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天,我无数次拿起手机想要给他打个电话:“那啥,你要是还在人世就麻烦把日记本还给我吧?”
依照他的性格,他定会怪笑一声:“你是想要日记本啊,还是想见我?”
见你大爷!
“你看,你妹子的仇也报了,何苦为难我呢?”我苦苦忍让。
他一定会说:“是吗?我怎么报的?”说完一阵yin笑。
我勒个去!
我魔怔了?
我怎么那么清楚那个禽兽的套路?
于是,电话不用打了,我这个克隆苏锦成已经足以将我征服!
我发现一个问题,与那禽兽的沟通我总是表面上占了上风,却每次都是被他讨了便宜,总结而言只怪我没他婬*荡。
用邱楠的抗敌策略来讲,对待个性太过张扬的人,就得以毒攻毒,他清高,你比他更清高,他婬*荡,你比他更婬*荡。
可一想又不对,难不成苏锦成出言调戏时,我就该一个媚眼扑上去月兑他衣服?
靠!那才叫败得惨烈!
所以,跟他火拼还是免了,我决定采取迂回政策,先拿回日记本,然后彻底无视他。
跟连赫狼狈为歼后,机会果然需要等。
据线人连赫提供的消息,他和年洲今晚要去参加老教授的送别会,苏锦成虽然不参加,但他有别的事情要出去。
也就是说,八点之后,至少有半个小时的时间,那屋是没人的。
我平时老趁送杂志上去观摩,虽然能分清三个人的房间,却每次都只够贼胆坐在客厅,没有色心进年洲的房间,今晚是个绝佳机会,我决定先去拿日记本,然后去年洲的房间看看。
连赫出身广告世家糟蹋了,应该去当卧底才对啊。
八点十分,他给我传来简讯:我和年洲出门了,你等等,苏锦成还在。
我紧张兮兮地坐在客厅沙发上,有那么一瞬间,我在考虑是不是该穿上黑色呢子大衣,黑色铅笔裤,黑色雪地靴来充当夜行衣。
胡思乱想间,半小时过去了。
连赫发来短信:打电话确认了,他已经出门了,你可以行动了,Over!
最后一个“Over”令我顿时有了一种神圣的使命感,好像今晚我不是去偷拿涉及我个人**的日记本,而是为了泱泱中华民族的最高利益深入虎穴,探取机密,那叫一个激动刺激呀。
那一刻,我很想吐槽邱楠。
谁说人家连赫是个闷瓜棒槌?人家可有幽默感了,处事周全又细心啦,内心单纯又善良啦,长着韩国男人的喜感小眼睛啦。
可那晚的经历之后,我只想对邱楠说:你什么时候恨不过想要海扁连赫一顿,记得喊上我。
那晚,我按照那小子提示的时间,登堂,入室,小心翼翼地摁下苏锦成房门口的电灯开关,那一秒,也就我看惯了恐怖片,近来又受邱楠影响,抱着恐怖杂志啃个没完,不然小心脏一定瞬间爆破。
许久未见的苏锦成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脸色潮红,满头大汗。
也不晓得是不是错觉,我居然发现他的眼角有泪光。
谢天谢地,他这次没有全果出镜,而是和衣而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