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年洲说,连赫被伤得不轻,他和装成风尘女子的老BT那场血脉喷张的床戏令他食不下咽,生不如死。
我打心眼里佩服邱楠,怎么敢让倾慕的男人看自己写的这些玩意儿?瞧瞧我写给年洲的那些,那叫一个清丽月兑俗阳春白雪。
不过,正是由于这个契机,邱楠的码字生涯风风火火地拉开了帷幕。
邱楠将可怜的连赫写成言情文里一个个帅气逼人,出身高贵的痴情男儿,可他喜欢的女子,不是得了癌症就是背着他玩劈腿;
又或者将他写成恐怖文里的猥琐偷窥贼,不是惨死就是吓得屁滚尿流,偶尔来那么一场激情四溢的床戏,对方不是男的就是吸血鬼。
那些样刊,邱楠一本不留,悉数让我往三楼送,连赫终于崩溃了,拉着我哭爹喊娘。
我突生一计:“咱们做个交易吧,我让邱楠不要再写你了,你把你们这屋的钥匙借给我,哪天你们三个都不在的时候就通知我。”
天知道,那些日子,因为那本杀千刀的日记本,我快要被苏锦成那个混蛋给折腾残了。
苏曼婷被冰冷的湖水一泡,感冒严重到快要咳出肠子的地步。
苏锦成和宴欢两班倒招呼那猛女,苏锦成白班,因为他反正不喜欢上课,宴欢夜班,因为苏曼婷白天睡够了,整晚睁着眼睛要听宴欢讲故事。
那段时间,宴欢化身超级女乃爸,将《一千零一夜》、《安徒生童话》、《格林兄弟》等等讲得绘声绘色。
邱楠十分为苏曼婷的装纯不耻,宴欢却一副认命的破罐子德行,他说苏曼婷其实安静起来挺乖的,他给个笑脸就能让她灿烂一整天。
邱楠和我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谴责宴欢居然这么快忘记了邱楠被殴打的国耻,宴欢白了我俩一眼:“她现在病着,咱们胜之不武,等她好全了咱们再牟足了劲糟践她,哈哈哈……”
我猜想,苏曼婷要是听到这番话得当场晕死过去。
苏曼婷折腾宴欢是情有可原的,谁让他没事残*害祖国的仙人掌?
可牵扯到我就有点过了分了,苏锦成那颗六味地黄丸啊,不就是有把柄在你手上么?给我打电话让我煲好汤送到医院时的命令语气啊,听得让人那叫一个想寻死。
靠!老娘财政赤字多日,吃素吃得都快拉出舍利子了,你让老娘买鸡买鸭买排骨?你是怎么说出口的?
听到我的抱怨,宴欢拿出口袋里唯一的一张红票票:“买吧,这次是我欠她的。”
哎,风流债,最可气!谁让我这辈子踩了狗屎,交了宴欢这么号朋友!
那天,我顶着狂风大雪往医院赶,苏曼婷瞅了汤一眼,嘴巴立马撅了起来:“又是萝卜,你什么意思呀?老子长得像兔子还是怎么的?成天不是白萝卜就是胡萝卜!”
靠!就地取材懂不懂?我们那一屋子萝卜不煮给你吃,留着等发芽当盆景啊?
我压着怒火,要死不活地回答:“我们家还有土豆。”
苏曼婷认定我是故意恶心她,拉着苏锦成的胳膊又跳又闹,那叫一个娇嗔。
苏锦成柔声安慰着她,终于让那货平息了下来,接着又看向我,那小眼神儿凌厉得,跟老爷训斥家里的老妈子似的:“曼婷从小吃土豆就反胃。”
靠!她当自己是英国女皇还是圣母皇太后?老娘凭什么时刻谨记你的喜恶?
我烦了,拎起保温瓶转身就走,不喝拉倒,老娘垂涎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