,却与之共度了一个女人最美好,最风光的十五年的青春。

齐宥宇抱着夏子都回到了营帐中,夏子都此刻已经平静了下来,她抱着在她怀中睡得一脸香甜的小白猫,轻轻道:“我今晚要给桑其叶一起睡。”

齐宥宇一听这个名字就冷了脸,开口道:“为什么叫它桑其叶?”

夏子都双眼都是理所当然的神情,开口道:“它本来就叫桑其叶啊。”她顿了顿,又开口道:“对了,你知不知道我爹爹在哪个营帐中?我有事想要问他。”

齐宥宇点点头,开口道:“我陪你过去。”

夏子都忽然想起桑布其根本不希望其他人知道他的存在,所以她摇了摇头,开口道:“不用了,让田宇带我去就行了。”

齐宥宇只以为她还在因为醉红楼的事生自己的气,所以也不多说什么,按照她说的,吩咐田宇带她去了夏明渊的营帐中。

夏明渊看到她进来,只是微微怔了怔,随即便认出了她。他有些生气地开口道:“你怀了身孕,太子怎么还带你来狩猎?简直是胡闹!”

夏子都知道她这个便宜老爹这辈子最紧张的就是她。她连忙上前服了个软,挽着夏明渊的臂膀撒娇道:“爹,我这不是没事吗!你女儿再待在那别院中都该发霉了呢。”

夏明渊佯装生气地别过头不去理她。夏子都屁颠颠地连忙换了个方向,朝着自家老爹卖萌道:“爹,女儿有件事想问您……”

夏明渊听了她的话,看着她问道:“是太子的事?”

夏子都摇了摇头,对着他缓缓道来:“我今日在一片树林中发现了一座竹屋,还看到了一个叫做桑布其的老者,他说他是我的师傅。可是,为什么我却什么都不记得了呢?”

夏明渊一听这话,有些不太相信地望着她道:“你说,你今天见到桑布其了?”

夏子都眨了眨眼睛,看着夏明渊点了点头。

夏明渊在营帐中的貂皮椅上缓缓坐下,沉默思虑了许久,才轻轻开口道:“子都,你知道为什么我和你娘亲这么多年,却只有你一个女儿吗?”

他看到夏子都摇了摇头,接着又开口道:“其实在你之前,你还有过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哥哥比你大了五岁,姐姐比你大了三岁。可是,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他们都在十岁的时候得了伤寒,无法救治,就这样去了。”

“所以我和你娘亲,便只剩下了你一个女儿。你姐姐走的时候,你才七岁。我和你娘都害怕,害怕你会跟你的哥哥姐姐一样,到十岁就会离开我们。我和你娘亲已经失去了两个孩子,若是再失去你……”

夏明渊的声音渐渐哽咽,夏子都此刻亦是心有戚戚焉,她不知道原来在她看起来幸福而平静的家中,竟然还有这样不幸的事情发生过。

如果他们知道,他们最后的女儿其实也因为伤寒而已经离世,该有多么的伤心欲绝啊。

唉。她在心中默默叹息,轻声道:“爹爹,那后来呢?”

夏明渊微微平复了一下情绪,接着开口道:“后来,我为了不让你也染上伤寒,四处遍访名医术士,只要有一丝机会我都不曾放过。后来便找到了桑布其。他是这个穹宇大陆上巫术最强大的术士,而且个性仁慈,喜欢助人。并没有一般那些名家大师的怪脾气。”

“说来也怪,我第一次带着你去见他的时候,他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当时小小的你。当听到我的请求的时候,当即便回答说,可以让你跟着他学习巫术,这样就可以保护自己,避免患上伤寒。”

夏子都听到这里终于一切都明白了。

原来他还真是自己的师傅。难怪自己在看到桑布其和看到桑其朵的第一眼的时候就觉得他们有种说不出来的亲切感和熟悉感。

夏子都出了夏明渊的帐篷,走在冬夜寂静冷冽的夜空下。她的人生轨迹已经无法用正常或者失常来形容了。

自从在冯晨晨家里模了那尊灵异的送子观音之后,她的人生便早已经偏离了正常的人生轨迹。命运的齿轮不断地推着她不断地向前走。带着同时并存的爱与疼痛。

她步履十分缓慢地走回齐宥宇的帐篷中。刚一进门,就看到齐宥宇和蜷缩在角落的桑其叶正在大眼瞪小眼,十分不友善地对望着。

“噗~”夏子都实在是忍不住轻笑出声,走到角落将桑其叶轻轻抱起,坐到了齐宥宇的

身边。

齐宥宇一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木兰香,便瞬间没了脾气,一脸温柔地望着她道:“还在气我吗?”

夏子都白了他一眼,“你去了一次醉红楼,我也要去一次。这样才公平。”

齐宥宇本能地想要反对,可是看着她充满威胁的美目,当下便带着一丝无奈道:“好。等狩猎回去再去,嗯?”

夏子都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仿佛又想到了什么,接着开口道:“我不要每天吃那些保胎药。”

“不……”行还没有说出口,某太子就被夏子都的圆目瞪着生生地憋了回去。

最后只是再次表示无奈地点了点头。

“你要每天为我做三件事。”某女开始秋后算账。

“嗯。”

“听说你在城郊有个小筑,我要去赏雪。”

“嗯。”

“我要隔一天出去玩一次。”

“嗯。”

“让四王爷每天都来别院陪我。”

“不行!”齐宥宇听到她最后的要求,直接,非常直接,绝对直接地严词拒绝。

夏子都撇撇嘴。月复黑帝就是月复黑帝,怎么就没能把他绕进去呢?

她模了模桑其叶的头,看着某太子一脸可怜兮兮道:“我累了。要睡觉了。”

“嗯。睡吧。”齐宥宇起身准备让宫女来服侍她就寝。

夏子都轻轻咬了咬下嘴唇,看起来十分为难道:“可是……这里只有一张床榻,我们怎么睡啊?”

齐宥宇看着表情古怪的夏子都,心中再次升起不好的预感,他开口道:“自然一起睡。”

夏子都看起来十分恐惧地摇了摇头,道:“不要!你会突然兽性大发……”

某太子眼角抽筋,咬着牙看着她道:“兽性大发,嗯?”

本太子就让你看看什么是兽性大发!

他忽然抬起双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放到她的腰间,夏子都瞬间痒得惊声尖叫了起来。

齐宥宇连忙用唇堵上她的,眼中带着一丝笑意看着她憋红了脸,又是痒,又想笑的可爱模样。

齐宥宇重重地在她嘴唇上吸了一下,突然拥着她,一脸认真道:“上次的事,是我的疏忽。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嗯?”

夏子都趴在床上,侧着头看着他一脸认真的表情。忽然笑了。

她轻轻抬起头,在他好看的薄唇上啄了一口。

齐宥宇感受着她的主动,沉默了片刻后,突然一把将她抱起。

夏子都吓了一跳,开口道:“你干嘛啊~带我去哪里啦?!”

“睡你咯。”某太子轻飘飘的声音传进夏子都的耳朵里。

“这……这里不能睡吗?”某女人瞬间察觉到自己的语病,连忙补了一句道:“不是,我是说,我要睡觉啦!”

某太子轻哼一声,这里有只叫桑其叶的猫。他看到它就会想到那个不男不女。

他轻轻咬了咬某女的耳垂,笑得一脸灿烂道:“我们去一个好的地方,嗯?”

夏子都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这死男人!明显就是刚好了伤疤就忘了疼!

齐宥宇抱着她来到下午时她来过的那个悬崖边。夜风呼呼地吹在他们的身上,齐宥宇紧紧地抱着她,朝着夏子都邪魅一笑,开口问道:“怕吗?”

夏子都摇摇头。虽然她不知道齐宥宇要带她去哪里,做什么。可是她一点也不在乎。

她相信他。

齐宥宇朝着她笑得越发的灿烂,施展轻功带着她纵身一跃,往悬崖下急速降落。

夏子都感受着仿佛蹦极一般的刺激,耳边的风急速地流动着,她却丝毫不害怕,只有满满的安心。

片刻后,齐宥宇便带着她来到了一个三面环山的隐蔽之处,只见那山间烟雾环绕,冒着热腾腾地烟雾。

夏子都眼睛一亮,这是一处天然的温泉。

今天帮桑布其那老头干了半天的活,她早就想洗澡了。这会看到这样温暖舒适的温泉,当下便毫不犹疑地开始月兑下一层又一层的衣服。

她月兑得只剩下一片肚兜,脚尖小心翼翼地伸进水中,那温热的感觉瞬间传染了她。她缓缓地一步步小心翼翼地走到温泉正中间,一直到那温热的泉水没过了自己的肩胛,她才舒服地闭上眼睛喟叹出声。

齐宥宇轻轻来到她身后,温柔地环住她的腰,轻轻抚上她尚未隆起的小月复。

夏子都只感觉到他炙热的鼻息刺激着她的耳膜,“我好想你……”

夏子都瞬间脸红到了耳根,闷闷开口道:“我们天天都……都在一起,有…有什么好想的?”

齐宥宇温柔地将她转了个身,面向自己。

山间月色下,头发轻轻挽起的夏子都,仿佛是这自然间最美丽的馈赠。清澈的双眼倾洒着比月光更加皎洁妩媚的光华,白皙光洁的肌肤也因为这温泉的滋味而散发着迷人的光泽。

齐宥宇轻轻将额头抵上她的额头,嘴角泛着一丝满足地笑容,深望着她道:“我多害怕,你从此再也不愿意让我靠近……”

夏子都听着他如此患得患失的话语,心中泛起一丝甜蜜的柔情。她水中的身体缓缓地贴近他,双手挽上他精壮的腰,主动将自己的唇贴上了他的。

齐宥宇惊喜地感受着她的主动,双手将她抱得更紧。

夏子都微微睁开迷离地双眼,看到他脸上情动的表情,不由地泛起一丝坏笑,轻轻地咬了一口他的薄唇。

齐宥宇感觉到她的故意,微微张开嘴将她的樱桃小舌深深地卷入口中,无尽地缠绵和索取。

夏子都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她嗯嗯呀呀地抗议者齐宥宇霸道的索吻,水中的身子也开始燥热的扭动起来。

齐宥宇感觉到她身体的变化,轻轻放开了她的嘴唇,缓缓柔柔地吻上她洁白如玉的锁骨,双眼凝上她的,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子都,现在可以吗?”

夏子都听到他的询问,心中泛起无限的暖意和感动。在温暖的泉水和雾气之中,那种让夏子都莫名恐惧的阴冷感觉完全没有了。她俏红了脸,望着齐宥宇渴切的俊眸,轻轻地点了点头。

齐宥宇看着她如此千娇百媚,风情万种的神情,心中不由地一荡,将她水中的身体紧紧地贴上了自己。

情到深处的两个人,在彼此融合的那一刻,不约而同地发出了两声舒服的叹息。

夏子都浑身无力地攀着齐宥宇的颈项,感受着他百般的柔情而爱护。

冬日清冷的山崖之中,因为隽永的爱和缠绵,让这个黑暗寂寞的无人之境瞬间变成了仿佛是春暖花开的迷人山谷。

许久之后,浑身瘫软的夏子都懒懒地趴在齐宥宇的身上,任由他为自己清洗着身体,然后一件件为自己重新穿上衣服。

等到两人都穿戴好之后,齐宥宇看着小脸依旧通红的夏子都,爱怜地亲吻了一下她的脸颊,然后将她紧紧地换进自己的怀中,用大麾将她包住。

夏子都紧贴着他的胸,有些没好气地开口道:“齐宥宇,你父皇真的病了吗?”

齐宥宇此刻心情正好,轻啄了一口她微微嘟起的红唇,笑着道:“你猜呢?”

果然。这个千年月复黑帝!

夏子都看了他一眼,“那你这次出来狩猎是为了引那皇后路出马脚?”

齐宥宇赞许地看了她一眼,开口道:“为了让你早日回宫,我没功夫再与她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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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亲们~看到那只白猫叫桑其叶有没有笑出声呢,。月底了月底了,手上有月票地不要吝啬,投给辛勤写作的梦梦吧~么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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