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曼婷跟老公出墙的怨妇似的,哭得节奏鲜明,扯着宴欢的衣服恨不得跟他同归于尽:“我那么喜欢你,你为什么这样对我啊?呜呜呜……”
病房里的其他病人不乐意了,大过年的跟哭丧似的,多晦气,宴欢没办法,拉着她往外走:“你出来!老子今天跟你说个清楚!”
宴欢和苏曼婷出去后,我的胃疼明显好转了,这才想起前几天,我给身旁这位俊朗绝代的小哥发过一条独一无二的简讯。
苏锦成闷着脸在我旁边坐下,我避无可避,只能冲他嘻嘻一笑:“这么巧?”
苏锦成看起来一肚子火,我吓得缩成一团,这个会反咬女人的男人,不可小觑。
很快我便知道,他的暴怒不是来自那条简讯,而是他不成器的妹妹。
话说苏曼婷和宴欢分别那天起,脸上的两个吻令她夜不能寐,食之无味,挖空心思想要去找宴欢。
苏锦成是反对她和宴欢在一起的,当发现妹子大年三十的晚上拼了命要去找宴欢一起守岁,看春晚,放焰火,三下五除二把那丫关了起来,每天准点给她送吃的喝的。
一直到昨天,房里半天没动静,一看,妹子已经饿晕了,今天是她住院的第二天。
哟,这是黛玉转世呢,饿两天就晕了?难不成她也有跟我类似的苦逼减肥经历?
靠!看她包抄宴欢时的神勇,两头斗牛也不是她的对手呢!
我在心里默默鄙视着,别说怜悯之心了,只剩刻薄。
苏锦成说完,脸又向我凑近了两公分,深渊般的眸子,骄傲轻薄的嘴角尽在咫尺:“我就这么个妹妹,我不想她伤心,你把宴欢让给她吧。”
曾经,有个人也像他保护妹妹一样地保护我,为了妹妹幸福,可以向别人开口提出任何过分的要求,可那已经是曾经了……
换了平常,我一定耍他个够:“去你的!老娘的男人,凭什么拱手让人?”
可看着他无比关切的眉眼,近乎低三下四的语气,我不忍心了,只好实话实说:“宴欢不是我男朋友。”
他错愕了一下:“你们不是住在一起吗?”
我突然想起公寓里,宴欢挂在我床头那副上半身全果的写真,满头黑线:“不是,他开玩笑的,我们只是好朋友。”
苏锦成凝神想了想,好看的眉眼渐渐舒展开,嘴角一扬,突然笑了:“这么说,你单身?”
这话题太敏感,我吓得往后一缩:“你……想干嘛?”
这下换苏锦成满头黑线了,伸手在我额头上弹了一指:“不要盲目自信,虽然你跟过去比起来是真的好看了不少,可强大的根基在那里,再怎么改变也是杯水车薪。”
说着,朝我的脸使了个媚眼。
我心里那个火啊,才刚觉得那货像个人样儿怎么就得瑟起来了?
“哟,你好看?你月兑光了最好看!你在老娘床上果睡的事儿还没跟你算账呢!”
我一时激动,居然没发现周围全是病友们惊诧的目光和满头的黑线。
“老子在你床上果睡是给你面子,你没找找老子有没有给你留下纯天然纪念品?你睡觉时下半身穿严实点,一不小心怀孕了可别算在老子头上。”
病友们凌乱了。
“靠!就凭你?六味地黄丸吃多了吧你?可怜见的,小小年纪纵欲过度把身子给祸害得呀,你说你怎么对得起将来的老婆?一夜七次郎的光辉历史写在了其他女人的史册上,留给老婆的只有一股子六味地黄丸的味儿。”
“靠!老子能跟你比?初中就为小情人跳水自杀呀,你当是十米跳台呀还来个翻转三周半?日本动作片看多了吧你?”
病友们抓狂了,我凌乱了……