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兵们虽然不太富裕,但两钱银子还是拿得出来的,顿时不少人开始蠢蠢欲动起来,上梁不正下梁歪,那温都司尚在那自己快活,这些营兵自然是不想守什么规矩,除规定站岗放哨负责警戒之人外,其他人均可花上两钱银子爽上一次,这些女子总共才十三人,刚才又被上官“享用”了四名,余下的几人倒也不会给营地带来太大的松懈。浪客中文网
哨骑们可是归萧俊管的,军营之中约束极严,行事必须得经过上官的允许,见营兵们兴高采烈的去“寻欢”,哨骑们个个都是一付心痒难耐的模样,纷纷用恳求的目光望着自己的“老大”,希望能给个“方便”,萧俊自然不会去拦着他们的“好事”,微微点头说道:“出哨的除外,其他人随意,不用看我。”
哨骑们立刻欢天喜地的去快活去了,他们是军中精锐,自然是不把那些营兵放在眼中,就算是营兵们抢先一步,那也得排在他们后边,营兵虽然人多,个别人看上去也都精壮得很,但甲胄却十分的简陋,许多人甚至无甲,一看便是没与周军的精锐交过手的,从气势上也远远不如这些百战余生的哨骑,最多也只能是怒目而视,眼看着哨骑将“自己的”女人抢走。
不久之后,萧俊便看到那九个花了银子的哨骑兄弟们,各自抱着挑选的女人进了自己的营帐,那些女人表情木然,既不反抗,也不叫喊,似乎早已麻木,其他的营兵,只好在一旁满脸郁郁的排队等候。
萧俊有意无意的瞟了一眼那蓬车,那里边的女孩可都是要卖大价钱的,那老鸨吃完饭之后便一直端坐在车辕上纳凉,颇有些不屑的看着囚车的方向。
狼多肉少,余下的哨骑们闲着无聊,便打起了小姑娘们的主意,一名哨骑笑着凑了过去,冲着老鸨调笑道:“不知妈妈的丫头卖不卖,多少银子一次。”
那老鸨撇了撇嘴讥讽道:“抱着一块木头有什么意思,我的孩子可都是能跳会唱的伶俐人儿,你若真有心,五钱银子一次,陪你说话儿,唱曲儿,跳舞儿,岂不是有趣得多,不过事先说好了,我的丫头可都是卖艺不卖身的,绝对不能一时火起,强行夺了她们的贞洁。除非你肯拿出一千两银子。”
这些哨骑还是比较富裕的,闻听此言,看着远处那些“木头”,心中衡量了一下,余下的哨骑,立刻便有几个按捺不住的,挑了几个小姑娘听曲儿解闷去了。没过多久,其余的哨骑们便将十四个小姑娘“瓜分”一空。
小姑娘们在蓬车之外围成了一圈儿,和哨骑们说说笑笑,偶尔唱两首俗词俚曲儿,给这帮粗货听,气氛倒也热烈。
萧俊神色凝重的将目光在这些少女的脸上一一扫过,片刻之后,便将目光锁定在了一位少女的身上,这少女大大的眼睛,弯弯的眉毛,白皙细腻的肌肤,不大的小嘴儿调皮的微微上翘,再配上一个略带婴儿肥的鹅蛋脸儿,显得十分的甜美可爱,这少女虽然不是这些女孩子中长得最漂亮的,却是看上去最有气质的一个,似乎曾经受过良好的教养。
这少女不仅眉眼象极了年幼时的月芽儿,而且一颦一笑,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随意的一举一动,所显露出来的动作习惯,都像极了月芽儿,萧俊毕竟弄错过两次,因此虽然眼前这少女是最像月芽儿的,却也多少有些不自信,正打算站起身形向那少女走去。却忽然听到一旁有人喊道:“吴哨长,过来一下。”
萧俊转过头去,却见那温都司不知什么时候从营帐内走了出来,正向他招手,萧俊只好从那少女身上收回目光,向温都司走去,这温都司除了唤萧俊过来之外,还将那三百营兵中的两名带队千总也一并叫了过来,四人坐在一起,开始商讨路上如果遇到棚寇,应该如何应对等种种细节。
萧俊座骑神骏、甲胄精良,长得又英武不凡,儒雅的气质之中却又蕴含着浓重的杀伐之气,而且脸上始终带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淡漠,因此在这些军士当中显然极为的突出。白天在路上行进的时候,蓬车内的少女们,便被萧俊不同寻常的气度和风仪所吸引,不时的偷偷窥望着他,小声的议论着。
到了夜晚唱曲儿的时候,借着和众哨骑们亲近的机会,终于有的少女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满脸八卦的询问道:“那位官爷生得好帅哦,我见你们都尊称他为先生,好生奇怪,他是你们这几十位好汉的领军武官么?”
萧俊可是这些哨骑的骄傲,这少女话音刚落,一旁的牛丁便满脸尊敬之色的大声说道:“先生可是我们哨骑中的传奇人物,十五岁时,还未成年,第一次上战场,便连挑七名敌军悍将,阵斩敌军精骑都司一员,萍乡之战,又用烟火计轻易破了敌军地势险要,易守难攻的高台,敌军失了高台,连丢十二寨,足有万余人被斩杀,溃不成军,一口气从萍乡逃到了长沙。那一战我营光是赏银就足足有数万两。长沙一战,更是智破贼军的铁象蟹甲阵,将战旗插到了贼军铁象的象背之上,扭转了战局,据说先生此举至少救下了数万将士的性命,朝廷感念先生之功,特赐他象征着勇冠三军的蓝翎,以及七品军功。还有几十两金子呢?”
牛丁说完便滔滔不绝、绘声绘色的讲起了这些阵战的细节,少女们睁着大大的眼睛,听得倒也入神,一旁的营兵见有故事可听,也都纷纷凑了过来,倒也热闹得很。
牛丁刚刚讲完,柳雷在一旁接过话茬说道:“先生不仅智勇双全,还是个痴情种子,他为了寻找那个失散于乱军中的小媳妇儿,硬拉着我于敌军六百里连营之内设伏、单枪匹马闯入数万敌军把守的城池之中,两次命悬一线,九死一生,险些丢了性命。就凭着他的这份痴心,若还是寻不到他的那块心头肉,老天爷可真真是待他不公。哦对了,他那小媳妇儿乳名叫月芽儿,家住临湘,十岁的时候在浦圻附近的乱军中失散的,被一个名叫刘二爷的给买了去,你们既然来自各地,可有她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