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叶双被叶长老叫了过去,张嘴就淡淡的道:“听说你有个儿子了?”
叶双挑了挑眉,现在才知道?看来叶祥云并没有把这事告诉长老。舒榒駑襻
见她不吭声,叶长老又道,“这事并不是你父亲说的,也不是她们说的。”
“我知道!”虽然叶长老并没有说她们是指谁,但叶双就是知道,叶长老嘴里的她们是指那几个老爱生事的女人,其实叶长老就算不说,她也知道不是她们,因为如果是她们,叶长老就不会再见才知道。
空气中一阵沉默,片刻,叶长老又道:“你的灵力什么时候恢复?”
叶双勾了勾唇:“长老,您怎么就知道我的灵力会恢复?”因为知道她的灵力会恢复,所以他才一直如此淡定吗?
“我们找过尊者!”
我们?
叶双那精灵的大眼微微一闪,眼底划过光芒,看来对她灵力在意的人还真不少,而叶长老口中的我们肯定是其他三位长老,也正因为如此,看来她的猜测是对的。
他们肯定知道她就是亚酥转世,所以他们才非要收她为徒。zyqg。
“虽然没有见到尊者,但是沙巫医却说了一句话,他说你们担心的不是问题,所以我们猜测你的灵力只是暂时消失,对吗?”叶长老继而说道。
叶双淡淡的勾起了嘴角:“话都让您说了,那我就不说了!”既然都问过了,也猜对了,她不否认。
“可是本长老想听你亲口说说,你的灵力到底是怎么回事?”
“长老,我觉得您似乎比较好奇灵力的事,可是您今天叫我来不是要关心我儿子吗?”叶双淡笑,然而那笑容却只有笑的弧度,没有笑的真诚。
兜了一大圈,看来他们还是比较在意她的灵力,如果她真没有灵力了,也不知道这些把灵力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人还会不会任她在这个家里放肆。
叶长老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你一个女孩家家的,还没出嫁就把儿子挂在嘴边,你羞不羞啊?”
人他见多了,就没见过像她这样的,个性嚣张,目中无人,还常常把他这个长老的话当成耳边吹过的风,真不知道她的个性像谁,像她死去的母亲?不像,她母亲是个循规蹈矩的女人,像她父亲?更不像,祥云向来尊敬长辈,以家族为荣。
家族中,也就只有她狂傲嚣张,也只有她干跟他呛声。
“有什么好羞的?自己的儿子都不认,那才叫羞!”叶双懒懒的声音,似乎没把他的放在心上,更不会在意自己多了个儿子。
“得得得,你还蹬鼻子上脸了,你以为你真有个儿子啊?他不就是一个小孤儿?”叶长老白眼一翻,心里有种无赖的感觉,巧她说得,好像那真是她亲生儿子似的,可天知道,那就是一个孤儿,说好听一点,那是叶府的过继儿,说得难听一点,那就是一个没人要的孩子,亏她还一副宝贝的模样。
也不知道她哪来的理直气壮。
“长老,今天我慎重的跟您说一件事,”叶双那原本还带着淡笑的小脸突然一整,无比的严肃,无比的认真,“以前宝是什么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现在是我的儿子,不管以后如何,他都会是我的儿子,所以孤儿之类的话,我希望长老以后慎言,否则叶氏家族可能就没有继承人了,而且……”
叶双说着顿了顿,才又道:“‘千年’这两个字似乎让人有些敏感,具体的,我就不说了。”
“你……你果然是亚酥!”一个人类与巫族都拥戴的巫神。
叶长老震惊了,以前的一切都是他们在暗地猜测,可是现在从她嘴里听到千年的话题却是那么的让人震惊,而‘她’的存在也证实了一切,千年之劫是存在的。
他们的祖祖辈辈更没有拿这事开玩笑。
“告诉那些总爱无事生非的人,宝儿是我儿子,谁若敢欺负他,我要他小命。”叶双没有承认也不是否认,但言行之间却是那么的明显。
生并虽道。有时候权力就是那么的重要,没有权力的时候,你说的话就等于一个屁,屁话在别人眼里,它就不是个事,只有权力,那才是至高无上的,也只有权力是俯视世间万物的王者。
宝儿只是一个孤儿,他的身份如果没有得到长老的支持,免不了会被人欺负,虽然她一定会保护宝儿,可是一万万一的事很难说,若是当时她没在身旁,那些女人恐怕不会有所顾忌,所以说她玩弄权术也好,说她未雨绸缪也罢,提前扫清障碍,以后也就省事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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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叶双间接承认的话,次日,叶双再次成为南城讨论的话题,他们不知道什么原因,更不知道四大家族的家族为何会下达这样的命令,但他们只知道,叶双的身价又高升了。
“你们听说了没有?四大家族的长老竟然同时发出命令,从今往后叶大小姐的话竟然同等各大长老,四大家族的任何人都不得违背,就连族长亦同,你们说,这四大家族岂不是都在听从叶大小姐?”
“可不是,也不知道这叶大小姐是走了什么好运,以前她就是一个……一个‘普通’的女子,现在却一越成为我们南城得罪不得的人物,这人啊!如果活到她这样,那也知足了。”
“得了,我们哪会有那样的好运,还不如放亮一点罩子,别一个不小心就把叶双小姐得罪了。”
街道上,听着这样的议论,一旁,妖孽绝色的白衣男子眼里闪烁着迷茫的光芒,叶双,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难道你真有改变一切的能力?
“沙宫云,你站在这里干嘛?”欧阳行飞左右看看,似乎不明白他为何站在这里,也不明白他为何一副出神的模样。
白衣男子也就是沙宫云回头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可怜的男人!”
“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欧阳行飞瞪着他。然而沙宫云却只是淡漠的勾了勾唇,一阵灵光,人便消失在大街上,独留下欧阳行飞在那里干瞪眼,久久才气闷的丢出一句话,“什么嘛?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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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阳光明媚,天气睛朗,叶府一大早就来了几位客人。
“你们还真有默契!”叶双看着他们,淡淡的道。
“我们不是默契,是说好一起来的。”欧阳行飞轻语。
“哦?那更难得了,你们平日里就像凤鸟说的,狗咬吕洞宾,今天能说好一起来,实属不易。”想起那天凤鸟说他们的话,叶双就忍不住勾起了好看的红唇。
他们心里在想什么,她猜出一二,所以他们应该不会互相‘爱护’,所以能如此,的确让人意外。
南宫烈焰,慕容言翔,还有欧阳行飞闷闷的瞪着她,可是却无话反驳,因为那句狗咬吕洞宾虽然不怎么好听,但他们之间的关系还真有点那个味道。
“长老们为什么会发出那样的命令?还有,你那个儿子是怎么回事?”南宫烈焰说着,慕容言翔与欧阳行飞也看着她。
“为什么。”叶双淡淡的重复着某句话,懒懒的勾起了红唇:“你们应该去问长老们不是吗?至于我儿子……”
“他不是你儿子!”众人异口同声。
“……”
不是她儿子?说得还真整齐。
叶双眨了眨眼,片刻才说道,“你们的重点,其实就是想问我宝儿的事吧?”
“谁说我们只在意孩子的事了?”欧阳行飞直觉反驳,可是才说完,南宫烈焰与慕容言翔已经瞪着他,叶双更是挑了挑眉,貌似在说:此地无银三百两。
长老的事,他们不反驳,可是宝儿的事他们却很介意,这不是摆明的事吗?
“好啦!我就直说了,我们来就是为那个孩子的事,其实这事我们都知道好些天了,可是一直不知道要怎么开口,直到……”
“直到长老的命令,你们就有了借口。”叶双接过他的话,淡淡的替他说完。南宫烈焰,慕容言翔,欧阳行飞却听得脸上泛起一丝困窘之色。
想他们不是族长就是少主,不是少主,就是家族里的少爷,可是他们堂堂大男人,想问个问题却还得找借口,他们这颜面……
哎!不说也罢!
看了他们一眼,叶双道:“宝儿原本被一个铁匠收养,只是那铁匠死了,是我发现了他,然后成为我的儿子,所以宝儿不是我儿子的话以后就不要再说了。”
“原来如此啊!”欧阳行飞笑了,南宫烈焰与慕容言翔也勾起了唇,心中顿时释然。一直以为叶双谁欢上谁了,然后宝儿是那男人的儿子,看来他们都想歪了,宝儿也不过是一个孤儿而已,够不成他们的‘威胁’。
“娘!”一个女乃声女乃味的声音清脆好听。叶双看着蹬着小腿努力跑来的宝儿,温柔的笑了:“睡醒了?”
宠溺的面容,温柔的声音与笑容,这样的叶双,南宫烈焰,慕容言翔,还有欧阳行飞都愣愣的相视一眼,然后又呆呆的看着叶双,再看看宝儿。
突然间,他们心里就产生了一种威胁感,或者他们都想错了,刚刚还觉得宝儿不会成为他们的‘敌’人,但是现在看来有待共商。
因为他太可恶了,竟然能得到叶双的注意,而且还是如此让他们妒嫉的注意。(其实说穿着就是吃味!毕竟叶双可从未如此对他们笑过,更没有如此温柔的声音。)
“娘,宝儿做恶梦了,好可怕!”宝儿蹬蹬的往叶双的身上爬去,寻求着安慰。叶双也很自然的抱起了他,让他坐在自己腿上,“梦见什么了?”
“我梦见……我梦见……”宝儿低头着,小小的身子微微颤抖。
“宝儿,乖,只是做梦,不是真的!”见状,叶双赶紧安/抚着。
“不是,是真的,他杀了爷爷,是他杀了爷爷!他是坏人!”一滴温热的泪珠滑落在叶双的手上,叶双一愣,然后微微拉开了一些距离,看着那小小的脸蛋。
“宝儿,你说的是人?杀死爷爷的是人?你看见了?”不是猛兽?而是人?而且让宝儿看见了吗?所以在潜意识里,他害怕这个人。
“嗯!”
“宝儿,那人长什么样?”叶双再问,可是宝儿刚平静一点的情绪又开始不安了起来。叶双赶紧抱紧了他,亲亲他的额头,“宝儿不怕,不管他是谁,娘会保护你的,相信娘好吗?”
“春儿!”叶双突然喊了一声。春儿顿时低下了头。
“小少爷一直都是如此吗?”宝儿害怕肯定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而是从他看见那个人杀了老马开始。可是从宝儿跟着她以来,她还是第一次见宝儿如此。
“是,可是……”
“以后别自作主张!”叶双打断了她,也明白为何,这几个丫头没有告诉她,应该是不想让她担心,而且宝儿是个乖巧的孩子,若是春儿她们跟他说了些什么,宝儿就算害怕也不会告诉她。14671944
可是今天是例外的,因为今天来了几个男人,她把春夏秋冬都叫出来招呼他们了,宝儿身旁没有人,更没有人安抚他那害怕的心,所以才会跑出来找她。
“是!”
叶双叹气,又跟宝儿道:“宝儿,以后有什么就跟娘说,一切都有娘在!娘是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嗯!”宝儿把脸埋在了她的胸前,那小小的身影看来很是让人怜惜。
“其实……”此时,旁边出现了声音。
叶双抬头就淡淡的丢出一句:“你们还在啊?”
闻言,众美男的脸情,那叫一个绝。
错愣?
有点!
傻眼?
也有点?
伤心?
那是多点。
他们三个大男人,而且还是绝色而出色的大美男,可是在叶双的眼里,他们竟然还不如一个五岁的孩子,这是打击,绝对是打击,而且是严重的打击。
“你们若是没事就回去,别整天跟个没事人似的在我这打转,我可不想成为家族罪人。”叶双的声音再次严重的打击了他们脆弱的心灵,最后,他们只能垂头丧气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